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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热血沸腾的必杀技!
“……这是怎么回事?”
福地樱痴眉头拧起,目光这会儿堪称冰冷,他死死地盯着本该被他亲手杀死的人这会儿完好无损地站在他跟前——
“是啊,真——疼——啊——”太宰治拉长声抱怨,而后他一改满面牢骚的模样,鸢眸一沉、勾唇笑起来,“可惜被改写之后也疼不到我身上呢,福地先生。”
改写?福地樱痴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你一开始就知道老夫会来杀你?”
“答对啦,不过没有奖励。”太宰治语气慵懒,“我的确知道……啊呀,别那么着急嘛。”
太宰治后一句话说出口的瞬间,福地樱痴的刀已是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抵在了太宰治的脖子上,眼里迸发的杀意有若实质:“不管你耍的什么花招,老夫不介意杀你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你彻底不会动弹为止。”
“你大可以试试。”太宰治舍弃了素来轻慢的口吻,这一刻的语气也泛着冷,“你可以看看是我先死——”
“还是说你先死。”太宰治说这话时咬字刻意放慢,戏谑加重的眼里透出些明晃晃的恶意来。
“你什么意思。”福地樱痴沉声,他的刀又压深了些,几乎要将太宰治脖子上的绷带直接割开、触及其下的皮肉。
“是你落入圈套的意思——”场外一声蹿入这本该无人的小巷,福地瞳孔一缩,回眸看见的是——
一个江户川乱步笑得满脸的猫猫得意,另一个江户川乱步则是无所谓似地抱着包薯片进场,还有一个则是无意识地咬着手指、对上福地目光的时候才笑了笑的费奥多尔。
“魔人。”福地樱痴的目光率先落在了费奥多尔的身上,按计划本该正在执行共噬任务的他悠然自得地站在这,显然是在场问题最大的那个,“你这是在背叛我?”
“哦呀,您这么认为吗?”费奥多尔漫不经心地拈过鬓角的发丝,“我的计划里既没有我准备死在默尔索的这一条,也没有你准备把人类军交给福泽谕吉的这一条——到底是谁先背叛谁呢,神威?”
“你——”福地樱痴自觉埋在最深处的计划从未告知任何人,包括福泽谕吉和自己最亲近的手下猎犬,但为什么这些人一副都知道了的样子?
“老鼠君的立场先不谈,我们先谈谈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吧~”鸣鹤举起手,像个抢答问题的学生似的,“首先我要说的是,福地大叔,你现在最好放弃把现在在场的人都杀了来掩盖计划这种事,毕竟你现在已经被我打上印记了~”
“……”福地樱痴握着刀的手闻言一松,“印记?”
“简单来说,是我真正的异能效果的一种——”鸣鹤说到这打了个响指,虽然这个响指有很大的偷学太宰治装b的嫌疑,但随着这一声,金色的光圈浮现,一个对福地来说十分陌生的人被「果戈里」瞬间传到了这里。
福地不认识这个正被五花大绑眼神惊恐的人:“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不认识没有关系,”鸣鹤笑眯眯地摊手,“反正他很快会因为意外死去——”
随着这一声,不知何处而来的石块在重力加速度的加持下狠击在挣扎的男人头部,男人的眼睛随着这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挣扎的动作如按下暂停键般诡异地止住。
这极其荒谬的死亡画面让福地樱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似乎也没有料到有人会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死去:“……这家伙是死了?”
“是的,而且你猜怎么着,我们并没人针对他,也没有人想对他动手,那个石头可能只是高空抛物的意外,也可能只是某个高层建筑阳台边不经意滑落的碎块,经过高空数百米的加速、刚好就那么巧合地落在了他的头上,荒谬可笑但确确实实地造成了一条人命——”鸣鹤摊开手,“一条就算是怎么调查,也只能得出意外死亡的人命。”
“……而这样类似的死亡,我已经造成了超过三百件。”鸣鹤这一刻虽然笑容莫名透着天真,福地樱痴却感受到莫名的、不该在他身上再出现的惊惧之意,“死者无一例外,都是犯下杀人罪过后幻想能逃出生天,最后找我求助的人。”
“介绍一下我的异能吧,毕竟后面再瞒着也没有意义了。”鸣鹤取下头上那顶中原中也所赠的报童帽按在胸前,这一刻的绿眸里锋芒毕露,像终于开刃的刀,“马诺拉玛岛奇谈·难逃之罪,其效果为对所有曾对我求取犯罪咨询的人,且犯罪者主观上认为自己已逃脱罪责的话,将在因果上必然死于意外事故,甚至我的死亡都不会改变掉已经改写的因果。”
福地樱痴听到这,因回忆起什么而面色难看起来:“所以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逼你做计划来杀人?”
“完全正确!”鸣鹤勾着那顶帽子转了转,“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已知你们为了最终的那个目的筹划了如此庞大的计划,那么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实施,无论如何你们也不会允许一个变数的存在——没错,就是我的意外到来。要我真的彻底没有任何能力就算了,可魔人偏偏告诉你,这个异界来客疑似与黑市的犯罪导师有关,仅仅是表面无辜,于是你坐不住了,万一我站在侦探社那边,显然你们的计划就不再万无一失了……蝴蝶效应告知我们,昆虫振翅都能掀起风暴——何况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又疑似问题巨大的异界来客。”
“既然要掐灭变数,那么就控制变数,你把这件事交给了费奥多尔,但显然你虽然利用他的智慧,却也没想过信任他。”
“你监听了我被他设计落入绝境的全程,最后费奥多尔提出了让你们信任我不会妨碍你们的条件——杀死乱步先生,听到这里的你不再怀疑我为了求生而背叛侦探社,毕竟那时候的我听起来,确实是无路可逃。”鸣鹤耸了耸肩,“该说不说,你虽然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是对于老友养的孩子还有那么些愧疚,对他动手时间的拖慢已是你最后的让步。”
“但不让我对侦探社动手以撕破脸皮,表明彻底决裂的话,你又不可能真的信任我,所以你改变了一个在计划中本该设计死亡在默尔索的人的死亡时间,提前到成为我的投名状。”鸣鹤说到这顿了顿,“太宰治的存在其实就是将费奥多尔送入默尔索,你本来就打算将他关起来,现在只是换个方式达成你的目的罢了……你可以随便找另一个理由把费奥多尔送入监狱,太宰治则提前死在我的投名状里,这样的话对后续的计划仍然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还更早掐灭太宰治这个智多近妖的变数。”
“更致命的是,多疑的你为了防止我用执行者不力这样的借口故意使计划失败、同时也为了检验我的计划成功性以确认我与侦探社彻底反目,你大概率会选择自己动手。”
“而如此一来,在看到太宰治确实被你杀死的时候、其他事情也如计划一般稳步进行的事实,你会下意识地产生这个念头——我已逃脱罪责。”鸣鹤笑眯眯地举手点在自己太阳穴上,“而这样就满足了我的异能发动条件,无论你的刀有多快、怎么改写过去未来,只要我产生发动异能的念头,你就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死亡的因果追杀。”
——这便是乱吃设局让自己落入绝境的目的,彻底拿捏住福地樱痴。
这是从乱吃侵入死屋之鼠时刻意留下“害怕警报声”的把柄,不,甚至是一开始和绫辻行人、森鸥外达成合作造成诡异异能假象、塑造大江春泥的可怖存在以引起费奥多尔兴趣的时候,就已经设好的必入之局——必入的原因就在于天人五衰不会对可能妨碍多年筹划的计划的变数坐视不理。
“但是这里有问题。”福地樱痴不甘地捏紧雨御前,“老夫应该是彻底杀死太宰治了才对,你是怎么回溯这一切的?”
难不成还有与时间相关的、类似雨御前的异能?
“那就是大家会下意识犯下的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鸣鹤绿眸微深,“99.9999%的情况下,人只有拥有一个异能。”
福地樱痴的眼睛因鸣鹤这句话的言下之意缓缓睁大——
“是的,”鸣鹤说到这唇角扬起、露出个得意洋洋的笑来,“——如你所见,我就是那个绝无仅有的例外。”
……虽然只是一个异能迥异的两面性啦。鸣鹤暗自吐舌,和凡尔纳的神秘岛啦之类的一个道理,但是这样说听上去更吓人——至少福地是一脸的震惊了。
而鸣鹤不会说的是,马诺拉玛岛奇谈·罪上欢梦的真正效果其实是——
《马诺拉玛岛奇谈》中,人见广介以罪恶为砖,使他实现了马诺拉玛岛这梦幻之地的理想乡,也在这乌托邦般的理想岛中逐渐忘记了自己曾经犯罪的事实,陷入这掩饰罪恶事实的、醉人的幻梦之中难以自拔。
而作为异能后,马诺拉玛岛·罪上欢梦的效果亦和此没有脱开联系——可挑选一段鸣鹤知晓的、存在「犯罪」且必须有人死去的「事实」作为梦境,回溯到犯罪仍未发生的时候,在「梦境的关键」没有被打碎之前,该梦境的内容会随着时间自然发展,最终会逐渐扩大其覆盖现实的范围、直至完全成为现实本身。
举个例子来说的话,月村树当时的死亡就是被鸣鹤利用了,虽然因为「难逃之罪」的效果他最终无法逃出生天,但鸣鹤需要的只是“「织田作」离开之后的、作家的一场犯罪咨询”,他会重复“回溯这个梦境→假装帮助月村树→假意找绫辻行人收尾以令陀总恶趣味地抓这个时间点来带走他”的步骤,直到费奥多尔真的找上他为止。
——而这个梦境的关键就在于月村树每次月村树死于「难逃之罪」,这个梦境就会破碎,鸣鹤便会再次回溯。
听着很bug,是吧?但限制当然存在,其一是必须是鸣鹤知晓的、存在犯罪行为且有人死去的事实才可以成为梦境,其二是它无法作用于自己死亡的事实,其三是梦境的关键其实就是整个梦境的「矛盾点」,知道这个的话打破梦境其实很容易,另外的话就是无法在梦境中再套梦境。
但已经无所谓了,目的已经达成了——鸣鹤走近福地樱痴,这一刻的目光意外的诚恳:“虽然算计了你,但是福地大叔——你是为了用少数人去换2.5亿人的性命,所以才想建立人类军的吧?”
福地樱痴的瞳孔一缩。
“现在我给你一个真实的梦,”鸣鹤凝视着福地樱痴,“让你自己做出决断——你的选择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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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所有坑(应该?)都回收了,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懂~
感觉鸣鹤特别像那种小组成员都把内容做完后上去讲PPT的那个主讲人哈哈哈哈,计划是乱步、乱吃和哒宰做的,但是讲计划的是鸣鹤:D(鸣鹤:我们四个真是太厉害啦.jpg)
就算没有罪上欢梦,按原本计划只要有难逃之罪就可以拿捏福地,但是有罪上欢梦这个添头,可以让福地知道自己的计划放在更远的时间轴上到底问题有多大,主打一个让他主动放弃。
非常感谢各位的评论!所以今天可以看到各位的评论吗(追着各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