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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
一月过后。
宋清河再一次去城外看望柳如是的时候,已见她的小腹微微隆起。
——你怀孕了?
她觉得有些意外。
柳如是巧笑焉兮,“是啊,已有两个多月了。”说着便幸福地抚上自己的腹部。
“两个多月?”宋清河盘算着日子,“莫谦成亲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了?”
正煮着茶的柳如是点了头。
“那你为何不告诉他?”
她道:“告诉他有用吗?告诉他他就会背弃他爷爷,跟我在一起?”
她轻松地笑了。
宋清河倒也没说什么,她说的是对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到宫中,她心中仍然踌躇不定,终于还是去了乾辰宫。
正批着奏折的周靖帆见到她倒是有些意外,放下笔,微微勾起唇角。
宋清河见他这模样,便知道他在等她开口。
——柳如是怀孕了。
周靖帆不着痕迹地正了色。“此事先不要声张。”
“皇上有没有考虑促成他们的婚姻?”
周靖帆走了下来,道:“此事不宜草率,应当从长计议。”
外面有人来报,正是江淮的宫女夜阑。
“皇上,和妃娘娘准备了您爱吃的点心,想请您过去尝尝。”
“知道了。”
夜阑走后,周靖帆便准备离开了,宋清河看着他离去莫名其妙有些生气,他对她讲话的态度有些冷淡。
这一个多月来,周靖帆与她见面的次数不多,难得来她宫中看她。
想必是那一声“兄长”令他清楚了一些事情,如她所愿,只尽兄长之职,再无其他。
敬和宫中。
周靖帆刚吃了一点点心,永乐宫那边便来了口信。
严初雪怀孕了,且刚刚受了惊吓。
周靖帆便起身,不疾不徐地对江淮道:“朕去看看,你先睡吧。”
江淮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她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不悦,因为她想抓住他的心。
不一会儿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后宫,两日后周靖帆便封严初雪为安充容。
仗着有了孩子,她便更加趾高气昂了。严家二老也进宫看望,送了不少东西来,尤其是那盆兰花,甚是好看。
前两日严初韵也来宫中看望,因为有了身孕所以没有行礼。姐妹俩贴心地说着话,严初韵交代详细孕中忌讳之事,严初雪却道:“姐姐放心,雪儿一定会小心,不遭人暗算的。”
这让严初韵瞬间绿了脸,想起了当初自己流产一事。
坤凌宫中。
宫女易菲道:“娘娘,真的要这么做吗?”
女子冷声,眼里泛着寒气,“如果她信得过我这个姐姐,自然不会有事。”明确地对她说道:“送去吧,每日一碗,别忘了。”
易菲点了点头。
柳絮纷飞,在人一不留神间窜进了窗子。
“娘娘,快别在窗边坐了,奴婢来扫一扫。”
这是翊文宫宫女流苏的声音,姑娘长得小巧,讨人喜欢。
宋清河便笑着坐到了桌边。
海棠端来了一壶茶,熟练地替她斟上一小杯。
宋清河闻了闻,“铁观音,正是本宫爱喝的。”
这么一个小小的契合让宋清河的心情舒爽了不少。其实她不知道,是周靖帆告诉海棠她喜欢喝铁观音的。
“娘娘,您是不是和皇上闹别扭了啊?”流苏轻声道,她本不敢这么问,见宋清河平时待她们十分亲和,便试探性地问出了口。
林沁走进来厉声道:“你很闲吗?那就去小厨房把柴劈了。”
她立马低了头,心慌地退了出去。
宋清河喝了一口茶道:“你又何必吓唬她。”
“这种风气可不能长。公主,您可别心软。”
林沁做事一向有她的道理,宋清河一般都随她去。
今日,江淮来这儿送给了她一把桃花扇。
“臣妾知道娘娘喜欢桃花,便将此扇赠与娘娘,请娘娘莫要嫌弃才好。”
宋清河拿来看了两眼,道:“这扇子做得倒是精致,那本宫就收下了。多谢。”说完便合上了扇子。
江淮笑道:“这扇子正配娘娘的这身衣裳,桃红色,娘娘果真是适合的。”
宋清河笑了笑,看着自己桃红色的袖子。
这正是周靖帆上次差人给她定制的。
周靖帆走来,两人福身。
他抚上了江淮的肩膀,道:“你父亲来了,可要去看看?”
江淮面露喜色,“真的?”可不是真的吗,“臣妾这就去。”
周靖帆与她一同离去,对宋清河说了声:早点休息。
江风这次是来宫中找周靖帆汇报当地情况的,周靖帆便正好多留了他一会儿,让他们父女说会儿话。
天,越来越热了。
宫中的女子都换上了轻衣罗衫。
宫门口。
花白胡子的老顽童弯腰皱眉,冲侍卫喊道:“快去叫我的皇帝徒儿来。”
侍卫经受了严厉的训练,来人没有信物是不能通传的,更不能说进宫了。
玄南子没有信物,只能吃闭门羹。
“拿出皇上的令牌。”
“令牌?他没给我呀?”老顽童受不了了,大喊道:“要什么令牌呀?等他来了我给你们拿一堆!快让我进去!”
侍卫恼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的老人,一使劲儿,把他推了个踉跄,摔倒了地上。
“哎呦喂!”玄南子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地方,背后渗了一大片血。
莫谦正好要进宫,见地上的老人有些面熟,走近一看才认出是玄南子。
“前辈?”他赶紧查看了他的伤口,“您受伤了?”
玄南子连话都说不像了,“快快快,快扶我去见他。”
“噢好。”
侍卫们见莫谦对他毕恭毕敬的,这才知道那老人不在说疯话,侧身让向一边。
乾辰宫中。
“我说你怎么搞的?我拼死拼活帮你媳妇儿取草药,连老命都快没了!你可倒好,让那两人拦着不让我进来!”玄南子坐定愤懑地说了一通。
“药呢?”周靖帆向他伸手。
“嘿!”玄南子瞪大了眼睛,“不给了!”
他都伤成这样了,他心里还只有他的药!怎么都不给了!
周靖帆想也不想地抄上了他的身,玄南子身手敏捷地阻挡着他的攻击。恰巧这一幕被门口的宋清河收入了眼底。
最终还是莫谦阻止了这场闹剧,“靖帆,前辈好像伤得挺严重的。”
周靖帆不再有所动作了。其实他知道,玄南子精通医术,若是自己不行了,绝不会这么开玩笑。
玄南子看见了门口的宋清河,眼睛一亮,“哎?丫头来了!快把你们家的领走!”
周靖帆转身看去,果见宋清河,有些尴尬。
宋清河忍不住笑了,知道他说的是周靖帆,便走近,“前辈您受伤了,还是先医治吧。”
周靖帆无语道:“他死不了!”
“你这家伙!”
他试图站起来,伤口又流血了,疼得他直呼。宋清河将他扶下。
玄南子赞道:“还是你好。”
宋清河笑道:“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吧。”于是准备吩咐林沁,玄南子立马止住了她,“不用,你替我抹上这药膏就行。”
“噢。”宋清河小心地掀开他的衣服,目光沉了下来,“前辈所受之伤,看上去并非寻常小伤,怎么像是被烈火燃烧的一般。”
周靖帆和莫谦听了,也走过去看了看。果然如此。
玄南子解释道:“这不是被坏人给打的嘛……我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非要追我,不过好像是为了我身上的花草……”
仙级草和虹花原本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唯一的特殊功能就是能治好宋清河身上的毒。来抢之人不是也身中此毒,便是将毒埋入宋清河体内的始作俑者。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莫谦道:“可有看清那人长相?”
玄南子撇嘴道:“没有,我逃命还来不及呢!”他见周靖帆的表情,就不敢再与他玩耍了,拿出身上的包裹给他:“给你!看你急得!”
周靖帆白了他一眼,接过,再三检查后才放心。
“哎!记住我说的没有啊?今日就可以开始了。每七日一次,坚持两个月噢!”
宋清河有些窘,没想到这日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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