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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日头正盛,若槿这一觉睡到了晌午,奇怪的是月见今晨并未喊她用膳,想必是凌喻的吩咐。抬起一只胳膊放在额头上,睁着眼感受身体上的异样,除了腰部有些酸胀感,若槿倒是没有发现其它极不舒服的地方。
怎会如此?心中疑团重重时,凌喻端着食案推门而入,将其稳妥放置在桌上后在床边坐下,揽起袖子伸手在若槿脸上蹭了蹭:“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腰有些酸痛,其余无恙。”
凌喻听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竟不知宫中太医配制的药物如此好用。”
“什么药物?”若槿一听脑袋都清醒了七八分,掀开被子坐起来问。
“昨夜云雨过后,晏晏不记得了?”
“我..”若槿赶忙从脑中避开一些情景寻找关于药的记忆。好巧不巧,那时她昏昏沉沉被抱到浴室,她感觉得到凌喻在一寸寸为她擦拭着身子,奈何眼皮着实睁不开。后来感觉自己又被轻放到了床上,下身冰凉感袭来激得她忍不住抖了一下,但原先让她稍感不适的凉感渐渐让她的体温降了下来,散架了的骨头仿佛被拼凑起来重新滋润一番,闭上眼像小猫似的蜷起来睡了过去。
“那时是你在帮我涂药?”
“嗯。”凌喻说完起身将刚进来时打开的房门重新合上返回,轻轻拍了拍床,“晏晏趴在床上。”
“嗯?现在可是大白天凌喻!”若槿像炸了毛一样紧紧拽着被子做出随时要反击的状态。
凌喻笑笑:“在想什么,我只是想帮你捏捏腰。”
“好吧。”若槿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立刻老老实实趴在床上等待。
凌喻将手覆了上去,捏揉着若槿的纤细的腰肢,若槿舒服得开始打起了哈欠。
“凌喻,你这是同谁学的手法?”
“无师自通。”
“骗人。”若槿显然不信他说的话,抬起脚就想蹬他,也好为昨晚出口恶气。
凌喻先一步捏住了她的脚踝让她动弹不得:“这是做什么?生气?”
“你好意思说!昨晚我困成那个样子,你倒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凌喻挑眉,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将脑袋凑到若槿面前手指向自己的脖子:“晏晏对我就怜香惜玉了吗?”脖子上一块又一块的红色印记那么独特又暧昧,都是她的晏晏亲口烙上的。
凌喻想脱去上衣展示自己后背遍布的抓痕,若槿猜到后眼疾手快爬起来抓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脱,将扯掉一点的衣服一下下往上提起穿好,用笑容遮掩心中羞愧道:“嗯....我帮你涂药,可好?”
“好。”
简单涂完药后,凌喻就将盛着食物的桌案端到了若槿面前,乌鸡汤随着汤勺的摆弄在碗中涡旋,凌喻刚舀出来一勺就被若槿伸手制止:“还未曾漱口净面。”
啵一声,凌喻亲出了响。
“现在可以吃了吗?”
若槿喝着汤,嘴中吐出一块儿骨头,“为什么非让我在床上吃呢?”
“肚子填饱了可以直接补会儿觉。”凌喻将碗递到她手心,摸摸她的头。
“你等下要出门吗?昨日又是去了哪里?”
“去宫中见陛下。玉娇儿的事有了消息。”
“尸身埋葬处可是有重兵把守?”
“你可知,玉娇儿被葬在了何处?”
若槿摇头拿起一旁的糯米红枣粥。
“皇陵。”
若槿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这我倒是没有想到,但如果玉娇儿葬在了皇陵,就说明她和两国休战一事密切相关了。”
“不错,经调查皇陵并不是玉娇儿身死时所葬之地,而是后来父皇秘密下令才转移到皇陵,此事鲜少有人知晓。多传言为父皇在民间的外宠。”
“想必是因为皇陵守卫森严,玉娇儿遗体能被更好护着。”聊到这里,若槿放下了粥问:“那接下来要怎么查?”
咚咚咚。“王妃王爷,月见进来了。”只见月见抱着一盆装满冰的冰盆走了进来,将原先化成水的那盆换了下来,搓了搓手。
三伏天的时候,冰块可是少不得的东西。换好了冰后,月见看了一眼她们夫妻二人,笑着低着头抱水盆走了出去。
“你看,我现在还没起床,月见都笑话我了。”若槿嘴角向下抿着,用手一下一下戳着凌喻的胸口。
凌喻将她的手捏住,若槿本以为是制止她的举动,下一秒就被他咬了一口指头。坚硬的牙齿咬在皮肉上,口腔中的余温蔓延到指头。若槿的脑子瞬间像炸开了一样,凌喻调情的把戏在她这里甚是受用。
仅仅是咬了一下就松开,若槿却被震惊得无话可说。
“她不是笑话你,她是为我们欢喜。”
若槿现在什么都听不下去,只想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说干就干,往前蹭着挪了位置,双手一把捞过凌喻的脖颈咬了上去。
“嘶。”
若槿白了他一眼:“让你咬我。”还不忘手指扒着眼下皮肤吐舌头做鬼脸。
“乖,把粥吃完。”凌喻拿起粥递给她。
“你怎么不问我今日要不要同你一起?”
“我一个人可以,再者青山也在。你呆在府中休息或者让月见陪你逛街买些东西。”
“我可闲不住,我还要去朱颜生同云楠商议雅间的事情。”
“说到朱颜生,昨天皇兄和我提到了。”
“什么!皇上怎么会知道朱颜生?”若槿差点将手中的粥撒出去。
朱颜生虽在京城闻名,但着实不会是一国皇帝会在意的事情。凌喻接下来说的话倒是让若槿松了一口气:“皇兄说宫中妃子从进宫赴宴的贵女口中听闻这朱颜生的胭脂,每日吵着闹着让他弄来,他头疼得紧,让我弄些来让她们消停。”
“噗哈哈哈哈哈,陛下也会被这等事烦扰,不过也是,谁能过美人关呢?你是怎么答复的?”
“我将你开办朱颜生之事告诉了他,他说如此甚好,他按店铺所售价钱购买脂粉。”
“嗯?要收钱吗?他毕竟是你皇兄。”
“一码归一码,再说国库充盈,他有钱。他讨好他的嫔妾们,用我娘子的钱?”
“我也没说要用我的钱啊,要用也是用你的,他是你兄长。”
“我的不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如何证明你是我的?”
“我的人是你的,命也是你的。还需要证明吗?”凌喻将若槿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不要你的命,你是你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听到了吗?”
“嗯。”
“我看你还是没明白,罢了,去宫里吧,路经朱颜生时让云楠备一些上好的脂粉一同带去便好。”
若槿伸了伸懒腰钻进被褥:“我补补觉待会儿再去。”凌喻俯身亲了口若槿的脸颊,起身离去。
凌喻前脚刚推门出去,余光就见一个身影从旁边快速走过去,在那个黑影到达若槿房门前时,凌喻率先揪住她的领子,待那人转过身后凌喻才发现是月见。
“月见,你偷偷摸摸做什么?”
“王爷,奴婢只是想看一下王妃身体如何,并没有行事鬼祟。”
“是我过于紧张了,但她现在需要休息,晚一两个时辰再唤她吧。”
“是,王爷。我现在去府外买些王妃平日里爱食的,等她醒了就可以吃到。”
“嗯。”
凌喻和青山乘着马车来到了朱颜生门口。云楠见凌喻一人前来,愣是没寻到若槿的身影,开口道:“王爷,槿儿没来吗?”
“我是来买一些脂粉送入宫中,宫中娘娘们要用。槿儿还在睡着,晚些会来寻你。”
云楠一听是宫中娘娘要用,忙不迭招呼伙计拿出店里最好的胭脂,妆粉,唇脂和眉黛配套放入雕花妆奁中,手中拎着两个妆奁突然想到什么,小步跑到凌喻面前:“宫中有几位娘娘?”
凌喻一听,嘴唇微张,忽然想起来自己竟忘记过问皇兄此事。看向斜靠在门边等着的青山扬了扬下巴示意,青山丢掉含在嘴边的狗尾巴草拍拍手走过来。
“怎么了,主子?”
“你可清楚宫中有几位娘娘?”
“之前随主子进宫之时有所耳闻,应当是六位娘娘。”
“那便备上六份。”凌喻对云楠说。
“好。”
不多时,云楠将六个妆奁用上好的丝绸包好,让伙计放在了凌喻要进宫的马车里。
青山掏出银锭给云楠,只见云楠向后退一步道:“这权当是朱颜生对宫中娘娘们的一些心意。”
凌喻见她不收,亲自从青山手中接过银锭想要给她:“此事一码归一码。这银两安心收着便好。”
云楠仍没有伸手接住银两的打算,只是说:“于情来说,若掌事是陛下弟妹,这些小物算不上什么。于理来说,宫中娘娘若喜爱朱颜生的东西,也算是为朱颜生扬了招牌,朱颜生不仅没有什么损失,反倒获益。”
凌喻觉得云楠说的有理,索性收回了递银两的手。“那便按你说的办。”
云楠听到凌喻应下心中欢喜,嘴角勾起,眼弯如新月。如此一来,宫中妃子同京城贵女吃茶赏园时,朱颜生的名字便会穿插其中,助力朱颜生日兴。她心中念到。
此景被朱颜生对面坐着的小胡尽收眼底,回到刘府便一股脑通通告诉了刘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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