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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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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野，你怎么了？”看向因接了一个电话，而失去常态的浅野离音，幸村问了一句。颤抖的抬起头，半晌，一句完整的话才自离音口中挤了出来，“我母亲，住院了，现在好像还昏迷不醒。今天下午在班上突然昏倒的，然后就被送去医院了。”
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足见离音的焦虑不安。没有原因的，幸村就是想到了方才在天台上，他往下看所看到的那辆救护车，一个关键的问题也显现了出来，看向离音，幸村又问了一句，“你先不要太着急，还有，你知道你母亲被送去的是哪所医院吗？”
一句话仿佛惊醒了离音，她脱口而出，“对了，就是这所医院！但是病房我不知道。”“问一下就好了，让小舞在这里睡，我带你去找病房吧，总比你一个人无头苍蝇似的找起来快。”这么说着，幸村便站了起来。想来这种时候也不该无意义的逞强，所以离音并没有加以推辞，而是轻声道了声“谢谢”，便跟随着幸村出了门。
询问病房的时间并不长，但离音却感觉似一个世纪般漫长。虽然知道这样不大好，但离音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询问的过程基本上都是幸村在负责，而她在一旁听，脑海中一片混乱，杂七杂八的信息均混在了一起。
电话是母亲的同事打来的，说先前母亲只是头痛，谁想后来竟晕倒在地了。她一直很清楚，自上次母亲发烧后，烧其实一直都没退，但因为只是低烧，所以母亲也不去在意。她也知道，母亲一直头疼，可她做女儿的，却没有想到去关心一下母亲。母亲那么关系她，而她在母亲生病的期间却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她想，她真该死。
“就是这里了吧。”听幸村这么说着，离音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站在外面，透过窗户离音向里面张望了一眼。浅野佐惠子躺在那里，明显还在昏迷中，离音心里一阵抽搐。“可以进去吗？”没有回头，离音低声问道，无法确定是否可以进去。“我刚才问过了，进去吧，浅野。”离音点了下头，顺势推开了门。
病床上，浅野佐惠子的面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情况不是很好。
握紧双拳，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离音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样。注视着在昏迷中依然露出几分痛苦神情的浅野佐惠子，离音近似喃喃的低语着，”我是不是很该死？母亲在发烧，在头痛，我却都不去问一声。“
半晌，就在离音要以为病房里只剩下她和母亲两个人时，幸村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我们子女对父母的回报与父母对我们的付出相比，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我们有时会忘记去关心父母，而父母却永远不会忘记关心我们。“
咬紧下唇，离音良久地伫立着，静默不语，很多的往事在她的脑海中重现，均是母亲的关爱与她的不懂事。
她开始学习舞蹈是四岁，也是由母亲送她去学校的。可是她不愿去，只想在家看图画书。她哭，她闹，而母亲只是在一边劝着，直至，她逐渐爱上了舞蹈，并以此作为梦想。
她首次登台演出母亲也有跟着去，她紧张而焦躁不安，母亲却一直鼓励她，其实她不知道，母亲和她一样紧张。
还有那次演出，她因紧张扭到脚而惨败，又气又急的她跑出了会场，直至天黑都没有回家，直到她饿了，才想到回家，结果一进家门便被母亲紧紧抱住，回家就好。她不知道，母亲有多么焦虑，她如果再不回来，母亲都该报警了。
现在，母亲在这里忍受病痛，她却无法分担。
努力让眼泪倒回去，离音无意中瞥了眼窗外，天色已经被夕阳笼罩，原来她已经站了一下午，突然想起什么，离音转过来，欠了下身，“对不起，学长，耽误了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本来还说要带小舞出去的，今天似乎不行了。”
这一下午，幸村的思绪也一直游离在外，所以在离音开口说话时，幸村才发觉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从来不知道他也可以冥想这么长时间。淡淡一笑，幸村说着，“没什么，小舞那边我会告诉她一声。浅野你也不要太自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在转身离开时，离音的那声很轻的“谢谢”还是传了过来。没有再多答什么，幸村向自己的病房走去。经过一下午的沉思，他觉得，他也应该说些什么的。
回到病房，幸村舞已经不在了，不知是回家还是玩去了，屋子里只有坐在凳子上看报的幸村爱理。推开门，幸村走了进去，而听到响声的幸村爱理放下手中的报纸，站了起来，柔柔一笑，“回来了？小舞去玩了，过会和我一起回去。”
点了点头，随即，幸村轻声说，“妈，您也不要太累了，太忙的话就不用特意过来一趟了，反正小舞也总来。”略微一怔，幸村爱理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的，我现在只是希望精市快点康复就好了，我已经不想要求什么，只想精市和小舞健健康康的，开开心心的就好。”闻言，幸村垂了下眼眸。
应该说，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让父母操心过，而现在，他却成了最□□心的那一个。这时，又听幸村爱理继续道，“对了，等身体好了之后还要继续打网球呢，去年和前年都赢了呢。啊，我唠唠叨叨的精市该烦了吧？”
突然想到什么，幸村爱理收了口，她的同事时常会抱怨，说她们的孩子特别讨厌家长的唠叨。虽然她的两个孩子都很听话，但她也担心他们会从心底里反感这些唠叨，那就不好了呢。
“怎么会，等到出院后重返赛场，我会再把三连霸的锦旗带给您看的。”幸村这么说着，而门在这时又开了，出去玩完的幸村舞跑了回来，知道她要问什么的幸村，在她询问之前，率先解释了一下离音的情况，而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幸村舞打算去看看离音，却被幸村拉住了，并听他道，“你现在打扰她岂不让她心思更乱？其实我想说，估计明天浅野就会恢复常态，即使她的内心依旧没回复。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幸村便发现，浅野离音和隐川墨都属于恢复速度很快的人，只不过隐川是真的不会再去在意曾发生的事，而浅野离音却是将一切压在心底，表面上的若无其事。这点，或许就是从她担任舞蹈部的部长上看出来的。
而后，又过了许久，幸村爱理便带着幸村舞回去了，又剩下自己一个人的病房归为沉寂，摇了摇头，重坐回床边，幸村继续看着课本，于是，他又要拿课本当消遣了，或许，他可以考虑在下回切原他们来看望他时，顺便带几本课外书来也好，毕竟，看课本的自学能力还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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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离音较早的来到了教室，原计划地去舞蹈室的训练，怕是又要推迟了。如果要练，她就一定要以最佳状态去练，否则还不如不练，要练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这也是她从始至终对自己的要求。
在人差不多到齐时，隐川墨走上讲台，拍了拍讲桌，示意下面安静，又清了清嗓子，隐川开口说道，“大家都知道，在网球部的关东大会结束以后，紧接着就是文化祭，然后呢，很荣幸地二年D组的策划者由我来担任，本着逢奖必争的原则，所以为了夺得其中之一的‘最受欢迎奖’，希望大家踊跃为这次班级举办的活动提出方案！”
台下议论开来，半晌，一个原一年D组的女生开玩笑地说，“对了，隐川，上次你不是让除了切原以外的男生都去整容吗？这原一年D组的男生可都没有变化嘛。”闻言，隐川愣了一下，随后大部分人都想起了去年在开会时隐川有关整容的发言。
“隐川你还有过这么慷慨激昂的发言啊。”明明水野奈绪的话清晰地传来，隐川却是将她当空气，笑了笑后对全班道，“整容什么的毕竟不实际，我们二年D组有志气，不靠脸，要靠实力夺得最受欢迎奖！喂喂，你，瞎说些什么，我可没说网球部的学长们靠脸赢奖。都有什么建议吗？鬼屋什么的就不要了，去年搞过了，今年要有新颖。”
见隐川无视她，水野奈绪也不再自找没趣，低头开始写作业，而台下七嘴八舌的，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提议，最后，因为老师的到来，这次的讨论只得暂停，先上课。
看了眼今天格外沉默的离音，坐在后方的切原小声问了一句，“浅野你心情不好吗？这节也不是数学吧。”微微一怔，离音回过头，扯出一抹笑，答，“我没事的。”“什么没事，一定有事，我早就想问了，你今天怎么回事？不要说没事，笑容僵死了。”隔了一个过道的隐川倏地抛来一句话，降离音还要说没事的这句话堵了回去。
咬了下唇，半晌离音低声说吗“因为我母亲生病住院了，所以我有些担心。”闻言，隐川瞪大了眼睛，就差没一步跨过来了。跺着脚，隐川焦急地问，“啊？严不严重？”这时一道黑影投了过来，隐川愣了半秒，缓缓抬头。
老师哼了两声，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个问题是不是留到下课再问更合适？你们这一片，我算是看出来了，就是以切原为核心，隐川为推动力在那闲聊的，而浅野就是那个被推的，没说错吧，啊？刚才的确是切原你先挑起的话题吧？”
切原和隐川开始认真看课本，不再搭腔，离音也转过头去，随后老师走上讲台开始讲课。
一下课，隐川就几步走了过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放学要去医院吗？用我陪你去吗？”“不用了，今天我父亲会去医院，所以我就不去了，直接回家，只不过晚饭要自行解决了。”报以一笑，离音回答着，又想到首次要自己一个人在家吃饭，睡觉，孤单的感觉是如此明显。
隐川猛地一拍桌子，吓了一跳的离音抬起头，只听隐川强烈建议着，“要不离音你去我家住一个晚上吧！就是，额，隐川幸会有些烦，但也好过你一个人在家啊。”
怔了怔，离音缓缓地摇了摇头，刚要说话，一旁不知何时来的夏衣的声音也传来，“要不去我们家吧，我们家会很静的，而且今天的天气也不好，晚上很可能会下雨，一个人在家多害怕啊。”
“真的，没有关系，谢谢你们。快上课了，你们也快回座吧。”见离音执意这么说，隐川和夏衣虽担心，也不好再说什么，各自回了座位，准备下一节课要用的课本。甩甩头，离音不再想其他的东西，开始一心一意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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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流走，放学的铃声刚刚响起，切原就拿着书包向外冲，并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被老师叫住了，“站住，切原，我还没说下课，你着什么急？”停下的切原一边做奔跑的动作，一边回头语速极快地回答，“老师您放我走吧，最近训练开始紧了，不能迟到的，反正您课也讲完了不是？让我走吧。”
微微一笑，老师“温柔”地说，“那么，好吧，切原，我让你先走，但是，其他人仅把这张卷子完成就好，而你，要把两张卷子都完成，明天我检查，有意见吗？”就算有意见也是不能说的吧！摆着一副苦瓜脸，在丢下一句“老师您的腹黑程度是和我们幸村部长一个级别”的后，切原迅速冲了出去，也算是默认了他的双份作业量。
赶到社团，切原才发现他竟然是来得最早的，等了许久，才听到丸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最近你可真是热爱训练啊，赤也，这么快就来了。”回过身，切原用略带怨念的声音说，“是学长你们太慢了！亏我还是冒着作业加倍的惩罚往外冲呢。”
“你也要考虑一下我们毕竟都是毕业班了，纵使直升考试不会很难，但也不可能像你们学习任务那么轻松，虽然我们班是因为讨论文化祭要准备些什么而放学放完晚了的，PULI。”双手枕于脑后，仁王这么说着，而注意到文化祭这个字眼的丸井一边吹泡泡，一边开玩笑的追问，“对了，赤也，你们班的男生除了你有没有全体去整容？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一副好皮囊啊。”
“姑且先不说重新分班了，再说怎么可能去整容啊。不过话说回来，学长你后半句是什么意思！？”觉察到后半句明显有贬义色彩的切原不满的回了一句，随后也认真思考了一下今年的文化祭。
去年是鬼屋，今年会是什么？不过他有种感觉，经隐川墨同学的策划，鲜少会有正常的东西出炉，对于“最受欢迎奖”，他倒觉得寄托在网球部上比寄托在二年D组上更靠谱。
切原正要对文化祭发表些什么评论时，却听后方真田的声音传来，“都到齐了的话还干站着什么！集体绕场跑十圈做热身！”
不敢稍加怠慢，所有人排好队，整齐的开始跑起来。
在跑了九圈后，柳倏地说道，“我在想，大家这么慢悠悠的跑，是否是忘了一星期前，弦一郎说的要从这周实施的新的训练计划了？”气氛一阵凝重，半晌仁王说道，“参谋，还请再重复一遍吧。”
早就猜到会是这种情况的柳不加以思索便说道，“在第十圈，弦一郎会计时，不合格的人会进行惩罚。在刚跑完第十圈，很有可能再加一圈，不合格者依旧惩罚，而且这个加圈，不一定是加几圈。”
在切原愣神间，只剩他一人在匀速跑步了，在大喊了一声“学长你们太诈了”后，切原也开始冲刺。
“不是我们诈，而是你反应慢。”边跑丸井边抛下这句话，而在他们抵达终点后，终点又变为起点，一直循环，直到都懒得再计算圈数时，终点的意义才真正明确。
而后，未稍加休息，便是按组进入场地进行对打练习，几乎每人都有这样一个感慨，若以前的地狱式训练是地狱的前五层，那么从这周开始已经过渡到地狱的前十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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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先前和隐川说了，所以今天离音没有等她，而是一个人慢步回家。铅色的天空阴沉沉的，这场一天都没下的大雨仿佛随时都会下起来，想起自己并没有带伞，离音不觉加快了些步子。
许是快下雨的缘故，路边的小摊少了很多，虽然离音并不饿，但好歹也是要垫垫肚子的。走进一家快餐店，随便买了一盒饭菜离音便出来了，没有稍作停留，她迅速向家走去。
到家之后，是意料之中的冷清，轻叹一口气，离音收拾好东西后便开始慢悠悠的用餐，虽然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果然一个人是最容易显露脆弱的时候，纵使白日里再怎么故作坚强，独自一人时所有的伪装也会土崩瓦解。
雨点打在窗户上，迟到了许久的雨终于下了起来，且越来越大，还伴随着雷声。房间里，离音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作业什么的靠边站吧，她一定要在今天把状态调整好。
迷迷糊糊间，离音似乎听到有铃声，待睁开双眼，才发现是门铃声，跳下床，离音跑去开门，顺便睨了一眼表，刚八点。刚打开门，离音就怔住，定定的看着拿着大包小包，打着雨伞风尘仆仆的隐川，半晌才冒出一句话，“小墨你离家出走了？”
白了一眼离音，隐川没好气的回答，“什么话，我是就今天搬家，这不，雨下这么大，还打雷，一个人在家多恐怖啊，所以我就厚脸皮的来了，你不会把我赶出去吧？”“怎么会，真是的，明明我都说没关系了的，快进来，雨这么大，打雨伞都不好使，你还拿这么多东西，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瞬间移动过来的。”说着，离音就把隐川拽进屋去，并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进屋后，离音就跑去厨房放了一碗姜糖水给隐川，预防感冒，随后离音瞄了一眼隐川的大包小包，却是食物居多，离音不禁问道，“小墨你没吃晚饭吗？”
又给了离音一记白眼球，隐川恨铁不成钢地说，“不是我，是给你的！不要跟我说你吃了，那么点猫食也叫吃了？还真亏我猜到了。谁让你不好好吃饭，那今晚你就不许考虑会发胖的问题了。”
虽不满于隐川一副霸权主义的口吻，但不得不说，一股暖流从离音心中划过，其实，她不是一个人的。
“那还真是抱歉，我可是从来不会担心这个问题的，因为本人属于怎么吃都不会横向发展的，虽然也没怎么纵向发展。”听离音的语气总算是从心底恢复了些元气，隐川不禁勾了勾嘴角，顺势抓过她那装满食物的包，先一人一袋，而在这间隙，想起认识隐川这么久，虽然两人一起上下学，但隐川还没来过她家，所以离音便带着她参观一下。
踏进离音的房间，隐川评论着，“离音你的房间真整洁啊，哪像我的房间，乱七八糟的，嗯，很女孩化，咦，这不是你画的吧？”目光所及离音床头的那幅画，隐川倍感兴趣地问。轻咳一声，离音看着别处说，“自然不是，我可没有那艺术细胞。”
凑上前去隐川又仔细打量了一阵，这时，右下角的两个字母引起了她的注意，看着那两个字母，隐川呢喃着，“Y.S.？如果是小舞的话，那也应该是Y.M.哎，等等，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一旁的离音干咳着，就是不做正面回答，而隐川显然理解成肯定的了，顿时尖叫一声，道，“啊！离音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帮忙嘛！果然Y.S.是Yukimura Seiichi吧，你都不告诉我，我的玻璃少女心啊，碎喽。”
听着这近似撒娇的语气，离音腿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干笑着，离音强调了一遍，“谢谢你的好意，小墨，但是我好像没请你帮我的吧？”叹着气，隐川摇头，“哎，要不我去协助一下小夏衣？”
翻了翻白眼，离音对夏衣报以深切的同情，与此同时，离音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她恢复了过来，果然，隐川就是有一种可以将人带进她的欢乐的氛围的力量吧，可以让人放松下来。
电话响起，是在医院的父亲，浅野阳生打来的，担心她下雨天一个人在家，在道出隐川来陪她后，浅野阳生也稍稍安了心。挂了电话，倚在窗前，离音看着窗外的大雨，暗自点了下头。
想想也是，诊断书还没出来，她在这里瞎操心有什么用？雨终究会停，生活也是要继续的。这么想着，离音的心里似乎真的放下了许多。再多的自责也是无用，她所能做的，便是等母亲康复后，多加关心母亲。
“离音。”身后的隐川突然出声，离音回过身去，只听隐川道，“其实，你很坚强的，并没有你想象中的软弱。”
愣了愣，离音报以一笑，“坚强什么的，我只是做我自己罢了。”只是做最真实的自己，那便够了。
拉上窗帘，离音呼出一口气，恢复元气地说，“那今晚就一起睡吧，上好闹钟，别明天上学咱俩一起迟到。”嘻嘻笑着，隐川摆弄了一下手机，道，“放心好了，早就定好点了。”随后，隐川咳了一声，粗声粗气地说，“哎，看在离音小娘子你为我守身如玉的份上，我就陪你睡好了，而你就从了我吧。”
顿时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离音的声音也在同时传了过来，“啊！哪来的变态，从我房间里出去！”“哎呦呦，刚才可是你说的呢，所以我才不出去咧，来，抱一个。”“去死！”扔枕头大战展开，离音只觉得，和隐川在一起，她的性格可以一成不变才是怪事。
看着自己可怜的枕头，离音叹着气，她可爱的Hello Kitty的枕头，牺牲的好惨。
随后，闭了灯之后没多久，隐川便沉沉的睡着了，无忧无虑的人就是睡得香呢。
闭着双眼，离音勾着嘴角，心里默念着。
谢谢你，小墨，伴我走出失意；谢谢你，成为了我的朋友；谢谢你，给了我这段弥足珍贵的友谊。
真的很，谢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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