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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靡花事了

作者:若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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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相见


      一个此时本不应出现在此处的人却忽然出现,衣宛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是恨抑或是惊喜,她认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不是衣宛,而是四十多岁的简嬷嬷。

      看着从远处慢慢靠近的白色身影,分明遥远的距离,却是一瞬间就能辨认出来人的身份,昔日的少年已成青年,昔日尚显稚嫩的脸已彻底蜕变成熟,昔日还带着掩饰不了的一点锐利也已沉淀成内敛沉稳,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容,两年没见,他还是那个风华绝代的沈三公子,而她却已不再是那个迷恋他甚于自己生命的衣宛。

      他们是故人,相识多年,而实际见面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从几天一次到几月一次再到一年一次乃至如今两年一次,那么多个煎熬的日子,那么多磨灭不去的回忆,有快乐也有痛苦,有挣扎也有决然,现如今却可悲的依旧不能做到平静对待,满腔的话语最后也只能凝聚成一声无言的叹息,在心底最深处的长长叹息。

      手指间的茧子粗糙而苍老,她的皮肤经过易容后已经不再白皙柔滑,就连容貌都已经彻底改变,他不可能认出自己了,低敛着眉若无其事地向前继续走着,两人的距离一点点地缩减,心脏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而神态却依旧安然,让人看不出半点端疑。

      “奴婢见过驸马爷。”她卑躬屈膝,声音涩哑暗沉,静静等着他无声越过自己,可好半响却只等来他一步步地靠近,低眉的眼只看到做工精致的刺绣绸缎白鞋,不敢抬头,她只让自己的头垂的更低,唯恐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抬起头来。”有着难以察觉的颤抖,青年的声音已变得低沉而磁性,没有少年时的稚嫩,也没有两年前的慵懒魅惑,她却想起两年前那个绝望的相见,把她逼入绝境的相见。

      袖子内的手紧张地相握着,她缓缓抬起头,告诉自己要冷静,告诉自己他不可能认出自己,晦涩的眼眸已经不复清亮,四目相对间她似乎看到他一瞬而逝的惊讶和黯然,也许是错觉吧,她想,只见那让她从来都放在心尖上的人久久地凝望着自己,又或者说透过自己凝望着某样事物。

      “奴婢该死。”她故作惶恐,再次跪在地上,上位者和下位者最大的差距就在于下位者无论对错只要上位者稍有不悦都要主动承认错误,而她此时扮演的正是卑微的下人,惶恐而胆小的卑微存在。

      她似乎听到了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而后那人走远了,白色的刺绣绸鞋已经远去,而她还跪在那里发抖。

      发抖的不止身体,还有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的紧张除了装出来的表象以外,还有内心深处的震动,她还是那样喜欢他,哪怕他曾经这样对待,但她依旧迷恋,哪怕他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少年,她这个傻瓜却还是不能放下。

      不知道跪了多久,膝盖都已麻痹,一个宫人好心地扶起她:“简嬷嬷,怎么了?”

      她摇摇摆摆地在那好心的宫人搀扶下站起身来,回道:“没事,老人家的腿骨经不了折腾,只怕今天下午要请半天假才成了,媛榆,麻烦你帮我代一下班。”

      今日本是她当值,可是怕再次见到沈穆乐,露出破绽,不得不故作虚弱,她还是很想见他,哪怕是这样一个面目全非的境况,但现实却让她不得不躲避,他和她根本没有可能,既如此又何必再添纠葛呢?

      沈穆乐冷冷地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这一幕,方才他并未离开,只是转了个角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观察这个可疑的“简嬷嬷”,只因这个“简嬷嬷”的身形和一直刻在脑海里的身影太过相似,却不想会看到这样一幕,这样平常的对话却让他觉得不对劲,直觉上认为她在撒谎。

      正想着要调查这个“简嬷嬷”的来历,身后却传来了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小乐乐,你怎么还在这里?”

      戏谑而又不正经的声音,还是这样让人头皮发麻的称呼,除了完颜亮还有谁呢?

      不悦地皱着眉头转过身来:“小点声。”沈穆乐压低声音说道,要不是这里比较偏僻,完颜亮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怕就会惊动他正在观察着的人了。

      诧异地往沈穆乐方才专注的方向望去,目之所及正是慢慢踱着步离开的衣宛,那莫名诡异熟悉的身影和全然陌生的面容有着奇怪的违和感,只是一眼他便知道沈穆乐待在此处观察的原因。

      多年的默契感让他闭了嘴,也和沈穆乐一起目送着“简嬷嬷”的离开,直到远到只剩下一个小点时方开口道:“你怀疑她是衣宛?”

      衣宛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她只是闷头向宫人居住的庐苑斋走去,脑海里反复出现的都是那个人的面容,两年没见愈发俊秀出尘的面容,她知道自己魔障了,心脏的剧烈跳动还在持续着提醒她方才遇见他的事,她好像回到了多年前与那人的初见,那个寂静的雪夜,那片白茫茫的一片空地里只有他们两人,少年的他们曾经如此单纯地喜欢,而今却只成过去,只剩下阴谋和欺骗、背叛,可笑她却还是喜欢他。

      “简嬷嬷,罗总管有请。”刚坐下来喝了口茶,门外便响起内侍的声音,她略略整理了沾了点风尘的头发,推开了门。

      少年回到金王府时已经是傍晚了,看到完颜律时只微微点头便打算回去梨桦阁,两人间陌生而疏离的相处方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两年前衣宛成为他完颜明喻的三姨太开始的吗?当这种疏离成了一种习惯,父子间的交流越来越少,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各自为政,互不干涉,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愈长就愈发变得生疏,直到再也不能相互靠近和理解。

      但今天完颜律却出口拦住了他:“明喻,你有她的消息吗?”疲惫的语气,眼神的沧桑让少年知道衣宛的离开真的让完颜律伤透了心,费劲了心思,他是真的喜欢她吧,可惜她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少年本应觉得开心的,毕竟在衣宛的离开计划里他也是无法忽略的推波助澜的一员,但看着这样的父亲,他竟还是有种难过涌入心头,一时间竟说不出预想中的话来。

      完颜明喻曾发誓要强大自己的力量,也曾对衣宛许下永不离弃的承诺,哪怕是单方面的许诺,但少年却也从未彻底绝望,可是看着同样深陷感情漩涡的父亲,他那依旧丰神俊朗的父亲竟为衣宛憔悴了不少,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触不可避免地产生,完颜律自不会比自己付出的少,可得来的却也不过是衣宛毫不犹豫的背叛,那么自己会有更好的结果吗?

      少年刻意的冷漠对待不止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冲动,更是提醒自己不能犯和父亲同样的错误,他只有让自己更强才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而心慈手软,期望用所谓的真情和等待来打动那人则无异于痴心妄想,两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少年彻底蜕变,也足够让他变得野心勃勃,但是曾经的单纯青涩却也再也不能拾回,不是不遗憾的,可心中的渴望让他只能这样一直下去。

      “回父王,明喻不知,父王请宽心,相信三姨太并未离开汴京,只要耐心寻找总会有下落的。明喻先告退了。”他回道,撒起谎来自然无比,方才那一瞬间的犹豫仿佛从未有过。

      少年的背影挺拔飘逸,这是他完颜律的儿子,是金王府的世子爷,也难怪能这样面不改色地信口雌黄,不愧是完颜家族的后代,连演戏都比一般人来得有天赋,他是应该庆幸完颜明喻不再天真吗?那个曾经变得遥远,可惜到底还是年少,完颜律勾唇一笑,顾盼之间没有半点憔悴,他想他大概能猜到她藏在哪里了。

      “王爷,宫里的密探来报。”总管上前双手递上宫中密探送来的书信,恭敬的语气却唤回了完颜律对其的注意力。

      而此刻,衣宛也正在开始她离开金王府后的第二次变装易容。

      易容的人最看重的不止是皮相上的以假乱真,更是要神似,简嬷嬷这个形象尽管样貌老态,面具惟妙惟肖,但终究不是衣宛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年轻女子可以驾驭的角色,要瞒过一般人的耳目自然不成问题,但是却无法逃过有心人的法眼,故此次罗泽为她选择的身份是玉清殿的大宫女,年轻的相貌,与衣宛本身的感觉有点相似,但又截然不同,这样一来便更加逼真,她也可以更加得心应手地扮演,而最关键的还在于可以接近当今金国的皇帝完颜亶。

      玉清殿的大宫女芜湮本就是罗泽安插在完颜亶身边多年的内应,要把她和衣宛调换过来也只是举手之事,故当天晚上衣宛变成了玉清殿的芜湮,至于简嬷嬷则由芜湮继续假扮。

      “换茶。”完颜亶翻看着手中的奏折,眼角不抬地开口道,身边站着的宫女连忙伸手拿走那已经有点凉的枫露茶,神思不属的年轻宫女容貌妍丽,但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奏折上写着的人名,一个诧异间竟打翻了茶盏,茶褐色的水滴落在奏折上,晕湿了一小片,宫女惶恐地跪在玉石地板上,瑟瑟发抖。

      “奴婢罪该万死。”声音抑制不了地剧烈颤抖,头低垂着,窈窕的影子落在地板上仿佛水墨画般清雅,烛光彤彤,映着女子的脸色更加苍白如纸,他却愣住了,分明是熟悉的身影,但伺候自己多年的宫女从未犯过这样大的错误,此番真的是奇怪,连眼前的人都变得陌生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芜湮。

      此时的芜湮正是衣宛,她要做的本应是恪守本分,但她却在第一天就犯了大错,终究还是太沉不了气了,一时间本有五分假扮的惶恐也成了十分的绝望,她恨自己到今时今日仍然不能抛却过往牵绊,更恨自己要把这么多日来的付出毁于一旦,她不安着,却在这一时刻想起四年前沈霖希对自己的耳提面命,他教了她许多魅惑之术,当时只是觉得荒谬,但此时却成了她现在的救命稻草。

      眼泪是女人最有力的武器。

      珠玉般透明的泪珠滴落在脸颊之上,她抬起头,眸眼迷蒙,连近在咫尺的天子也只是一团明黄模糊,她听到自己言不由衷的清澈却带着颤抖的嗓音:“求皇上恕罪。”

      眼前的女子容貌妍丽,眸眼清柔如丝,带着泪光的盈盈瞳眼,居然有着一丝他从未察觉到的刻骨妩媚,他回过神来,清了清嗓音方说道:“起来换茶收拾吧。”

      她成功了,站起身来利落地整理着书台,片刻后端着新制的枫露茶回到皇帝身边,这一天终究顺利渡过。

      恰到好处的示弱是很好缓解紧张的气氛的,衣宛一身疲倦地在里皇帝寝殿不远处的地方站着,直到有人来替班方回到宫人居住的居所,在回去的路上竟看到几个陌生的身影匆匆从庐苑斋出来,神色间有着惊讶惶恐,她不由心一咯噔,加快脚步回到庐苑斋,却见一群人围在她原来住的房间,嘈杂的议论声涌入耳际,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听到宫人们的惋惜声,她越过她们来到房门前却看到一具熟悉的尸体,早晨她还顶着的容貌现在只有苍白和血渍一片,简嬷嬷这个虚构的人物就这样在一夜间彻底消失了。

      彻骨的寒意让她本就疲倦不已的身体有种难以负荷的沉重,晕眩不期而至,但她却不能在此时倒下,否则只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她不能露出破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内侍抬走那具还温热的新鲜尸体离开,一个因为她而死去的女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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