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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
口是心非的少爷嘴里说着没事,到了晚上又不放心的偷偷摸摸的跟着尹牧。结果这不跟还好,一跟才发现他又去打黑拳了。
5年前拼死退出的火坑现在又跳了进去,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孟毅气的都想进去把他抓出来狠狠揍一顿!专揍脸的那种。
地方还是原来的地方,只不过之前的疤哥裘千尺不在了,也不神秘了,好像是个人都可以进去,人还不少。孟毅觉得不可思议,打黑拳不是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吗?怎么5年不见都开始这么明目张胆了?
孟毅走进有灯光的地方就见一个类似酒吧一样的店铺,进去里面乌泱泱的一片,喝酒的喝酒,蹦迪的蹦迪,完全就是个酒吧。这时一个类似酒吧服务员的男人走过来说,“你好,先生,请问您几位?”
“一位!帮我开一桌。” 孟毅说。服务员回了一句“好的!”就带着他到一个空的位置上坐下。
孟毅这才看到舞池正中间其实是一个类似专业拳击比赛的八角笼,眼看着服务员要走了。孟毅叫住他说,“你好!等会是有比赛吗?”他朝八角笼抬了抬下巴。
男服务员了然的说,“是的,比赛10点开始。”
“要下注吗?”孟毅问。
“都行的先生,全凭自愿,这里讲究小赌怡情,赌注不能超过1万。”服务员说。孟毅说了一声“谢谢!”服务员就走了。
5年时间行情都变了?以前是是没下限,现在反而有上限了?既然随便那就不下注,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到了10点所有的灯光都打向了酒吧正中间的八角笼。台下的灯光就变得昏暗,只能看清个人影,就算尹牧在台上也看不见他。本来还在喝酒的一群人现在都围着八角笼的方向坐着,欢呼声,叫喊声一点不亚于当年的黑拳场。
孟毅不想去挤,干脆就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落的清静。
一个不知道是酒吧经理还是服务员的人站在八角笼正中间说,“今晚报名参赛打擂的顾客有10 人,老规矩,点到为止,不行了就抬手示意退出,换下一个。”
站在中间的那人抑扬顿挫的接着说“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5年来0败绩的擂主 “零” !大家准备好了吗? ”
“准备好了!”台下的人异口同声的喊着,声音震耳欲聋。
“尖叫声在哪里?”
一瞬间酒吧像是变成了世界杯现场,大家都疯的一样的叫了起来。果不其然,那个说他今晚有事的万年老“零”,又一次光着膀子站在了八角笼正中间朝场下的观众鞠躬。
不用猜也知道他看上的木头魅力依旧不减当年,只是现在场下的男生说“我爱你!”比女生多,不爽的少爷举起一杯酒咽了下去,死死的盯着台上的尹牧,如果眼神能杀人,尹牧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第一个打擂者是一名律师,他和尹牧不同的是他有戴护具。比赛开始时律师倒是自信十足,居然不知死活的先发起进攻,结果就是尹牧用了不到5分钟他就举手投降,换了下一个。
独自坐着的孟毅是越看越懵,打擂者都是一些社会上各行各业的普通人,律师,司机,甚至外卖小哥都有,这木头也好意思去跟人打?打赢了也多少有点胜之不武。
正想鄙视来着,一个身穿中山装类似练过武术的人上了台,这人一看就是练家子,有几把刷子,可他遇上了尹牧,这木头从小就学武术。结果不言而喻,他和尹牧纠缠了半个小时,还是被尹牧打服了。
看了一晚上的比赛孟毅算是知道这个比赛的性质了。说是比赛其实就是一个发泄的场所,一些各行各业的人有压力了都可以来这里酣畅淋漓的发泄一场,而尹牧就相当于他们的沙包,打累了,疲惫了,负面情绪也得到了释放,确实是个解压的好去处。尹牧不在就是他们报名的人随机匹配较量。
很明显那个地下斗兽场已经没有了,后来孟毅才知道原来的黑拳已经被打压掉了,不得不说确实大快人心,那种野蛮的地方早该封了。
现在这个酒吧是之前和孟毅在地下拳场打过比赛的退役拳击冠军“中国高柏”开的,他的儿子死于抑郁症。所以他本意就是想提供个供年轻人发泄的场地,于是就找到了尹牧过来助阵。
在这里不用在乎身份地位,不用怕得罪人,那些不忍父母担心又无法自行消化的压力完全可以以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尹牧就在台上扮演着各种角色,职场中看不惯的人完全可以把尹牧当作他,在夜晚10点你其实已经揍了那个让你不爽的人,所以第二天醒来再看到他你就不会被他影响了心情。
而那些有人下注的钱,盈利的部分都被退役冠军拿去做了慈善。
比赛结束时尹牧依旧被人群的尖叫呐喊簇拥,孟毅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实话,虽然这种比赛没什么,但一晚上连续和10个人打也是体力活,其中还不乏有练过的。
他也不是好胜斗勇人,接这个活完全没必要,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难不成他这个木头喜欢被人崇拜?随即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就他这无欲无求的人根本没必要。
比赛结束座位上的灯光亮了起来,孟毅看了眼台上的尹牧转身出了酒吧,尹牧在他转身的瞬间看见了他。
孟毅出了酒吧没急着回去,而是靠着一处路灯下抽着烟,整个人都被昏黄笼罩,给人一种落寞的无力感。
5年前他不了解尹牧,5年后依旧如此。本来还想问脸书的点赞和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吻,现在好像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原以为那天路灯下的一个没拒绝的吻使两人关系近了一些,其实回过头想想依旧还是5年前的样子,尹牧好像并不信任他,连个朋友都算不上。
现在的他比5年前的更怂,人是成熟了,但勇气这个东西好像也被消磨殆尽了。
真是越活越倒退了,以前小时候一无所有,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大了什么都有了反而开始害怕的裹足不前了。失落的少爷正在感悟人身中尹牧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
孟毅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说,“走吧。” 尹牧抬眼想解释的时候孟毅已经往车的方向走去了。
一路上孟毅都是靠着椅背望向窗外,倒也什么都没想,就是突然就不想说话了。到家的时候他连澡都不想洗直接就睡了。
尹牧站在卧室望着被窝里的人许久,他好像又惹少爷生气了,于是他只好拿着他的行李包去睡了楼下。本就失落的少爷这下成了心灰意冷。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孟毅都没怎么和尹牧说话,倒也没有刻意的不说话,就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相对无言了。
在国内的日子确实很无趣,在非洲还可以天天跟动物打交道,日子充足有趣,现在只能频繁的找高洋和顾斯年一起喝酒,消磨无聊的时间。尹牧还是站在门外盯着。
每次他和顾斯年在一起时尹牧像是有着成人之美的想法,都默默的躲着远远的,深怕打扰他们一样。
孟羽倒是比他过的滋润,他和柯韵的婚礼定在了正月初六,为了给她一个世纪婚礼孟羽从年前就开始亲历亲为的筹备,小到喜糖大到婚礼场地。照这速度估计明年他都可以当叔叔了。
最近一次去寺庙看孟之荣他倒真有点看破红尘的大师既视感,说话都开始阿弥陀普了。以前吃惯了玉盘珍馐的他现在吃起清汤寡水倒也觉得回味无穷。他们父子俩向来没什么话说,每次孟毅去看他都是静静的跟着他,看他诵经念佛扫庭院。
这次是因为马上要过年了他去问问孟之荣要不要一起回家过年,被他拒绝了。他把孟羽要结婚的事情告诉了孟之荣,他很开心,说了句他会为了他们祈福就没了下文。听这意思应该也是不会去参加婚礼的。
聊到这,孟之荣突然问了他和尹牧的事情,他低头沉默了。离开寺庙之前孟之荣留给他一句,“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能做到不留遗憾是不可能的,但我们至少不能让自己后悔。”
除夕那天尹牧放了假,不用猜肯定去面馆过年了。他倒是一早被孟羽叫回孟家贴对联,大扫除,柯韵也在。
真是奇怪的缘分,和5年前一样,除夕这个日子好像他都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不同的是这次少了尹牧。
“来了!你不用听你哥的,卫生天天都有阿姨收拾,你不用上手,等着吃年夜饭就行!”柯韵笑着说。
真是稀罕了,之前还一直说他是个懒散的少爷,各种看不惯他,现在成了他嫂子了倒开始劝他游手好闲了。
孟毅揶揄道,“好嘞!那就谢谢嫂子了!” 这话一说柯韵立马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了。孟羽倒是不乐意了,心里不平衡的说,“怎么你让他闲着,倒是指挥我干这干那,这桌子都快被我擦掉漆了,你非说还有灰。”
孟羽话音刚落柯韵手里的毛巾就扔了过去,没好气的说,“让你擦你就擦,被废话!” 孟羽只好“哦!”了一声又老老实实的擦起了桌子,转头前还不忘递给孟毅一个白眼。
悠闲的少爷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甚是搞笑,想不到他那个傲娇的花孔雀哥哥也有被拿捏的死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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