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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对决丈母娘
许承华一早就到了约定的咖啡厅,来之前特意换了套刚熨烫好的西装,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
看起来英俊非凡,无懈可击,但要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位年轻的总裁,坐姿异常端正,刚好坐在椅子的三分之二处,腰挺肩平,是一个非常标准的礼仪坐姿了。
看见舒红与时,许承华笑着招了招手,待舒红与走近后,彬彬有礼打了招呼:“舒总,下午好好。”
“下午好,许总。”舒红与笑着回应,放下手提包,自然随和地入座,与对面正襟危坐的许承华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时的舒红与还不知道许承华约她见面的真正目的,就最近在地产项目的竞标中,许承华多次礼让。
更别说许承华不知用了何种方法,竟让舒越去丰美集团历练了,她本就有让许承华提点舒越的想法,这事正合她心意。
母子俩多年来的分歧,在许承华的介入下,似乎慢慢被消除了。
她虽然很想全力支持舒越走艺术之路,但一个人艰苦创立的公司,怎么舍得轻易交给外人。
以前舒越态度坚定,她也年轻,便随舒越去了,现在年岁上去了,想让舒越接手公司的念头愈加强烈了。
好在许承华出现了,在他的引导下,舒越愿意去接触商圈的东西。
这一系列事件让她很感激许承华,同时也很欣赏许承华的才能与风度。
眼前的年轻人,英俊有为,才华横溢,热心绅士,自己的儿子能跟他成为朋友,这是喜闻乐见的事。
思虑至此,舒红与对待许承华的态度都温和了许多,没等许承华开口,先道谢了,“许总,你今天不约我,我都想改天请你吃饭感谢你,最近的竞标中,要不是有你的帮衬,我的团队是不会那么容易得手的。”
许承华不动声色,点点头,“应该的,舒总。”
舒红与现在还不懂许承华的意图所在,只当他是礼让女士,便没在意,笑容可掬,继续闲聊着,“越儿在你公司表现的怎么样?”
提及舒越,许承华严肃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舒越他很认真,在建筑设计方面很有天赋,性格也不错,跟公司的人相处的很好。”
舒红与喝了口咖啡,眉梢挂着些温柔,“能跟你成为朋友是越儿的福气,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许承华也喝了口咖啡,却没尝出味来,半响,终是平静从容地说出了自己目的:“舒总,其实我今天约您见面,正是想跟您谈谈舒越的事。”
舒红与脸上还带着笑,眼里有着些疑惑,“许总你说。”
许承华直接开门见山,“舒总您知道舒越喜欢穿女装的事吧。”
许承华这肯定的语气让舒红与的眉心不由得跳了几下,她确实早就发现了,但看舒越很痛苦便没说穿,只是在私下和舒越的心理医生接触过,也提出了自己想法的期望。
心理医生按照她的要求去诱导,舒越渐渐好起来了,她便放心下来了,以为这事只有他们母子俩和心理医生知道,却没想到今天突然有个人跳出来跟她说这事,这让她既震惊,又疑惑,不知道许承华是何目的。
收起笑容,没接话,等着许承华的后话。
许承华笑了笑,“舒总不用紧张,我也是在无意间发现的,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只是舒越他自己很在意,也痛苦了好长一段时间。”
舒红与并没有因许承华的话放松戒备,反而更警惕了,面色凝重起来,她感觉许承华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
不等舒红与回话,许承华接着说:“我觉得这事不要一味去制止,舒越本身就很在意,旁人要是再阻止,舒越会更痛苦更走不出来的,放任包容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只要他过的快乐,世人怎么看是世人的事。”
舒红与虽然很赞成许承华的说法,但由一个外人来跟她讨论这事,这让她很不舒服,而且许承华对舒越的关心似乎过头了些,很不客气地回绝道:“许总,这是我的家事,怎么处理我自有考量,既然你知道了,还请你帮忙保密。”
许承华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坐姿没变过一丝一毫,继续着这场有史以来最艰难的谈判,“舒总您放心,我自会保密,我也不想看到舒越难过,还有就是舒越不想从商的事情,我觉得走艺术之路也没什么不行,没有必要去逼迫他…”
许承华每说一句,舒红与的太阳穴就跳一下,“啪”一声将咖啡杯掷在桌上,杯中的液体四溅,舒红与严词厉色地打断了许承华,“许总,你好像对我的家事过分关注了!”
然而许承华并没停下来,下一句话才更是让她惊掉下巴,“抱歉舒总,其实我跟舒越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
空气瞬间凝固了,舒红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许承华,“你说什么?”
许承华像刽子手一样坚定且无情,“我跟舒越在一起了。”
…
咖啡厅里对话还在艰难地进行着。
舒红与先是震惊,接着是不敢相信,而后是愤怒,最后是沉默。
而许承华至始至终都有着平静的外表和坚定的决心。
公司里的舒越,在许承华走后,一个人睡得很不安稳,没多久就醒了,醒了发现自己在床上,隐约记得许承华来过他办公室,还说要出去一趟。
起身随意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去找童童了。
童童很待见舒越,大老远就笑着跟舒越打招呼。
舒越很直接,问童童:“许总去哪里了?”
童童心说去见丈母娘了呗,但又不想调侃舒越这小可爱,老老实实回答:“许总约了舒总见面,出去了。”
“许承华约我妈见面!”舒越惊了,他一下就猜到了许承华的意图,之前许承华就说他会跟舒红与讲他两在一起的事,没想到许承华这么高效率。
一时之间有些担心,赶紧记下地址,撇下童童,头也不回地出了公司。
留下童童一脸黑线,心想许承华那么大一个老板,舒红与能把他吃了咋地,最多就是挨几耳光,挨几杯咖啡而已。
又感叹许承华真是个狐狸精,将舒越迷的昏头转向的,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上赶着去维护他。
舒越是打车到咖啡厅的,远远地就看见了靠窗而坐的两人,许承华背对着他,腰杆挺的很直,而对面的舒红与眉眼带着怒色,显然气的不轻。
舒越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在舒红与的身旁,没敢看许承华,低着头心虚地喊了声:“妈。”
舒红与抬头看了看舒越,见儿子胖了些,气色也不错,但凌乱的头发和绞紧的手指暴露了其虽然很紧张但还是匆忙赶来了的事实,舒红与心里不是滋味。
许承华跟她讲两人的事时,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是许承华的一厢情愿,现在看来自己的儿子也动了真情了。
缓了半响才答:“越儿,你来了。”
见舒红与有所缓和,舒越试图缓解这沉闷的气氛,挨着舒红与坐下,揽住舒红与的胳膊,冲许承华笑了笑,问:“妈,承华,你们聊什么呢?”
许承华收起肃穆的表情,回以舒越温和的笑容,却没说话。
舒红与将两人的互动收尽眼底,感觉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尽力维持着表面,“许总说你跟他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
舒越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妈…你别怪承华,是我答应他的…”
…
舒红与顿感眼睛很是酸胀,母子俩相依为命一路艰辛走到现在,她怎么舍得责怪舒越,只恨自己的失职,让舒越受了那么多苦,才让许承华有机可乘。
摸了摸舒越的脑袋,“越儿,你跟许总聊吧,妈先走了,周五你俩回家吃个饭吧。”
舒越怔怔地望着舒红与远去,那孤寂落寞的背影让他难受不已,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舒红与在退让妥协,而他总是在索取和伤害…
眼泪不知不觉便流了下来。
许承华慢慢松了一口气,伸手替舒越擦干泪水,温声道:“舒越,对不起。”
舒越摇摇头,拉着许承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半响,哭着笑了起来,“许承华你也有害怕的一天啊,手心都出汗了。”
许承华也跟着笑了起来,绕到舒越那边,将舒越的脑袋贴在他的腹部上,“小混蛋,我怎么不害怕,那可是你母亲。”
舒越又沉默了,伸手抱住许承华的腰身将头埋了进去。
许承华也没再打扰,就那么站着让舒越靠着,等舒越独自消化着。
过了好一会,舒越才缓过劲来,擦掉眼泪,拉着许承华往外走。
许承华亦步亦趋地跟着,见舒越没事了,又不正经起来,“媳妇儿,你要带我去哪里?”
舒越回头瞪了瞪许承华,“别乱叫。”
许承华笑得更灿烂了,“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家长都见过了,我偏要叫。”
舒越停下脚步,甩开许承华的手,趾高气昂地使唤人,“别废话,快去把车开来。”
许承华知道舒越这是难受劲过了,高兴起来了,对于这结果他也挺满意的,舒红与不反对,这再好不过了,不然把舒越架在中间也不是事。
捏了捏舒越的小脸蛋,“好,老公这就去给你开车。”
没一会许承华驾车过来了,舒越熟练地上了副驾驶座,才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顶着一头呆毛…
赶忙扒拉着头发,气愤地质问许承华:“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头发这么乱?”
许承华笑的开怀,“哎呀,宝贝,这是你爱我证据,有什么好羞愤的。”
不仅不帮舒越整理头发,反而打开了手机相机,揽着舒越的肩,偏头拉近两人距离,“来,宝宝,笑一个,这么有意义的一天得拍照纪念。”
大老板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也不管爱人是个什么表情,总之按快门就是了。
“咔咔咔”接连拍了好多张照片,别的不说,就大老板还知道变换角度这点,就知道其在网上学习了不少知识点。
但成品就有点一言难尽了,照片里的两个人,一个笑的得意,跟捡到五百万似的,一个眼神幽怨,跟丢了五百万似的。
但大老板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而宝贝的不行,看了又看,挑了又挑,从相差无几的数十张照片里硬是找到了最满意的一张。
一边戳着手机,一边问舒越,“宝贝儿,朋友圈怎么发图片来着?”
舒越气死了,愤愤地:“许承华你没事吧,真的要把这张照片发到你的朋友圈吗?”
许承华点点头,不容置疑,“这张照片拍得很好啊,哎…我前几天才看过,怎么发来着。”
舒越不理许承华了,自顾自理着头发,但等他理好头发都好半天了,许承华都还在捣鼓手机,实在看不下去精明能干的大老板如此笨手笨脚的模样,将许承华的手机抢过来,几秒钟的时间就操作好了。
却有点羞涩,迟迟点不下去“发表”的按钮,又将手机扔给许承华,“你想配什么文字,输好了按发表就可以了。”
许承华接住手机,笑着亲了舒越一口,“宝贝儿就是聪明。”
说完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输着文字,舒越有些好奇许承华会配什么文字,朝他那边望了望,许承华立马将手机屏幕侧了侧防止舒越偷窥。
“幼稚鬼…”舒越低低骂了一句,身体却还是很诚实的,拿出自己的手机等着许承华的朋友圈发出来。
刷新两下,果然,许承华发的朋友圈弹出来了,但那张照片上方只有四个字:舒越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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