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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审理3
当日半夜,洪大人怕夜长梦多,带着二个自己人就来到女牢,牢头见洪大人气势汹汹的样子,怕凤麓吃苦,赶忙让老伴去禀告穆大人,却不知穆大人已经被囚禁。
“洪大人,来得晚了点。”被吵醒的凤麓伸了个懒腰。
洪大人眼眸一暗,“此话怎讲?”
凤麓拍拍紧绷的冬瑕和春暖,“如果我是洪大人,要保一个劣迹斑斑的商人,就要找个替罪羔羊,而最好的人选,就是对手。”
“难怪柳当家小小年纪就出来闯江湖。”洪大人唇角的冷笑带着一丝阴蛰,“既然柳当家如此聪明,那就在纸上画押吧,免得受着皮肉之苦。”
凤麓让春暖让路,拿起桌上洪大人提前写拟好的供状,大致看了一遍,上面的猜测与事实只有一二出入,看来费了不少心血。
“洪大人,你好像还漏了一点——”凤麓微笑。
洪大人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恬静而坦然的凤麓,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第一次粮食被劫,也是我找人做的。”凤麓眉开眼笑地说道。
“你——”凤麓的话一而再地超出洪大人的预估,他震惊地愣了一会,一时不敢断定她说得是真话,还是被刺激的反话?
“洪大人难道不是知道我给周扒皮下了个套吗?”凤麓仿佛说错了话,连连捂嘴。
洪大人哪里猜得到一个半大的姑娘会设一个连环套,纸上的内容都是他找人杜撰现编的,却未曾想到,这无根无据的东西竟然炸出一个反转。
“你唬我——”凤麓跳脚,表现得像个顽劣的孩子。
凤麓此刻的表现无法让洪大人相信,周扒皮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可太多的巧合又使人怀疑。如果不是她?又是谁与他们过不去,难道是老爷的政敌——不,老爷藏得深,绝对不会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洪大人错过了凤麓演戏中的打探,不代表她没有看清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惧意。
“洪大人,你不相信?”凤麓嘟嘴呢喃,“本小姐也是很聪明的,你们怎么都不相信呢?”
春暖和冬瑕全程沉默,警惕地保护着演戏的凤麓。
“春暖,你告诉洪大人,这些都是我一个人想的,大哥那么忙,怎么可能帮我出谋划策顶多润色润色……”没人相信的尴尬羞赧了凤麓,凤麓急切地找人作证。
“大哥?”洪大人低眉反问。
“对呀,大哥可厉害了,大家都说,如果大哥参加科举,一定会是陛下钦点的状元。”凤麓与有荣焉地笑道。
凤都城里的大才子?洪大人第一想到的人物就洛相的嫡长孙洛燿曦,如果这丫头是洛家人,事情就不能简单粗暴地敷衍了事。
“据本官了解,凤都城里可没有姓柳的大户人家?”洪大人试探。
“我说姓柳,你们就信啊——”凤麓鄙视地瞪向洪大人,他真诚地顿首,“告诉你,本小姐姓——”
凤麓话还没说完,被冬瑕眼疾手快地点了哑穴。
瞬间被止了音,凤麓好似后知后觉地找回了冷静,眼珠子乱转地示意冬瑕解穴。
“小姐,大少爷有令,在你控制不住情绪时,由我从旁协助。”冷冰冰地,冬瑕摇头拒绝。
“洪大人,我家小姐方才说得都是气话,这纸上的内容请恕我们不敢认同,您有什么事可以等大少爷来了后再说。”春暖弯腰行礼,“如您真要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我们身上,我们本家在凤都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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