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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设宴么?还真是安闲啊,但是刚到这个地方,赵估是不好拒绝的,何况他也需要一个机会来见见当地的官员。一番寒暄之后,赵估和赵明诚被带到了后厅小憩与洗漱。这一路行军奔波劳累风餐露宿的,赵估还真是有点累了,他洗去一身尘土后睡了一下午,直到被康含远派来的下人叫醒。随意地换了一套衣服后,赵估随着下人到了指定的地方,一众文武官员早已在那里等候。
见面免不了又是一通互捧,赵估虽然表面上说着官话,但是他暗中注意着所有来人。怎么说呢,有的人是言语中尊敬但表情颇为不屑,这种人要不就是自命清高要不就是有真才实学,反正都是将赵估看做是没有本事纯粹是来当吉祥物的纨绔,另一种则是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企图从他这个王爷身上捞到好处的人,当然也有老谋深算不动声色的,不过那绝对是极少数。赵估也不害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落座后,呈上的菜色倒不是那种特别珍贵的,也就是比普通人家的好上一点,赵估对于这还是挺满意的,看来这定远城能保住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康含远自己虽然看上去富态,但是却没有趁机穷奢极欲,即使有点小贪,那也是可以原谅的。至于守城的主将万千山则是一言不发,不时面色严肃地与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也不是昏庸之辈。这样倒是好办了,赵估微笑着,只要领头的不是太笨,支持到大批援军赶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酒至半酣,康含远一拍手,赵估对他的些微好感顿时消失殆尽,因为接下来出现的是一批舞女。拜托,这种时候招妓真的好么?赵估表示,对于一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来说,古代舞蹈简直是催人入睡的好东西。他对着做东的康含远表示了一下疲惫之意,康含远大手一挥,直接命令领舞的女子扶着赵估回去了。
他本想拒绝的,可是看着那女子眼中的不甘,想着若是他不带下去,这女人又会被赏赐给其他人,索性就装着色心大起的样子,搂着那姑娘走了回去,管他后面的目光是鄙夷还是什么呢。
刚回到属于他的房间,赵估就松开了手,默默地坐到桌边为自己倒茶:“你叫什么名字?”他可不想用“喂”来称呼别人。那女子眼神中带着不甘与倔强,却仍是微微行了一礼:“奴家名唤红玉。”
“身份?”赵估问得言简意赅。
那女子咬着唇,半天不语,赵估也不逼她,就那样缓缓地喝着茶。红玉面色难堪,颇为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营妓!”赵估的动作霎时停下了,他想说什么,但是红玉却打断了他:“不过王爷放心,奴家仍是处子之身,王爷定将满意。”她说这话时已是面如死灰,显然是受到了莫大打击后企图放弃一切的样子,简称万念俱灰。
赵估尴尬地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已经有妻室了,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别担心。”红玉讶异地看着赵估,这个王爷居然自称为我,而不是本王,这已经够让人吃惊了,他居然还以有妻室为原因拒绝其他女人!在这三妻四妾为常事,小妾随意送的时代里,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红玉对于自己的姿色还是有信心的,若不是要献给眼前的这个人,再加上天生神力,她怕是早就被吞得连渣都不剩了,听惯了军营里其他姐妹的经历,她对于自己的未来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想到……
赵估不理她的吃惊,喝完茶后便取出了一套笔墨,离开家半个多月了,刚刚又无意间提起,他很是想念家中的娇妻呢。
“你会不会磨墨?”赵估略有些尴尬地说问红玉,贵族当久了,他还没有自己磨过墨。红玉走到他身边,没有低眉顺眼,反而是淡淡地回答:“粗通翰墨。”这倒让赵估有些吃惊了,这女人,还挺有骨气挺自信的啊!他喜欢!当然此喜欢非彼喜欢,他只是欣赏她的性格罢了,身处逆境,看得清形势,该低头就低头,该自信就自信,不错嘛。
等红玉磨完墨,赵估便用略丑的字体写了一封满含思念的家书。
唔,话说古代书信是怎么写的来着?赵估犹豫了一下,开头:意映卿卿如晤……《与妻书》是这样开头没错吧?虽然有点不吉利,但是在赵估的记忆里,唯一见过的古体书信就只有这个了,总不能直接写亲爱的吧?
然后呢?用开门见山式还是倒叙式还是景物烘托式呢?想了想家里小女人的性格,他决定还是含蓄点吧!
窗外的月光像是我对你的思念,蔓延了遍地,此刻远方的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嗯嗯,多富有深蕴。
……
一通思念之情的大肆抒发以后,再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来结尾,实在是太有才了是吧?
红玉一直在观察那平王的表情,看着他一会喜一会悲的样子,实在是无法想象他方才是如何咄咄逼人的。他是在给谁写信呢?看样子该是他的家眷吧?红玉觉得自己似乎开始相信他刚才说的话了。
赵估折叠好信纸,唉,这一篇家信简直是比八百字作文还要让人痛苦的存在啊!特别是对于他这种写惯了议论文来说的人,不过这样才能显出他对妻子的真情实意嘛。
写完信,赵估表示激情澎湃,再加上睡了一下午,他暂时没有睡意,于是他又坐到了红玉身边,笑着说:“红玉呀,反正我看你也睡不着,不如我们聊聊天吧?”红玉微愣,点了点头:“王爷有令,奴家自当遵从。”
又是带着阶级特权的感觉,赵估很是无奈,但是在那样的社会大背景下,他唯有强迫自己适应,所以他只是问道:“你家里情况怎么样啊?”虽然知道这种问题对于她这种身份来说是不好受的,但是赵估觉得了解一个人是要结合家庭背景的,环境决定性格不是没有道理的。
果然红玉脸色僵硬了一下,言语间既有自豪又有失落的意味:“奴家的祖父与父亲都是武将,不过在之前与西夏的战争中贻误了战机……”说道后来,她眼中已是隐隐带泪,但是她仍是咬着牙继续:“后来战败被杀,奴家方才沦落至此,不然……”赵估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他低着头,不带感情地问:“不然又如何呢?”
“不然奴家定当效仿那花木兰!”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颇有气势。
“哦?”赵估饶有兴趣地追问:“那么说你会武艺兵法?”
“自然!我梁红玉虽然是女子,却也是自小随父兄练武的,绝不比那些男儿们差!”
梁红玉吗?赵估微微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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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反正已经乱入了,我决定完全抛弃历史……其实这时候梁红玉还没出生,然后她家里情况也被我篡改了。╯﹏╰
咳咳,这边写得我好卡,我要快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