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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
秦皇岛地面安全署。
这是秦皇岛第一次遭遇外星飞船入侵，地面安全署不比星际舰队，虽然之前有过演习，但这里的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外星飞船，当真正的战场来临时，所有人都捏了把汗。所以当白星程到来并出示星际舰队四级指挥官的电子证件时，安全署的领导非常兴奋——这不等于来专家了嘛。
白星程和夏怀仁得到了进入监控室的权限。白星程看着无人机传回来的保护罩外的监控画面，仔细辨别画面中的飞船类型，说道：“这是来自M966星球的飞船，M966星的飞船轮廓特征很明显。”
一旁一个安全署的年轻工作人员兴奋地说：“这么快就认出来了，您在星际舰队是不是经常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外星飞船？真酷！”
“差不多，时不时有外星的朋友来打探情况，不过它们不敢靠近，一般远远地转个圈就走了。”
这时，监控画面中的飞船突然对准城市保护罩开启了自爆式袭击，它们朝保护罩飞来，撞向保护罩外壁，最后轰然爆炸。城市保护罩由极强的纳米材料制成，做了千百次抗压和防爆试验才投入使用，所以尽管面对这么厉害的撞击，上面依然一条裂缝也没有。
“Shit!”夏怀仁脱口而出道，“这还是自爆式飞船。”
年轻工作人员抹了把汗，自言自语说：“还好保护罩玻璃够硬，感谢科技，感谢科技……”
“先别着急感谢。”白星程说，并指了指监控画面，“必须让它们的自爆式袭击停下来。看见了吗，那么多飞船盯着同一个焦点袭击，说不定数轮过后那个焦点就到达极限崩溃掉了。就好比一个鸡蛋，每次轻敲它蛋壳上的不同位置它不会裂，但如果多次敲击蛋壳上的同一个点，那么那个点的位置就很容易裂开。”
年轻工作人员问：“那怎么办？用大炮把它们轰下来吗？我们以前的演习内容好像没有包括飞船自爆……”
“那是飞船，就算大炮再厉害，速度上也追不上啊。”夏怀仁在一旁提醒。
白星程说：“怀仁，请教你一个问题，能不能从这些无人飞船的飞行轨迹判断它们是有人远程操纵的呢还是写好程序自动运行的？”
夏怀仁乐了，“白指挥官在问我这个二级战士？”
白星程倒也谦虚，“我这指挥官名不副实，你比我有经验。”
“写好程序自动运行的。”夏怀仁斩钉截铁道，“第一，这些无人飞船的飞行轨道都是不重复、无规则的，如果是人为远程操纵，难免会出现习惯性的重复动作，而写程序就可以做到不重复和无规则；另外，M966距离太阳系多远啊，一千多光年吧，在这么远的距离下实现远程操纵，很困难，不太可能。”
这时又一个无人飞船撞击保护罩并自爆，一旁的年轻工作人员汗流涔涔，十分紧张。
白星程则镇定自若，他摸了摸下巴，问：“如果是写程序自动运行的，那它们定位撞击焦点的参照是什么？能不能把它们的撞击焦点改了，让它们撞别的地方去？”
夏怀仁看了白星程一眼，问：“学长这是打算走智取的路线咯？”
“能智取最好。”白星程说，“我不是激进主义者，我的处事原则是能省一点麻烦就省一点麻烦，能减少一点代价就减少一点代价。”
夏怀仁觉得这话好像以前听白星程说过。
白星程双手搭在桌台上，手指轻敲台面，他过去没有思考时敲手指这个习惯，但刚才玩牌的时候看到夏怀仁这么敲，竟然不自觉地学了过来。
监控画面的旁边亮起了一幅地图，地图展示了秦皇岛的整个城市网络，并标明城市网络的各个节点分别有什么建筑、机构或工厂。地图上有一个一闪一闪的红点，那里是被外星飞船集火攻击的位置。
白星程对照监控画面和地图，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是星辰！它们定位撞击焦点的参照是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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