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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容牧在心中思虑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一次她的判断。他转过身对还在奋战的众人道:“大家听令!马上从前面最右边的洞穴撤退,不得延误!”
话音刚落,矿洞内的巨石下落得更加猛烈,容牧握紧姑临姝的手,众人随后快速钻进那个洞穴中。
洞里面十分窄小,姑临姝几乎是匍匐着身躯前进。众人在洞穴里艰难前进了好一会,隐约看见前方透出一点微弱的薄光。
容牧将身体靠近,借着薄光向下俯视,发现洞穴尽头的下面竟是个深埋地底的墓室,而那些薄光就是从墓室里发出来的。
原来这条墓道居然是通向主墓室的。他跃身下往墓室,一看便知墓主人应是生在一个富贵之家。
姑临姝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下了墓室。眼下虽没有了坍塌之忧,可怎么出这墓室又成了摆在众人面前的难题。
姑临姝四处张望,想从这密不透风的墓室里找到一点出口方面的蛛丝马迹,却找了半天也没找见。难道他们要困死在这阴森森的墓室里了吗?
她的心里骤然窜起一股绝望,靠在一处墓室砖壁上揉着自己被矿石砸中的小腿。她低下身子揉搓着小腿,越揉越觉得不对劲,怎么靠近小腿部位的砖头似乎有些松动?
她将小腿移开,蹲下身躯看了看那块砖头,蓦地伸出手将它缓缓移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窄小的洞口,洞口的边缘躺着一具尸骨,他的头顶深凹下去一片,显然是被什么利器击伤。
尸骨四周还散落着一些金饼和玉器,看起来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姑临姝的偶然发现被容牧注意到了,他走到她身前,又用手将附近的砖头一一挪动,洞口的面积逐渐变大,最后完整地呈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个盗洞。”容牧容色一霁,蹙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殿下怎么知道它是个盗洞的?”姑临姝不解问道。
容牧指了指那具尸骨身后露出的一件尖状器物:“那是探测墓穴的工具铁锥,凭这个就可断定他是盗墓贼无疑。”
“既是盗洞,那必有出口了。”容牧对众人道:“你们都随我来。”
他率先钻入洞内,姑临姝和秦彷悦等人也紧跟其后,在黑漆漆的盗洞里佝偻着身躯缓慢前行。
姑临姝也不知道自己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在洞里爬了多久,直到前方出现一道刺隐隐卓卓的光亮。
那必是出口了。看见希望终于涌现,疲惫的众人顿时起了干劲,他们不约而同的卯足力气,向着那道光亮一步步靠近。
等到姑临姝从洞里钻出来时,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仔细聆听,耳边似乎还传来一阵哗哗的水流声。
看到这样美丽的景致,她的心情格外舒畅,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秦彷悦来到容牧身旁,瞥了一眼在一边展颜而笑的姑临姝,觉得那笑容甚是刺目。她对容牧沉声说道:
“殿下,你不觉得这平国九公主很奇怪吗?她又怎会知道此矿会坍塌,并且还在选洞穴时准确地挑到了最右边的洞穴?还有那个盗洞也是她发现的,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依我看,这分明就是她故意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骗取殿下的信任,这根本就是她提前设好的一个局。”
“如此心思缜密步步为营,我怕她终有一天会对殿下不利,不如……”
容牧轻描淡写地打断她:“你未免高看了她智商,这背后定是另有他人插手。”
“殿下莫要被她外表蒙蔽了!依我看,她根本就是在故意装傻,她居心叵测,这个女人不能留在府上!”
“你为何对她的事如此在意?”容牧挑眉反问。
秦彷悦咬牙道:“不是我刻意针对她,而是她实在太可疑了。我只是怕到时候她会对殿下不利啊!”
容牧负手而立,望了望还在欣赏美景的姑临姝,心里面若说没有半点疑惑是不可能的。秦彷悦说的话也多少是他心中所想,看来是时候该试探试探她了。
若拆穿她男扮女装的假象,她又会如何呢?
容牧脸上渐渐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望向姑临姝的瞳仁越发幽邃起来。
一行人小憩了一会又出发准备赶往皇城。他们绕过山壁旁的藤花树,循着水声来到一处开阔的水潭上。
水潭的周围点缀着几块礁石,水面上不时漂浮出腾腾热气,应是一处天然的山野温泉。
容牧停下脚步,驻足凝视眼前的这汪碧泉。须臾向秦彷悦道:“现在天色渐晚,你去告知众人暂且在这附近过夜。”
秦彷悦应声就要告退,容牧又接着说了一句:“把小良子叫过来。”
秦彷悦眉眼一滞,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殿下把她叫过来是为何?”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他冷冷扫了秦彷悦一眼:“你只管照我吩咐做便是。”
秦彷悦紧抿嘴唇,压抑住心底的那丝不快,低声答了句:“是”后步履缓慢地离去。
不一会儿姑临姝便来到容牧面前。虽然秦彷悦在通知她的时候全程阴着个脸,但还是难掩她心中的激动。
每次容牧派人叫她过去,她总会先在心里小期待一下,想象着他会对自己说什么话,会不会和以前有那么一丁点不一样。虽十有八九都是些倒霉的苦差事,可她仍乐此不疲,心中的那点小心思从来没变过。
她痴痴看着容牧极清俊的容颜,眉眼弯弯的笑道:“殿下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夜晚的凉风轻拂,吹得她额前的发丝有些紊乱。
容牧安静地伫立在温泉旁的一块礁石边,衣袂随风翻飞,漆黑光亮。
他凝视姑临姝片刻,才慢悠悠地说道:“我想在这沐浴,你且来侍奉下。”
这话刚一说出口,顿时就把姑临姝吓得不轻。让她来侍奉?而且还是在这沐浴?天了!
诚然她对他一直可以说是“觊觎美色已久”,可这男女有别。
这这这进展也着实太快了吧?她刚才是想小期待一下没错,可这哪是小期待啊,这简直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姑临姝咽了口唾沫,敛住心神,犹豫着踌躇着该怎么跟容牧开口,却看见他缓缓伸出手指了指头上带着的白玉冠:“先把它取下来。”
“我……”姑临姝两手停在腰间迟迟没有行动。
“你怎么了?”容牧突然移步将身体挨近她,嘴角轻扬。
姑临姝被他如此近距离地盯着,脸蛋蓦地一红,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殿下你你你还是找别人来侍奉吧,我手脚不麻利,怕会让你不舒服的。”
“我今晚就想让你侍奉,如何是好?”容牧依旧不依不饶,一双星月般的眼眸流彩奕奕。
姑临姝身躯猛地一颤,僵愣在原地。她的一颗心已经忍不住开始心神荡漾起来。
诚然,诚然她嘴上说不要,心里却诚实地想要窥探窥探容牧的“美色”,可她好歹也是自小受过男女有别古训教育的一国公主,在未出阁前她怎么说也应该矜持一下。
她扭捏着揉了揉手指:“可、可是殿下我……”
容牧俊朗的眉眼微蹙,声音低沉:“你再三推辞,莫不是对我有意见?”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姑临姝连连摆手摇头,表态坚决。
容牧复又指了指头顶的玉冠,沉声道:“那还不快把它取下来。”
姑临姝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摆明了今晚容牧就是想让她侍奉,她是如何推都推不了了。
她缓慢抬起手就要将手指触碰那顶白玉冠,却发现自己怎么够也够不着。
她只好踮起脚尖又试了一次,那顶白玉冠似乎竟随着她的手指也变高了些,她在原地又踮又蹦了好几次,都始终够不到它。
姑临姝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渐渐有些气恼,她疲惫地放下手臂刚准备歇一会,眼神不经意往下一瞥,蓦然发现容牧的脚居然也是踮起的。
她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敢情,敢情他一直都在戏弄自己!难怪她怎么觉得她一踮起脚,那顶白玉冠也跟着向上移了一个高度,原是他跟着也踮起了脚尖!
她气不打一处道:“殿下这样捉弄我有意思吗?我本来就比你矮,你再一踮起脚尖,我根本就够不着它了!”
容牧戏谑地看了她一眼,说得云淡风轻:“我腿不适想要活动一下,怎么就碍到你了?”
什么叫腿不适想要活动一下?分明就是他故意的!
姑临姝就算再傻也看到出来,她气恼地瞪了容牧一眼,刚想开口说话又听到他慢腾腾地声音传来:“我瞧着你这身粗胳膊粗腿的,做这样的事倒也着实难为你了,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说完便将手伸向头上戴着的白玉冠,从容不迫地取了下来。
取好后他将白玉冠放在礁石上,凝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促狭的笑容。
“下一步,就该更衣了。”
半晌,姑临姝听到耳边轻飘飘的传来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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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扫了一天的墓,没有码字好有罪恶感
我要熬夜把今天要写的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