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对方的归属

　　顾溯把手机盖在桌子上，拿起谭晨送来的手机 ，顾溯拿出那个破烂不堪的手机，屏幕花的不成样子。胡锌鹤走到顾溯身后：“顾老师，这是要修手机吗？”

　　顾溯试着开机屏幕亮了一下，然后就息了。马微说：“这手机没有电了，你找根充电器充电试着打开。”

　　顾溯还真的听了马微的话，在办公室里面找一根型号相对的充电器从上电，顾溯又坐回自己的位置，马微问了一句：“顾溯，你明天应该可以完整的上一天班吧！”

　　胡锌鹤又补了一句：“明天下午可是全年级老师都要开会的。”

　　顾溯想了一下，反正肖枫眠照顾温楠应该可以吧！他心里面也没有底，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我尽量吧！”顾溯突然想起那个检讨报告：“胡校长，明天开会就要做检讨吗？”

　　胡锌鹤看了一眼顾溯：“随便你了，反正知道你这段时间忙。”

　　“谢谢。”

　　“我们又不是没有人情味，每个人家里面都点急事，我们都理解。”秦贤明从门外进来：“你给他爸说了没。”

　　顾溯坐在位置脑壳转了一会，摇了摇头，如果温博去见温楠，可能温楠更疯想想就可怕。他与办公室里面的人聊了一会，温楠的手机充了少许的电，顾溯把充电器还给了人，再次尝试开机部分屏幕花了，还有一部分能看清，顾溯就坐在哪里琢磨温楠的手机，他直接解锁了温楠的密码，翻了翻一些软件等等。结果从温楠的邮箱里面翻阅出了顾氏股份还有一个视频，视频封面就很刺激，顾溯没有当众放出来，他在翻了温楠的搜索记录，“二十六年前顾氏”“顾氏的大公子”“顾溯”顾溯一下子就明白了，温楠为什么会犯病。

　　顾溯脸一下子就黑了下去，他恨不把手机捏碎。

　　顾溯下午去社区帮温楠登记精神病史，温楠精神病属于严重自残会伤害别人的，社区给的回答是每隔一段时会有人上门探看。

　　顾溯回到家里面，打开了自己电脑做了一件特别解气的事情。他手里面有一部分人偷税漏税的证据，他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电脑发送给警方了，虽然他现在不能完全报复顾晨，他还是得让他们尝尝自食其果的下场。

　　他反手就把顾氏那些人拉黑了，把白白胖胖喂了，提了自己的电脑，就上医院里面去了。毕竟是当了几年的精神病的主治医生，顾溯去的时候温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自己的神智了，自己能不靠营养液了，可以自己吃点稀粥。

　　肖枫眠就像那个大冤种一样看着顾溯，但是不能抵抗倒是顾溯一威胁他，他一怂自己的形象就没有了。顾溯很高兴的放下手里面的东西，坐在温楠旁边像摸小猫一样摸着温楠的头：“真乖……”

　　温楠放下手中的勺子抬头看着顾溯对着顾溯眨了眨眼，心里面愧疚的：“对不起……”

　　顾溯顺势坐下上前凑身：“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温楠没有说话，顾溯道：“如果你是为你病了，而说对不起。那你不用说，那本是两人在一起履行职责，不用感觉抱歉。”

　　肖枫眠酸溜溜看着他们俩：“哎呦一张好好的脸偏要在脸上花一刀，这下是毁容了吧！”

　　顾溯端起温楠面前的稀饭，用勺子喂在了温楠嘴前：“我不嫌弃的。”

　　温楠一下子心情特别复杂了，他这个时候意识并不是完全清晰，情绪也不完全能控制。温楠就像一个木头人张开嘴吃了少许那稀饭。

　　吃完饭，肖枫眠给温楠检查了一下，让温楠把药服下去 ，温楠自己坐在床上发了着呆，肖枫眠坐在椅子上：“你今天不回去了吗？”

　　顾溯打开了自己电脑在做一个课件，他不确定，明天的事情还是挺多的，今晚如果休息不好的话，明天做事情应该效益不好，肖枫眠在这里他可以放心一半：“不意外，我要走。”

　　“要走”这两个字让温楠回了一些神色看向顾溯：“你，要，离开，我吗？”

　　顾溯的手嘎然停止看向床上的温楠，显然是理解错了，肖枫眠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对，他要走了。”

　　顾溯以为温楠下一秒可能就反抗等等一些抵抗的动作，温楠却泄气一样底下头：“走吧！”身体再缓慢的躺下。顾溯能陪到现在他很感激了，还把肖枫眠叫来了，他也不能太自私，顾溯也是人，不应该全部荒废在废人的身上，顾溯当老师也有很好的前途。

　　顾溯反应过来温楠说什么，起身坐在床边，想说点什么肖枫眠却提醒顾溯：“你别说些什么话刺激他”

　　顾溯一时语塞看了添油加醋的人，手有些无力的压着铺盖角：“明天学校里面要开会，晚上我会晚点来。”顾溯不知道温楠听见没有，他还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在修改课件。

　　肖枫眠走到顾溯旁边看了看：“在做课件啊！！”

　　顾溯白了肖枫眠一眼，肖枫眠推了推顾溯的胳膊：“反正他睡着了，出去陪我吃吃饭呗！！”

　　顾溯把电脑收起来还是出去陪肖枫眠吃饭，他自己也顺道吃饭，肖枫眠吃饭都堵不住他那张讨厌的嘴：“你真的打算不要他了啊！”

　　“你过度理解了。”顾溯吃完饭打开了自己的电脑，两个班的水平，进度不一样，顾溯得备四节课不同的课程，虽然是到了期末了，但是复习内容还是得仔细分析，。

　　“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就那样想的呗，等他稳定下来了，我就把他带回家里面养着，他能自理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扰他的。”

　　“他的后期治疗费用要用很多钱！”肖枫眠瞧不起的看着顾溯：“你这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你舍得花那么多钱治一个与自己你无关的人吗？”

　　“关你屁事！”顾溯不屑的移动着电脑屏幕的画面：“他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家属，他不是我无关的人。”

　　“呵，那我是不是该祝你们百年好合了！”肖枫眠阴阳怪气的。

　　顾溯坦然接受肖枫眠的祝福：“那我谢谢你。”

　　肖枫眠想说点什么，顾溯猛的把电脑和上：“好好对我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提醒你你是我请来照顾他的，请你认清雇主关系。”

　　肖枫眠一下脾气上来了：“嘿，老子是读过大学的，学的是精神病治疗的，你请我照顾他，你是怎么想的！！”

　　顾溯很平静的道：“请你注意你的行为举止，剥去雇主关系，你也没有资格给我叫嚣！！我们现在都是三十岁左右的人，你不可能和以前那样以势欺人吧！”

　　顾溯短短几句话就戳中了肖枫眠的痛处，顾溯自己把电脑收了起来：“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温楠的后期治疗费，你打算怎么办？”肖枫眠放下手中的筷子：“他现在每天住的病房都是几百块钱，后期还要买药等等。”

　　“你从能自己挣钱的时候，就没有花过他们的一分钱，也那几年的努力的挣钱把他们给的还上了。”肖枫眠也无奈：“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他了明天就不用来了。”

　　“他的意思还是你的？”顾溯稍微有些愣着了。

　　“他的我的都用吧！”肖枫眠双手抱胸前靠着椅子：“他有自己的意识就给我说了，他说你不要他，他能理解，毕竟谁后半辈子想跟一个疯子在一起生活，如果碍于面子的话，不用来了，他的治疗我也会让人跟着。”

　　“你说他的事情为什么就这么舒缓，跟我说话就像欠你一百万似的。”顾溯提起自己电脑起身结账离开了。

　　星期四放学的前几分钟，顾溯课程已经上完站在讲台上宣告一些注意事项：“1.不要乘坐三轮车电瓶车。2放假期间别到处乱跑，临近期末抽空复习，如果要出市的话记住上报。3防火天干物燥容易起火……”说了一大堆，说完了就下课了。学生激动的出教室门了，留了几个是找顾溯签字的。

　　顾溯签完字提醒了一下放学安全，顾溯收拾好东西就去开会，开会说一下大意的新的一年该怎么做，会议上顾溯也作为九年级代表发言，同时检讨上个星期的抽查的事情。

　　去到医院的时候温楠刚刚睡醒坐起来，顾溯把肖枫眠支出去买饭了，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温楠醒来就不喜欢怎么说话，病房里面特别安静。

　　顾溯坐在床边拉过温楠没有割腕的手，从包里面摸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放在温楠手上，温楠能感受到盒子什么还有丝余温，温楠拿过盒子放下手，一脸冷漠的看着顾溯，他不知道顾溯接下要干什么……

　　“还有七个小时就跨年了就明年了，这一年遇见你是我的生活中意外之喜，生活不可能一番风顺的，总要经历一些磨难，但是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疯了还是傻了，我都不会抛弃你的，你也别总想着离开我。”

　　温楠眼神里面没有神韵的看着顾溯，顾溯也不知道温楠能听见多久，顾溯看着温楠握着手里面的盒子就握着没有打开的意思，就轻手拿过打开再放在温楠的手心里面，亮出来的是一枚简洁朴素的的戒指，没有任何装饰，但是与自己手上的戒指特别像，温楠把戒指盒放下抬起自己的带着戒指的手，顾溯道：“你不是说，要亲自给我带上吗？你给我带上我照顾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好吗？宝贝……”

　　保护，照顾，宝贝，一辈子？真的有人会为他做吗？他的世界里面好像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他们都是坏人，坏人怎么会对他说这种话？坏人只会逼他做一些恶心的事情？

　　温楠看了看自己的手里面戒指和戒指盒里面的戒指，好像是一对？一对的？他鬼使神差的那出戒指盒里面的戒指，顾溯的手已经伸到温楠面前了，温楠看着戒指给顾溯带上与自己的手指姆同一个位置地方，大小刚好合适，温楠心里面莫名其妙多了一股舒适，脸上的表情也有舒缓了。

　　那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朝着对他说：“这一套就一辈子了，不能离开我，好吗？”温楠看着他的手上熠熠发光的戒指，僵硬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好。”

　　虽然这枚戒指没有能始温楠看清那人的脸，但是他多了一份安全感，有着这个带戒指人在，他自己就是安全的。

　　顾溯久违的脸上露出笑容：“好，好。”

　　跨年夜过的他们仨过的很平淡，一点都没有过年的味道。温楠服下药就睡了，肖枫眠要求顾溯陪她跨年，顾溯也满足肖枫眠这个愿望，两人就坐在医院的后院的的凳子上，冷风飕飕的刮，顾溯道：“你没事出来吹什么风？”

　　在顾溯说这句话的时候，肖枫眠已经点起一根烟抽起来：“这还不跨年吗？”

　　顾溯就靠在椅子上没有说话，肖枫眠抽起一口烟向外吐：“我还以这小子今年能和你一起好好跨个年，没想到还是犯病了。”说完话看了顾溯一眼。

　　顾溯坐起来皱了皱眉看着肖枫眠：“他以前过跨年他都是怎么样过的？”

　　肖枫眠放下手中的烟冷笑了一声：“呵，他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故意还是怎么的，从结实他这个病人的时候，他每次跨年就没有消停过，要不是犯病发疯或者心情低落得有个人陪他彻夜长谈。”

　　顾溯面容僵硬露出一个不哭还难看的笑：“可真的凑巧。”谁会信这么巧呢？

　　“他发病的时候，我观察过。他嘴里面总是念到要杀了他们，让他们滚。”肖枫眠仰头看天空长叹一口：“曾经我们试着把他独自关在一间屋子里面，我们到底想看看他看见的是什么东西，那一关就是两月。我不知道对他来是什么，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折磨。”

　　顾溯没有打断肖枫眠说话，肖枫眠烟抽完了继续点了一根：“我们观察他在里面有着自己一个世界，有着祥和的一片也有反抗的一面，我觉得他适合生活在一个四处无声的地方。”

　　“我们把他关在一间普通的屋子里面四处通光，没有任何凶器，屋子里面四处安放着摄像头，我们关注着他每一步举动。我们发现他也能自己生活，也能自己生活的好好的，他似乎感觉不到一个人孤独，好像有人陪着他，他会照顾对方，他会把自己东西分享给对方，也能自理，过的很舒坦。”

　　“我们以为他自己幻想的世界那么美好，就没有意愿打扰他了。但是一天好巧不巧，那天我们人手不够，那间屋子里面的线路完全烧了，等修好了，他已经做出一些自残疯狂的行为了，他把那间屋子里面能掀的东西都掀了，我们赶去的时候，他对我们做出一些刺激的行为。”

　　“后来，我调过那段黑暗的录像出来。他似乎在恐惧什么东西，他觉得自己身边有东西跟着他，他感觉到了威胁，但是他对那些人的手段感觉到了折磨，他却没有能力抵制，他决定自杀。”

　　“我也发现了，他在屋子里面恢复光亮的时候，他平复了很多，在我们医护人员赶到的时候，他也能恢复之前的模样，也会对身边那人特别的照顾，还会问那人为什么会那样，等等一些话。医护人员赶到的时候，声音惊动了他，他就对我们就有抵抗，等等一些反抗我们靠近点行为，也称为自卫。”

　　“但是这些事情，我没有跟他说过。因为哪次过后我们询问他的时候，他脑子里面就有些画面缺少了，他就缺失恐惧那个画面，他只有平缓，温馨的画面。”肖枫眠复杂看着顾溯：“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在他犯病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刺激他就会想出一些人会害他。”

　　顾溯冷吸一口气：“所以你们就把他一个人关进屋子里面两个月，没有陪伴，他难道不会觉得孤单吗？”

　　“不知道，所以照顾这一类人格外的有耐心。”

　　顾溯好奇问了一句：“你们做这一行会不会精分呢？”

　　肖枫眠扭了扭嘴巴：“精分？没成精神病就好了！！”

　　温楠服了药反而睡不着了，他逐渐清醒身上的疼痛他也能感受的道，他咬了咬嘴唇身上他自己做的孽，已经开始有感觉了，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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