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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祖归来
厉挽晴没有多想,挥剑而上,扑面而来的烈火把她推到殿外。男人高傲地抬眼冷冷看了厉挽晴一眼,“鬼域竟有活人。”冰冷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令人胆寒。
厉挽晴拄着长剑站起来,“把我夫君放下来!”她的声音响彻大殿,气势丝毫不输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夫君?半人半鬼终不是鬼族,选择和人类繁殖,只会生出血脉更为低下的孩子,对鬼族并无益处。”男人挥挥手,君业莲落在地上,那张俊美的脸满是血痕,身上的伤更是不计其数。
“不甘心吗?是你太过弱小,弱小的废物也只剩下不甘心,除此之外你们也没别的了。”男人傲慢的语气让厉挽晴想起了君燎。
厉挽晴,“闭嘴!你该不会是另一个鬼祖吧?说话的口气都一个样。”
“说对了,吾乃君灼,是鬼族的始祖也是这鬼域的主人。我喜欢你的眼神,你很有胆识,放弃这个废物做吾的鬼后。”君灼朝厉挽晴伸出手,像个高高在上的君王终于垂下了高傲的眉眼。
君业莲挣扎着,铁链死死地勒进他的血肉里怎么也挣脱不开。厉挽晴冷漠地勾起唇角,“你和君燎还真是如出一辙,傲慢也要有个度好不好?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舍弃夫君做你的鬼后?”
君灼大笑,像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吾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而且吾是鬼祖,力量无穷,六界之中无人是对手,而他——现在只是一个被吾踩在脚下的丧家之犬。他如何与吾相提并论?”
厉挽晴真心觉得可笑,“是你没有资格与我的夫君相提并论,不是夫君不配与你相提并论。别太高看自己!”
这怕是第一次有人拒绝君灼,他竟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君灼用灵力把厉挽晴拉到身边,靠近君灼压迫感更重,他不似君燎那般媚骨撩人,棱角分明的五官,俊朗非凡,“吾看上的东西一定会得到,即便得不到也要毁掉。”
厉挽晴想推开君灼,双手被他钳制在身后无法动弹,君业莲怒吼一声挣断铁链,业火铺满大殿,“放开她!”
君灼大笑,“吾看上了她,她就该是吾的。”君灼掰过厉挽晴的下巴,“看好了,废物就是废物,永远无法与日月争辉。”红色的荆棘瞬间缠住君业莲,勒进君业莲的血肉,荆棘像是有生命一般啃食着他的血肉,君业莲强忍着剧痛不喊出声。
“住手!”厉挽晴怒瞪着君灼,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奈何她现在也只剩这双眼睛能瞪着他。
“看到了吗?废物就是废物,根本不堪一击。吾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把他踩在脚下,让他永无翻身之力。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被吾的血刺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吧。”
血刺沿着君业莲血肉模糊的伤口不断啃噬着,“住手!”厉挽晴心如刀绞,边挣扎边大喊。
君灼捏着她的下巴,“如果你求吾,并答应嫁给吾,吾考虑放他一条生路。”
“不——不要——啊——”君业莲拼尽全力才挤出这几个字。
君灼不同于还未完全复生的君燎,他是实打实的君祖还是拥有全盛时的力量,硬碰硬根本毫无胜算,“我答应你!放开他!”
君灼大笑,“废物就是废物,最后还需要女人来求吾保住一条命,吾说话算话,吾重回鬼域需要一个新的开始,就从吾的大婚开始吧。”
君业莲倒在血泊中,血和泪混在一起,他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君灼拥着厉挽晴离开。君灼说得没错,自己确实非常弱小,什么都保护不了。
很快君灼重回鬼域的消息传遍六界,鬼域的安静和平也被彻底被打破,所有人必须要朝拜君灼,君灼的轿撵穿过鬼市,所有人都抵着下头朝他跪拜,不从者皆化作了灰烬。
鬼域张灯结彩恭迎鬼祖大婚,君业莲被锁在铁笼里,他的身体已经不能自愈了,业火还在不断翻涌,可根本无济于事,在强大的鬼祖面前他实在太过弱小。玄英落在铁笼上,“君业莲,醒醒!”
君业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救……救……”
“放心,我就来救你的。”玄英弄不开铁笼,最后只能用镰刀去砍。好在终于弄开了,他把君业莲拖出来。
“救,柳凤………”君业莲沙哑着声音,只能勉强发出不成句的词语。
玄英把君业莲绑在背上,“就是她让我来救你的,我本来是打算先救她的,可是她执意让我来救你。现在都在忙着布置大婚,守卫也不严密,我先带你离开琼目城。”
听到大婚二字,君业莲挣扎了一下,随即像死了一般不再动弹,眼泪涌出。他好无助,就像当初被厉挽晴推下鬼渊深处在业火里挣扎着,没人会来救他,只有痛楚,君业莲渺小的就像一只蝼蚁。
侍女送来大婚的喜服,厉挽晴脸上并悲喜,抚摸着华丽的婚服,她还欠君业莲一场大婚,这身漂亮的衣服若是她和君业莲大婚的婚服该有多好?蜘蛛爬到她的袖口,这是玄英传信的蜘蛛,是来告诉她君业莲已经被救出来了,厉挽晴喜极而泣,只要他没事就好。
厉挽晴换上婚服,戴好凤冠。她的样貌虽不似前世那般倾国倾城,但装扮一下也是个艳丽动人的女子。厉挽晴红唇似火,妩媚撩人。“鬼后,吉时到了。”
厉挽晴神色冰冷,大红裙摆甩在身后,她算不上绝色,但是站在那儿却显得孤高清冷,宛若神明一般。红盖头落在她的头顶,遮住了她的视线,在侍女的搀扶下坐上红顶轿子。
按照鬼族规矩,成婚需百鬼抬着轿子绕鬼市走一圈,接受百鬼朝拜。本该很热闹的朝拜,却无人敢应声。鬼市两侧跪满了人,安静的只剩呼吸声。厉挽晴掀起红盖头的一角望向下外面,一点儿也不热闹,这算哪门子的成婚。她的目光看向幽暗的角落,被灰袍裹着的男人,满脸血痕,拼命的往这边跑,却被同样身穿灰袍的矮个子男人拖了回去。
虽只是一眼,厉挽晴还是认得出那是君业莲,他还活着就行。她心里还是很遗憾,没有一场和君业莲的大婚,这一世怕是补不上了。来生,厉挽晴笑着摇摇头,来生还是希望他不要再遇见自己了。
穿过鬼市,厉挽晴在侍女的搀扶下踏上琼目城的红毯。一步一步走向大殿,君灼在等着她了。
君灼牵起她的手,掀开红盖头,他本就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之所以还这么办只是为告诉鬼域的人他回来了。“乖乖做吾的鬼后,与吾千秋万世的被百鬼朝拜。”
烈火如龙卷风一般刮进大殿,君燎现身,完全不似石头坡时候见过的样子,他的现在应该已经恢复了全部的力量,压迫感不输君灼。“二哥大婚不通知我,弟弟心里实在难受。”
君灼肉眼可见地不悦起来,“这没有二哥只有大哥,二弟不要记错了。”
君燎血扇掩面,阴沉地笑着,“大哥?哈哈哈哈——六界谁人不知你我的真实身份,还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君灼目光冷意森森,杀意毕露,“今日是吾大婚的日子,你一定要这么扫兴吗?”
君燎笑得撩人,“三弟让二哥扫兴了,二哥莫怪,自罚一杯给二哥赔罪。”君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拿出一红色的锦盒,“这是三弟给二哥准备的新婚礼物。”
君灼没抬眼还十分的不耐烦,“你有心了。”
君燎,“二哥不打开看看吗?这份礼物意义非凡。”
君灼知道他不怀好意,还是抬手打开锦盒,竟是一根肋骨,君灼面色铁青,“你这是何意?”
君燎大笑,“二哥竟然认不出生身父母的肋骨,他知道了该伤心了。”
“你!”君灼把锦盒连同肋骨烧成了灰,“你存心恶心我是吗?”
君燎,“三弟哪敢呢?只是提醒二哥,你我都是他制造的分身并无不同,所以这鬼域之主的位置我也可以坐。”
厉挽晴早听闻过这二祖各自为政,没被封印前两个人同为鬼帝。不过也时常争斗,能独享王位何必与他人共享一个位置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你我重见天日,从前都是你我共享鬼域之主的位置,现在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
君灼眸色冷了下来,他早受够君燎的任性了,“今时不同往日,鬼域之主只有一个。”
君燎大笑,预料之中的结果,天无二日,一朝岂容二君。“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二哥客气了。”
大殿内火光滔天,君灼冷笑,“你觉得自己是我的对手?”
君燎血扇撑开,“这句话该是我对你说,你觉得自己会是我的对手?”
“那就试试看!”君灼血刺缠绕在手臂上,君燎那只枯骨的手变成骨剑,“那就试试看。”
厉挽晴垂在袖子中里的手紧紧攥着发簪,好像不用她动手了,这二祖先打起来了。大殿内火光乱窜,君灼和君燎打得不可开交,铁链缠上厉挽晴的腰,厉挽晴瞬间被拉到大殿的角落,“玄英你怎么来了?”
玄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也不想,是他!”
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君业莲站在玄英身后,半张脸埋在灰色的围巾里,露出一双被愤怒支配的凤眼,眼角还带着血痕,厉挽晴心疼万分,难道他现在已经失去了自愈的能力?血刺划过厉挽晴的眼前,甩在一旁的墙壁上,砸出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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