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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音第六调,被戏耍的三人
江了迅速地从右边出现拉住了他即将掉下去的身体,拽到了左侧的桩子上,
周锦似堪堪站稳身型,梅花桩的变换速度更快了,
几人的脚步已经移动出了残影,刚刚经历过刚才那一场耗灵气的作战,
除了柳萧竹和江了灵力相对来说深厚,
而且周锦似还支撑了那么久的阵法,脚上的速度没过多久就慢了下来,往左移动的瞬间,
那根梅花桩已经落下,又被沈愿拽住了拉上来,
几人就这样轮番地救着人,不熟练的身法在高压下也慢慢地变成了一种肌肉记忆,
周锦似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老头,等我们出去了就去传播你的坏名声!你这个孤寡老头!把我们当面团玩”
“……然后逐渐在揉搓捏扁中逐渐变得劲道,下面?”,柳萧竹一边想着那个场景,嘴角已经渗出了水珠,
“……”,江了无语地瞥了她一眼,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手上动作却很自然地丢给了她一个油纸包包裹着的杏花酥,
“我的!”
“我的!”
“这是我的!!”
沈愿,周锦似,柳萧竹同时朝油纸包的方向飞奔而去,周锦似腿也不疼了,力气也回来了,
三个人同时抓着了油纸包,谁都不先放手,沈愿用了些柔力暗地里偷袭,
在周锦似和柳萧竹握着油纸包一边的时候,把油纸包又打回了江了的方向,
“?”,江了注视着又飞回来的东西,抬手接住,
那三个人已经扬起架势准备打起来了,跟三国元首聚会似的严肃,没那么正经,
“谁赢了谁吃,输了的自己跳”,沈愿指着深渊,看向站在另外两个角的他们,
“谁怕谁”
“自然可以”
刚刚说完,沈愿和周锦似就默契地朝柳萧竹打过来,她是个灵力的血包厚的,打掉一个先,
柳萧竹也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身体向后倒去,手撑在梅花桩上,
腰腹部发力,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脚上打开了沈愿和周锦似的手臂,手再次撑在地上落地,
选择了……先跑,
柳萧竹横跳在每个木桩之间,沈愿和周锦似就在后面追赶着她,
江了站在原地不动,准确来说是两只脚交替着站这根柱子和那根柱子,悠哉悠哉地,
腰间还挂着地两大包糕点,手上拿着一包,故意地没有出声,还很配合场面地鼓起了掌,
越往后走,那梅花桩的柱子就越高,已经打得忘我了,发情了,
就在沈愿渐渐沉入进去的时候,一声猿猴声刺啦一下就直接冲击大脑,
“哦吼!”
沈愿和柳萧竹同时懵了一瞬,周锦似的脚已经挥过来了,只能用手肘抵挡住这一次攻击,
柳萧竹靠在沈愿身后扶着她,化解着冲击力,后脚踩在另外一根木桩的侧面,看向还在那里“怪叫”的周锦似,
“哦吼吼吼~~”
还以为他在耍猴的柳萧竹想嘲讽他几句返祖了,空中细微的波动抓住了她紧绷的神经,
“小心!”
她抓住了沈愿的胳膊把她拽到另外一根柱子上,扶着她的腰,
望向了刚才两人站的地方,灵气波动的气息一圈圈蔓延开来,这小子……这也行??
沈愿眼睛已经瞪圆了,
“这也能叫歌?这是什么调?五调之外的第六调,你赢了”
沈愿面无表情地看向周锦似,抓着柳萧竹的手都在颤抖,
没想到大佬就在身边………都不当人开始当猴了,太令人感动了,
“噗嗤——”,柳萧竹很想要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对不起,我笑了,不能这么说“老祖宗”,
“切,那是你们不懂,我可是立志要当音宗首席”
周锦似壮志勃勃,才吼了没两句就累了,太耗灵力了,已经把他所剩无几的灵力全挥霍掉了,
已经做好补刀准备的沈愿,没想到梅花桩又变了阵法样式,
也只好打消刚才的想法,和柳萧竹一左一右架着他离开这里,
江了见他们已经停歇,才“匆忙”把三包吃食丢给他们,
为了食物大打出手的三人见凭空多出来的两包,各自移开了视线,半点不提之前做的事,
开始钻梅花桩的空子,没有任何想动的想法,只想静静地站着,
柳萧竹嚼着杏花酥,眼神空洞无神,嘴角又因为吃到了好吃的东西扬起来,
“沈愿,给个办法,把这个桩子给炸了,我想安静的吃东西”
“我想在床上躺在吃东西”
“我想有人在床边喂我吃东西”
“我想有人边喂我还哄我睡着边吃”
柳萧竹和周锦似像是掉进了许愿池里的王八,该许的不该许的,都许了,
沈愿就是那个许愿池,差个姓儿而已,说不定是许愿池转世换了个名儿呢,围绕着她开启了立体音环绕,
什么是真正的绝望,这就是,吃也吃不好,逃又逃不掉,
沈愿还没有逃离她的原生朋友吗
“这个应该是按照顺序来的,五行,九宫,三十六罡,七十二煞”
江了在一旁出声,
“那是不是按照顺序踩过去就可以过了?”,
周锦似神色激动,江了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小废物沈愿,不需要你了”
“被压迫的小沈愿,你安息吧”
周锦似和柳萧竹抽象的话语又开始了,沈愿常因自己不够抽象而和他们格格不入,
江了更甚,跟从大山里出来样的,默默偷学着这些梗,
几人找准好方位,
几秒钟后梅花桩又开始变换了位置,
随便找了个地方站等着最开始的地方到来,
来了,
踩在对应的桩子上,江了把剑一甩,直直地钉在了最后一根柱子上,
九宫,
三十六,
七十二,
完成了最后一项之后,所有的梅花桩全部下降,几人坠落进深渊,被黑暗包裹住,
开头的那一段琴音又出现了,昏迷的沈愿朦朦胧胧间依稀可以听见那里面藏着的情感,
有点苦,转瞬即逝,
一阵急促的琴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从黑暗中醒来,
鼻尖有些痒,沈愿伸手移开了飘在上方的薄纱,
是薄纱啊………薄纱??咋这么…熟悉呢…
“呵,睡得不错”
那带着戏弄又不得不称赞的语气,如此的别扭一下子就想到了余枕书,
余枕书怀里放着杏花酥,好奇地拿起了一块品尝,出乎意料地好吃,瞥见已经有人醒来了,不轻不淡地说了一句,
吓得沈愿一激灵,脚上一抖,踹在了柳萧竹腰上,捂住她的腰揉了揉,小声地说了几句对不起,对着余枕书干笑了几声,
“师叔好师叔好,他们……贪睡,一会儿醒,等等哈,师叔”
被踹的柳萧竹也渐渐醒来,脑子慢了半拍,抬头看了看上头的余枕书,只注意到了他怀里的杏花酥,
??这人谁?抢小孩子吃的好不要脸,
“谁啊,这么大胆抢吃的,没钱的穷鬼”
“……”
空气一瞬间凝滞,沈愿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她完蛋了,没救了,只想要逃离这个现场,
柳萧竹的脑子还没有上线,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沈愿,我脑壳痛,腰刚才也痛,是不是扭到了,这个人还看,坐那么高干嘛”
周锦似和江了也相继醒来,她呆呆地坐在原地,思绪放空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柳萧竹两只手交替着撑着自己往外滑动着,想起了自己做的蠢事,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低着头看着反光的地板,咽了咽口水,
“嗯?跑?想去哪啊,师叔不好吗,爬这么快?”
余枕书的声音跟死亡倒计时似的,脚步声踢踏踢踏传来,像踏在柳萧竹的心上,心已经跳到嗓子眼随时都会蹦出来,
“啧,瞧你这吓的,师叔怎么会为难小师侄呢”
柳萧竹的面前出现了一袋灵石,余枕书低头俯视着她紧张的神色,不禁有点好笑,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灵石,也没有见到他有不悦的神情,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给刚才嘴快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行了,你们通过的不错,还以为你们会用更长的时间呢”
周锦似从他的话里品出点意味来了,合着不是老头温清酌做的,是这位不做人是师叔做的,
余枕书突然地转身与他对视,笑嘻嘻的眼眸里弯起来的眼角莫名让周锦似背后一凉,
咦惹~~该加衣服了,有点冷啊……周锦似的手搓了搓大腿,
“我让你们进幻境的,只是想考验一下你们而已,训练你们在突发情况下的应变能力”
余枕书起身,指尖一个一个轻点在他们身上,关于在幻境里的疲累被一扫而空,各自丢给了他们一个小瓶子,
“这个是筑基丹,你们有两位快要筑基了哦,另外两位也不远了,把握不够再吃”
见已经把事情交代完,打算让他们离去,
周锦似又发现了一个盲点,高高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挥了挥,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师叔,为什么江了跟我们进去穿的不一样”
一直没有开口的江了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瞬,眼里划过心虚,被眼尖的周锦似捕捉到了,沈愿和柳萧竹也聚过来了,
对簿公堂,沈愿,柳萧竹和周锦似面对着江了,神情严肃,
余枕书撑着脑袋,垂落在身前的发丝都没去管,好奇着他们会怎么办,
不过沈愿三人没有开口,已经暗自决定回去再“审判”他了,
余枕书往里面添了一把柴,
“江了在昨天晚上来找了我哦,我很是欣慰”
“!!”
“!!”
“!!!”
江了没想到会被余枕书给揭穿,背后的视线如同麦芒一般扎在他身上,不争气地跑了,
柳萧竹和周锦似随后,
考虑到了礼貌性,沈愿留下来跟余枕书说了一声,
“余师叔,我们十天后再来见您汇报成果”
说完就去追他们了,
江了一院门就眼疾手快地关上门,外面的人手速更快,直接伸进去一只胳膊抵住,还不停地扒拉着江了,
“你去见师叔不带我们??背如刺,江了!!”
周锦似和江了各自暗暗较劲,柳萧竹直接从外面飞进来,绕过了院门,不知道他们在纠结什么门,
一落地,朝江了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手上拿着一沓符箓,挑衅似地拍在手上,
“我是用这张呢,还是用那张呢,要不……一起吧,我今天爱看烟花了”
“冷静冷静,我有理由”
江了有点汗流浃背了,
恰逢此时沈愿也赶到了,
再次形成了三人围攻之势,
“昨天刚好是十天我们去见师叔的日子,但是在温宗主那边训练到太晚都忘了,
晚上想起的时候你们已经睡了,我就去给余师叔道歉去了,
没想到余师叔在殿里坐了一天等着我们”
细细思考之下莫名有几分道理,好像没有什么理由继续打他了,
沈愿的拳头还是有点痒,与周锦似柳萧竹对视一眼,都是不甘心,又碍于没有理由,
“那你不会早就知道会有幻境了吧?”
柳萧竹怀疑地望向他,江了点了点头,
豁,内鬼,沈愿捂住心脏,痛心疾首,难怪穿的那么好,还淡定得一批,拳头又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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