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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底
擎乐看回市区方向，道：“普通人只能看到风景，我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东西。”
一下子，程轲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接：看到了什么。
忽然擎乐手揽上程轲的肩，转头看他，道：“感觉还有点小浪漫！”
程轲的小脸不由得一红。如果这人是局里的同事哥们，他绝对一摔手，哈啦一下，可是这人跟他这样，让他感到了一丝暧昧。
轻轻推开擎尔搭在他肩上的手，程轲低头问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擎乐听着转头看程轲，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我们是什么？”
“这……”程轲把所有可能说了一遍：“异度空间维度的生命体？外星人？神灵？”
“差不多吧！”
这也不算正经回答，程轲失望。
擎乐看出，便道：“本就不是能三两句解释清楚的东西，而且你说的那三样也确实能形容到位。”
“三种？一起？”
“嗯。”
“那有缘人是什么？”
擎乐盯程轲的眼神有点危险，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程轲真有点怀疑自己好逮直男了二十多年，一朝才栽在冷漠这棵树下，怎么现在自己就在男人面前吃香了起来。
擎乐看着程轲的面色变来变去，更觉得面前人可爱，便直接下嘴，而且是对嘴偷香。
程轲来不及反应，被亲后向后退躲，差点摔倒，又被擎乐一把抱着变成胸贴胸，面对面。实在太暧昧了。
程轲赶紧用手把两人的距离调成一臂之间。脸也瞬间通红。
“这么害羞？第一次？还是第一次被男的亲？”
“才不是。”程轲一紧张嘴上就不带把。
“谁啊？敢抢我前头？”擎乐有此不满，想想了说；“浮沉那个闷葫芦？”
“不是他？想来也是，他死板得狠！”
但在浮沉之外。
“不会是消磨吧！”这回轮到他脸色有些难看。
“你，”程轲实在不知道这问题该不该回答。但“我其实不知道你们口中的消磨是谁，我只是跟我的恋人……那个。”
而擎乐跟第一次见面闻到“消磨”气味的表情，程轲知道那就是肯定冷漠便是消磨之意了。
程轲试探性的问：“他……跟你们不一样么？那个消磨!”
“他是惑星！”
听着不太好，“那……灵月跟他是什么关系？”
这次，他等得久了一些，擎乐不知是思考还是什么，才道：“消磨的这一世是为了灵月而来的。”
“前……世的恋人吗？”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猜测，他看着擎乐生怕他不愿告诉他，只能去分析他的表情来猜测。
擎乐也注意到侧头与程轲对视，反而是程轲有些不好意思先转过头去。这时擎乐拿起他的手道：“像我这样撑着手一会。”
程轲不明白，但照着擎乐另一只手的样子，两人的手掌心相对着隔着约一个拳头的距离。只听擎乐道：“罗加，借你的凝视之力予我一下。”
似乎不是对自己说，就见擎乐目光注视两人掌心之间。过了一、两分钟，程轲见擎乐表情放松笑出了声，顺序抱住程轲，不知为何程轲没有挣扎。只听擎乐愉快的在他耳边说：“你果然是跟我有关联。”
抱了一会，程轲才挣开，问：“是我前世之类的跟你有关系，这就是有缘人的意思？”
“差不多吧，应该是我以前入世时与你有至少是恋人以上的亲近关系。”
跟自己猜测的差不多，“那……你不记得吗？还需要证实？”
“跟你们转世一样，我们回到自己的空间后便会忘掉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不过因为曾经过于亲密的关系，所以再遇到便会有异于跟其他人特殊的地方，比如明明没看到我们也听得见我们的对话。”
“灵月……也是他的……”
“跟你不一样，灵月本体也不是这的人……所以在你还能收起的时候别在跟消磨混一起，他一定会抛弃你的。”
“……不能等这世结束？既然那个灵月也不是我这样的人……”
“消磨是为了修复灵月而来，待目的达到，他不会等什么人世了结的结果，或者几月，或者几年，他就会消失，到时这世界会完全消除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而你如果放下了太多感情，便会在不知为何人的状态下痛苦。”
看程轲表情痛苦，擎乐也知道现下程轲已经陷下去了。
便又把人抱住，道：“消磨修复灵月的方式不是你们所能接受的，所以，他即使现在还没离开，过段时间你应该也会陷入人类情理的折磨中……我这次并不入世，不能跟人类般陪伴你。加上我的任务也非监视消磨……叹~你现在这样我真有些放不下心了呢。”
程轲算是如愿知道了想知道的信息，可知道了又如何，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和途径。
若有一丝希望及可能呢。
“如果，”程轲的头就靠在擎乐耳旁；“那个消磨如今的人不想完成任务，只当普通人活呢？”
“他现在的身体可控制不了消磨的意志与力量……特别是当灵月这个目的出现时，当然之前我收到的消息，两个还没遇到，现在如何就不清楚了，要问浮沉才知道。”
“明白了。”程轲其实已经知道如果那个宁悦就是灵月的话，他轻轻推开擎乐，跟他道别。
“就走了？”
程轲也知道自己目的达到，冷漠还在家等他，而自己是利用完擎乐就扔……很渣的感觉。
“那保持联系吧，有事可以试着找我！”
“啊！”想着怎么找这人，跟浮沉般对着空气呼叫？
不知擎乐是不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道：“留个电话，加个微信吧！”
原来是如此平凡！质朴！的方式。
“如果紧急的时候也可以试呼叫浮沉，只要别让他知道你的有缘人是我就行！”擎乐有些坏心眼的跟走远些的程轲道。
程轲心想浮沉救了他那么多次或者都是以为自己与他前世有关联，现在看来可能两人之间并无瓜葛，他倒有些想跟浮沉说清，免得再欠他的情了。即使是擎乐，他也并没有因为他不知道的前世而现在就能如此心安理得的接受恩惠。前世、前尘会由规则使其忘掉就是让人重新开始，这才是正解。
但擎乐说的，消磨与灵月的缘份跟他与擎乐的不同，它没有空间维度的隔阂，自然也无关前世、转世。那么冷漠还会是冷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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