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横滨拯救世界

　　38、

　　与此同时。

　　港口mafia的大楼中，森鸥外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拉开窗帘。

　　看见一室空荡，他并不吃惊，悠哉地泡进了浴缸里，喊道：“爱丽丝酱～”

　　金发的小姑娘凭空跳到浴缸上面，晃着腿，道：“纵欲过度的中年大叔有什么吩咐？”

　　森鸥外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我才不到三十，爱丽丝酱怎么能说我是中年大叔！”

　　他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各种痕迹，摊了摊手：“而且纵欲过度又不是我想的。”

　　他顶多算是没有预估男人经不起撩拨的程度。想到昨夜，森鸥外舔了舔嘴唇。

　　他一动，感受到令异能力者也无法忍受的疼痛，森鸥外哭丧着脸问：“人呢？”

　　“早就走了。”爱丽丝道，“你难道以为他还会留下来陪你吃个早餐吗？”

　　森鸥外摸着下巴，道：“港口mafia都来了，吃个早餐也不算事吧？”

　　爱丽丝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开始享受现在的关系了吧？别忘了，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森鸥外听到这话，原本笑起来的表情沉了下去，他抓了抓头发，从浴缸里站起来，道：“我当然不会忘记。”

　　“而且，只要看见爱丽丝酱你，我也不会忘的。”森鸥外抚摸着爱丽丝的脸，说道。

　　金发的小姑娘，是森鸥外的异能力。一切都是森鸥外自己设定的，除了他，没人知道爱丽丝的外表、性格、习惯都来自于一个小姑娘。

　　森鸥外想到这里，闭了闭眼。常暗岛的失败，是他这一生最惨痛的失败。

　　从那时候起，他就发誓，他绝不允许同样的失败。

　　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这样的错误一直存在。

　　所以，最优解是……消除关于常暗岛的一切。

　　只有将战败变成过去，让常暗岛的一切不复存在。他的错误才能被掩盖。

　　森鸥外理着衣服坐回办公桌面前，从他的视角，能看到横滨最美丽的风景。

　　“登上mafia的首领，维持三刻构想，这就是我目前的最优解啊。”森鸥外喃喃道。

　　他想要让世界看到国内异能者的力量。不死军团的计划并非错误，他只是高估了那些士兵的心理状态，他不需要那些脆弱的士兵，他需要的是更强大的力量。

　　如果重来一次……

　　如果再次一次……

　　森鸥外想着他曾在蓝染那里见过的精巧的人偶，他也曾监控过加藤悠使用那种“人偶”骗过老首领的场面。

　　原来连晶子也不是必须的……

　　“要怎么才能得到足够多的力量呢？”森鸥外往后一靠，忧愁地思考着。

　　Mafia的大楼窗外，一个披着死神队长羽织的金发男人，倚在半空中。

　　羽织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平子真子打量着大楼里认真工作的森鸥外，眉头不屑地皱起：“真是跟蓝染绝配……”

　　都是一模一样恶心的野心家。

　　平子真子握紧了斩魄刀，他降到地面上，看着进进出出的大楼，思考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接到的任务是监视蓝染，现在蓝染就可能藏在这栋楼里，他当然要进去看看！

　　平子真子定了定心神，提着刀朝大楼里面走。

　　“想靠灵体混进mafia大楼吗？异能力者可是能看见灵体的哦！”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平子真子紧张的转过头，就看见森鸥外牵着爱丽丝的手，笑着打量着他。

　　刚才还在大楼里工作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背后。毫无疑问，对方早就发现了他。

　　“要喝杯咖啡吗，一起？”森鸥外邀请他。

　　平子真子正要说话，森鸥外又笑了笑：“在窗外看我这么久，死神阁下有话想说吧？这是一个好机会。”

　　-

　　平子真子拒绝回想他到底是怎么答应森鸥外，然后一起坐到咖啡馆来的。

　　总之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面前已经摆上了一杯咖啡，对面那个眼睛仿佛深紫色宝石的男人搅拌着咖啡随口问：“阁下来找我，是因为蓝染阁下吗？”

　　“咳咳咳……”平子真子猛咳了几声。

　　森鸥外笑眯眯的问：“是前男友吗？”

　　平子真子皱起眉头：“是仇人。”

　　他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原谅对方的仇人。

　　森鸥外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的羽织上，那件羽织，他很有印象。蓝染的衣着向来朴素，唯有这件羽织做工华贵，不像蓝染喜爱的风格。他摩挲咖啡杯说：“看来是我误解了。”

　　尴尬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着，平子真子抿了一口咖啡，赶紧放下：“蓝染惣右介是个危险的人。一般人还是不要跟他多接触为好。”

　　“这不是更好吗？”森鸥外勾起唇角，“阁下好像误解了。我也并非什么好人。”

　　平子真子蹙起眉头，打量森鸥外：“真是……愚蠢的人类。”

　　即便是整个尸魂界的死神加在一块，也算计不过蓝染一个人。这个人类怎么如此有信心，自己不会死在蓝染手中？

　　平子真子自觉自己已经尽到了提醒任务，目前最要紧的事还是找到蓝染。

　　他起身欲走。

　　森鸥外叫住了他。

　　“阁下，我知道你是来监视蓝染的，何不与我做一场交易呢？”

　　平子真子惊异地看着他，森鸥外坐在原地稳如泰山。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平子真子笑了，他凑近森鸥外，“你以为你能算计蓝染？”

　　森鸥外笑了笑：“阁下先听完我的条件也不迟啊？而且——”

　　他有意拖长了尾音，“我听浦原先生说，您和蓝染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平子真子先生。”

　　“我的条件，你会感兴趣的。”森鸥外笃定地说。

　　平子真子慢慢地坐回位置，他始终警惕地打量着森鸥外，面上笑着：“好啊，我就听听你的条件。”

　　-

　　蓝染惣右介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回家。

　　加藤悠出差在外不在，整栋房子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也乐于用普通的方式打开家门走进去。

　　钥匙插在门上转动了片刻，蓝染忽然回过身笑了笑：“还不出来吗？你的灵压太明显了。”

　　平子真子从屋后的角落转出来，他抱着双臂，沉着脸，明显心情不好。

　　蓝染并不意外，只问：“这就是你监视我的办法？如此拙劣的跟踪？就是黑崎一护的灵压也比你掩盖的好。”

　　平子真子走近蓝染，他皱着眉盯着蓝染：“我今天去见了一个人。”

　　蓝染思索了一下：“尸魂界的人？我无所谓被发现在现世，而且京乐总队长不是很清楚我的去处吗？”

　　“是现世的人。”平子真子说。

　　蓝染挑了挑眉，他脑海中闪过几个人选：“你说谁？悠？他出差去了，你应该见不到……”

　　“是森鸥外，你的新情人。”平子真子咬牙说。

　　蓝染眼睛微微一弯，他笑着问：“所以呢？”

　　“蓝染，你都不好奇我跟他聊了一些什么吗？”平子真子说。

　　蓝染揣着手，他仍是那么淡定的姿态：“猜得出来，无非就是想警告对方，我是多么恶劣混蛋的人。也许还会拿出你的悲惨遭遇警醒对方，平子，你太好懂了，总是想做一些不合时宜的好事……”

　　“可惜，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唔，他也不是。”

　　平子真子往前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

　　平子真子忽然恶劣地笑了一下：“你能猜到我说了什么，还能猜到你的新情人说了什么吗？”

　　“嗯？”蓝染洗耳恭听。

　　“他向我提出交易，”平子真子说，“愿意将你的行踪提供给我，只要我满足他的要求。”

　　“蓝染惣右介，你找情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平子真子嘲笑着。

　　蓝染惣右介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领，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平子真子错愕地靠近蓝染，眨眼间，他们的距离就缩短到只有呼吸之间。

　　“是不怎么样。”蓝染含笑着说，他注视着平子真子的眼睛，“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回忆过往吗？平子——队长。”

　　“是还怀念着我叫你队长的日子吗？”蓝染的呼吸喷在平子真子的身上。

　　平子真子猛地涨红了脸，往后一退，扯回了自己的衣领：“蓝染！”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只是为了监视你，防止你干坏事来的。”

　　“太好了，我差点以为，你是在替我抱不平。”蓝染含笑着说，“认为对方不该背叛我吗？”

　　平子真子冷哼一声。

　　蓝染松开手，脸上的表情淡漠：“平子真子，别忘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把你那多余的过剩的毫无价值的同情心给别人吧，我不需要。”

　　“你难道还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变成假面吗？”蓝染冷漠地说。

　　“蓝染！”平子真子愤怒地低吼着，他脸色惨白，假面是他最深刻的痛，正是因此，他度过了一段绝对痛苦的人生。这种痛，刻骨铭心，日夜焚烧他的内心。

　　蓝染看着他愤怒的表情，笑了笑：“这就对了。平子队长，回忆一下，曾经我是怎么背叛你，怎么将你的位置取而代之的。”

　　“回忆清楚了，你就该懂得，别插手我的事，滚回尸魂界去。”蓝染冷漠而又残忍的说。

　　平子真子再也无法在这里多待一秒，他转身倏尔不见了踪影。

　　蓝染连眉毛也没抬一下，转身开门进屋。

　　“啪啪啪！”屋内响起掌声，森鸥外坐在沙发上，鼓着掌：“好一出大戏。看来我猜对了。”

　　“这位平子队长，跟蓝染阁下关系匪浅啊？”

　　蓝染慢慢蹙起了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森鸥外笑了笑，调侃道：“怎么？旧爱一来，看新欢也不顺眼了？想要破镜重圆？”

　　蓝染神色淡定：“你让我找哪个旧爱复合？”

　　森鸥外站起来，靠近蓝染，伸手去揽蓝染的脖子：“看来蓝染阁下的情人有点多，让我这个现任情人有危机感了。我对阁下很满意，暂时还不想换，怎么办？”

　　蓝染放任了森鸥外的动作，低眸打量着他，淡淡地说：“是挺多的，你最近不是见了两个？想从他们那里套话，对死神很感兴趣？”

　　森鸥外的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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