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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
待到二人因为身体传来的饥饿感而出门时,已然是晌午,院内一片安静。
小玥面容怪异,领着二人前往餐厅。
也不至于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还是这幅模样?
闻人桑想着,努力去忽略小玥脸上的表情。
只是那视线实在过分灼热,饶是他如此厚脸皮也难以下咽起来:“我的姑奶奶,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闻人桑实在是无可奈何才说出声来。
小玥抬眼看看面容不悦的宋池念,又瞧瞧无可奈何的闻人桑,脸上焦虑不减:“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当讲不当讲就不讲,怎么将你拨去几天连点规矩都不懂得了?”宋池念实在是忍无可忍,若是换成其他下人,他早便打发人走了,偏巧小玥与闻人桑的关系貌似还不错,只得默不作声的受着。
闻人桑揉揉酸胀的眼角,道:“讲吧。”
“今日清晨起就未见元龙小公子和元凤小姐,我起初以为他们是去觅食了,也就没当回事,直至公子你们起来,我吩咐厨房准备餐食,才从厨房的姐妹们口中得知今日并未见过他二人。”
“什么!”闻人桑震惊,双手拍在桌上发出巨响,碗碟被颠起,险些砸落。
宋池念也很是着急,放下筷子,走到他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背:“稍安勿躁,我这就吩咐下人,许是两个孩子贪玩误了时辰。”
“不可能!”闻人桑笃定,“你若是说元凤一个人不见那倒是有可能的,但元龙那么沉稳的一个孩子,定不可能做出让大人担心的事,他们不见了,若不是赌气离家出走,定然是被人掳去了,没办法回来!”
宋池念思忖着,如今太子殿那可不比从前,手下人马已经清洗的干净,除了不能撕破脸的江丞相,应当没有其他人的势力了了,莫不是……
“传信给江丞相府,警告他若是这俩孩子出了什么差池,我定不轻饶他。”
“现在怎么办?”事儿不落在自己头上,不知道着急,一旦落到自己头上,闻人桑变手足无措起来,一桌的饭菜顿时也变得索然无味,他的手指来回绞着,望向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宋池念,恍若将他当做了自己的精神支柱。
“不必担心,以我和江丞相目前互相牵制的状态而言,那俩孩子若是他掳走的,定然是想跟我提什么条件,不会轻易下手。”
闻人桑着急的失了方寸:“万一不是他呢?万一有人就是想置他们于死地呢?”
宋池念眼神一变,忽然想到好像除了江丞相还有一个人可能做出这件事来,但……他不愿相信。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慌张的跑来寻他,利落地跪下,不待礼成便急忙说道:“殿下,不好了,皇上的轿子今日从殿门口路过,被在门口玩闹的元氏兄妹冲撞了,并将两兄妹抓去,方才听宫内密探来报,似乎对他们用了重刑。”
“宋池念!”闻人桑顿时两眼一黑,喉咙梗塞,只能喊出宋池念的名字。
“没事,不要慌,我这便去将他们带回来。”
“我和你一起。”
宋池念本想拒绝,但一想到他在殿内可能会慌张到食不下咽,与其让他在家中焦灼,带在身边也无妨,便应下了。
轿子缓缓起步,一路上宋池念不停的安抚着闻人桑,才让他好受些,只是冷静了下来,但是他的心脏仍然狂跳不止。
轿子直奔皇帝的书房,还没等稳稳停下,闻人桑便迫不及待下去了。宋池念抿唇,跑到他身前拉着他的手,给予他一丝力量,与他共同进了书房。
只是那书房的门紧闭着,门外无人把守,更听不见什么动静。那反而令闻人桑更加慌乱,如此激进莫不是已经……
呸呸呸,太晦气了,想都不能想。
小凤,元龙,你们一定不要有事啊。
连礼节都不顾了,宋池念直直推开那房门,他曾是这的常客,对这的布局非常了然。
推门进去先是待客室,摆着大大的方桌,从前若是有些事不便在朝堂上商议,江白川便会集结其心腹在此畅聊。再往里是茶室,用来品茗小憩。里头是间隔间,摆放着天南海北的书籍和江白川批阅奏折的书桌。
而那隔间后……他不曾踏足,但有所耳闻,据说,江白川压力过大,有虐待下属的怪癖,而那便是他用来处罚部下的,刑房。
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在房间里装那么多门?这房间大的有些过分,每推开一扇门,闻人桑在心上就颤悠悠的,直至那书房门口,闻人桑的手停在半空,终究没敢推开,他怕推开那扇门见到的是两个冰冷的尸体。
宋池念瞧出来了,但眼下分秒必争,并不是矫情的时候,于是他干脆的将那门推开。
……
“做什么这么不懂规矩?”
江白川坐在书桌前,眼前是摊开的卷轴,他的手中执着毛笔,推开门前正在上头书写着什么,此刻才停下。
刘公公在他身侧为他研磨着墨条。
宋池念一脸凝重,拉着不情不愿的闻人桑跪下行了个礼,才开口:“父皇,听闻今早您从孩儿这儿带走了俩孩子,不知是何处冲撞了您,才不肯放过那俩孩子。”
江白川的眼中是诧异,但假惺惺的,不等他有所回答,刘公公抢先说着:“太子殿下,您这便是误会了陛下了,今早派人您殿上请您进宫,却先遇上了这俩孩子,皇上说与你有七八分像,瞧着欢喜,便先将他们带回宫了,只是这一来二去变将要通知您的事给忘却了。”
“那他们人呢?”闻人桑不愿听这些阿谀奉承,开口询问。
“呵呵……”江白川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不对他的询问有所回答,“来,池念,刚巧正念叨着你呢,来瞧瞧这份宾客名单上可有什么问题?”
闻人桑瘪嘴,都要火烧眉毛了,还得顾及着自己的脑袋,压着性子不追问。
宋池念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便凑上前去,那名单上都是些老面孔,只不过……大半已经死了。
“父皇,您是不是拿错了?”宋池念自然明白这老狐狸想做些什么,平白无故的上他院子上去抓人,来了以后又故作高深,还拿出如此一张宾客单。
且不说宴请的宾客早在半年前就已定下,就说宫中内务有专人打理,而后再有专门的人进行核对,怎么会拿出如此一张宾客单,只能是江白川有意为之。
“哦,哈哈,瞧我这记性,新的才送来,只是老朋友相继出事,我也实在是料不到……”江白川故作恍然大悟。“在那屋内,皇儿去替我取来可好?”
他指向的是里侧关着的房门,闻人桑心口一紧,直直的盯着宋池念推开房门。
还是没忍心看,他闭上眼。
宋池念瞧见的便是元凤在桌上绘画,而元龙揉着右手肘,面上吃痛。
索性他还没做绝,还好,还好赶上了。
面无表情的从元凤的画下拿走染上了殷红颜料的宴客单,元龙元凤也跟在他身后出了小房间。
江白川挑眉大笑:“哈哈,你瞧瞧如何?”
闻人桑睁开眼,元龙元凤一步一步走到他身侧,面无表情,只是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裳。
宋池念草草看过几眼,道:“父皇,如此甚好,父皇可还有其他事要孩儿去做?”
“瞧瞧你,总是这么急性子,如此恐怕能成大事。”
宋池念低眉:“谢父皇教诲,孩儿会谨记的。既无要事,孩儿便告退了。”
江白川制止:“离你母亲的寿辰也不远了,干脆在宫里住下吧,近来总听云启念叨你。”
“父皇,孩儿为母后呗了贺礼还落在太子殿中。”
江白川丝毫不肯退步:“派下人取了便是,如此推脱莫不是浮了你们娘俩的母子情分?”
话到此处,再拒绝便显得不礼貌了。宋池念余光瞥着闻人桑,以及他身侧委屈巴巴的两个孩子,无奈之下还是答应了。
“刘公公,送送太子吧。”江白川招呼着。
不想过多逗留,宋池念便没有拒绝。
宋池念在宫内还有一处院子,曾经他搬出深宫也是事非得已,他的院内常常有下人遇见奇异之事。
起初是事先备好的吃食,次日莫名其妙消失,然后是洗净的衣裳晾晒过后出现不明的血渍,当时他以为是下人哪一方买通,为了恐吓他这唯一的皇室血脉,有意谋划,遂派人去查,却屡遭波折。
直至某一日,宋池念在床榻上安睡,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发现床板上挂着一面目全非的人头,可他再定神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此事宋云启十分在意,进了山中道士、佛教师傅来瞧,在双方并未见过面的情况下,他们给出了同一个答案“太子殿下福泽深厚,不应有此难,许是个人气场,与此地不契合,才频发怪事”。
宋云启非常不解,但还是依照着他们的指引在皇宫的最角落为他修起了太子殿,如此,当真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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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纯古代来的,无灵异,最后那一段……嘿嘿
罒ω罒邪恶笔者搞事情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