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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暗牢倾诉
云未雪喃喃一道: “没想到你竟然会怕油虫。”
姜唯仍然惊魂未定,确定周围再没有任何,除了他两二人之外的移动物体后,这才不经意地,回云未雪道: “怎么可能会不怕这东西,又黑…又大…又油又亮……要是还会飞,那简直是恶梦。”
听罢,云未雪不知怎地,再度轻轻一笑,接着眼睛瞥了姜唯一眼,摇头道: “若是传出去让人知道,江大老爷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油虫,恐怕会让天桥说书乐得,说上个几日几夜都不见缓。”
这瞬,姜唯猛然回了理智,愕然发觉自己破了绽,顿时一阵脸白发恐。
然而云未雪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又道: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以前也有一个故人,像你一样,見了油虫就立刻丢魂似的逃走,每每让我们这些被留下的人,笑的人仰马翻……”
音落,云未雪的眼神中无限暖意,一会熙然一笑,貌似沉浸在某种美好回忆之中。
然而半晌后,那笑意再度消失,云未雪恢复了往常的面具脸。
姜唯正坐起,看着云未雪似乎没有发觉自己露出的马脚,不禁松了一口气。
幽静的暗牢,毫无因方才姜唯造成的骚动,变节出任何变化,整个空间一如死寂,好似方圆五百里皆无人,那两个刚离去的大汉,也不知去了何处。
姜唯看了看门外的灯烛,烛蜡已烧去一半,这让姜唯开始担忧陷入黑暗这事,要是眼前一片黑,先别提蟑螂,他们要想行动就更加困难。
一旁,云未雪却很淡定,一双澄澈的眼睛微垂着,看上去好似等待着什么。
姜唯一直看着云未雪,从上到下彻底打量了一番。不得不承认,云未雪真的是一个脱尘而出的美人,素净的脸上无施妆,却依然有股摄人心魂的美。
姜唯撇撇嘴,同为女人心境,萌生出对云未雪甘拜下风的无奈感,也难怪江惟越会专宠于她,自己就我见犹怜,何况一般男子。
这时,云未雪发现到姜唯的视线,疑惑的转过头,但却迎上姜唯慌忙地撇过头去。
见此,云未雪微微扬眉: “看来传言是真的,说你性情大变。”
姜唯故作镇定,尴尬笑道: “………不过是醒来后多有省悟,想着有些事总归会有因果报应,还不如尽早行善,例如然轩的事,我若不赶紧做些弥补,怕是老了后悔。”
拿出儿子当挡箭牌,姜唯不免的有些心虚,因此别过了视线。
云未雪微微一笑,莞尔道: “你也三十有几的人,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你若不担心,府里那些幕士和大夫人可替你急了,想也难怪。”
---是啊,这老大无后的,是这种大家族最怕的事。
---明明自己还是个未过三十的淑女,却变成已经三十有几的大叔,何等悲哀。
姜唯压下念头,努力让自己继续保持冷静自如的形象。
语顿,云未雪看着姜唯,继续目不转睛,道: “…不过在我看来,你这般省悟,怕只是可怜了容桑她们,看来准的是要继续苦守空房,这还不又造了孽?”
姜唯轻咳,试图停止这个话题,严肃道: “人是强求不得的,我现已尽量仁至义尽,能给的我都给,但再要求下去的,怕是我掏出心来,人人也说不够。”
姜唯的话刚停,云未雪忽然挑眉,略一沉吟下,方然道: “……说你性情大变…不如说简直是换了个人呢,看来那毒酒还真把你给病出魂来,以前可不敢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姜唯一愣,猛然又发现自己多嘴。
但云未雪却只是轻轻一叹息,接着转头看向牢柱外。
“……你若是早点省悟,有些事…些许就不会是今天这副样子。”
云未雪忽地喃喃说道,声音细若游丝,却又字字清楚。
姜唯无言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云未雪的背影。
两人间貌似有股说不出的默契,不知怎么的,或许同为女性的心灵,云未雪让姜唯感到自在,那是一种像在朋友面前的放松,这让她几度卸下心防,因而露出了不少次破绽。
当然无关方才,云未雪替她赶走蟑螂一事,而是云未雪虽外表看去冰冷,实则说起话来,真诚且直白,这刚好的很对姜唯这个现代人的胃口,姜唯向来讨厌繁文缛节,单枪直入才符合她的个性。
谈话间,牢房内的死寂,形成了某种难言的沉默,但却不让人感到尴尬。
姜唯默默想着云未雪的话。
但这副身体早就不属于江惟越,因此云未雪的话,听在姜唯耳里反而格外讽刺。江惟越做不到的事,竟是由她这个外人做到,而现在自己,她却承受着江惟越所造出的因果。
思及此,姜唯无声的叹了一口。
姜唯突然的沉默下,让云未雪感到奇怪,但却隐然发现一股更不寻常之事。
周遭的死寂开始由生一股不自然感,某种不对劲的预感欲来,让云未雪不禁皱眉,转头朝向姜唯,沉道: “……你不觉得,这里太过安静了吗。”
姜唯正才回神,莫名一回: “有吗? 我觉得一直都很安静啊。”
云未雪没搭理姜唯的慢半拍,随即站起身,自顾的走近牢柱,接着弯腰拾起一把石土,用力的朝着外头木门扔去。
土石打落在木门上,发出不小的碰撞声响,并回荡出了阵阵回音。
回音宣告着两人所处的地牢,是在一个极深隐的室内,又或者是在石洞之中,然云未雪的目的不再探查所处之地,而是在等着是否有人回应。
可过了许久,整个空间彷佛死绝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人声脚步声都没有响起,这让云未雪的眉间更紧蹙。随即道: “我在之前,随便一声起走就会引来人,可现在我们这么大的骚动,却连半个人都没探进来,甚至靠近的声音都没有。”
姜唯听后,顿时也感到困惑,不禁喃喃回道: “妳这样说起的话,还真的有点古怪,难道我们被丢下了?”
就在姜唯正准备起身,想随着云未雪去牢柱前观望时,一个突然的巨响,在远处的木门外炸出,原本关死紧的木门碰地被撞开,接着一个人影就这样被扔了进来,落在关着两人的牢房前。
姜唯吓了一跳,差点又跌回去,随即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被扔进来的是个活人,而且胸口前插了把刀,现下正漫漫渗透出腥红一片。
这画面怵目惊心,姜唯从没看过一个活生生的刀插人画面,瞬间惊恐万分。
正当状况触即发之时,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从被撞开的木门外走了进来,两人一齐看去,只见走进来的是一个蒙着面的人,身形宽大,似乎是名男子。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姜唯在心中大喊。
这蒙面人是来营救他们的!?
可看着这气场,进来就一刀捅进人的胸口,还把扔了进门,要说是进来杀他们,姜唯绝对第一个相信。
茫然突发之间,姜唯不由得吓得握紧袖口,这刚好的,又发现那把藏在袖口的小匕首,连忙紧紧握住,随即走上前试图和云未雪靠紧,并下意识的想把手无寸铁的云未雪推到自己后方。
云未雪看着姜唯,先是微微一惊,接着轻手挡下了姜唯的保护。
这时,那人一见到云未雪,立即颔首一敬,再来好似认出了姜唯。
姜唯被这股视线盯着,浑身一阵不对劲,只觉这蒙面人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氛,和一股生人勿近的杀气。
好一会,蒙面人才将视线从姜唯身上离开,接着跨步上前,准备伸手从那倒地人身上,拔出那把插在胸口上的刀。
那人还剩半口气,一见蒙面人准备要从自己身上拔刀,眼神当场惊骇无比。
云未雪的神情仍然镇定,当见到这一幕,忽然朝那蒙面人阻止,道: “够了吧,他就剩这口气,至少也让他能平静点的离开,别赶尽杀绝。”
云未雪话一落,那人彷佛定住一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一幕,让姜唯一阵诧异,但更佩服云未雪竟然敢和一个,一进来就杀人的人如此说话。
蒙面人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拿出了两根小物,朝着门柱上的铁锁开始撬,不一会功夫时间,那把铁锁框啷一开,直直掉到了地面上,大门随之敞开。
过程不过短短几秒,看的姜唯目瞪口呆。
见大门已开,那蒙面人随即退开,似乎是要让云未雪和姜唯走出,然而不知怎地,最靠近门口的云未雪,却迟迟未动步,继续地伫立在原地。
这似乎让蒙面人感到困惑,姜唯亦是。
姜唯小心翼翼地转向云未雪,这时云未雪忽然开口,问道: “谁派你过来的。”
蒙面人也毫不拖泥带水,在云未雪开口问后,远远的瞥了一眼姜唯,尔后立马出声回道: “大人的身分从来不在有外人的地方曝光,还请谅解。”
黑面布下,传出一阵沙哑低沉的男人声音,且口气透露着一股无感情的呆板。
这时,云未雪不知为何,突然踏出脚步,走出了牢门口。
姜唯见状,连忙跟上云未雪,而就在随着云未雪穿过蒙面人身边时,那蒙面人忽然从黑袍下伸出手,挡住了姜唯的去向。
姜唯吓得立马僵住,却仍是假装镇定的看向蒙面人,一脸平静问道: “怎么?我不包含在救援名单内?”
蒙面人看着姜唯,一双隐藏在黑布下的眼睛混浊不堪,且皮肤粗糙,看上去犹如长年杀伐下导致的岁月摧残。
他看着姜唯的眼神毫无感情,冷冷回道: “名满天下的江惟越竟然也被抓,看来你也终于到了因果报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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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七夕佳节快乐~~
今天鹊桥搭起,希望牛郎继续和织女再度重逢,可以来讨论下双方各自,和吴刚跟嫦娥,一整年的美好时光。(神秘邪笑
然而我一介单身狗出门被闪,回家再瞎,天理何在? (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