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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
浴衣吸了水,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导致水面之上的部位有些冷。凉纪往水下缩了缩,只露出一个脑袋,让热水包裹住身体,便感觉全身都温暖起来。
为了方便带土看阳台外的风景,凉纪进入温泉时,选的是靠近房间的那一侧,把观景位留给了带土。将目光转向右边阳台栏杆的方向,凉纪注意到带土并没有看露台外的山林,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虽然宣传手册上说可以一边泡温泉一边看风景,但带土你也觉得大晚上天色太暗,风景并没有多好看吗?”凉纪随意地和带土聊着天。
但带土听见凉纪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便答非所问地说:“凉纪你想看风景的话,要不要到我这边看?”
我刚刚的话能得出这个结论吗?带土脑子是不是有点糊涂了?凉纪心想。
带土当然没有糊涂,他只是想得有些多。凉纪是不是发现他一直看她,就以这种方式委婉地提醒他不要老是盯着她,让他把目光转向另一个方向?
但凉纪就在身边和自己泡温泉,栏杆外的风景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他便提议,让凉纪和他换个位置。这样的话,就算朝凉纪的方向看,也能伪装成是在看风景。
尽管觉得带土的话有点莫名其妙,但凉纪还是说道:“好。”
带土正准备起身,把位置让给凉纪,就见凉纪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全部的距离都归为零。
他立时僵住了。
凉纪……是不是把他的话理解错了?
但他当然不可能提醒她。
尽管隔着浴衣,并无任何直接接触,但偏过头,看着凉纪的红发散落在自己肩上,而她亲密地靠着自己,带土就感觉浑身发热。
不过,这也许只是泡温泉筋骨活络血液循环加快带来的错觉。
凉纪都这么主动了,他也不能就这样坐着不动。
带土慢慢把手臂从凉纪身后穿过去,环住了她的腰。
他的心脏“咚咚”狂跳,担心凉纪忽然把他的手按住推回去,或者说些什么拒绝的话,但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这是拥抱吗?凉纪心想。她放松身体,不再坐直,而是软软地靠在带土身侧,脑袋歪在他的肩上。
虽然带土总觉得凉纪什么也不懂,但凉纪比他想象得有常识得多。
比如她知道,谈恋爱之后,男女之间会比之前亲密许多,不管怎样的身体接触都是合理的。
……嗯,谅解她一下,她关于恋爱的常识都是从带土买给她的言情杂志上看的,而这上面总会有些夸张。
“我觉得你抱我抱得还不够紧。”凉纪对带土说。虽然腰上搭了一条手臂,但感觉和之前没什么区别,都没有拥抱的实感。
带土没想到凉纪会这么说。“那我再抱紧一些。”他低声说道,顺从地侧过身,另一只手也环住凉纪的腰,把她紧紧抱进怀里。
隔着两层厚实的浴衣,他一缕肌肤都没有碰到,但强烈的心满意足之感依旧油然而生。
凉纪伸出手环住带土的脖子,但手臂离开水面之后,肌肤被风吹得颤栗。“手有点冷。”她说,又把手臂收了回去,只是寻常地依偎在带土胸前。
带土目光落在凉纪近在咫尺的脸上,绯红的长发垂在她白净的脸颊旁,色彩对比分明,有种惊心动魄的绮丽。温软的肌肤被温泉的热汽熏染,格外水润,眼睛也湿漉漉的,似乎含着水光。
他有种想再做些什么的冲动,但又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凉纪都已经在他怀里了。
或许是路径依赖,他抬起手,捏了捏凉纪的脸颊。
动作很轻,只是略略碰了碰就放下手,带土心中的冲动完全没有因此消解,而是愈发旺盛。
但现在,还是先就这样吧。
“带土,”凉纪说,“你的爱好真是奇怪,照顾人的时候会喜欢捏对方的脸。”
她直到现在还对那个解释深信不疑啊,带土心想。不过,就这样让她误会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怜爱也是照顾之心的一种嘛。
凉纪继续说道:“虽然你很奇怪,不过是你的话,对我做什么也可以。”
带土差点被口水呛住。
他咽下口水,喉结滚了滚,低头在凉纪耳畔说道:“这种话可不要随便说,不然,如果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该怎么办?”
“但你不会对我做过分的事啊。”凉纪说。
带土想起,她一直对他抱持着“好人”的固有印象,之前还给他发过三张好人卡。
但他实在想打破这种印象。
“是吗,”带土低沉地笑笑,“你觉得我最多就捏一捏你的脸,根本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
“嗯。”凉纪点点头。她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带土怎么还要再确认一遍?
“那你可就想错了,”带土说,“我还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
在凉纪好奇的目光中,他抬起手,托住凉纪一侧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凉纪眼睁睁地看着带土的脸越靠越近,直到和她再无距离。
唇上触碰到了柔软的某物,带土炽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但只是一触即离,带土很快又和她分开了。
啊,我和带土亲吻了。凉纪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失去了自己的初吻。
这和她在言情杂志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你觉得这很过分吗?”凉纪说,“我都没什么感觉。”
带土额角跳了跳。
他似笑非笑地说:“我怕太过分你接受不了,就放过了你,但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要对你做真正过分的事了。”
被女朋友这么挑衅,他再不做些什么,就简直不是男人了。
掐住凉纪的腰,把她拖到自己腿上,带土一手按住凉纪的后脑,一手托住她的侧脸,强硬地吻了下去。
“哒”,他和凉纪的牙齿撞在了一起。
感觉牙齿痛得几乎要裂开,凉纪连忙把带土推开,捂住嘴含糊地说:“你这样确实有点过分。”
带土也很不好受,既是因为牙齿很痛,也是因为自尊心受了重伤。
缓了一会儿,带土把凉纪的手拉下去,坚强地说道:“再来。”
这一回,他放缓了速度,慢慢地和凉纪双唇相贴。
凉纪只觉得这次和上次一样,没什么区别,却发觉有一条软软的东西从相贴的双唇里闯了进来,撬开齿列,肆意在口腔里搅扰。
好痒……
凉纪想退开,却被带土强横地按住,根本没办法动弹,只能生生承受着。
“呜……”她情不自禁地从喉咙里发出呻吟,又连忙抑制住发声的欲望。
凉纪没有章法地试图用自己的舌头把带土的舌头赶出去,但结果只是被带土缠住,他缠绵地在凉纪的舌面和敏感的上颚刮蹭着,凉纪受不了想要呜咽出声,但顽强地忍耐住了,只是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轻喘。
好不容易,带土终于退了开去。
他在凉纪耳边喑哑地说:“凉纪,记得要用鼻子呼吸。”
凉纪这时才发现,她一直屏着气。
但刚刚好像带土也没有呼吸……
凉纪正在回想,就见带土又压了过来,用舌头侵袭着她的口腔。
“嗯……”凉纪去推他的肩膀想把他推走,但手臂软绵绵的根本推不动他,最后只是软塌塌地搭在他的肩上,任由带土放肆地攫取着她的呼吸。
半晌后,带土又退出了。
“带土,应该已经够了吧。”凉纪说出话来之后,才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忽然变软了,甜糯得不像样。
拇指轻轻摩挲着凉纪柔滑的侧脸,带土欣赏着她与平时大不一样的表情。她眼波流转,眼眸含水,脸颊满是红晕,嘴唇被亲吻得红肿起来,让人只想要更加肆意地蹂躏她。
“当然还不够。”带土说。
凉纪只能任由他亲过来一次又一次,亲得她晕乎乎的。
“带土,我感觉头有些晕,这是正常的吗?”凉纪趴在带土怀里问道。
凝视着凉纪水润的眸子,带土说:“是正常的。”又亲了她一次。
脑袋真的好晕啊……
凉纪迷迷糊糊地把头靠在带土肩上,闭上了眼。
见凉纪闭眼不看自己也不说话,带土担心地想,她是不是嫌自己亲她太多次生气了?
带土试探着在凉纪耳边喊道:“凉纪,你不想再亲的话我就不亲了?”
但她还是不动弹。
喊了她两声仍没回应,带土晃了晃她,她仍闭着眼。
带土总算反应过来。
他立时大惊失色。
凉纪被自己亲晕过去了?!
一手揽着凉纪的后背,一手托着凉纪的腿弯,带土把凉纪打横抱着,“哗”地从温泉池站起,慌忙走进寝室。
要把凉纪放在榻榻米床上吗?但如果把床打湿了,她晚上睡哪?
扫了眼寝室的陈设,带土半蹲下来,把凉纪放在地面自己的铺盖里。
她浑身都湿淋淋的,浴衣吸满了水,湿哒哒地裹在她身上,把身下的被子也打湿了。
穿着湿衣服,她肯定很不舒服。
但……难道要带土把她的浴衣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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