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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有所成
晨曦微透,薄雾渐散。玉桂山一处算偏僻的院落,一幢三层小楼,一处宽阔的院子,一座挂着水汽,在清晨略显寒冷的亭子。
一人手执利剑,在雾气中起武,衣袂翻飞,气势凌人。
初阳高挂,雾彻底散去,才看清那雾里翻挪腾飞如仙人的,正是南炫。
为了方便,南炫索性将宽袖的外袍脱去,只着一件玄色长杉,衣衫单薄穿在身上,显的腰越发细,腿愈发长,掩不住的风姿。
在丹房半个月中,池音将自己珍藏的剑谱,周折的翻找出来,上面有他早年批注的心得感悟。
自己对着剑谱一点点的练习,从开始的僵硬一招一试耍的各成一派,到现在已能融会贯通,偶尔到转换剑势时,卡顿住,只能慢慢摸索。
遇到实在琢磨不透的难题,便请教池音。林凌来过几次,见南炫成天的练剑,手痒之时,便拔出佩剑,过上几招。
南炫填鸭式的苦修,终应了那句话,天道酬勤。
从开始的百招,到如今的三招之内,就能将林凌的佩剑击飞。
林凌面上挂持不住,不由的吐槽,“我们修的又不是武道,将剑法练的滚瓜烂熟又如何,遇上楼师兄那种,不还是一指就将人碾压了!”
林凌愤愤不平,南炫莞尔,气息轻喘道“剑招与法招相比,确实不如法招来的威猛!”
“这还用说!所以你成天的苦练,得不偿失!”
南炫将气息调匀后,才认真道“可是剑诀有剑诀的好处,法诀需要酝酿,需要时间,若是达到大师兄那种,修为高深外溢形成刀枪不入的威压还好,若是像你我这种,只怕法诀还没有使出,就被人杀死无数次了!”
林凌承认南炫说的在理,可年轻气盛要面子,还是嘴硬道“可是剑诀与法诀相辅相成,你如今这般苦练,不算本末倒置吗?”
南炫将剑仔细擦拭好,收入剑鞘,抬袖胡乱蹭了把脸,才说道。
“林师兄,双鹿洞闭关一年之久,遗境又修炼过一番,如今这剑只不过练半月有余,我只觉得,应该多增加练习的时间才对!师兄觉得呢?”
林凌面色难看,自己被刚入门两年的小师弟,打飞了剑,偏偏人家勤奋刻苦,理当如此!
拿起配剑,拱手,转身便走。
南炫忙出声问道“林师兄,做什么去?”
林凌头也不回,闷声回道“找我师傅!我要闭关!”
南炫好笑的看着林凌气鼓鼓的背影,转身回了熹微殿,拿了衣服,到澡池冲去一身汗气,穿上衣柜里挂了许久的“华服”
自己见天的练剑,时常汗湿衣衫,偏自己改不掉洗衣沐浴的习惯,掐个法诀就能解决的事,自己心里始终膈应衣服没洗过的事实。
看着眼前木盆里满当当的衣衫,南炫仰天长叹,“若是阿娘在,便好了!”
认命般去到溪边浆洗,溪水清澈,小鱼儿欢游。
南炫将林中采来的皂豆捏碎,裹进衣衫中揉搓,再放进水中漂尽,衣衫瞬间在南炫心中干净的彻底。
埋头苦干中,忽闻身后破空声,南炫下意识的仰身,五指一张,拂柳便已在手,猛的斜劈,那破空声被击飞出去,落在溪边竹林里,印出道深刻的痕迹!
“啪,啪,啪”一身着弟子服的清秀男子从林间走出,双手拍掌,“半月不见,南师弟进步神速!”
“言缚师兄!”南炫惊奇,“言师兄今日怎么有空?”
言缚亮了亮手中拿着的东西,南炫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提着个龇牙咧嘴的小兽。
“言师兄,这是……”南炫瞅了半晌,没瞅出个大概。
言缚回道“这叫玉灵兽,用它的脊骨制成骨笔,画出的符文才有功效”
“这么神奇!”
见南炫有些好奇,言缚干脆开口相邀“南师弟若是无事,便一起来吧,正好这脊骨一次能制成两根,到时赠你一根练练手,如何?”
“先谢过言师兄,师兄稍等我片刻”南炫抱起木盆寻了名弟子,将木盆郑重的托付他人。
言缚方才捕捉玉灵兽时,远远的便见一人,着紫色衣衫,长发,玉带,身形高挑如洛神临世。
只是这洛神到了溪边,从身后放下一灰色木盆,撩起衣衫,蹲在溪边噗嗤噗嗤的搓起衣服。
反差强烈,偏偏好看的紧,言缚就这么盯着南炫洗完衣服。
想到山中最近传言--玉光长老的小弟子,如何天赋过人,道心坚韧,清修苦练!便击出一道剑气,有心试探。
果然,无风不起浪,传言未必是假!说不羡慕是假,自己修为停滞不前,转攻符篆,所获亦不差!
言缚师兄所住的地方,与熹微殿相同格局,装修氛围截然不一样。
曾听师姐吐槽过大师兄古板,没有闲情雅致!居住的熹微殿,将玉桂山原始风格保留,最彻底!
原先不觉,此刻跟着言师兄穿过大厅,一眼扫到那一套匠心独具的茶椅,木料贵重,铺着金线描制的垫靠、背靠,古朴贵重!
大厅后又穿过一抄手游廊,脚下是铺着整齐的木板,顶上是精心雕刻的横梁,屋檐瓦当具透着精细。
围廊中间,白色鹅卵石堆砌成四方天井,天降大雨,也不见一丝泥泞,只有雨天赏幕的优雅。
南炫揉揉涩涩的眼睛,不承认是酸的,默念这些都是身外物,浮云事,黄金土……
心中百思,面上不显半分,直到进了言缚的书房,南炫立刻将这些抛诸脑后。
这间书房教寻常房间宽敞许多,进门后右手边一张桌案,一把靠背椅后再无其它。
正对桌案摆放着一个类似丹炉的铜炉,只是底部堆积着十几块灵石,四周壁上不似铜炉光滑,纹理有些粗糙。
铜炉后面摆放着多格古架,架上摆着许多南炫没有见过的稀奇之物。
没有仔细研究好,言缚已将小兽拿到一拐角处,宰杀处理干净,抽出一根股股结结的长骨。
言缚将长骨递给南炫,入手似乎还带着温热,骨身灰白,密密麻麻的斑斑小孔,幽幽的望外散着丝丝灵气。
见言缚抽处发间的弟子簪,轻微一拧,在南炫惊诧的目光下,簪子成了一把寒光泠泠的小刻刀。
许是南炫目光太热烈,言缚局促一下“雕虫小技而已,得空替你做个,留做防身”
话刚出口,言缚便后悔,楼师兄一向不喜欢这些投机之物,不知南师弟是否看的起这些。
不等他想完,一只玉手攥着着根簪子,咻的递到跟前,南炫笑容满面,“劳烦言师兄了!”
“嗯!师兄一定尽快完成!”
见南炫又专注的看着那根脊骨,言缚专心的以簪刀划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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