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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见面
“快点,老贺!”王莲着急的拎着刚煲好的补汤,催着贺望南赶紧上车。
未来儿媳妇被绑架受伤住院了,王莲现在一想心里都后怕,不过她想起贺洲在电话里说的:宝宝可能有点特殊。但她现在心里都是担心宝宝,也没有多在意儿子说的话。
到了动保局医院门口,王莲还有点疑惑,贺洲怎么挑了个这个小医院,也不给宝宝转个大医院?她踩着小高跟,风风火火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宝宝——”声音停在了喉咙里,王莲惊讶的看着病房里的样子。贺洲坐在床边,拿着手帕给躺着的涂宝宝擦手,而宝宝还没醒,躺在那里乖乖的,脸蛋苍白憔悴,打着点滴,一双米白色的耳朵从头发两侧垂下来,软软的搭在旁边。
“贺洲,这?”贺望南也惊讶了,他转身关了病房门。
王莲走到床边,又仔细的看了眼床上的人,是涂宝宝。
“爸妈,我们出去说。”贺洲冷静的给涂宝宝擦完手,掖进被子里,转身示意父母去隔间里聊。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场景下对父母坦白宝宝的身份。
病房的隔间里,贺洲把他从失忆被救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又坦白自己早就知道了宝宝是兔子,略去了他们动物们的事,简单的说了下自己和宝宝的事,王莲从刚开始的惊讶到现在捏着纸巾擦眼泪。
“宝宝是个好兔子,你也真是的,也不早点和我们说!”
“是宝宝担心,你们会讨厌他的身份,我也有私心,我想慢慢和你们说的,只是现在……”
“怎么会呢?”王莲擦了擦眼角,“宝宝那么善良可爱,我们疼他都来不及呢!”
“小涂是个好孩子,你自己决定的选择,爸妈都是支持你的。”贺望南点头说。
“谢谢爸妈。”
房间里,涂宝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环顾了四周,看样子是在医院,他心里一松,这样的话,说明他和那些被关起来的动物们都被救了。他还记得昏迷前好像是贺洲来了,涂宝宝稍微动了下腿,感觉身体酸痛,一只手背还挂着点滴。他喉咙很干,用另外一只手去够床头杯子,指尖却没有力气,杯子倒在地板上。
贺洲听到声音从隔间出来,见到是宝宝醒来,立马上前:“没事,我来。”
涂宝宝看到贺洲,眼眶一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贺洲拿了个新杯子,倒了温水,坐在床上揽着涂宝宝,给他喂水:“慢慢喝,不着急。”
王莲和贺望南也从隔间出来了,涂宝宝见到他们像是有点拘谨,不好意思的想从贺洲怀里出来,贺洲的手却紧紧揽着他。
“宝宝,没事呀,我们都知道了,不怕啊。”王莲看到涂宝宝的脸蛋,都觉得比之前消瘦了许多,心里更心疼。
“没事,我在呢。”贺洲拍了拍涂宝宝的后背,又摸了摸他的头发。
王莲看着涂宝宝的垂在那的耳朵,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摇晃,毛茸茸的,有点想摸,但是她控制了一下表情,轻柔道:”宝宝,不要害怕,叔叔阿姨都知道的,我们不觉得有什么,孩子,好好养身体。”
涂宝宝才从贺洲怀里抬起头,不好意思的说:“谢谢。”
“傻孩子,说什么谢谢,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
王莲突然注意到了涂宝宝的手上戴着个戒指,她又立马看向了自己儿子的手上,戴着一模一样的款式,她心里顿时欣喜起来。
正当病房里一派祥和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
是涂宝宝的父母。涂建业眼眶发红,蓉蓉在后面拿着小手绢擦眼泪。
“爸爸妈妈。”涂宝宝看到父母先是高兴,然后又看到他们像是一夜没睡的憔悴样子,心里又难过起来,爸爸妈妈肯定是很担心。
“宝宝。”蓉蓉说了这句眼泪就流下来了,她认真的看了看自家的小兔子,确认没受什么大伤才安心了点,涂建业也气的不行,涂宝宝从出生以来,就没受过什么苦,那个该死的蛇佬,把他家宝宝害成这个样子!
“爸爸,我没事,我现在好好的,你别把自己气坏了。”涂宝宝安慰了妈妈,又去安慰爸爸。
“你还说没事,要不是邢队长和我们说,我们都不知道你被绑架了,差点把我和你妈吓死!你的耳朵都收不回去了,那个蛇佬,我真想炖了他给你煲汤。”
蓉蓉也爱怜摸了摸宝宝的耳朵,有点担心。
什么?自己耳朵一直在外面?涂宝宝用没打点滴的手摸了下头,果然在暴露在外面,他立马看向旁边的贺洲父母,王莲正慈爱的看着他,那贺洲的爸爸妈妈其实早就知道了!难怪王莲一直说“我们都知道”,原来是知道了这件事。涂宝宝又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贺洲,用眼神质问: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耳朵都出来了。
“伯父伯母,医生说,宝宝身体已经无大碍了,耳朵收不回去是正常的,好好调理休养,半个月后就能康复。”贺洲接收到涂宝宝的眼神,立马上前说道。
“那就好。”涂建业暂时放下心,又转头看了眼坐在旁边沙发上的一对中年夫妻,问:“这两位是?”
“我是贺洲的母亲,这位是贺洲的父亲,您好,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见亲家的,没想到宝宝会突然出事,我们就来探望了。”王莲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涂建业夫妇。
蓉蓉也没想到连贺洲父母都来了,看来这个贺家起码挺重视自家宝宝的,便也微笑的说:“谢谢你们这么关照宝宝。”
王莲一想自己亲家一家都是兔子,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看看亲家长得!多么亲切又和蔼,她最喜欢毛茸茸了,但是贺望南对动物毛过敏,所以家里也没养过什么带毛的动物。
想到这里,王莲脸上笑容更真切了,“哎呦,我们应该的,都是一家人。”
王莲本来就对涂宝宝一家有好感,蓉蓉对未来亲家在乎宝宝的样子也心生满意,两人很快就热络的聊起来,两个爸爸就坐在沙发上稍微聊几句,贺洲见状便坐在涂宝宝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软的,热的。”他说。
“当然是热乎乎的啦!兔子的耳朵要是冰凉那可就完蛋了!”涂宝宝一本正经的说着,故意的把耳朵往贺洲手里甩。
贺洲看着眼前的人,本来看起来年纪就小的样子,穿着病服,更想让人好好呵护,他不动神色的给涂宝宝整理了下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嗯,我知道。”
涂宝宝不好意思的小声埋怨贺洲:“我感觉我眼睛肿肿的,不好看,你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你爸妈要来,我都没有准备好。”
“好看,他们太担心你了,而且他们还和我说,你的耳朵很可爱。”贺洲也小声的哄着他。
“真的吗?”
“真的。”
“对了,言承呢?”
“抓住了。”
“邢队长厉害,这个坏蛋害了那么多动物,罪有应得!”
“嗯,到时候把他炖了给你补身体。”
涂宝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要听我爸爸瞎说!而且蛇汤听着就很难喝。”他想象了下涂建业给他端上来一盆蛇汤,就觉得不能细想,立马说:“而且肯定很臭!”
贺洲看着涂宝宝认真思考的样子,好笑的说:“是臭的,我们不要。”
两家的父母都注意到了贺洲和涂宝宝坐在床边说小话,心里都很欣慰。尤其是王莲,觉得可以等宝宝好了就把婚礼订下了。便和蓉蓉说:“看两个孩子感情多好,别担心啦,小洲会照顾好宝宝的,我们两家也是突然见面,不如中午一起吃个饭吧,顺便再去逛逛街。”
蓉蓉笑眯眯的点点头,“可以呀。”
贺明在涂宝宝住院期间,来看望过他,他看到涂宝宝的耳朵,倒是没太惊讶,只是聊天的时候一直在偷瞄那双耳朵,等他走后,涂宝宝担心的问贺洲:“他会不会说出去啊?”
“不会。”贺洲才不会说,贺明那样子就是想摸摸,如果让涂宝宝知道,说不定会“好心”让贺明摸耳朵。
半个月后,涂宝宝活蹦乱跳的出院了,他的身体经过检查,毒素已经全部排出来了,完全好了。
至于言承,被判了死刑,言承的所有地下公司,包括海外的产业,全部都被贺洲撬出来搞破产了。贺谨像是呆傻了一般,贺洲念及他最后提供了言承的地址,也没有过多追究,贺谨拼了大半辈子,最后沦落到了养老院度过后半辈子。贺明去看过他,回来什么也没说。
贺洲陪涂宝宝参加了李富贵的婚礼。是在市中心很大的一个酒店里,参加宴会的大部分都是他们两家的亲戚,里面甚至还有未化形的鸟儿在里面花朵里飞来飞去,五彩斑斓。
李富贵穿着是粉色的西装,打扮的好看又艳丽,拉着涂宝宝的手叹气道:“我感觉朱禹安好像真的爱上我了,可是我们只是冰冷的商业联姻呀。”
涂宝宝看到李富贵眼底里的笑容,知道他也是口是心非,心里肯定喜欢着朱禹安,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那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永远幸福。”
“谢谢你,宝宝。”李富贵的眼眶微微红了。
交换戒指的时候,李富贵想了很多,他一下子想到了小时候他对着大院的其他鸟说:“我是朱禹安的媳妇,安安哥哥只能和我玩!”时境过迁,他看着眼前的穿着配套西装的男人给他戴上对戒,他真的成了朱禹安的小媳妇,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个没察觉的笑容。
朱禹安看李富贵突然笑了,便也笑了,在司仪的那句“可以亲吻彼此”话结束后,轻轻的吻上了李富贵的嘴角。
各类五彩的鸟儿飞在他们周围,叼着花瓣洒在他们的身上,给予这对新人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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