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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
夜晚降临,繁星闪烁,温度适宜。花园里燃起篝火,烧烤香味浓郁,各类饮料供应,少男少女们就在草地上跳舞聊天。这个舞会要比格蕾丝曾参加过的任何一个都有意思,特别是没有教授、家长盯着。克莱尔早就迫不及待地钻进篝火周围的人群里去了,格蕾丝偷偷观察着哈里斯,直到他进了舞池才罢休。
莉莉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红发被茱莉亚用咒语卷成了漂亮的形状,垂在背后。她刚跳完一支舞,谢绝了舞伴下一支的邀请,回到花园角落的沙发上坐下。格蕾丝端上两杯啤酒摆脱几个嘻嘻哈哈的男生过去找她:“美人儿,你真漂亮。”
莉莉接过啤酒,笑得前仰后合:“你在学茱莉亚。”
格蕾丝看着舞池里跳动的人影,跟莉莉说几句悄悄话,喝一口啤酒,立马皱起了脸,麻瓜啤酒又凉又苦,完全不如黄油啤酒好喝。她看着热闹的人群,深觉呆在这里是虚掷光阴。
“我们去跳舞吧。”她丢开酒杯去晃莉莉,茱莉亚办的明显是交际舞会,在任何角落都能听到男孩对女孩们的甜言蜜语,他们的热情简直像直接流淌在血液里,滔滔不绝。
刚才那几位男生晃了过来,看得出一直在偷听她们谈话。“我可以吗?”其中一个掌心向上,冲莉莉伸出手来。
格蕾丝冲莉莉大使眼色:“是个帅哥。”莉莉笑了笑,对男生点点头,站了起来。
另一个男生向着格蕾丝走过来,看起来喝了不少,酒精上脑地直接上来抓她的手:“小姐,你真美…嗝…我就不喜欢…ginger。”
莉莉还没走出两步,距离近到足够听见这句话,她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人。她的舞伴当然也听见了,那男生还保留着基本的理智,不安地看了一眼莉莉,没有动作。
格蕾丝收起了笑脸,站起来盯着这个脸白得过分的男生,厌烦地说:“我不喜欢酒鬼,请你离开吧。”那人恍若未闻,仍旧靠过来。
雷古勒斯觉得,黑暗于他而言是一种刺激,也是一种安抚。舞池的热闹在他耳朵里十分遥远,篝火和客厅的光亮也照不到这个角落,他忍不住地回忆着无光的卧室里格蕾丝慵懒的声调和不安分的手指,对着桌子发呆。
跟他一起躲在角落的本杰明把各种口味的酒摆了一排,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着搜寻茱莉亚以免被她逮到。“哇哦——”本杰明突然站起来,是看到了什么,“格蕾丝?”
这个名字像一个触发信号,雷古勒斯抬头望去,那边有些许混乱,一个男生在格蕾丝面前倒下去了,她似乎想向前一步,而莉莉拦住了她。
茱莉亚出现得很快,这让雷古勒斯认为她对堂弟偷偷喝酒的行为也不是一无所知,只是纵容而已。
但雷古勒斯比她来得更快,正好足够听见被莉莉拦住所以只能动嘴的格蕾丝对着地上大概是醉倒了的人说:“我也讨厌蠢货。”她说完转了转手腕上的手镯,偷瞄一圈人群,还好没几个人注意到这边。格蕾丝满脸不高兴,这种轻松愉快的时候闹出事来尤其让人扫兴。雷古勒斯凑过去,蹭了蹭她的胳膊,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小地叹了口气。
茱莉亚赶过来搞清楚了情况,皱眉瞪了地上那人一眼,吩咐他的狐朋狗友们:“喝了多少?把他搬到二楼东边的卧室里睡。”
本杰明过来拉走莉莉:“这种蠢货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来来来,我们一起喝酒。”茱莉亚安慰格蕾丝两句,也跟上去了。
格蕾丝一屁股坐回沙发正中间,裙摆呈扇形散开,占满了小小的沙发。“不给我留一个位置?”一直旁观的雷古勒斯开口问,他穿了一件麻瓜的黑色短袖衬衫,每颗扣子都牢牢系好。她掀起一边裙摆,深绿色的裙边被捏在手里,反折到另一边为雷古勒斯让位,也不可避免地勾勒出了漂亮的线条。细细的吊带挂在肩膀上,露出脖颈和皮肤……再向下……是她口袋里的魔杖,雷古勒斯知道它一度对准了躺在地上的那个麻瓜男生。
暗色的沙发露出来,格蕾丝看一眼雷古勒斯再看一眼身旁,表示“还不快坐下”。雷古勒斯心满意足占据这个位置之后,她又把裙子放回了原位,半盖着他的腿,就像个标记,标记了这一整张沙发,以及沙发上的人。
“别碰到我的手。”
法国夏夜的温度不算高,但肌肤相触得到的潮湿仍不可避免。在窄小的沙发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以算作零,所以格蕾丝的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雷古勒斯几乎是有些不服气地想,“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么干”,又或者是,“你以为这么说了我就不会这么做吗?”
她又继续说:“小心被攻击,这个手镯很灵敏。”格蕾丝语气里有一点欣赏,她原本不觉得这个手镯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她更倾向于相信自己的魔杖,但刚才,它的确把那个醉醺醺的蠢蛋击昏了。
“哦?”雷古勒斯说着,不理会她的警告而行动起来,抓起她的手腕端详着手镯上的花纹,用肯定的语气道,“这么说它不是肯特送给你的。”
这句话很有意思,她什么时候又跟肯特扯上关系了?而雷古勒斯又是怎么把他跟自己的手镯联系到一起的?格蕾丝想看男孩的表情,而雷古勒斯又低了低头,假装十分关心她的手腕。背后的冬青树丛在夜风中摇摇摆摆,格蕾丝心中一动,模糊地感觉到了什么。
最后她凶巴巴地说:“如果你也被‘昏昏倒地’,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不会的。”雷古勒斯大概研究完毕,他的手掌隔着金属贴着她的手腕,“它被制造出来之后应该没有被人碰过,像飞贼那样,你是第一个碰它的人,它会感知你的心意。”
“我现在的心意就是想让你在露天里睡一夜。”
“但我现在的心意……”雷古勒斯停顿了一下,格蕾丝现在的心意变成了想拿起那杯被嫌弃的啤酒来喝一口,好掩饰强烈的心跳,“是想请你跳一支舞。”
“Bonjour,belle(你好,美人。)”他站起来,丝质的裙角从他腿上划过,“我有这个荣幸吗?”
格蕾丝的舞技进步了很多,他们跳了一曲又一曲,她不仅能跟上音乐,而且舞姿还很标准。察觉到对面的人惊喜的笑,格蕾丝说:“怎么,难道还想让我踩你的脚吗?”
雷古勒斯的笑容扩大,跟她一样想起了上次跳舞时她僵硬的样子。格蕾丝不以为意,由他带着转了个圈:“我特意练过的,以前只是懒得动而已。”
她的视线投向雷古勒斯身后,那里有一位被茱莉亚称作阿波琳的女生。她美得惊人,银色的长发在夜色中闪闪发光,一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即使同为女生,格蕾丝也控制不住地想多看她几眼。
“她真漂亮,好像有媚娃血统。”格蕾丝忍不住说,刚才哈里斯就是跟阿波琳一起跳舞,她原本是为了关注哈里斯,没想到反而盯着他的舞伴看了很久。
“你也很漂亮。”雷古勒斯说,“今晚有人夸赞过你吗——本杰明那样谁都夸的不算。” 现在他们总算明白本杰明信手拈来的甜言蜜语是从哪里学的了。
格蕾丝看美女的目光收回到雷古勒斯脸上,她做个鬼脸:“本杰明不算,茱莉亚不算,想请我跳舞的也不算……就你夸我才算?”
雷古勒斯难得微红了脸,想说句什么,又闭上嘴巴。此时鼓点响起,格蕾丝按照舞步松开他的手,向后跳了一步,踩着节拍转了一圈,顺势微微弯腰行了结束礼。当女孩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时,音乐结束了。
运动量向来不大的格蕾丝跳完有些气喘,她摸摸额头上的汗,在她擦干之前就被风吹了一身鸡皮疙瘩。算算时间,舞会也快要结束了,已经有人悄悄离开人群去跟茱莉亚道别。
“我也要先回房间去洗个澡。”格蕾丝说。
“那么你之后要去做什么?”雷古勒斯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未尽之意。
“不告诉你。”格蕾丝跑开了,“等我去确认一下再说。”
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格蕾丝一直到感觉喝过的酒被热气蒸发,熏得她醉醺醺的才出来。她收拾好自己,弄干头发,又回到浴室打开洗手池底下的柜子,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一瓶魔法染发剂。
敲门声响起,雷古勒斯打开门。他同样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顺着脖颈向下滴水,他面前的姑娘穿着浴袍拖鞋,双颊酡红,就站在门口冲他笑。
然而格蕾丝说出的话却大煞风景:“本杰明在吗?”
雷古勒斯不满地撇了撇嘴,后退一步让开示意她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本杰明:“喝多了。”
格蕾丝犯愁了一小会儿,毕竟要在主人家干点不太礼貌的事,当然要带上本杰明,这样不会太有风险。但其实茱莉亚应该也不会怪她的,她不知不觉地嘟囔出声。
雷古勒斯忍不住笑意,她明显有点晕乎乎的,却还想着怎么胡闹,又怎么躲避惩罚。他抓住她的手——终于——然后说:“你要去干什么?我跟你一起。”
格蕾丝立刻头脑清晰起来,看来已经思考过了。她把他拽向走廊的另一头,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解释道:“我们从东边的楼梯下去,把某个人变成红头发。”
走廊上十分安静,格蕾丝身上还有洗澡过后的馨香,跟他用的是一样的。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中照进来,落在她的头发上,雷古勒斯觉得她要比媚娃美多了。
至于到了第二天,那个十分讨厌红发的、但却突然变成红发的麻瓜男孩是如何被告知“你喝醉了大闹着要染发”的,又是怎么哭着回家去的,已经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了。
茱莉亚的几位在布斯巴顿的同学也留宿在了这里,他们同样是来看魁地奇世界杯的。惹人厌的埃德温德想要让决赛场上人越少越好,观众就越要跟他对着干。
比赛前一天,格蕾丝通过门钥匙到达营地之后,差点再次晕倒在终点,不过这次她及时抓住了雷古勒斯,以免自己摔倒。她请雷古勒斯帮她保密,免得扫了大家的兴致,自己开始忧心将来还能不能幻影移形。
她们在营地帐篷里的房间几乎跟崖岸山庄差不多大,海黛也直接到了营地,加入了姑娘们,并且跟茱莉亚相谈甚欢。而帕梅拉因为工作调动没有过来,温德尔在家陪着她。
在营地上,随处可见叙利亚球队和马达加斯加球队的标志,到处有小贩吆喝着出售他们的玩意儿——徽章、绶带、帽子、国旗、球员雕像以及观看比赛时用的望远镜,还有不少投机分子到处鬼鬼祟祟地低声问:“下一注吧,怎么样?马达加斯加会赢吗——还是叙利亚捧起奖杯!?哪位找球手能抓住金色飞贼——”
兴奋高昂的情绪笼罩着整个场地,到处都闹哄哄的。有人在自家帐篷门口拉起横幅支持自己喜欢的球队,也有对方的球迷看不过眼,上来就起了冲突;有人在小溪边钓起了鱼,在林间跳起了舞;最多的当然是骑着扫帚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巫师,他们欢呼着,手里拿着特制的焰火,“嗖”一下飞过去,焰火炸开,在空中留下“马达加斯加必胜”或者“叙利亚必胜”的字样。
“海黛?克莱尔?”喊声传来,特蕾莎——茱莉亚的一个同学冒出脑袋来,“要不要来打魁地奇?我跟伊森发现了一个空的球场。”
“当然!”
格蕾丝站起来:“我去问问男孩子们。”
所谓的魁地奇球场外表看是一间低矮的小帐篷,但只要钻进去,就是一个宽广的魁地奇球场,比霍格沃茨的小不了太多,甚至还有以假乱真的阳光照下来。
特蕾莎的男友伊森骑着扫帚飞了一圈,回来汇报:“上面的空间有限,飞贼没地方藏。而且我们人数不够——一方只有守门员一个,追求手、击球手各两个,限时比赛。”
以为自己只是来看热闹的格蕾丝悄悄拽住雷古勒斯问道:“那你怎么办?”
他看了看含着关心的那双眼睛,同样悄悄回答:“我也可以做追球手。”
事实上,不仅雷古勒斯可以做追球手,在人数不够的情况下,格蕾丝也得当追球手。哈里斯和海黛是击球手的位置,哈里斯绕过来嘲笑她说:“要不要试试当击球手?游走球差不多能把你打成两截。”
格蕾丝拿起鬼飞球往他头上扔:“你到底是哪一队的?”
带好护具守在球门前的克莱尔大喊:“我准备好了!”
本杰明踩上飞剑,预备充分发挥做裁判的活力,“霍格沃茨对布斯巴顿!”他吹响口哨,“开始!”
格蕾丝不会谦虚,她曾经说她飞得一般,就是真的一般,至少作为魁地奇球员是不够的。她只掌握了飞天扫帚的基本用法,那就是飞行。雷古勒斯加入斯莱特林球队之后,她曾看过几本有关魁地奇的书,其中各种飞行动作花里胡哨——倒骑扫帚,空中翻转——但对不打魁地奇的人来说毫无用处。
“格蕾丝加油!”莉莉在下面大喊。
被加油声惊醒,格蕾丝在心底偷偷尖叫着躲过一个强劲的游走球,哈里斯催动扫帚从她身边掠过,把游走球打向对方球员,又绕回来:“十分钟了!你一个球还没进!布莱克进了三个!”
“30比20!”本杰明汇报,伊森又为布斯巴顿进了一个球。特蕾莎欢呼着,飞过去再次为男友送上一个亲吻。
雷古勒斯抓住鬼飞球,晃过几个球员,再次把球扔进了对方的球门里,40比20。格蕾丝在空中停住,欣赏完全程之后感叹:“原来厉害的球员什么位置都能打啊。”
“格蕾丝!”哈里斯忍无可忍地吼她,“别看了,进球!”
布斯巴顿已经发现了这个大漏洞,抱着鬼飞球从格蕾丝身边闪过,或者把游走球毫不客气地冲她打过来,海黛冲上来把它们打远,格蕾丝立刻跟在姐姐后面藏住,一边说:“不如换莉莉来。”
海黛轻轻松松:“其实很简单的,就趁这个机会试试,别跟着我了。”她冲身后点点头,“让她跟着你,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上前来,示意她观察自己的动作:“手不要握得太紧,轻点控制,不要急转急加速。游走球打不中你,我们有击球手呢。”
格蕾丝吞了吞口水:“好吧。”她依样跟上雷古勒斯,身边立刻清静了许多。呼呼的风声就像在真正的魁地奇球场,格蕾丝俯视下方,高度让她手心发热,心脏也砰砰直跳。她试着操控扫帚上下变换方向,又忽快忽慢地加减速度,感觉身体变得轻盈起来。
格蕾丝沉迷于开发飞天扫帚的新用法,而那边赛况胶着。伊森是个很强劲的对手,和特蕾莎配合默契,晃过克莱尔,成功进了好几个球,也得到了好几个来自女友的“幸运之吻”。
但雷古勒斯也很强,作为找球手的敏捷迅速被他用在进球上,他的准度同样不容小觑。格蕾丝也瞅准机会尝试进球,但都被守门员打了回来。
“70比70!”本杰明又吹响了哨子,“比赛还剩两分钟!”
格蕾丝寻找着那个鲜红的球,及时发现它正在球场的一角游荡,她正要冲过去,游走球呼啸而来,她不得不减速躲开。而特蕾莎拿到了它,她在带着球往霍格沃茨的球网飞去的途中被游走球袭击,鬼飞球脱手。
雷古勒斯就飞在特蕾莎下方,准确地接住了球,他把球向空中一扔,操控扫帚,把球向格蕾丝打来。她把球接住,立刻转向对方的球门,余光看到每个球员都紧跟着她而来,雷古勒斯飞在人群的最外侧,而面前布斯巴顿的守门员已经严阵以待。
射门之前,格蕾丝略微停顿一瞬,目光扫过守门员和队友们,雷古勒斯远远地对她做了个手势。鬼飞球脱手,擦过守门员的手指,击中球门框后反弹出去——而雷古勒斯立刻上前接住,趁守门员还没注意,鬼飞球穿过球门!
“80比70!霍格沃茨胜利!”本杰明把哨子吹出了交响乐的气势。布斯巴顿的球员们遗憾地摇摇头,又约定好下一次比试。茱莉亚似乎在说本杰明不是个中立的裁判。
而格蕾丝第一次体会到了打魁地奇的乐趣,或者说团队合作胜利的乐趣,这种快乐前所未有,让她的心脏飘浮膨胀起来。她落到地上,马上冲雷古勒斯跑过去,径直扑到他怀里。雷古勒斯反应了一瞬,立刻紧紧抱住那个为他欢呼的女孩,但她反而挣扎起来,他虽然很不想放手,还是松了胳膊。
而格蕾丝只是不喜欢胳膊被困住的感觉,她把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怀抱里抽出来,举起来绕过他的脖子反抱住了他,激动地跳起来:“我们赢了!”
他被她摇晃得站不稳,笑得骄傲又得意:“我们赢了。”
她踮起脚凑上前,雷古勒斯感觉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脸颊,一触即分。
“我们赢了!”格蕾丝从他胳膊里挣脱出来跑开了,又扑到姐姐身旁,快乐地欢呼。
雷古勒斯还没反应过来,仍旧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哈里斯拖着扫帚走到他身边,意味深长地低声说:“没玩够,是吧?”
雷古勒斯脸上还带着无法隐藏的笑意,他歪过头,看了一眼这个跟格蕾丝一起长大的男生,再次确认了他对格蕾丝并没有跟自己一样的心意,笑了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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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hello?看什么美女?看看我。
格蕾丝:本杰明在吗?
雷古勒斯表示不在并且要关上门。
ginger是个对红发的带点歧视的词。欧美对红发有一定的偏见,认为他们是恶魔的化身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