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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再次醒来。
眼前没有怪物，没有小丑，没有......
只有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墙壁和洁白的床单，空气中充斥着刺鼻消毒水的味道。
安吉拉一阵彷彿，记忆里发生的一切一切就像做了一场真实的噩梦似的，都是假的。
然而，积聚淤血以致份外青紫及刺痛的手腕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发了好一会儿呆，安吉拉象是感受不到痛楚似的，随手就把插在自己手上的针头拔去。
不知道是因为安吉拉和小丑的特殊关系，还是害怕小丑再炸一回哥谭医院，在被救出化学池后安吉拉的情况甫一稳定，她就被送至纽约中心医院。
没有打开房门出去，看到外面守卫着的两个哥谭警察就知道他们不会让她离开半步，甚至会立刻安排人替她录口供，追问她关于堕进化学池前的一切。
而她现在不想也不愿意回忆那场噩梦。
入住的病房在一楼，以安吉拉身体的柔软度和体重，在打结的被子辅助下，轻松就攀着外墙的水管滑下。
离开了医院，她一时间却是驻足不前了。
安吉拉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和可以去哪儿。
她的“家人”放弃了她，她曾经最温暖的“家”已经没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不！安吉拉深呼了一口气，她还有布洛克。
当下，她最想要的只是埋首在男友那可靠充满安全感的怀里，然后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但是，小丑的话残酷地再次反覆出现在她的耳边。
“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在你心爱的男友心中，你和工作哪一样更重要？”
“你知道你那深爱的男朋友私生活极不检点吗？”
“让我数数，一、两...十、十二，算了，他跟至少二十个女人上过床。啧！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觉得他肮脏吗？对了，我不记得你那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可以拿着你男友的照片去纽约那间叫做...红唇酒吧的地方，他可是那儿的常客呢！”
待得回神过来，安吉拉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纽约有名的酒吧区——地狱广场里。
地狱广场(Hell Square)一共包含九个街区，边界由东休斯丁街至德兰西街，中间穿过阿伦街和埃塞黑斯街，聚集了超过５０家酒吧和供应酒水的餐厅。
安吉拉不知道红唇酒吧在哪里，但大约应该也就在附近的了，只要询问一下路人或者一家家的查找，就能得出答案。
但知道了答案又该怎样？
如果答案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她应该怎样面对布洛克？
安吉拉踌躇地站在路边的街灯下，与身边兴高采烈与三五友人狂欢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一个熟悉精壮的人影就在她的视线范围里出现。
“罗林斯，照顾好西特维尔。”朗姆洛看着醉得连眼镜都快甩掉的西特维尔，脸色一言难尽，“乔治、伯恩斯、麦克菲利，你们三人明天上班不要迟到。”
“尤其是你麦克菲利！我会狠狠的踹你屁股的！”他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恶意。
麦克菲利苦笑。
其他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真的不知道这小子是干了些什么惹火了队长，已经连续两天没得过队长的好脸色了。
罗林斯单手扶着烂醉如泥的西特维尔，跟朗姆洛调笑道：“明天有工作，你可千万不要腿软啊！”意有所指的瞄了一下把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朗姆洛身上的性感美女。
“滚吧！”朗姆洛翻了个白眼。
众人一阵哄笑后，除了罗林斯要负责护送西特维尔回宿舍外，其他人就带着自己刚泡到手的妞儿各散东西，准备过上一个充满激情和汗水的夜晚。
朗姆洛表面拥着火辣的美女找了一个没有人的方向离开，实际上打算过了拐弯后就跟这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美女说拜拜。
只是，没走两步，他就停下了。
心中一慌，几乎是本能地飞快抽回了搭在陌生美女香肩上的手。
但下一刻，冷静和镇定就重回他的脑子里。
朗姆洛先是扭头见队友们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他才匆匆打发掉身边面露不满的女人，大步向安吉拉走去，并拉着她的手腕到不远处的酒吧后巷子里。
寂静冷清的后巷和热闹喧嚣的大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安吉拉，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朗姆洛作出了一个决定，一个他构思了足足两天，期间刻意没有联络安吉拉的决定。
只是，他话未说完，怀里便是一沉。
“布洛克，我们结婚吧！”女孩仰首，笑得纯净又美好。
朗姆洛一怔，想说出口的话顿时止住了。
结婚，一个美妙的词语。也许他们能在某个小镇里一起静静的生活，建一栋白色的房子，房子会挂着蓝色的百叶窗。每天清早他能够一醒来就看见她美丽的睡颜，慵懒地互相亲吻道早安，里面会有一间面对着河景的房间让她创作、唱歌，还会有一个环绕整栋房子的门廊，他们就能喝着茶，相拥着一起看日落。
安吉拉的眼眸里充满着对未来的期许和对男友的深情。
然而，朗姆洛垂眼。
“安吉拉，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安吉拉微微一顿，若无其事的道：“先订婚也好啊！我们可以找个无人的小岛......”
“安吉拉，我也不会跟你订婚的。”
“事实上，我正想告诉你。”
“我们分手吧！”
环着朗姆洛劲腰的双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什么？”是在开玩笑吗？
“布洛克，这并不好笑。”安吉拉艰难地扯起笑容。
“我是说，我们分手吧！我厌倦了。”声音低沉。
为什么？
是她哪里做得不够好？是她哪里不听话了？还是她哪里做错了事，惹他生气厌烦了？
安吉拉的心脏象是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几乎要跌倒在地。
“刚才你都看到了，对吗？”朗姆洛耸肩。
“我不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而且，我天生就不是一个安份的人，我太爱自由了，像我这样的男人可不会长时间停下来。”
“但我爱你。”似乎吐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很艰难，一行晶莹顺着安吉拉的脸庞滚落，划过秀气的下巴，浸湿了衣领，整个人显得脆弱又痛苦。
男人不自觉地抬高了手，但很快又重新放下，把手插进裤子的两侧。
他不在意的道：“安吉拉，你有没有想过，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太孤独了、太没安全感了，以至当我出现在你面前时，你误把那感觉当作了爱。”尤其是，他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救下了她。
这个问题其实早已潜藏了在朗姆洛心底多时，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时候，间中都会浮现出来，不过未等深想他就主动结束，根本不敢深究。
“不！不是这样的！”安吉拉用力地摇起头来，攥紧朗姆洛胸前的布料。
“我爱听见你的声音，我爱看见你的笑容。”
“我爱整天和你在一起后，在我的衣服上能闻到你味道。”
“我爱你是我每天醒来第一个想见的人，我还爱你是每晚睡前我最后一个想说话的人。”
“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安吉拉·科尔发自内心的深爱着她的初恋布洛克·朗姆洛。
朗姆洛沉默不语，过了很久，“对不起，安吉拉。”
“不！布洛克，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安吉拉带着热度的泪水似乎穿过空间，灼痛了朗姆洛的心脏。
她已经没了旺达，没了皮特罗，再也不能失去布洛克了。
朗姆洛的心脏猛得抽搐了一下，但他依然缓慢而强硬地拉开她的手，“安吉拉，你该长大了。”即使这种痛苦的长大是因为他，即使长大后的日子再也没有他。
“布洛克，我...爱你。”安吉拉的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眼里带着最后的那一丝希冀。
听到了这支离破碎的三个字，男人的眼里似乎也在这一刻忽然涌起了痛苦，“安吉拉，分手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但终究闭上了眼睛。
“你放心，我会找个你不在的时间上公寓清理我的私人物品。”语气不知不觉变得干涩。
在这一刻，安吉拉的泪终于枯竭了。
“布洛克·朗姆洛，我恨你。”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望着女孩跌跌撞撞的背影，男人喉咙干涩得发痛，蠕动着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是没有说出来。
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有这样才可以保护她。他是这样的跟自己说，象是在说服自己，又在像肯定些什么似的，努力压下心底不断涌现的酸痛感。
朗姆洛插在裤子两侧的手一直不自觉地用力攥成拳头，心神恍惚的他甚至都没有发现指甲在他结满老茧的手心之中划破了伤口。
想要隐忍，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愤怒地一拳又一拳的砸到钢筋水泥浇筑的墙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鲜血、痛楚。
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他唯一的女孩，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伤害她，但最后他非但保护不到她，还成为了伤害她最深的那个人。
布洛克·朗姆洛，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啊！
小巷外的世界依旧的灯红酒绿，酒醉微醺的男男女女依然在街上流连忘返，不时有醉鬼大哭大笑的声音响起。
安吉拉踉踉跄跄地跑出来，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其他人认出，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潸然泪下。
短短这一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都让这个十七岁的女孩无所适从。
上帝啊！如果这一切都是梦，请让她赶紧醒过来吧！
这梦太残忍，太令她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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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要圣诞发的，然后感觉圣诞发刀好像不是太好，于是想改１２月３１日或者１月１日发，但拖延症又发作，于是拖到今天。（心虚笑）
好吧！我发誓，今个星期绝对会有第二更的！至少！...应该！（尴尬呵呵）
如果还有人追的话，留个言～让偶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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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