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和惠恋爱能让教主重回师门

　　你的心思被他戳中了。

　　他因为你在揣摩他而拒绝了你。

　　你一言不发地垂下眼睛，收回了那个盒子，抱在胸前。被他看穿的窘迫一下子蔓延到脸上，你收起乖顺的表情，从地上爬起来，穿着白色袜子的小脚噔噔噔踩在木地板上。

　　你可以说自己是生气地离开的。

　　那个盒子，如果夏油杰注入咒力，就可以变成和他术式相匹配的东西。

　　你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盒子可以代替他吞咽发出泔水味的咒灵球，说不定被盒子吃下去的咒灵同样可以任夏油杰驱使。

　　这基本上就意味着他祓除，吞咽，祓除，吞咽的动作可以结束了，吞咽交给没有生命体征的木雕盒子。

　　你左思右想都觉得是一个完美不亏的好东西。

　　你突如其来的闹脾气，丝毫没有改变夏油杰不愿意接受这种“关心”的局面。

　　盒子后来还是变成了你的私人物品，你就放在枕头边上，你几乎日日夜夜都会摩挲上面的花卉图案，美美子和菜菜子对这种不被夏油大人青睐的物品一向没有兴趣，她们完全不能理解你的行为。

　　你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对他的了解其实很浅薄，很多事情你都是听美美子和菜菜子讲述的。

　　“夏油大人其实不喜欢吞咽那些咒灵球，每次我们都能闻到恶心的味道，但是他还是要吃下去，我们发自内心地心疼夏油大人。”

　　你越发觉得他就是那种坚强到死的人，哪怕用一种自我厌恶的方式也要没有悔意地走自己的道路。

　　任何可以用来缓解的途径，他都不想尝试，好像不喜欢做的事情坚持做就可以给他温柔的内心浇筑一层铜墙，就可以义无反顾地选择和曾经的同伴相背离的方向。

　　你发自内心地相信他并不是一个十足的恶人，你时常在思考究竟什么原因他要一直强硬地把自己放在反派这条道路上。

　　当时去寻找这个盒子的信息的时候，你多么希望可以找到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了解夏油杰负面情绪的来源，并匿名寄来这样一个随机的小盒子。

　　你多么希望可以知道也可以让夏油杰知道，世界上还有人在乎他的不乐意，理解他的决绝……

　　第二天早上，你看着坐在电脑前检查昨天盗取到的信息的五条悟。

　　你现在已经知道是谁，愿意满世界寻找这样一个和夏油杰匹配的咒物，即使好友离开五年都没有完全忽略他的意愿。

　　一边坚定地选择自己认同的原则，一边柔和地理解他人追寻的意义。

　　五条悟…

　　你头脑清晰地盯着他接近三分钟。

　　他实在是无法忽略你的目光，笑着对你说：“醒啦？小惠在煮汤，随便喝一点吧。”

　　他只当你是才从睡梦中苏醒，惺忪地盯着他发神。

　　“早上好，五条老师。”

　　你沉默地收回目光，隐藏你波涛汹涌的神色，你压抑心头那股冲动。

　　你发誓你没有自作多情，你绝对，绝对，绝对窥探到了他们那种从来没有向对方言说的感情。

　　你想起你曾经看过的一部虐恋小说，两个主角之间的感情，连主角都不知道，但是和他们都有接触的一个外人却知道，但是那个外人死活没有告诉主角们。然后一个主角就在遗憾中含恨而死，一个用一生在怀念。

　　当时小说完结后，那个角色遭到了群嘲。

　　“天下长嘴不用第一人。”
　　“但凡他说一句都不会全员be。”

　　你面无表情地喝着伏黑惠用公寓里的速食包做的汤料，你眼神定定地看着勺子。

　　伏黑惠明显已经习惯你这种神思漫游的情态。

　　五条悟把手横在你的眼前晃了晃，你没理他，把手放在你额头探了探，你没理他，献宝似的拿出你最爱的香草蛋糕，你没理他。

　　他放弃了，撅嘴咬着勺子示意伏黑，伏黑也没理他。

　　好半天你抬起头，看着五条悟一早没有带眼罩而露出来的苍蓝色眼睛。

　　你盯着他洁白的睫毛，你明白了一件事，你不要做那个会被旁观者拿出来鞭尸的哑巴。

　　你瞳孔轻轻转了一下，你看着他清澈无暇，正在折射耀眼日光的水色瞳孔。

　　你说：“五条老师，我不想做一个哑巴。”
　　“……”
　　“……？！”

　　然后你又埋入了汤碗里。

　　五条悟靠近伏黑惠的脑袋，小声嘀咕着：“你昨天欺负她了吗，小惠，她好像有点魔怔。”

　　伏黑惠一想起昨天你的孟浪行为就又羞又气，他推搡五条悟顽强贴着他的脑袋，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是老师欺负她了吧，你不知道昨天那个任务有多难完成！”

　　“哇！小惠，你乱说的吧！我看你们完成的蛮好的，那身行头可帅气了，你看这张照片，老师都已经发给真希他们了。”

　　伏黑惠一边劝慰自己，打不过打不过打不过，一边接过五条悟和二年级的聊天记录。

　　是你们出发前，五条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伏黑惠显得很局促，甚至没有看镜头，笔挺的黑西装显得身材完美，暗红色的领带和身边的少女很相配。

　　而少女还处于一种自我欣赏中，自然而然对着镜头露出了眉眼弯弯的甜笑。虽然化了不符合年龄的浓妆，但是难以遮掩骨相的优越，明媚的眼睛因为眼妆的加持越发摄人心魄，红艳的嘴唇微微笑着，中和了妆容带来的风尘感，只觉得温软可爱。

　　同色系礼服长裙把锁骨和肩颈线条衬托出来，虽然年龄不大但是锻炼得当，发育极好，身材曲线平时藏在校服里这下完全展露出来。

　　两人都还没有带上面具，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但是又有一种和谐感。

　　伏黑光是看照片都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鼻尖好像若隐若现闻到了茉莉花的味道。

　　真希他们已经炸开了锅，底下疯狂回复：
　　骗人的吧？
　　Cosplay？
　　老师又在对着未成年搞什么？！
　　我要保存这张！

　　伏黑看到这些，脸又变成了锅底色。

　　五条悟笑眯眯地看着他脸色的变化，自顾自地说：“惠酱很喜欢这张照片吧，老师发给你哦！”

　　手机被伏黑惠扔了出去，五条悟的无下限挡住了手机。

　　而你，照片的女主角，还在为着父母爱情自我纠结中。

　　直到五条悟说要一起看看得到的情报，你才回过神来。

　　“昨天我们进入房间的时候使用了咒力，找到电脑的时候也用了，肯定会被前土发现吧。”伏黑惠略担忧地说。

　　五条悟倒是不在乎，“随便嘛，本来目的就是快一点获得信息，善后这种事不用管的。他查到了也不敢来，而且你们都是高专隐藏的战力，还没有登记，估计他查不到。”

　　不愧是你，五条悟，最强后台…

　　昨天看似把整个电脑的信息拷贝下来，实际上并没有多少资料。

　　前土席多半也不是整个非术师转化组织的核心人员。

　　他只有从开始到现在的全部实验体的记录，你只知道这个计划在断断续续进行，维持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由于一开始成功了两个实验体，所以一直有人在投入资金让它继续。

　　五条悟翻着那些实验体，从学龄儿童到四十五岁不等，没有超过四十五岁的人。

　　多数人的实验结果都是失败或者死亡。

　　失败的人基本上没有归还人海的，一般还会进行第二次实验，而死亡的人更是随便地处理。

　　确认觉醒术式的人有差不多十个人，出逃在外的有三个，你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就是双胞胎，六岁就成功了，然后07年9月就被劫走了。

　　留在组织的人没有后续的记录了。

　　“多半是被当做特务在做着其他事情。成为诅咒师了也不一定。”五条悟摸着下巴严肃地告诉你们。

　　伏黑惠心底发凉，看着这些数据和结果，他终于直观感受到了你所经历的事，主要是萌生出一种后怕。

　　除开这些实验数据，剩下的资料你们也好好研究过了。

　　前土席负责的部分就是逼迫非术师觉醒和训练他们战斗并且学习运用咒力。

　　“当时确实有人虽然没有觉醒术式，但是咒力的总量增加了。每天都会进行一些搏斗训练，主要是教授他们运用咒力打出伤害之类的。”你告诉五条悟。

　　说到这里，你也猛然想起夏油杰曾经说过的话。

　　关于咒力总量的事，确实有些没有觉醒出术式，但是咒力的总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已经比他们是普通人的时候多得多，并且组织里也有在暴力地教学如何控制咒力。

　　那个组织的目的和夏油杰又不一样，他们是想让咒术师为他们所用，所以有特别功能的术式，不管是攻击还是治疗或者辅助，都能找到发挥作用的地方，所以他们致力于让人觉醒术式。

　　夏油杰只是想从根本上杜绝咒灵的产生，说不定普通人咒力的增加可以阻断他那些极端的想法……

　　但是到目前为止，即使你是当事人，也没人说的清他们到底怎么实现这一切的。

　　但是前土席的资料中出现了一个新的突破点，他们也和全天下所有有纪律有安排的团体一样，会写报告和申请。

　　五条悟看到他几年来写了接近一千份报告和申请的表情，你永远也忘不了。

　　他虽然戴上了眼罩，但是嘴巴因为惊讶无意识张开，你都可以想象他眼罩里的眼睛可能想把电脑瞪穿。

　　震惊让他久久合不上嘴，伏黑惠甚至抽了张纸垫在他下巴下方的键盘上，在口水要滴下来的一瞬间，他回神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上有不写报告的工作吗！就这种…这种…间谍一样的地下组织也需要写这么多报告吗？！我真的难以理解，我以为世界上总有一份工作不需要写报告吧！或许有一份工作不需要做什么事情需要给上级申请吧！”

　　他像资深rapper一样，噼噼啪啪大声说了这么多，难以置信地指着电脑，求证似的看着你们。

　　你深度怀疑你们被劈头盖脸喷了一头唾沫星子。

　　伏黑头顶浮现若隐若现的青筋，他努力克制自己对着他说：“冷静一点吧五条老师！我看你现在也没有写什么报告和申请了啊！好多行动你都擅自做了！”

　　这下五条悟合上了嘴巴，摸着下巴沉思：“那是因为报告都交给伊地知了，申请嘛～多半是夜蛾在帮我写吧。”

　　“……”
　　“……”

　　大家都挺不容易的，伊地知都被压榨到那种脸颊凹陷，印堂发黑的程度了，还要帮这个人写报告吗？

　　夜蛾校长都是中年男人了，如果整天帮五条悟善后的话，三高会很危险的吧…

　　伏黑和你都没有掩饰鄙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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