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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坊间听闻
“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瑜承连忙应道,只想尽早结束这个话题。
此时的肖簌却主动开口问:“也是从坊间听闻?”
“……”
其实顾思一早就不生气了,但还是有些小性子,肖簌问完后,顾思一装作没听见,没有回答肖簌。
等了半响,肖簌也没等到顾思一的回应,不由自主地想顾思一不是在与褚疏茗闹脾气?但为何感觉顾思一是在与自己怄气?
这时,周妈妈兴奋尖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三位久等了,晴絮姑娘已梳洗好了。”还未看到周妈妈的身影,便听到周妈妈的声音。
转眼间,周妈妈下了楼梯,身后跟着一位淡妆浓抹,媚眼如丝的姑娘,婀娜多姿的身影随着走动摇曳生姿,缓慢移动的莲步仪态端庄,媚而不俗。
“奴家晴絮见过三位大人。”晴絮柔柔地向三人行了一礼。
“晴絮姑娘,我们此次前来是有些问题想问问晴絮姑娘。”瑜承说道。
“奴家早已知晓,若是晴絮知道的,定会如实回答。”
瑜承环顾了一下宽敞的四周,接着说:“此事极其严密,不知怜春馆有没有较隐秘的地方?”
“没有。”晴絮轻轻摇着头回道,接着说:“若三位不嫌弃,可到奴家房中详谈。”
“那就多有打扰了。”瑜承客气回道。
“三位请随我来。”
身后肖簌刚刚坐着的木椅旁的矮桌上那杯茶逐渐由热变冷,肖簌未喝一口。
顾思一三人跟在晴絮姑娘身后一起朝楼梯方向走去,周妈妈在前面领路,当进入一间房后,周妈妈说道:“老身先去查房,若有事,尽管吩咐徽儿,有急事,可唤徽儿找老身便是。”
“好的,周妈妈放心去忙吧。”顾思一浅笑着回道。
“老身告退。”周妈妈说完,行了一礼便退出房中,顺手将门轻轻关上。
晴絮盈盈一笑,轻声说道:“三位请坐。”
顾思一笑着点点头:“嗯。”
肖簌撩起长衣后摆,淡然在圆桌边其中一张圆凳坐下,瑜承则站在一旁。
“晴絮姑娘与何衷业何状元很熟?”瑜承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晴絮扯着手中的丝帕,语气有些无奈:“做我们这行的,跟每一位官人都是露水情缘,没什么熟不熟的。”
“据说何状元与齐易齐榜眼曾在怜春馆一聚。”
“对,那晚是奴家招待的。”
“不知那次齐榜眼是否给何状元送过什么?”瑜承继续问。
“是有这么回事,好像叫什么鼻烟壶,小女子以前从未见过,是个稀奇玩意儿,虽小但精致可爱,何状元也回赠了一套青釉瓷盏,那还是第一次见何状元如此大方,那套瓷盏价格不菲。”
顾思一心里嘀咕何衷业难道平时很抠吗?
“那姑娘可知他们二人之间有发生过什么冲突?”瑜承接着问。
晴絮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奴家不清楚,但这二人关系一直都很好,毕竟同窗多年。”
这时屋外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悠扬流畅,甚是好听。
“哪里来的琴声?”顾思一饶有兴致问道。
“那是黛墨姑娘,我们怜春馆的花魁。”晴絮语气淡淡。
听到是怜春馆的花魁,顾思一好奇起身,撩起门框上垂下的珠帘,肖簌抬眸看了一眼走动的顾思一。
待顾思一走至窗边,轻轻将雕花木窗打开,顾思一微微扬起下巴,看向远处,循着琴声搜索着弹琴的人。
不经意间瞟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优雅端坐在一座亭子里,身前还摆着一张木琴,因为隔得太远,顾思一看不清此人的容貌,只能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亭子里还有一个浅粉的身影站在一旁,顾思一猜想应该是白色身影的侍女。
突然一阵强劲的寒风从窗外吹进屋里,顾思一被冷得缩了一下脖子。紧接着与木窗相对的矮柜上吹落了几张宣纸。顾思一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听到纸张被吹动的声音后,赶紧将窗户关上。
顾思一快步走到矮柜前,将掉落在地上的纸张捡起来。
晴絮也起身,走至矮柜,弯下腰帮着顾思一捡。
“不好意思,晴絮姑娘,是我太鲁莽,把这里弄得乱糟糟的。”顾思一尴尬地说。
“不关姑娘的事,是奴家大意,忘了将木盒关上。”晴絮宽慰道。
顾思一在捡的同时,不经意间扫到了何衷业三个字,不由好奇问:“晴絮姑娘,冒昧地问一下,这是?”
晴絮平淡地说:“何状元以前给奴家写的诗。”
顾思一猜测应该是何衷业写的情诗,将手中捡起的纸张递给晴絮,说道:“何状元对晴絮姑娘情意深重。”
“奴家一介青楼女子,受之不起。”
晴絮语气略有苦涩。
晴絮接过顾思一递来的纸张,将自己手中刚刚捡起的纸张合在一起,放进矮柜上的一个木盒里,再将木盒盖上。
“晴絮姑娘,我们还是去那边吧。”顾思一看向肖簌坐着的方向。
“好的,姑娘先请。”
顾思一点点头。
顾思一与晴絮相继坐下后,肖簌开口说道:“别乱跑。”
顾思一知道自己惹了祸,心中本就愧疚,也不敢使小性子,乖巧应了声:“知道了。”说完低下头。
瑜承想着这俩人总算有正常的对话了。
肖簌淡淡看了眼顾思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中舒畅了不少。
晴絮看着这两人,以她多年的情场经验总感觉这俩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这还是俩个女人,晴絮只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瑜承看着晴絮回来了,又接着问:“那日何状元派人接晴絮姑娘去何府,姑娘可知是何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无非是男女之事。”晴絮说这话时并无羞涩之感,反而习以为常。
瑜承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些唐突,便接着问:“是我未问清楚,我的意思是何状元好像有段时间未见过晴絮姑娘了,为何突然接晴絮姑娘去何府?”
“实不相瞒,齐榜眼在怜春馆宴请何状元那一晚之后,第二日何状元便告知奴家,他要听从他父亲的安排迎娶当今昭曦公主,说与奴家断离一段时间,先委屈奴家几日,待他安排好了,便继续与奴家往来。奴家又不只有他一位官人,就算他是当今的状元,奴家不过是青楼女子,从未对他抱有奢望能与他再续前缘。只是昨日突然派书童来接奴家,奴家也是很不懂其中缘由,或许是想起奴家又或许对奴家的新鲜感来了。”晴絮语气淡淡,仿佛话里说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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