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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这天是平安夜，约会的好时机，赵聿明一直缠到晚上，涂夏看他四处献殷勤心里特别想笑，但硬是忍住了。
吃过晚饭，涂妈便以第二天他们俩都要上班为由将人轰走，涂夏好面子坐在椅子上硬赖着，涂爸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接茬帮腔。
涂妈皱眉瞪了丈夫一眼，心想说你真是多年女婿熬成老丈人，全都忘了当初自己在她爸妈家吃的那些哑巴亏。
“听你妈我这个过来人说一句，咱吃饱喝足就该干嘛干嘛去，小年轻趁青春花前月下的多好啊，不像我们只剩下柴米油盐酱醋茶了。”涂妈眼一瞥捞起涂夏挂在墙上的包，顺手丢给赵聿明。
涂夏站起来嗔怪道：“我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赶人，哪天要真嫁出去，怕是连门都不让进了。”
“让进让进，但是别天天进。”
“我就知道。”涂夏哼一声：“你俩重男轻女。”
涂爸闻言放下递到嘴边的茶杯，看眼闺女再看眼媳妇，笑得谄媚：“你这就纯污蔑了啊，我谁也不重，我重你妈。”
“咦呃，溜须拍马。”
涂妈嫌弃地看向丈夫，未来女婿还在这里，怎么一大把年纪还不知道害臊呢。
“少说两句吧，可显着你了。”涂妈撇了撇嘴，推着涂夏往外走，扭头见赵聿明跟上又对他说：“小赵啊，夏夏我就交给你了，你得给我把她平安送到家。”
“阿姨您放心吧，我一定做到。”赵聿明一手拎包，一手握上涂夏的手腕。
涂夏顺着台阶对涂妈说：“行了都到门口了，赶紧进去吧，一屋子客人呢。”
“知道了知道了，注意安全啊。”
“嗯。”涂夏点头，“放心吧。”
跟长辈道别后两人转身往路边走，晚上七八点，到处都亮着灯，行人三三两两地从他们身旁经过，直至上车的那刻牵着的手才松开。
涂夏系好安全带淡定地问他：“你是打算在这里解决，还是找个地方？”
赵聿明说：“我听你的。”
“找个地方吧，附近有个广场，开出这个路口右拐就到。”涂夏掏出手机搜索出地图给他看具体位置。
平安夜车有些不好停，赵聿明绕了两圈才找到位置，车内温度这时才上来，涂夏解开安全带，脱下外套丢到后座。
涂夏的态度很明显了。
赵聿明脸上露出笑容，抬起的手刚落到涂夏头顶，便被她一巴掌拍开。
“干嘛呀，不是要解释吗？怎么还动手动脚的，想耍流氓啊？”涂夏说。
“不是。”赵聿明哭笑不得：“是我我情不自禁。”
涂夏没忍住咧嘴笑了笑，随即她问赵聿明：“你跟她还有没有联系？你俩打小一块长大家里人关系也很亲近吧？他们知道你们恋爱后又分手吗？还有……你们谁追的谁？怎么分手的？”
赵聿明思索了几秒，轻声说：“单独联系是没有的，最近几次见面也是回家时刚巧碰上。”
“还有呢？”
“谁追的谁吗？”赵聿明问。
“嗯。”涂夏补充说：“你觉得你们还能再续前缘吗？”
赵聿明话到嘴边猛地刹住，学着她的语气骂她：“你有病吧。”
“我就问一句，你心虚什么？”
“才没有。”赵聿明把脸撇向一旁明显有些生气，心想涂夏平常说话像个混不吝就算了，怎么这时候还要开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
涂夏看见他冷着脸，叹口气，得，自己就多余说话，她摆摆手，道：“这事儿翻篇了行吗赵老师，我也不问了，反正该我的还是我的，不该我的强留也没用。”
瞧瞧，她说这混账话。
赵聿明被气的半死，要按涂夏这意思哪是翻篇儿啊？分明是给他安了个定时炸弹，有事没事的就阴阳怪气两句。
赵聿明深吸一口气，低头解开胸前的安全带，握住涂夏的手腕将人快速往前一带，俯身吻上她的唇，涂夏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奈何两人的力量实在悬殊。
涂夏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滑进赵聿明的怀里，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托着她的后腰。
从粗暴到轻柔，从啃咬到研磨，赵聿明拼命地折磨涂夏，直到他听到来自怀中人的呜咽声。
赵聿明松开手轻轻给涂夏顺气，又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以后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发泄情绪的，你要是心里不爽快，我们直接回家，关上门要打要骂我都随你。”
涂夏边喘气边盯着赵聿明看，忽然她冷不丁地笑了一下，摸上他的脸说：“你让人闭嘴的方式挺独特的。”
“你——”赵聿明没辙了，怎么还软硬不吃呢，“我刚才说的你有没有听进心里。”
“没有。”涂夏搂着他说，“你别教我做事，我就这脾气，这辈子改不了，你要么忍着要么换人，二选一。”
赵聿明听着耳边的呼吸声，脑子里的理智渐渐被欲望驱逐，或许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从一开始就不该跟她讲道理。
吻上她的后颈，贴近她的耳垂。
只听他说：“我选你。”
涂夏笑出了声，亲他一口算作奖励。
*
这天他们睡的晚，折腾到后半夜，欲望到达顶峰两人都想走那关键一步，可涂夏职业病作祟，硬是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戛然而止，赵聿明无奈滚去浴室解决。
涂夏裹着被子笑得合不拢嘴：“我可以帮你的。”
“可别了，过完年我就三十二，真经不起这么折腾了。”赵聿明语气无奈，那哪是帮啊，分明就是折磨，“你是第一次我也是，都很脆弱的好不好？”
“嗯？”涂夏有些惊讶，在床上连滚带爬地来到他面前：“你们没有过吗？”
赵聿明无语地摇头：“没有。”
涂夏笑着夸道：“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年纪，你还真是坐怀不乱呢。”
“……”赵聿明抿唇说：“我是人不是畜牲，我有自控能力。”
涂夏乐地直打滚，她又问：“那你看不看动作片？我读书的时候，那些男同学可是很沉迷其中呢。”
赵聿明无语地说：“不看。”
“嗯？”涂夏追问道：“真不看假不看？您腰间别了定海神针吧，这么能忍呢？”
赵聿明站在床边，弓下腰，用食指轻戳她的脑袋，笑问道：“一点营养都没有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看？还不够浪费时间的。”
涂夏反驳说：“谁说没营养？”
“我说的。”赵聿明忽然回过味儿来：“你是不是有看这些？”
“嗯。”涂夏眼神真诚地问他：“我电脑里现在还存着呢，你要看吗？我可以陪你一起看，正好学习一下，省得因为经验不足弄伤彼此。”
赵聿明安静了好长一会儿，最后冲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谢谢你。”
“不客气的。”涂夏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你确定不看吗？我那些都很有教育意义的，是医生朋友分享我的。”
“不用了。”赵聿明语气无奈：“我去浴室冲个澡，你先睡吧。”
涂夏还有个问题没问，伸手想要抓他却意外撤掉了他围在腰间的浴巾。
刚才关着灯两个人也不怎么尴尬，这时灯照的晃眼，他那东西也晃眼。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你说呢？”
“爱信不信。”涂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咽了咽口水，抬头问：“那你洗完澡在哪里睡觉？”
赵聿明说：“我去你房间。”
涂夏当即拒绝道：“不行。”
赵聿明问：“为什么？”
“那是我房间你不能去。”
“那你还睡我房间呢。”赵聿明捡起浴巾给自己盖上，他一想起刚才涂夏色眯眯、直勾勾的眼神就忍不住想笑。
涂夏瞪着他怼道：“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抱进来的。”
赵聿明脱口而出一个“我”字后，猛地意识到事情发展的有些不对劲儿，他眼神躲闪地说：“我去冲澡。”
“好的。”涂夏乖巧地点头。
等赵聿明解决完涂夏已经睡着了，他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涂夏感觉到身旁的重量，翻了个身蹭进他怀里。
赵聿明神经紧绷，生怕把她吵醒。
这种感觉是和紧贴着窝在沙发里是不一样的，静谧的夜里，周身萦绕着独属心上人的香气，口唇干渴，心脏狂跳。他感觉自己回到了横冲直撞的十七八岁。
思绪渐远时涂夏忽然将手伸来，柔软的掌心贴他厚实的胸膛。
涂夏半梦半醒地说：“赵聿明，你身上好烫啊。”
*
第二天一早，赵聿明罕见的迟到了。
他带着课本姗姗来迟，先对着学生们鞠躬道歉，又道：“如果没讲完，可能要耽误大家几分钟的下课时间。”
讲台下有同学问：“老师你是不是周末和对象出去玩儿了，一时没调整过来作息所以迟到的？”
赵聿明微微一笑，说：“上课谈学习下课谈生活。”
减去几分钟提问环节，等打下课铃时刚好讲完，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老师的八卦，前排的同学占据地理优势，一连好奇地问赵聿明：“老师，你和你对象怎么认识的，她长得漂亮吗？”
赵聿明思索两秒说：“认识的过程说来话长，常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觉得我女朋友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可爱。”
涂浩看着讲台上的赵聿明，冷着脸喃喃自语：“你说的这是我姐吗？”
这时有女同学问：“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过年吗？”
赵聿明不答反问：“你们都嚷着不婚不育保平安，怎么反倒劝起别人结婚？”
女同学笑着说：“我们可没师母的好运气能遇到你这样优秀的男人。”
“先谢谢你的夸奖。”赵聿明转身写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八个字，他笑着说：“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吸引到什么样的人。”
“所以老师你的意思是，只有自己先变得优秀，才会吸引到同样优秀的人？”
“是也不是。”赵聿明说：“我的本意是，我女朋友也是很优秀的人。”
同学们瞪大眼睛：“蛙趣，狗粮直接塞嘴里了耶。”
如果两个人相遇要论运气，赵聿明觉得那一定是他的运气好，让他在初次相亲时就遇到涂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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