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一心只想登基

作者:自来水稀释蒸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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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家少君



      嗯……好像也没问题。

      姜珩如今虽然年纪尚小,但古人早早结亲后面再补洞房花烛也是很常见的操作。

      只是姜雀为什么忽然开始催婚催育了?

      姜嫖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青杳却是怎么也不肯说了。

      罢了,左右不是什么要紧事。这种事姜嫖不管,只要别妨碍到她的计划,她一般是放任其顺其自然的。

      “这与你当管家有什么联系吗?”姜嫖还是不解。

      “婢子……早已有心爱之人。”

      这下姜嫖听懂了,她愕然站了起来:“你想走?”

      青杳当即跪下,只是声音里却带了几分坚定:“请公主成全。”

      ——

      青杳虽一直自称婢子,可没有谁生来就是奴婢的。

      她依稀记得幼年时吹滚麦田的秋风,带着小麦的清香。天是那样的蓝,村头有个逃难来的吴大叔,总是在土路口边的大槐树下看着天怀念着海。

      据说他以前是从东南方的海边来的,原是个渔夫,不知道为什么流落到此处定了居。那时候的青杳不叫青杳,阿翁阿母叫她大娘,鲤鱼喊她兰花。兰花爱听故事,经常坐在槐树下的石头墩上听吴叔讲出海的趣事。鲤鱼是她的青梅竹马,不喜欢听故事,但他喜欢兰花,于是也跟着在槐树下排排坐。

      倘若一切都能如记忆中这般美好,那么回忆的尽头便是成年的赵兰花蹲在家门口看着李鲤鱼挑着担子上门来提亲,邻里言笑晏晏,恭祝来年麦穗盈满,阖家团圆。

      可是靠天吃饭的人也是最容易毁于天,一场饥荒便能夺走数千人的性命。

      “婢子与心上人有约,待他功成名后就来接婢子……求公主成全。”

      唉。姜嫖叹了口气:“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从未听你提起过那位青梅竹马,如此着实有些突然。”

      如今他们远在封地,不过是放归一个奴婢,姜雀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只是这个青梅竹马是怎么突然蹦出来的,除非青杳一直与对方保持联络,不然对方怎么能找到明川来呢?

      可是她从来没见过青杳寄信,此事当真是蹊跷。

      “这样,过两天我会选一个新侍女出来,你先与其他人交接一下工作,等安排好了再走可以吗?”

      青杳点了点头:“是,谢公主恩典。”

      “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这几天不用近身伺候了,去收拾收拾行李吧。”姜嫖这边刚说完,那头姜珩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阿姊,我给你带了悦记的桂花糕……这是怎么了?”

      他抬步入殿,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哭的青杳,不由得有些疑惑。

      姜嫖让青杳先行离开,然后接过了他手里用油纸包裹的点心,上边“悦记”二字清晰可见。

      “悦记?城西的悦记?”姜嫖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东西两市相距甚远,你跑那边做什么去?”

      那当然是因为他根本没去城东了。姜珩道:“我料想阿姊应当会更喜欢城西的悦记点心,于是就去买了些回来。”

      那还真是。姜嫖有些意外自己弟弟的细心,她确实更喜欢城西有名的悦记点心,城东边的点心铺子只在逛到的时候买过一次。

      城东没有有名的铺子,且她并没有吩咐到底是城东哪家的铺子,姜珩便推测姜嫖只是想打发他到更远边的东边,点心的话还是想吃悦记的。

      “不过,城东那边的点心我也买了一些,无名轻功好,脚程也快,来回也不费时间。”说着他稍微侧身,露出后边提着大包小包一脸哀怨的无名。

      姜嫖心生欢喜,方才的愁容也减淡了不少。她与姜珩说了事情的原委,说到最后忍不住担忧:“青杳的这个竹马来路不明,不如改天寻个时间见上一见?”

      “青杳有所隐瞒。”姜珩笃定地说道,“就是不知道什么事了。”

      “大事小事都先放一边吧。”姜嫖道,“如今重要的还是严经。”

      就在这时无名忍不住插嘴道:“公主,那个严经,我知道他的底细。”

      ——

      “妙人——”

      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穿透幔帘,窗外枝上的鸟儿震了震翅膀飞走了。

      虞妙人有些不高兴地从窗边起身,她打开门,懒懒地斜靠在栏杆上。底下的看客因她的出现产生一阵不小的骚动,人们争先恐后地凑了过来,只为了一睹她的真容。

      虞妙人有些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从一旁的编织篮里捏了几片花瓣往下一撒,琴声悠悠扬扬,桃花飘飘忽忽,最后落在了红衣少年那俊朗的眉眼上。

      少年原是偶然抬头,结果入眼便是乌黑的墨发自他头上散下,粉色的花瓣悠悠遮住了他的眼。

      “呀。”头顶传来一声银铃儿一般娇俏清脆的笑声,少年摘去桃花,向上瞧去,白净温柔的面孔令楼上的佳人笑容一滞。

      他样貌兼顾了少年的张扬与女儿的温柔,锋利的眉眼下是极薄的唇,白皙娇贵的皮肤外加上华贵的气质,一袭红衣若披云霞,身如瑶林玉树,目若明月沤珠,自是颜丹鬓绿,郎艳独绝。

      “哎呦!你这丫头……”妈妈惊慌地喊出了声,而那少年却只是合上扇子,笑着摇了摇头,在妈妈的指引下上了楼。

      虞妙人探出头来,她看了看四周的女人们,忽而出了声∶“红衣服那个,你,对,就你。”

      少年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指了指自己∶“我?”

      “对,就你。”虞妙人笑着挑了挑眉,“来三楼东厢房。”

      这下底下更热闹了,同楼的姐妹们绞者帕子,有些嫉妒地看向楼上,而男酒客更是骚乱,一口一个“黄头小子凭什么”。

      虞妙人对这场景很是满意,她今年十七,正是大好年华,楼里有不少客人都是冲看她来的,而三楼东厢房是她独占的闺房,如今这福气落在个生面孔身上,任谁不嫉妒。

      而这位小郎君一出现便吸引了满楼女娘的视线,如今被她虞妙人占了去,不知道要收到多少艳羡的目光。

      盈春楼的老鸨生平第一次没有趾高气昂,反而点头哈腰,一边斥责虞妙人一边陪着笑脸。

      “无妨。”少年就连声音也是好听到雌雄莫辨,“既得女娘青睐,应是在下之幸。”

      虞妙人很满意他的识趣,她向老鸨递去一个得意的眼神,老鸨也满意地看着她的摇钱树,用眼神嘱咐她可要伺候好这位。

      美人轻轻颔首,轻纱自雪白的颈间滑落,随着手腕轻动,落在了少年的掌心。

      少年攥住轻纱,下一秒一个巧劲,便跌落进了美人怀里。

      沁人的香味自怀中传来,虞妙人有些意外,她低头仔细嗅了嗅,又抬起少年的下巴,满意地在他唇间点了点∶“郎君怎么还熏了香,像个小女儿一样。”

      怀里的少年轻轻笑了笑,也不羞恼,反而十分风度地往后退了几步∶“女娘莫怪,不过家中姊妹贪玩,换了房内熏香罢了。”

      嗯哼?虞妙人柔弱无骨地靠在少年怀里,她并不在意答案,只是想逗这位小郎君多说几句罢了。

      “那敢问郎君名氏?”

      “承蒙女娘不弃,在下姜少君。”

      姜少君……虞妙人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随后笑了∶“郎君不但仙姿玉貌,就连名字都格外动听,不知郎君前来,是为虞娘的曲子,还是……为了虞娘呢?”

      说罢,她衣衫半褪,白嫩的锁骨下傲人的曲线若隐若现。她自信少年必会为她神魂颠倒,可小郎君却只是坐了下来,笑道∶“既然虞娘有心,在下岂有不听的道理。”

      ……好嘛。虞妙人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但见姜少君眼神实在真诚,不好推拒,于是转了两圈退到一旁,擦了擦箜篌,一曲相思小调缓缓而起。

      少年喝着茶,眼神专注地盯着她。虞妙人的这首曲子早已弹过千遍万遍,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弹出来,是以她并没有太用心,反而一直偷偷去瞧少年的装扮,然后是脸蛋。

      当真是漂亮。虞妙人心中微微叹息,被这样漂亮的少年专注地盯着,饶是她也有些招架不住,一时分神下竟然弹错了音。

      虞妙人慌忙起身∶“今日不知怎么,身子有些不适……”

      说罢她偏过头去,不好意思看他。这么简单的曲子居然出了错,还是和客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实在是有些难堪。

      姜少君歪了歪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忽然道∶“都说曲映曲者心,莫不是虞娘心中的弦……”

      说罢他忽然拽过虞妙人的纤纤玉手,往自己的胸口轻轻一按,笑了∶“被在下拨乱了?”

      “啊……”虞妙人的脸顿时火烧一般红,她推了推面前的人,羞涩道,“你这登徒子,说得什么话!方才妈妈可是说了,你给了两倍的银钱,难不成想打水漂?”

      说着她就要去解身上的带子。虞妙人甚少接客,一般都是接待那么几个老主顾,如今眼前的少年是她第一次想主动接待。

      况且看这少年身家必然丰厚,倘若能勾得他为自己赎了身,哪怕当个妾,日子不也比现在好太多了?

      可原本笑意盈盈的少年却忽然脸色一变,尴尬地偏过头,没有要动作的意思。

      肯自己解开外衣已经是虞妙人做过的最大让步了,见姜少君一脸为难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郎君这是何意?要是看不上虞娘,这盈春楼也不必来了。”

      她面红耳赤,羞愤地咬着嘴唇,拢了衣衫就要往外走。少女如迎春的桃花,粉艳欲滴,换做他人早就看花眼了,偏偏姜少君面不改色地坐在位置上喝茶。

      虞妙人刚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就发现了不对,门被从外面卡住了!

      她猛然回头,却见姜少君旁边站了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戴着黑色面罩看不清样貌。

      “你……你们……”虞妙人双腿发软,面色煞白,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她将攥着衣服的手松开,外衫掉落在地,只留一件清凉的里衣。她冷笑道:“还以为郎君是什么正人君子,怪不得愿意花大价钱,原是在虞娘这给兄弟充大款来了!”

      花魁再怎么风光,也是做皮肉生意。虞妙人不是没有遇到过花钱来请兄弟消遣的,只怪她方才被皮囊迷了心,差点以为遇到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

      “虞娘素有才名在外,在楼里蹉跎一辈子岂不可惜。”姜少君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在下有意为虞娘赎身,只要虞娘愿意回答几个问题。”

      虞妙人皱了皱眉,重新打量起面前的两人。姜少君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倒是才出现的男人往姜少君身旁凑了凑,低着头盯着他,连一个眼神也不给她。

      原来如此。虞妙人拍了拍脑袋,是她犯糊涂了,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主仆,哪有主人带仆从来花楼给他点花魁的道理。

      “不知郎君想要什么,我这里打听消息可是要额外收费的。”虞妙人穿好衣服坐了下来,她抬着下巴恢复了之前高傲的模样,可姜少君下一秒说出的话却让她脸色大变。

      “严经,此人你可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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