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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
见玄南子没什么事了,宋清河便回了翊文宫。
久坐在宫中未动,想着一些杂事。
要杀她的人到底是谁呢?谁的消息这么灵通,居然知道玄南子要替她疗伤?
“公主,是现在放洗澡水吗?”林沁问道。
宋清河这才想起来今日就要展开疗程了,道:“等皇上来了再说吧。”
大约是很晚了,宋清河等了好久,困意之下,准备就寝了。看来周靖帆是不大在乎此事。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河。”
“嗯?”她还在睡意当中,睁开眼,见周靖帆弯腰看着她。“皇上。”
“起身沐浴吧。”
宋清河揉了揉眼睛,模糊道:“好。”
林沁已将一切准备就绪,在浴池内撒上虹花瓣。
周靖帆道:“去吧,好了就叫朕。”
宋清河微微点头便进了内室,烛光洒在屏风上,宋清河娇人的身形若隐若现。
就因为她一句话,他再也没碰过她,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沉沦了。
里面响起了如水声,宋清河用簪子盘着发,露出光洁的背。
“皇上进来吧。”
周靖帆闻声而来,和衣入池。将仙级草的灵气悉数渡入到她体内,她感觉酥酥麻麻,说不上来。但至少是有反应了,说不定这真的是一个良方。
事情结束后周靖帆就起身,留她一个人在池中沐浴。出来后便换上了林沁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寝衣。
内室的水声原本轻微,但后来却逐渐大了起来,宋清河喘着气呼救:“皇上!皇上!”
周靖帆立刻冲了进去,见她在水里挣扎,面色惨白,像是宿疾发作。
他连忙将她抱起,给她披上了一件外套,急匆匆走去了寝殿。
原本守在门外的林沁见他们这么紧张,便感觉事情不对,于是也跟了过去。
周靖帆动用内力试图平稳她的气息,林沁赶去通知玄南子。
玄南子来了只说这是治疗过程中常见的症状,也就是在这过程中宿疾会变得更加严重,让人难以忍受。
眼前的宋清河因为体力严重透支而昏睡了过去,他几乎整夜未睡,生怕她会出什么事。
现在这天气,人不容易赖床。天刚亮,宋清河便醒了。
周靖帆趴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她抽离了他宽大的手掌,见他睡得沉,想必是累着了。
一时之间看着他发呆,甚至想抚上他充满愁思的额际。
她起身想下床走走,无意间却惊动了他。
“清河?”
她收回了碰到了他的手,“皇上。”她站了起来,“皇上上来睡会儿吧。”
周靖帆道:“朕等会儿还要上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宋清河微笑道:“已经好多了。”
“师父说了,治疗过程中出现这种情况是正常的,不要担心。”
宋清河淡淡地“嗯”了一声,考虑到他要上朝便早早地叫林沁备下了早点。
芙蓉糕。
周靖帆素来不爱吃它,可他不知道这是宋清河爱吃的点心。鉴于是她特意为他备下的早餐,便一口不剩地吃完了。
宋清河还以为他也爱吃芙蓉糕这玩意儿呢,于是以后他在的时候几乎每日早晨都会准备。
周靖帆履行了诺言,玄南子已经享受了好几日他期待已久的生活。整日在宫内游荡,对太医院也情有独钟。有了周靖帆的允许,他简直畅通无阻。
偶尔还来翊文宫里转转,见林沁要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便急忙阻止。
“芙蓉糕!我爱吃。”于是伸手就拿了一块。
宋清河笑道:“前辈若是喜欢,那清河有空就让小沁给您送过去一些,可好?”
他嘴里塞满了东西,连声道好。“这么好吃的东西,“就我那个不识货的徒儿不爱吃。”他抱怨着。
宋清河倒是感觉疑惑,周靖帆不爱吃?那他为何每次都吃完呢?
果真是她委屈他了。
“你也别老‘前辈前辈’地叫了,跟靖帆叫我‘师父’就行了。”
宋清河挑眉,“那可不行,除非您能传授我点什么东西。”
玄南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罢了罢了。”
这几日,严初雪的口味明显变了,与之前截然不同。脾气也变得暴躁了起来,丫鬟帮她梳头的时候不小心弄疼了她,她就发脾气打她。
前两日听见小丫头们议论着她的肚子,都说酸儿辣女,看来我们娘娘这次要生小公主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把她们送去毒打了一顿。不小心在周靖帆面前施了暴,急忙看了看他的脸色,又假装温顺了起来。周靖帆到底没怎么理她,一味顺着她的意就是了。
他去过坤凌宫,随意问候了两句。严初韵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顺,与当年无异。可是心思细腻如周靖帆,又怎会看不透她心中所想。往往这样的人使起心思来才更加可怕。
人一旦有了生的希望,便会比之前更热爱生活。虽然宋清河以前并没有多么消极,但她现在更愿意敞开心扉去接受这个世界,更愿意尝试一些新的东西。
清晨与林沁去御花园摘了些鲜花插入寝宫的花瓶里,香气清淡,使人神清气爽。要是从窗户外再吹来一点清风,那便再好不过了。淡红色的纱幔轻轻起伏,透着不浓不淡的阳光,这便可以睡一个安逸的午觉了。
宋清河修剪着花枝,道:“宋国那边如何了?”
“没什么异动。”林沁答道:“皇上的身子也无碍,公主放心吧。”
“宋云和成毅呢?”
“还是和以前一样,说闹也不闹,对外没有走漏太多消息。”
“继续观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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