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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其筋骨,学习知识
还没等嘉晔出手马向东先大刀阔斧的行动了。他天天吃饭时见嘉晔心情不好,有时干脆不去吃午饭,马向东心里是既心疼又焦急。嘉晔小的时候会把心里的恐慌和不安展现在马向东跟前,而随着他慢慢长大马向东看到了一个自信成熟有能力的领导,即使遇到困难嘉晔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他把心事藏的太深了,马向东看不下去了,他要‘教训’一下贺一航,给嘉晔舒舒心。
有一天中午吃饭时嘉晔正好外出了,马向东主动要求喝两口,盛志晖警惕的说:“只要你主动要求喝酒准有事儿”
马向东撇撇嘴,“我就单纯的想陪你喝两杯别想那么复杂”
盛志晖很配合的从酒柜里挑出一瓶好酒,打开,斟酒,边斟边说:“说说吧有啥喜事?”
马向东挤兑他道:“喜事,有啥喜事?娶二房了”
盛志晖听出他在挤兑自己也不生气,“我家是有两房,可都跟我没关系都是摆设”
马向东哼了一声,“你把自己摘的倒干净,一个伺候你那么多年,一个给你养了个儿子,你却说都跟你没关系,没关系你给一航他妈开个店月月赔着钱”
盛志晖反应过来,“你还说没事,管起我家事来了,嘉晔让你说的吧”
马向东:“咋俩说事,甭把嘉晔扯进来”
盛志晖:“是不是他叫你来劝我的?”
马向东:“不是,话说回来就算是他让我来劝你的有问题吗,不应该吗,哦,他这边辛辛苦苦的赚着,那边痛痛快快的赔着,搁谁谁心里不难受”
盛志晖狡辩道:“起步阶段嘛,赔也是正常的,他还给那个秦月开了什么古筝店呢,也没跟我商量啊,赔不赔谁知道呢”
马向东:“你倒跟自己儿子算计起来了”
盛志晖:“是他现在跟我计较,要不是他跟你说的一航他妈的店天天赔钱你怎么会知道,他一定是跟你这抱怨来着,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容不下他这个弟弟”
这绝对是一个灵魂拷问,回答不好容易惹祸。
马向东:“你是他老子,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怎么反倒问我了?”
盛志晖:“我现在是当局者迷,需要你给我分析分析”
马向东喝了一大口酒,“嘉晔容不容的下一航我不清楚,但是你这碗水得端平了,你的心现在明显的在偏向一航母子”
盛志晖:“我亏欠一航的,这二十年我没尽一天父亲的责任,我稍微偏向他一点也不为过,再说我也该敲打敲打嘉晔了,你看看公司他一把抓,我都快让他架空了。”
马向东不愿意听了,“嘉晔操心操肺的为这个公司,让你腾出空来享清福你还倒打一耙,我要有这样一个儿子我睡觉都张着嘴乐”
马向东意识到他们的谈话偏离了他的目的,他眼珠转了转说道:“你要不想让嘉晔一头独大,就要赶紧把一航扶持起来”
盛志晖:“是啊,这不放在公司里面学着呢嘛”
马向东又撇撇嘴:“天天趴在电脑前能学个啥,要提高其精神世界,苦其心志”
盛志晖:“什么意思?”
马向东:“没学过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后面的他也记不住了,昨晚背了好几遍还是没背下来,这古人说话太绕口
盛志晖:“说人话”
马向东:“让一航到生产车间锻炼锻炼筋骨磨磨心志,正好二车间小赵请假了,让他顶个缺儿”
盛志晖:“他哪能干那体力活?”
马向东:“瞧瞧偏心了吧,嘉晔没干过?”
盛志晖:“今时不同往日嘛”
马向东:“听我的锻炼锻炼对他有好处,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嘉晔的意志就是这么磨炼出来的”
盛志晖在马向东的劝说下决定把一航调到制酒车间练筋骨磨心志。他把一航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马向东已经在此等着他了,盛志晖向一航介绍了马厂长,他又小声的对一航说马厂长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一航立马意识到了马厂长的重要性,恭敬地向他点了下头。
盛志晖:“一航,在人力部学的怎么样?”
一航本来想说,很枯燥乏味,可碍于马厂长在,于是说:“还行吧”
盛志晖:“我打算给你调换一下岗位”
一航一听眼里瞬间有了喜悦之色:“调到哪个部门?”
盛志晖:“跟着你马叔叔到制酒车间,学习制酒”
一航听到车间立马想到了体力话,他不自觉的上身向后缩了缩,尴尬的问:“我.......我能干吗?”
“可以的,小伙子要相信自己”马向东来到一航身边,“你可是姓盛的,酒厂老总的儿子不懂得制酒说出去可让人笑话,你哥嘉晔可什么都懂,车间的每一道工序他都会,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制酒车间撒过多少汗珠子那我可是清楚的,你看你哥现在多出类拔萃,那是在制酒车间磨炼出来的意志,你得像你哥看齐啊”
一航很想成为像嘉晔那样有本事的人,他被马向东的话激励了,他对盛志晖和马向东说:“好,我去车间锻炼”
于是马向东带领一航来到二车间,一航进公司上班已经快两个月了,还是头一次到制酒车间来,刚进车间,湿热的气体瞬间把一航包裹住了,粮食经过发酵的气味钻进了一航的鼻孔,他立马转头跑出车间,马向东见状哼了一声并没有追出去,一航在车间门口镇定了一会儿又转头走了进去,马向东一声不吭的带领一航往里面走,一航的眼睛不够用了,他边跟着马向东走边四下观望,宽敞的车间里到处都是粮食,有摊在地上的,工人在里面来回穿梭,还有很多个一航叫不上名字的大罐子,各种设备看的一航很好奇,马向东突然停下脚步,一航没刹住脚步撞上马向东,把马向东撞了一个趔趄。马向东朝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招招手,那人便光着大脚片子走过来了,与此同时一航惊讶的发现车间里的工人几乎都光着脚,而且大都穿着背心短裤。
马向东:“陈班长,给你介绍一下,贺一航,从人力资源部调过来给你帮忙的,你可得好好的教他,用心教”
“呦,这可是头一回从那边调人过来,这细皮嫩肉的干得了吗”陈班长上下打量一航。
一航:“我可以”
“人就交给你了啊”马向东交代完就走了
陈班长:“先去把衣服脱下来放后面柜子里”
一航赶忙说:“不用脱,我不热”
“过去拌粮”陈班长不再和他废话,他拿过一把铁锹递给一航然后就到一边忙去了,一航便来到一堆粮食前,围着粮食堆正有三个工人在不停地翻拌,一航学着他们的样子也跟着翻拌起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拿铁锹,翻了几下他便觉得累了,他停下来,旁边的工人瞟了他两眼,一航不好意思又继续干起来,等翻完那一大堆粮,旁边的大罐子里的粮食被倒在了一块大空地上,跟他一起拌粮的几个人走过去摊晾粮食,陈班长走过来命令道:“去到后面把鞋袜脱了,顺便把脚洗一下,然后过来”一航顺从的来到车间后面,他看到那里有一排排柜子,他找了个空柜子把脱下来的鞋袜放进去,旁边有一排水龙头,他把脚冲洗干净,然后赤着脚走进车间,他不习惯这样光着脚走路,脚指头翘着一点点走让脚慢慢适应。
“别在那傻站着,过来摊晾”陈班长给他做了一个示范,他用铁锹在粮食中间戳出一脚掌宽的小窄道,他在小窄道之间游刃有余的走着,边走边把两边的粮食用铁锹整理齐,看上去像是田间一拢一拢的耕地,“就这样摊”
一航赶紧学着陈班长操起铁锹戳起来,脚刚碰到粮食他就咧着嘴缩了回来:“烫!”
“烫就对了,都是这么烫过来的,等你的脚扒过几层皮之后就不会感觉到烫了”陈班长说道
一航看着其他几个工人很自然的在粮食间走来走去丝毫看不出他们有疼痛的感觉,一些工人扭头看一航,显然是被他的一声‘烫’吸引过来的,车间几十号人都在好奇的看着马厂长领来的这个看上去一点不像酿酒工人的大高个,一航如芒在背,他鼓起勇气忍着疼把脚趟进粮食里,随着手里的铁锹戳出的小路一点点的前进着,脚下的粮食好像故意跟他过不去,他尽量的躲着它们,可它们就是往他的脚趾缝里面钻,往他的脚面上爬,往他的脚心里面扎,一航咬着牙忍着,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让马厂长瞧不起自己,盛嘉晔能干的他也能干。
“干活干活有什么好看的”陈班长喝令道
工人们都收回好奇的目光干起活来。
一航在车间干了一下午整个人像散架了似的,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手心被铁锹磨起了水泡,脚也被烫出了泡。吃晚饭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臂好像被压着什么重物一样,抬起来很费力,他用指尖捏着筷子以防止筷子碰到手心的水泡,姚玉艳见他无精打采的,问他是不是病了,一航有气无力的摇摇头,他好像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盛志晖和盛嘉晔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明轩在幼儿园吃了晚饭,这会儿正在客厅涂画,澜昕今天难得不加班在家里吃晚饭,盛志晖知道一航今天在车间受了累,当着姚玉艳他不想问,他不想看这个女人一惊一乍的表情。
盛志晖对澜昕说:“你有半个月没在家吃晚饭了吧,比嘉晔还忙”
澜昕:“最近律所接了几个大的单子,大家都得加班,过了这段儿就好儿了”
盛志晖:“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辛苦的工作,嘉晔养的起你,你整天这么忙,明轩什么时候才能有弟弟妹妹”
澜昕看看嘉晔,公公明显在催生,她和嘉晔之前都没有谈论过二胎这个话题,他不知道嘉晔的想法,嘉晔最近的心思都在对面的母子身上哪会想这个问题。
“呀,你的手怎么了?”姚玉艳一声尖叫把众人都吓了一跳,盛志晖顿感头皮发麻,头发丝似乎都要颤栗起来了,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
姚玉艳掰过儿子的手心疼的看着上面的水泡,“这是怎么弄的?说话呀告诉妈妈这是怎么弄的?”
一航不想让嘉晔看他的笑话,更不想让爸爸认为他娇气,他猛地抽回手,把白天受的累和委屈都撒给了妈妈,他冲她嚷道:“别大惊小怪的”
他这一嚷,盛志晖不愿意了,“一航,到车间干活你有意见?”
一航:“没有”
姚玉艳:“到车间干什么活?苦力活?志晖你让咱儿子到车间当苦力?你怎么这么狠心,他是你亲儿子,你看看这手伤的”
“把水泡用牙签挑破,让里面的水流出来,等水泡结了茧子,茧子脱落了你就能适应拿铁锹了,脚上的水泡也是一样的,脱过了几层皮就能游刃有余的脚踩粮食了,那醇香的美酒都是酿酒工的血汗凝聚出来的。”嘉晔慢条斯理的说着
姚玉艳瞪大眼睛,“脚上也有啊,脱下鞋子让妈妈看看”
一航不耐烦的说:“你有完没完”
盛志晖:“你经历的这些我和你哥都经历过的,熬熬就过去了”
姚玉艳:“家里有没有药膏?”
盛志晖:“用不着药膏,没听嘉晔说嘛结了茧脱落了就好了”
姚玉艳咧着嘴:“那得多疼啊”
盛志晖看着一航没精打采的样儿,忍不住说:“要不明天还回人力资源部吧,或者换个其他的部门”他说着转头看向嘉晔,征求他的意见
“不要,我可以,你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一航倔强的说
晚上,澜新哄睡明轩后回到卧室,嘉晔在看书,澜昕走过去静静坐在他身边,他轻轻的托起嘉晔的手在他的手心上抚摸着,她在找寻曾经茧子的痕迹,嘉晔的手很柔软,早已看不出曾经上面布满的疼痛,突然他的手很有力量,他紧紧的握住了澜昕的手,澜昕抬起头看向嘉晔,嘉晔的眼神早已从书上挪到了澜昕的脸上,“你在找什么?”
“找你的痛,想把它拔出来”
嘉晔把澜昕的手挪向自己的胸口,“痛在这儿”
于是,澜昕心疼的揉搓嘉晔的心窝,嘉晔搂过澜昕,澜昕的头便靠在他的肩膀上了。
“一航受伤有母亲跟着心疼,我呢?”
“你有我”澜昕抱紧了嘉晔
“我在车间干活那会儿,身上哪儿受了伤,老爸看见了只是不断地激励我,我觉得我在他眼里很优秀,我很自豪,特别是他每次当着全厂工人夸赞我的时候,哼,可是刚才他对一航的包容让我觉得我曾经好傻,我从来都没有在他的眼神里捕捉过他对我的心疼,他似乎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很坚强”
这是澜昕第一次听见嘉晔说委屈的话。
“不是的,父亲对儿子的爱向来是很深沉的,他们都不爱表达,也不会表达,嘉晔你的心是很柔软的,我不要你把坚硬的东西装在心里,会扎疼它的”
嘉晔的头埋进澜昕的颈窝:“你是老天给我的最大安慰”说完他抱起她走向床边。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马向东为了安抚一下盛志晖的情绪,决定叫一航到小食堂吃饭,毕竟是他为了给嘉晔出气把一航拉到车间‘磨炼’的,盛志晖心里万一留下疙瘩以后给自己小鞋穿那就得不偿失了。
马向东来到车间,对着正在拌粮的一航说:“中午跟我一起到小食堂吃饭”
“马厂长,他是你亲戚吗,我们怎么没有这好待遇啊?”工人调侃道
马厂长开始胡诌:“他是我外甥,你能比吗?”
“我也给您当外甥,当儿子都行”另一个工人开玩笑道
马厂长也开玩笑道:“把活干好了,我认你当孙子,天天给你开‘小灶’”
大家一阵哄笑。
中午吃饭时,一航吃了平时双倍的饭,吃的无比的香。
马向东跟盛志晖说:“瞧瞧,多出汗多吃饭”
盛志晖看着眼前这个天天只会玩游戏的小子认真起来还真有他年轻时的倔强劲,禁不住给马向东树了个大拇指,你老小子有办法!
由于一航转到了车间,他上班的时间就不在是早上八点了,他要随着生产任务跟车间工人一样早上六点上班,上了几天还没等他熬不住秦亮先熬不住了,一航上班提前了,秦亮这个司机自然要提前两个小时把他送到单位,也就意味着他早上要早起两个小时出门接一航,他终于忍不住去找嘉晔了。
“哥,我熬不住了,你赶紧给你那亲弟弟换个岗位吧,我现在每天五点就得出门,我早上那会儿开车头都是晕的,哪天要是出了事儿可不能怪我”秦亮一走进嘉晔的办公室就开始抱怨起来。
“他都能熬得住你有什么熬不住的,晚上早点睡就行了”嘉晔猜到秦亮也该来找他了
“我干不了了,这不是人干的活,吃苦受累不说还挨骂,昨天就迟到五分钟,晚上下班盛一航冲我发脾气,说我接他接晚了害的他迟到,那个马向东天天站在车间门口等他,他迟到了感到难堪拿我撒气,他算个什么东西”
“给你涨两千工资不准再抱怨,过了这段儿时间就会把他调离车间,还有你记清楚他对外叫贺一航,不要再乱说,这个拿去,给自己置办几件像样的衣服,司机也要体面一点。”嘉晔把一张购物卡递给秦亮
秦亮刚才高涨的怨气立马被安抚下来,“那我还要撑多久?”
“一个月”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弄点事儿干?”秦亮说的‘事’是指给他开家公司,做什么都行,只要是让他当老板。
嘉晔早就看透了秦亮不是做事的料,他梦想着发财却又手高眼低,虽然长相处于上等,可智商和情商连中等都够不上,性情急躁,自控力较弱,承受能力更弱,就这样的一个人,嘉晔怎么可能在他身上投资。
“秦亮,开公司容易,可是管理公司不是件简单的事,你要具备各方面的能力”嘉晔坐进自己的椅子里,然后指指对面的座椅,秦亮便顺着他的手势坐了下来。
“要具备什么能力?哥,你放心我能吃苦,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提到开公司秦亮来了兴致。
嘉晔:“比如说财务能力,你得懂财务吧”
秦亮无所谓的笑道:“这有什么难的,雇一个懂财务的会计不就完了吗,你的财务室里不也养着好几个会计师呢嘛”
嘉晔:“你自己不懂会被懂的人骗的,哪怕是你雇佣的人,我前段时间开的财务主管就是因为做假账被我发现了,如果我不懂这些岂不是跟个傻子似的被他骗”
秦亮想想也对,“那我去报个财务班,恶补一下”
嘉晔:“这就对了,先把各方面能力提升一下再想开公司的事,报班的费用有吗?不会又找老婶要吧”
秦亮面露难色,他的口袋比他脸干净,他是啃老族,时不时的从妈妈和奶奶那弄出点钱来就跑去夜店消费了,大多消费在了不规矩的女孩身上,他知道自己对这上瘾了,他也想摆脱这种没出路的生活,所以一直缠着嘉晔给他开公司,他想从头做人。
“要不你借我点,或者提前支付我工资”秦亮觉得有点难为情,这是他这个月第三次向嘉晔借钱了。
嘉晔叹了口气,尽管他知道借给秦亮的钱已经是有去无回了,他还是问了句:“什么时候还?”
秦亮:“等开公司赚了钱”
嘉晔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他一句,脸上却故作轻松的说:“这样吧,别去报班那么麻烦了,你就跟我财务室里方主管学学,回头我跟她说一下,让她上班时间抽空教你财务知识,你每天送完一航就到财务室报到,一航下班你跟着下班”
秦亮:“那是不是学完了你就能帮我开公司?”
嘉晔:“那要看你学的怎么样了”
秦亮高兴的说:“我一定好好学”
第二天,秦亮在送一航上班的路上告诉他自己马上要去财务室学习了,是他的好哥哥嘉晔安排的,秦亮无非是在向一航炫耀,你个亲弟弟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在干苦力,一航这会儿很困,闭着眼睛嗯了一声,秦亮为了刺激他,继续炫耀说等我学会了,我哥就要给我开公司了,到时我也成老板啦,一航还是嗯了一声,秦亮觉得没劲不再搭理他了,你就嫉妒去吧!
生产车间已经开工,旁边的办公大楼还在沉睡中,一航下了车后,秦亮来到后排车座,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补觉,他这一觉竟然睡了三个多小时,他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自己和一航在佳液大楼的楼顶争吵,一航突然吵红了眼,一把将他推了下去,他摔在了地上,嘴里不断地往出冒血.......
他吓醒了!他竟然流了一滩口水在车座上,他又惊又恼的擦去腮边的口水,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下车朝大楼走去,还面朝车间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是赏给一航的。
秦亮轻飘飘的走进副总的办公室,他明明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他有点羞愧,低着头叫了声:“哥”
嘉晔在埋头看合同,他没有抬头直接说:“去会计室找方主管吧,我跟她说过了”
一航灰溜溜的逃出了副总的办公室,来到会计室推门而入,“谁是方主管?”
“我是”方铭说道,于此同时方铭看见了这样一个形象的秦亮:他头发早上喷了发胶,由于几个小时车里的酣畅补觉,这会儿他的头发都歪向了一边,嘴角一道白边是口水走过的痕迹,眼角依稀可见眼屎,由于熬夜看不良小电影导致的红血丝布满了眼球,耳朵上还戴了个耳钉,脖子上戴个十字架的项链。
方铭不禁瞪大了眼睛,这就是嘉晔嘴里说的长相英俊的青年?论长相还凑合过的去,可论形象方铭看了想翻白眼,想想她爱慕的嘉晔形象:笔挺的西装,洁白的衬衫不打领带露出让人眩晕的脖颈,左手上戴一块黑色的腕带表再无其他乱七八糟的修饰,举手投足都是干练,这样的形象在他眼里才是英俊而且是诱惑。
“是你”秦亮想起那天他要进入大楼被方铭拦住的情形
“秦亮是吧”方铭立即转入到公事公办的状态
“是,我哥让我来找你.......”
“盛总都跟我交代了,你先坐一会儿吧,我手里有点工作”方铭不再正眼看秦亮,开始忙他的手头工作
秦亮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打量她,她今天打扮的很漂亮不像前些天值班前台时看上去的那么不顺眼,秦亮开始没话找话。
“你还是穿自己衣服漂亮,比穿前台制服好看多了”
“前台制服也是我自己的衣服,盛总给每一位员工都配了一套前台制服,是他亲自设计的,我觉得很好看”方铭回怼道
“你说我哥真是奇怪,前台不找两个专门的漂亮姑娘撑门面,竟然让员工轮流去站岗,你说他是不是为了省那份工资?”秦亮压低声音说
方铭:“公司的门面不是用漂亮姑娘撑的,盛总不是小气的人,他是把资金都用在该用的地方上了”
秦亮:“也对,就前台那个位置球用没有,解决不了实质性问题,关键时刻没有还不行,我哥这办法好,省了份钱还能给你们换换岗放松放松脑子”
方铭不再接话,虽然他的话听起来不顺耳,但也是在夸嘉晔她听起来还是舒服的。
秦亮每天这样出入佳液大楼,终于有一天被盛志晖看见了,他还知道了秦亮在跟方主管学东西的事,盛志晖很不悦,嘉晔怎么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儿?他带着气来到嘉晔的办公室,嘉晔不在,他想还是晚上回家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想起刚才看见秦亮那吊儿郎当样,实在忍不到晚上了,他就坐在嘉晔的办公室里给他打电话,虽然很生气,可他清楚嘉晔跟秦家人的关系,尽量克制着语气。
盛志晖:“嘉晔,我看到秦亮了,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嘉晔:“有几个月了,就是他在给一航开车”
“你让他.......那他天天出现在财务室是怎么回事”盛志晖真的生气了,但是又不好发作
嘉晔早就料到老爸会质问他,也早就想好了托词:“我安排的,名义上是让他跟着方主管学学财务知识,其实我是想让他们多接触一下,方主管总把目光放在我身上,闲言碎语太多,澜昕知道不好”
盛嘉晔:“那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那也不该天天跑财务室,来往资金账目让他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嘉晔:“放心吧,我都交代方主管了,该让他看的让他看,不该让他看的他看不到”
“行吧,你办稳妥了就好”盛志晖想挂电话了,可最后又疑惑的问了句:“那方铭心高气傲的能看上秦亮?”
电话那头嘉晔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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