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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机场出来后,疏离先拎着这只小狗在哈尔滨市区逛了一圈,小狗扑腾着要去索菲亚大教堂观赏建筑形态,主人挟持着她去了中央大街眼花缭乱的店,在最短的时间内购置了眼花缭乱的高领厚毛衣、羊毛裤、帽子、手套、耳套、口罩、厚棉靴,护目镜等。
全身上下被Burton装扮一新的小狗,不得不感叹,阴恻恻的人,心思果然缜密。
这样的人,当朋友很好,当对手——简直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
离开哈尔滨市区,还要转车好几个小时,颠颠簸簸的,天黑时分终于到了亚布力滑雪场。
雪场的宾馆条件非常一般,疏离也很绅士地多开一间房,让谷离非很为自己一路上的小肚鸡肠感到羞愧。
冬季纬度高的地方,天黑得早,黑得彻底。吃完饭已经超过10点,夜空一片漆黑,新月暂时还没有威力,天空中繁星争辉,闪着幽蓝的光,整个银河像彩虹一样把人周身包围。
漫步在高寒地区的山峰,周遭溢满云杉、冷杉散发的松脂特有的清香味儿,土壤是深棕色的,1亿年前地壳运动形成的高山石海,宏大壮观。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与众不同,让谷离非有一种脱轨的兴奋。
“星星,是天空的纽扣。”
“唔。”疏离对这奇特的比喻句,颇为赞赏。“有创意!”
“嘿,BOSS大人,你说要是把这些纽扣全解开,会怎么样呢?”她生机勃勃的站在夜空的黑影下,咧着嘴笑,双眸绽放,鲜明得地老天荒。
此后很多年,疏离不曾忘掉过今晚的场景。
疏离开始从拉杆箱里一件一件取物,谷离非瞪大眼珠子看。不光有小巧玲珑的Victory一台,还有skypod和相机、笔记本电脑,果真是配套齐全。
“你的上半身比下半身贵多了。”她戏谑,大眼一挤,动静皆勾魂。
“18岁那年我去西藏,躺在萨迦寺的黄色顶上看星星,星星很多,很闪,很近,近得伸手就可以摘到。有一颗星,闪了一下,就灭了。
我以为是云层挡住了它,可是整个晚上我再也没看它亮起来,我忽然就想到了死亡。
天上的每一颗星星,它们发射的每一道光束,都要在宇宙间走上几年,几十年,甚至几亿几十亿年,多寂寞,多无聊。它们一路上风尘仆仆的,终于在此秒,此刻,有幸被我们看到,我们赞叹于它的美丽。其实呢?发出这道光芒的星星,说不定在几亿年前就已经毁灭了,只是这道光,在路上走了几亿年而已。
此身渺小,此生有涯。从此我就爱上观星。”
开盖,戴手套,调试,固定,疏离的全套动作很娴熟,看得出浸淫已久。
“所以你会知道Oh,Be A Fine Girl Kiss Me!”她恍然大悟。“恒星的表面温度从高到低大概分7个等级,分别命名为O、B、A、F、G、K、M;科学家为了记忆便捷,就发明了这句美丽的话。”
疏离看她一眼,意味深长,“谷大小姐也是同道中人?”
她摆摆手,“谈不上,谈不上。我就是看着玩儿的。器材远没你烧得厉害,不过日子看得比你久。”
疏离已经把电脑和skypod经纬仪连接,简单的初始化工作后电脑里就有清晰的蓝色星云照片,月面明暗交界处陨星撞击坑和山脉清晰可见。还有明亮的木星,四大伽利略卫星都完美地呈现在眼前。
“纬度高就是好,七姐妹昴星团,在上海根本看不清楚。你看,月亮高度角差不多17度了,待会儿你就能看到月掩昴星团的美景。”
昴星团是肉眼可见的,天空中最美丽的蓝色反射星云之一,古代称为“昴宿”。在远古的时候肉眼可以看到7颗美丽的星,好似披着蓝幽幽的纱衣的仙女在云层间漫步和舞蹈,因此俗称“七姐妹星团”。突然不知道历史中的某一天,7颗星子变成了6颗,另外一颗神奇地消失了,于是中国的民间故事里就诞生了《天仙配》,天上的第七号仙女下了凡间。
昴星团距离黄道较近,当月球经过昴星团时,星团会接二连三地被月亮一颗一颗吃掉,这种现象就叫“月掩昴星团”,现在正在上演。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谷离非看得有点发呆。
“真美的天文现象!”她由衷赞叹。“我没有你专业,我从来没用过观测工具,留在我记忆里的,是新疆夜空的星星。
小时候,我长在新疆,新疆有一望无垠的棉花田和向日葵田,向日葵长得比我的个子还高,到了晚上全都低着头,我就躺在向日葵丛里看天空,星星就在藏蓝色的夜空里铺展开来。冬天的星星是白色的,春天的星星是绿色的,夏天的星星是红色的,秋天的星星是蓝色的。小时候我以为星星会变魔术,后来长大了才知道,Oh,Be A Fine Girl Kiss Me,星星的颜色是由温度决定的。”
疏离很神往,“一定很美,新疆纬度高,污染少,一定比哈尔滨的夜空更美。”
他盯着屏幕,又去按了几下快门,“我参加过一个无聊的网上测试,说输入你的出生年月就能知道自己的守护星。网站给我的答案是北落师门。”
“北落师门?”
“北落师门角度太低了,很难观测到,所以大四那年的冬天,我特意跑到佘山天文台看自己传说中的守护星。”
“其实佘山观测效果反倒不好,上海最好的就是东滩。”
“东滩在哪里?”
“看来你没有寻找组织的习惯啊,做什么事情老喜欢一个人。下次我带你找几个高手切磋一下。你继续说你佘山的事情。”
“佘山科普观星基地里,是一个一个的隔间,里面有不少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还有一些志愿者的讲解声音。佘山的观测条件比家里好,再加上南天的亮星很少,孤单单的一颗,我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北落师门。
我记得当时隔壁有个奶声奶气的童音问,姐姐,南边那颗星星多孤独啊,旁边一颗陪它的星星都没有。它叫什么名字?
过了很久,我听到一个软糯的声音,欢快活跃。她说,北落师门。”
北落师门,这四个字,他念起来,忧郁又沉重。她念起来,蹦蹦跳跳。
“北落师门。”谷离非低声重复了一句,“天上有三垣二十八宿,而你是南天最孤独的一颗亮星。那是2002年12月1日。”
疏离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谷离非回想起当日的情景,“那一天是双星凌月,是天空中最动人最有乐趣的一天,月亮、金星和木星齐齐汇聚在人马座,金星和木星是眼睛,月牙儿是笑得弯弯的嘴巴。我记得那个晚上,我做志愿者,接待了无数小孩子,他们都在看天空弯弯的笑脸,只有一个,他看的却是南天最孤独的星。
原来我们在大四那年,也相遇过。亲爱的北落师门先生。”她握住疏离的手,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还挺有缘分的。
“北落师门高度太低了,上海总观测不好。帕米尔高原海拔高,空气干净。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你的出生地,看我的守护星,好不好?”
“好。”她的语气感慨,眼神黯淡。“重返帕米尔高原,去拜访草原上的雄鹰。”
“把你的生日告诉我。”
“做什么?”
“查你的守护星。”他连接网络。
她不以为然地呶呶嘴,“不查也知道,我一定是金星。”
他原本想问为什么,转念一想,又了然于胸地笑了。
“诗经里说,东有启明,西有长庚。
日出前,微蓝色的天际中,有她;古人叫他启明星;
日暮时,橙红色的云彩间,有她,古人叫他长庚星。
虚虚实实,谁又知道,启明,长庚,不过是金星的两种表现形式而已。是吗?关小姐?或者谷小姐?”他情不自禁地笑,期待看到一条滑溜溜的黄鳝被捉住了七寸,垂死挣扎的表情。
“喂!你知道也不用赤裸裸地全部说出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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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这文写到10万字了,人气不行,俺的小心心备受折磨。
俺问少爷,这是为虾米捏?俺这里美女帅锅萝莉总裁高干太子党一个都不少,为虾米小姑娘都不愿意来看捏?
少爷看了看俺的文,说,你文章里的总裁高干拜金女们玩的东西都太高端了,你把细节都写得太真实了,虽然好,但受众面也小,小姑娘们都不喜欢看的
别看那些看言情的姑娘个个都要总裁高干,其实20岁的姑娘懂个屁!你跟他们讲蔡司星河湾盘古柏悦新江湾城,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了,你和我讲这些东西还差不多
小姑娘麽,一条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就干掉了
他们以为总裁就是成天不干活追在姑娘屁股后面做情深万重状的;他们以为高干就是开着迈巴赫闯红灯眼睛都不眨的,别的事儿都不做的
切——我办公室就有个实打实高干,部级干部的儿子,可算高干了吧?人家可低调来着。
少爷说,小仙女写的书,没人看的话,只能处理给我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了吧。。。
So你写长篇小说这件事儿,只此尝试一次,别说没给过你机会。以后就别干这种蠢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