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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乱:鼠猫(25)
江宁婆婆没事,洪旷被带回开封府,展昭的眼睛也没事,可算得上是有惊无险。
在会开封府的路上,展昭同白玉堂并肩而行,江宁婆婆这被蒋平搀扶着走在后面。
“白兄,展某有一事不明。那洪旷口口声声说你的画影是从他女儿那儿骗来的,这是为何?”
白玉堂低眉细细思索,这点他也没弄明白,这画影……不是娘给的吗?
回身去看,江宁婆婆正一脸慈笑,瞅着他问:“干啥?走得好好地停下来作何?”
“娘啊,这画影……究竟是哪来的?”
江宁婆婆一愣,随后尴尬一笑,打折马虎眼说:“你管它哪来的,都用那么久了问这做啥。”
白玉堂暗觉得有蹊跷,与身旁的展昭四目相视,随即又问:“娘啊,这剑该不会是你骗来的吧?”
闻言,江宁婆婆一巴掌拍在白玉堂额头,没好气地说:“你娘我行走江湖多娘,什么时候用过骗的?这剑,是我去邯郸的时候捡的!”
话一出口,大家也都明了。难怪洪旷会说这剑是他骗走的,怎么就这么巧被他娘捡到了,还给了他。
不过奇怪了,剑好好的,怎么会说掉就掉?
“娘啊,你真的不是在糊弄我?”
“怎么了?还不信了?当初你娘我在邯郸看见一个姑娘慌慌张张跑走,正纳闷就看见地上躺着这剑。我可是抱着剑等了好久都没见人回来才带走的,带回去后被你一眼给瞧上了,死乞白赖地缠着问我要,这才给的你。”
白玉堂似乎已经完全不记得当年如何得来画影的,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
一旁的展昭听了忍着笑,这“死乞白赖”四字,还真是形容地十分贴切。单看白玉堂之前如何“妨碍公务”,就知道了。
“死猫,笑什么?”白玉堂转头就把恼羞成怒的气转嫁到展昭这儿,“你白五爷我为了你这只臭猫的瞎眼,东奔西走、劳心劳力,你还笑起我来了?”
“多谢白兄,展某感激不尽。”
白玉堂冷哼一声,一行人路过客栈,楼上传来琴音和女子的歌声,别的没听清就一句听得真真切切。
“不屑一顾最相思……”
展昭和白玉堂走着,谁也没注意这话,也没在意那唱曲儿的女子。
突然白玉堂想起一件事,大喊一声“糟了!”惊了展昭一跳,忙问:“白兄怎么了?”
白玉堂不停拍着脑袋嘀咕着“我怎么把三哥给忘了!他人还没找到呢!”
这时,大家才想起那个已经始终很久不知去向的徐庆。蒋平上前对白玉堂说:“我先带干娘去客栈,你去打听三哥的事儿吧。”
“成。那就麻烦四哥。”白玉堂说着就走,展昭思忖下也追上前去。
江宁婆婆笑看着离开的二人说:“这一猫一鼠,倒也是越发默契。”蒋平笑而不语。
白玉堂快步走着,突然发现展昭也跟了上来,止步问:“猫儿,你跟着我干嘛?”
“白兄,展某可以帮忙一起打听徐三哥的消息。”
“你官府衙门没事干了?三哥的事儿五爷自会搞定。”
“不,白兄,就当是展某还你一个人情,多谢你这几日为我奔波。”
白玉堂想拒绝来着,他习惯独来独往办事,突然身边跟着个人自然是别扭得很。
可是,他又深知展昭的性子,倔,和他一般执拗。
“那我可先说好,你跟着五爷我找人可以,但你可别碍手碍脚。”
“那是自然,白兄大可放心。”
话总是这么说的,白玉堂哪会不清楚展昭行事向来小心、谨慎且心思细腻。只是,嘴上不那么说总觉得心里怪不舒服的。
两人走着,身为御猫和锦毛鼠这么肩并肩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在开封府已经不是什么罕见的景象。
人尽皆知五鼠当年因为展昭被封为御猫的事有多气不打一处来,其中以白玉堂为最。
久而久之后的如今,二人却总是阙影相随,其中究竟怎么回事旁人自然是不知道,但看着两位年轻少侠协力屡破大案,觉得这般也是不错。
“对了白兄,不知徐三哥以前可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白玉堂摇摇头说:“我三哥虽然性情急躁为人鲁莽,但也不会随意同我们断联系。”
“如此说来也是蹊跷,不知道徐三哥他……”
正说话间,展昭一瞥就看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再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徐庆吗?
“白兄白兄。”展昭快速拍着白玉堂的肩,后者有些不耐烦地推开其手嚷嚷着“你这只臭猫是想趁机打我不成?”展昭双手一按直接把白玉堂的脖子扭转到左前方,“你看,那是不是你三哥?”
白玉堂盯着看了几眼,大喊一声:“三哥?!”
那头的徐庆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一跳,回头一看见是白玉堂立刻喜出望外地跑过来。
兄弟二人再度照面,白玉堂难掩心中激动之情,扶着徐庆的胳膊上下打量着问:“三哥,你没事吧?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怎么都不同我们联系?”
“五弟啊,看见你就太好了!这说来话长啊……”徐庆开始阐述他这一路神奇遭遇,听得白玉堂和展昭面面相觑。
感叹着,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会跟着杂耍班子跑丢了?
“三哥,你好好地跟着杂耍班子干嘛?”
“还不是因为他们很可疑!好好的杂耍不做,跑去骗人。我看不过去就想跟着他们找机会拆穿!”
白玉堂听了沉默,展昭憋着笑低头。
他们二人此时此刻想到了一起,就是徐庆这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居然还想着去拆穿别人的诡计,这回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不论怎么说人都是白玉堂的三哥,面子总是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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