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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8
周二,穆绵绵轮休,头天发了第一个月的薪水,心情很好的睡了个美容觉,打扮漂亮了去陪夏说上班。他的班没有休息日,令人遗憾。夏说正在教某位女孩儿正确的拿书方法,实际上,上班以来他的此类忠告每天都会不定时的出现十几遍到几十遍,然而口气拿捏得漂亮,让人觉得单纯好心。因为极大减少了书籍的残损率,老板发了一笔小小的额外的奖金作为鼓励,其实钱才是根本。
你怎么知道这个方法的?穆绵绵夸张的学着夏说演示的拿书样子。
因为我原来是他们中的一个啊。他飞快的扫了一遍店里看书的人,定格在绵绵身上,笑容和蔼:以前我就那样蹭书看,暑假会整天整天的泡在新华书店,因为有空调吹又可以看书打发时间。不过,你知道新华书店基本是“大排档”,主流文学非常乏味。后来在我家背后一家小书摊看到《带星星的火车票》,1963年版的!摆摊的老头忒识货了,定价一百!买不起还不许我翻,直说会翻坏的,我就天天去他的摊儿蹲坑,守了两个星期吧,他看我可怜就教我怎么看书才不伤书,等我练合格了,才准我翻了那本儿书。他说着,脸上带着回忆的神情:等我存够钱去买那本书的时候,书摊儿已经不见了,后来顺七拐八的打听,才知道老头死了。那书说不定早被人当废纸卖钱了。唏嘘过后,笑声无奈。
慢慢找吧,总会找见的。穆绵绵从不失去希望。
关上了店门,绵绵站在街边,耍赖的要背:夏说,我好不好?老老实实的等你下班,一点儿也不闹!
夏说乖顺的蹲了下来,拍拍肩:上来吧。
绵绵豪气的摸了摸夏说的头:既然你这么盛情,鄙人怎么好意思装B呢?话未说完,一把便跳到了夏说背上,汗水粘腻的夏天,两个人的衣服粘在了一块儿,也没人觉得热,绵绵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不用看路都觉得这个人的脚步踏实:喂,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什么?夏说笑着问道。
放我下来。绵绵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我这个月的薪水!喜不喜欢?
夏说愣愣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不喜欢?
绵绵。夏说把绵绵拉到怀里,整张脸埋在她的蓬乱的长发里,声音微微的颤: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他紧紧的圈住她,很长时间说不出话,叹了一声,才道:少爱你一点儿都不行。
为什么要那样?你要爱我,很爱我,满满的,满满的,充满整个心脏。我值得你爱的,对不对?穆绵绵丝毫不羞涩,很满意夏说现在的窘态:让我看看你,你感动得哭了才有意思呢!她“咯咯咯”的笑起来,拉开了距离,夏说的眼圈儿很红,不知道是哭的前奏还是落幕。拿着!她说着,把信封塞到他手里:好了!现在给我零用钱吧!男朋友总是要给女朋友零用钱的!
夏说立刻被绵绵逗笑了:嗯,我亲爱的女朋友需要多少零用钱才合适呢?
一半儿吧!她假装腼腆。
夏说抽出了信封里的钱,摆成扇形,一千一,又从钱包里拿出了八百,和着那一千一,递给绵绵:我上个月的工资是两千六,加上你的一千一,一半儿的零用钱,对吧?他弯起眼睛,很调皮的语气。
哎,你好没意思!绵绵嘟着嘴,连钱带钱包都抢了过来,把钱包里的粉红钞票都翻了出来,抽了六张“毛主席”放进自己背包里,又抽了六张放在钱包里:剩下的,都存进你账户吧!积少成多!
重新开户吧,联名户头。夏说没有半分玩笑。
神经病。绵绵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
经过小区外面的24小时便利店,夏说停了下来,看着玻璃上贴着的招聘海报。
怎么?绵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还想兼职?夜班啊,晚上22点到第二天早上6点。
这个时间很好。夏说低低的自言自语。
为什么?绵绵不解:为什么啊?
夏说被惊了一下:啊,这个时间跟美国股市开修盘时间大部分契合。
穆绵绵没有明白,甚至讨厌金融业,想起那些专业课就觉得头疼:你想要这个工作吗?
他点头,笑得很淡。
绵绵想也不想就走了进去,找店员问了些基本的情况,按照海报上的手机号拨通了电话,约定了第二天的面试时间:搞定!明天10点来这儿,记住了。
回到公寓,沈是之抱着苏二看《Death in Venice》,二儿很迷Bjorn Andresen,除了同时要兼顾画片和字幕有点眼花缭乱外,其它都好。沈从不看译制片,除了1976年版的《佐罗》,他非常喜欢童自荣的声线。和二儿交往后,他才看一些带字幕的片子,做这样的牺牲让他自觉伟大。穆绵绵鄙视踩着钱出国的富二代全盘洋化。环了一圈屋子,她缩到斜角的单人沙发里:伊理呢?
跟郁生在公司赶工吧,明天要交图纸。沈懒洋洋的。
同样是合伙人,怎么郁生就怎么命苦啊?
我们负责的部分不一样。沈看绵绵的眼神阴利: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算是有吧。她倾着上身,拉近了和男人们的距离,殷勤:我想让夏说住进来。你说好不好?二儿。
苏二被突然折向他的话惊了一下:哦,好,好啊。他答得随便,心思全在电影上。
穆绵绵,你是不是问错了人?沈是之笑得邪气。
如果苏二同意的话,我想问题不大吧。
他能住哪儿?
住我房间。
同居?
算不上,也没想过。非要说是就是吧。
守好你的贞洁!沈是之严肃起来。
我贞洁得很!要不要我晚上敞着门?欢迎随时临检。绵绵不想说夏说的情况,牵扯到的那些事实太狗血了,还不如被误会成“干柴烈火”来得坦荡。
房租怎么算?
不怎么算啊,我压根儿没有想过给你房租。
跟伊理说下吧,她同意的话我没什么意见。绵绵,我只是要你明白他是个男人。沈缓了眼神,有节制的提醒。
伊理回来的时候,穆绵绵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等她,没有寒暄就直接切入了正题,她甚至不想隐瞒细节。
这么说,经济很困难?伊理打开火机,点燃了嘴边的烟。
应该很困难吧,不过我们能行。绵绵笑眯眯的。
你或许有点儿爱他。伊理咬着叼着烟的那只手的大拇指,声音含糊。
嗯?什么意思?
绵绵,要做个好孩子。她并不正面回答:让他搬过来吧,睡觉了。她伸着懒腰,朝卧室走去。
喂,我跟你一起睡不就结啦!穆绵绵的撒娇有点狠厉。
是你的问题,我没有义务。伊理淡然。
妈的,以后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绵绵有点不痛快,回了书房倒头就睡。
早上10点,夏说看到绵绵,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来应聘啊!你没看见这儿招两人儿啊!绵绵呲着嘴,烦躁。
夏说觉得这女孩儿最近给他的惊喜太多,未免幸福,他觉得危险,容易安于现状:你没必要这样。
怎样?你很烦嘢!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受够了别人的说教,沈是之如此,伊理如此,连夏说都这样。强迫自己整理好表情:进去了,快迟到了。
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人,他问了些他们大体的情况,基本满意,当即点头同意了。签临时合同时: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情侣关系。您有意见啊?绵绵口气有点冲。
老板笑容多少猥琐:呃,没什么意见,我们都是有监视探头的,呃,不希望看到什么不雅画片。
您老艳照门看多了吧?以为谁都“很傻很天真”呢?她被中年人的话直接气笑了。
这不是好心提个醒嘛!小姑娘火气蛮大嘛。
老板说的是!走吧——绵绵仰着声调,拉起夏说,表情风骚:回家帮老娘败败火去,晚上工作的时候才能笑脸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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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培同学分享阳光,可是我很怕太阳,这儿的紫外线太大了,我基本都是昼伏夜出>.<
“每一个人都真是很有爱呀”“夏说可真是不错”这两句话一击即中,深得我心。
一开始总觉得我是唯一的作者也是唯一的读者,毕竟不是情节性很强的东西,甚至文章的一开始连着看几章都会被误解成GL。培同学的耐心让我觉得动力十足!
因为房子要装修了,所以更新也许会很慢。会写完的,因为故事在脑子里形成了。文字算我的自我娱乐。
这篇文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培,哈哈,觉得肉麻的话,把鸡皮疙瘩捋平,又是一朵好女子啦!
至于送你的文,是我自己写的,作者输“潘郎”即可。
祝 培快乐
祝 潘郎装修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