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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球与缴械咒
第三十六章游走球与缴械咒
“他看起来挺疼的，疼得额头上都是汗。”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从校医院溜回来的哈利对罗恩说，“连说话都疼得直抽气。”
“想想吧，34块骨头！”罗恩心有余悸地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赫敏本来在壁炉边翻看着《强力药剂》，假装自己不在乎德拉科的伤势。
可是，听到哈利的话，她不免有些走神。
他还好吗？他一定很痛。
一想到他竟然碎掉了那么多根骨头，她心里就一阵一阵地发痛。
那个该死的、疯狂的游走球！赫敏对着炉火皱眉。
看台上，她一直用德拉科送她的新望远镜看他。
他明明留意到了身后的危险，他是看到了那个疯狂的游走球的！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抓那个该死的金色飞贼！
他是拼上性命去玩魁地奇的，任何人都该了解这一点。那些赫奇帕奇的嘴碎学生该了解，那些斯莱特林的队员该了解，全学校的学生都该认真去了解这一点！
不该只有她了解的。她早就知道他在飞行一事上的天赋有多棒——他只花了几节“私教课”的时间就教会了她飞行。
德拉科，作为斯莱特林的一个找球手，经得起任何人的考验。
而后，赫敏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从高空中摔下来。那一刻，他是不是邪恶的斯莱特林，是不是密室的继承人……所有的顾虑都从她脑海中消失殆尽了。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他。
可她不知道怎么救他。
赫敏·格兰杰，你会的魔咒太少了！她绝望地想。
幸好有人在观众席上眼疾手快地施出了法术，减缓了他下坠的速度。
否则，天呐，他可能会死的！
即便如此，他也躺在赛场地面上，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在身边女生惊愕的尖叫声里，她抿着嘴，急急忙忙地冲下看台，因为自己毫无用处而感到气恼。许多斯莱特林的学生也在往下跑。
哈利比所有人的速度都快。他首先落到了地面上，俯身去看德拉科的伤势。
紧接着，那个该死的游走球冲了过来，事到如今，它竟然还要试图攻击他们！
赫敏掏出魔杖，在所有人的惊呼中，毫不犹豫把那游走球炸了个稀碎——不管霍琦女士会不会在事后怒气冲冲地给她扣上五十分。
都怪它！
还有，赫敏·格兰杰要重申一件事：喜欢魁地奇的男孩子们都是疯子！
“为什么不叫停比赛？”在不断围拢过来的斯莱特林学生中间，赫敏看着他全无血色和生气的脸，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来质问哈利，“为什么非要抓住金色飞贼？”
“我们当时没想那么多。”哈利垂头丧气地说，“我们想着，尽快抓住飞贼，德拉科也是同样的想法——”
“你们两个疯子！”她看着迎面而来的潘西·帕金森，忽然甩下这句话，推推搡搡地拨开那些斯莱特林学生，气哼哼地走掉了。
“当心点！”人群里，潘西·帕金森不满地说，“布雷斯，你是不是在拽我的头发？”
“我为什么要拽你的头发？”布雷斯·扎比尼扫了她一眼，索性伸出胳膊护在她身后，“你就不能小心点吗？非让人堆里扎？”
“我想看看德拉科，看看他怎么样了！”帕金森大惊小怪地嚷嚷着，“克拉布，高尔，别在我前面碍事……给我让开！”
“你们都给我让开！”马库斯·弗林特冲过来，把那些低年级的学生统统拨开——不管他们是不是会因为这动作而打个趔趄——暴躁地大声喊，“佩里金，德里安，快把他抬到校医院去，趁洛哈特还没过来找麻烦！抓紧时间！”
算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赫敏往外走着，心灰意冷地想。
他有的是斯莱特林朋友关心，不是吗？都是巫师家庭出身的孩子，比她“更有资格学习魔法”。
就算没有她，也有其他人愿意为他炸碎游走球的，赫敏叹口气，握紧拳头，走得更快了。
晚上，哈利说要去看德拉科。她本该对此漠不关心，却一直等在壁炉前，翻来覆去地对罗恩说：“不，我不是想关心德拉科。我是还没看完这本《强力药剂》！”
“得了吧！你前两天不是还对我们炫耀，说你对它早已倒背如流？”罗恩啰啰嗦嗦地说，“女孩们怎么都这么犟？金妮也是，只要哈利在，就不肯过来说哪怕一句话……”
她没有回答，盯着壁炉的炉火。
晃动的火苗耐心地等待着，直到除他俩外的所有学生都打着呵欠上楼，直到哈利的身影穿过胖夫人的画像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现在又睡着了。”这会儿，她听见哈利对罗恩说，“庞弗雷女士给他又加了一副无梦酣睡药剂。”
“梅林啊，一副药剂已经不顶用了吗？”罗恩咋舌道，“那东西可不能多喝。”
“有什么办法，他就算睡着了，都疼得直哼哼。”哈利不安地说，“赫敏，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事情想问问你……”
赫敏担心极了。
她对哈利介绍“蛇怪”的内容，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听哈利提及“蛇佬腔”的秘密，都有些不在状态——她早就有所怀疑——那并不令她格外惊奇。至于今夜“科林·克里维遇险”的事情，虽带给她很大的震撼，可震撼过后，她又开始晃神了。
她在想那个睡梦中依然痛苦不堪的男孩。
躺在寝室的四柱床上，她很久才合眼。
她一直在思考那些骨头能够一夜之间复原的工作原理。这是不是意味着，麻瓜世界需要经历三个月之久的痛苦，要在一夜之间全部加诸于他身上？
她辗转反侧，心中的平静逐渐被那种堆叠的苦痛的想象所蚕食，最终决定放弃冷战思维。
“明天就去校医院看看他。”她对自己许诺，这才安然入眠。
然而，第二天清早，兴冲冲地走近校医院门口，赫敏却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德拉科和多比的对话。
竟然是家养小精灵多比指挥了那个游走球！疑惑、气愤、恼怒的情绪一齐涌上她的心头。
从德拉科掩饰不住的愤怒语气里，她知道他不知情。他还因此深受重伤，不是吗？
可她还是想要迁怒他——是他家的小精灵捣的鬼！
慌乱间，她离开了校医院，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样惨淡诡异的局面。
从校医院出院后，德拉科因为那精彩的一抓成了斯莱特林的英雄。
当潘西·帕金森第三次在早餐桌子上，与布雷斯·扎比尼一唱一和地对德拉科的球技大肆表演和称赞时，赫敏从隔壁的餐桌上抬起头，用看叛徒的眼神狠狠瞪着德拉科，似乎是在无声谴责他。
“好了，坐下吧，也没什么好夸耀的。”他不安地叫停了潘西和布雷斯。
“谦虚个什么劲儿？你就装吧！谦虚过头就是骄傲，你这个伪君子！”潘西白了他一眼。
“是啊，昨天那一战之后，学院里很多人对你赞不绝口。我认为你不必如此严肃。”布雷斯附和道，“瞧瞧他们的眼神！”
德拉科扫了一眼斯莱特林的餐桌，发现不少人正冲他颔首微笑，其中不乏高年级的学生。佩里金的搭档，队里的另一个击球手卢西恩·博尔甚至大声对他说：“干得不错，德拉科！”
德拉科冲他笑了笑，随即低下了头。
他不是不享受被眼高于顶的队友们认可的感觉，可与此同时，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他两辈子都没想到，那个失控的游走球竟然是多比的手笔。
稍微阴谋论一点的话，人们会说这是德拉科故意授意的，只是为了争取那“卑鄙的胜利”。
前世，德拉科并不在乎获取胜利的手段。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斯莱特林普遍意义上的文化氛围。前世，德拉科曾经也被学长们带偏过，比如，假扮摄魂怪吓唬波特。
可他最后终于明白，不择手段获取来的胜利，既不能证明这结果的合理性，也不能赢得人们真正的尊重。
德拉科想要获得的，是别人打从心底的认可，而非鄙夷。
现在，对面餐桌上，赫敏一个轻蔑的眼神，让整个斯莱特林餐桌上的认可眼神显得毫无意义，也让他为魁地奇所付出的汗水、努力甚至是断裂的三十四根骨头显得毫无意义。
真糟心。
他不知道赫敏在校医院门口听到了多少。显然，足以引发她对他的不满了。
她对他的态度正在变本加厉地冷淡、疏离、漠然。
不过，哈利好像对此表现得浑不在意。
在走廊上遇到德拉科的时候，他愉快地问候着：“怎么样，骨头都长好了吗？”
“好了。”德拉科谨慎地说，“没有大碍了。”
“很好。”哈利压低声音说，“我大概清楚蛇怪的事情了。赫敏对我介绍了一些。我们都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既然如此，你该小心些，别再追着那声音跑了。”德拉科建议他，“太危险了。”
“赫敏也是这么说的。”哈利说，“可是，既然我能听到这声音，我该做些什么，不是吗？它可是在到处伤人啊。”
“那么，你不如先研究研究，怎么对付蛇怪。”德拉科说，“没有准备就去硬碰硬，与送死无异。而且，我还在思索，那蛇怪是怎么在学校里到处游走又不被发现的。”
“是啊，做做调研。”哈利点点头，一副对他颇为赞同的样子。
真奇怪。赫敏似乎没有告诉哈利有关多比的事情。德拉科观察着哈利坦荡的表情，心中暗暗起疑。
否则，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里，一定不会有如此真诚的笑意。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对他冷若冰霜又为他保守秘密？
她到底讨不讨厌他？
赫敏·格兰杰，简直就像一个不容忽视的棕褐色的谜团。她的一举一动都令他看不透。
德拉科盯着她坐在前排的笔直的背影，心里越来越不安，也越来越迷惑了。
星期四上魔药课的时候，德拉科终于忍不住，想试着找赫敏解释有关多比的事情。但她灵活地从他面前闪过，扬着头，没瞧他一眼，径直走到教室的后排去坐下，跟纳威·隆巴顿那个讨人厌的魔药白痴做了搭档。
他连纳威·隆巴顿都不如了吗？他愤愤地想。
于是德拉科再一次退却了，就像一只蜗牛缩回了自己的壳。
他面色灰败，把心思放在斯内普教授布置的那锅肿胀药水上。
那节课简直是一场灾难。
在教室的前端，高尔的坩埚莫名其妙地炸了，全班一半的同学都被那锅药水给溅到了。
幸亏她跑到后面去了，否则，那张傲气的小脸要受伤了。去斯内普教授那里领消肿药膏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地想——小姑娘们最在意自己的脸了。
哦，算了吧！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她根本不需要你关心。德拉科打断自己的想法，一边往鼻子上抹药膏，一边恶狠狠地想。
她甚至愿意与纳威·隆巴顿做搭档，而舍弃你！
于是他忽略了魔药课教室后面可疑开关的门，忽略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以及她手中拿着的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皮。
梅林保佑！格兰芬多第一守规矩的好学生赫敏·格兰杰，竟然偷走了斯莱特林学院院长的私人收藏，这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壮举。
没错，魔药课的动乱是她强令哈利和罗恩制造的，就是这样！
一切都是为了那锅还在桃金娘的盥洗室里熬制着的复方汤剂。
“依我看，那药你还是别熬啦，赫敏，他真不是——”哈利一边跟罗恩下着巫师棋，一边扭过头对她说。
“你怎么能心思如此简单，被这种花言巧语蒙蔽？”赫敏说，“你不觉得他越来越可疑了吗？他从哪里知道那么多东西，又是蛇怪，又是蛇佬腔的？态度还那么笃定？只有凶手才会那么笃定！”
“他也说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哈利犹犹豫豫地挪动自己的主教，劝说她，“你之前不是说他遮遮掩掩的？你还说过，密室的继承人会三缄其口。我看他对我挺坦诚的，并不是你所描述的那样。他还建议我不要追随那声音跑，怕我遇到危险——”
“那也有可能，是怕你这个蛇佬腔发现端倪。”赫敏辛辣地说，“密室的继承人恐怕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动向，对不对？你是个蛇佬腔，是全校唯一可以清楚地知道蛇怪何时何地活动的人，任何一个有头脑的密室继承人都不希望你贸然出现，去坏他的事。”
“赫敏，我原本觉得你对他印象挺好的。但我现在发现，你对他偏见挺大的。”罗恩摆弄着自己的巫师棋，在一旁摇摇头，“说实话，我觉得，你一遇到他的事情，就变得格外苛刻。”
“比对我们苛刻多了。”哈利耸耸肩，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
“这不叫苛刻，这叫谨慎，这叫合理推断！你们怎么这样轻信他人？已经有学生被石化了，你们该提高警惕！”赫敏板着脸说，“总之，不许告诉他我在做什么！不许打草惊蛇！”
德拉科这个有毒的男孩，竟然让哈利和罗恩对他毫无戒心！他真会迷惑人，她气呼呼地想。
假如她告诉他们，她曾经为他保守的那些秘密，他们还会这样轻松吗？
这个过分的斯莱特林男孩，他总是那么神秘，话总是说一半。
而她，却不得不给他保守一个又一个的秘密。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德拉科？
你究竟是不是开启密室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像你这样冷静沉稳、聪明好学的少年，是否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你是不是一个隐藏的、想要进行巫师血统清洗的疯子？就像你怀有偏见的父亲一样？就像同样是斯莱特林出身的伏地魔一样？
这些猜想和怀疑令赫敏喘不过气来。
她难以接受一个糟糕的答案，但她一定要知道这个答案！气势汹汹地穿过胖夫人的画像，赫敏又一次朝着女盥洗室的方向进发了。
十二月的第三个星期，决斗俱乐部开办了。
晚上八点，全校的学生都带着魔杖挤在礼堂里，长条餐桌都消失了。
德拉科不耐烦地待在礼堂的角落里，并不想去凑热闹。
他早就预料到，这将远比那堂熬制肿胀药水的魔药课更像一场灾难。
一如既往地，洛哈特这个草包全无组织能力。在他不负责任的胡乱指挥下，没过多久，决斗的大厅里就陷入了一片混乱。
“今天原本的目的是让学生练习决斗的咒语，可洛哈特根本都不会什么咒语。”德拉科听见布雷斯对潘西说，“还觉得洛哈特无所不能吗——他自己都被斯内普教授给击飞了。”
然后，一脸无辜的德拉科再一次被斯内普教授指定，与哈利做决斗搭档。
他微微蹙眉。
昨日重现——这太尴尬了。
这是德拉科最不想要与哈利对战的时刻。
实力完全不对等，他出什么咒语都像是在吊打小学生——随着洛哈特一声令下，德拉科就挥挥魔杖，把无辜的哈利给缴械了。
“喏，还给你。”德拉科把哈利的魔杖抛给他，眼角忽然瞥见了赫敏。
她正在与一个斯莱特林女生米里森·伯斯德决斗。
这根本不是决斗，而是暴力。她们根本没有用咒语。米里森夹住了赫敏的脑袋，把这小姑娘弄得正在痛苦呜咽，两人的魔杖都被遗忘在地板上。
“哈利，帮忙！”德拉科冲他喊。两人立刻忘了决斗的事，冲上前去，把米里森给拉开了。
“赫敏，你还好吗？”那边，哈利正在问赫敏。
“没事……谢谢。”德拉科听见她微弱的声音，心里顿时一紧。
“你为什么要帮着外院的人？”这边，米里森甩开德拉科，不满地问，“我都快赢了！”
“你是在用你自己的魔杖吗，伯斯德？”德拉科冷冷地说，忍住不去往赫敏的方向看，而是先板着脸训斥米里森，“你是个巫师，还是个麻瓜？你这不是在替学院争光，而是在丢斯内普教授的脸！”
米里森·伯斯德有些不服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斯内普教授的声音打断了。
“说得没错，德拉科。”他的声音从舞台上慢悠悠地传来了，“洛哈特教授，看看现场这一片混乱，有几个人在用咒语？不妨，就让马尔福和波特来演示一下决斗的正确方式吧。”
在赫敏惊讶的眼神中，德拉科和哈利作为对手，一前一后地、不情不愿地走上了决斗的舞台。
斯内普教授又一次教了德拉科“乌龙出洞”，可他注定要失望了。
德拉科不想再故技重施了。斯内普教授教他变蛇这一招，实在是太糟糕了。
假如使出这一招，“哈利是个蛇佬腔”的事将暴露于人前，这将招来无穷无尽的风言风语。
“除你武器。”他随意地一挥魔杖，就又把哈利的魔杖给缴械了。
突然，德拉科心念一动，回头看斯内普教授，发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遗憾的表情。
什么意思？难道斯内普教授是故意的？故意教他变蛇的？德拉科惊疑地想。
难道斯内普教授知道哈利是蛇佬腔，或者，是在试探哈利？
斯内普教授不会跟密室有什么关系吧？
应该不可能。德拉科想，前世，斯内普教授没有被密室的事情波及分毫。
他应当没有参与此事。德拉科的想法在心里转了又转，最终得出结论。
“这真的不怪你。”走下台，德拉科把哈利的魔杖再次递还给他，安慰哈利，“洛哈特这个草包大概什么都没教你，就让你上台了吧？”
哈利点点头，脸上有些狼狈。
“来，我教你练习一下这个咒语。缴械咒，其实还挺好用的。”德拉科意有所指地说——哈利前世可没少用它。
“话说回来，这是每个合格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都必须掌握的基本咒语。我不明白，洛哈特为什么不会。”他轻飘飘地给洛哈特上眼药。
“我也发现了，洛哈特根本什么都不会。”哈利赞同地说。
等聚会结束的时候，哈利已经掌握了缴械咒，并且顺利把罗恩的魔杖缴械了三次。
“挺不错，很有天赋。”德拉科扬了扬眉，对哈利的魔咒水平表示认可。
他没有再与哈利直接对练——他很宝贝自己的魔杖，并不想要冒任何被缴械的风险。
前世，那种魔杖离手的恐惧感，他至今难以忘怀。
“德拉科，听着，赫敏她……”这会儿，哈利犹豫着，想要告诉德拉科，赫敏最近在忙什么。
哈利觉得，赫敏对于复方汤剂过于狂热了。
他始终不觉得，德拉科会是什么“密室的邪恶继承人”。赫敏的怀疑可能走偏了。
然而，一旁的赫敏正机警地走过来。在哈利想要把话说出口的刹那间，她瞪了他一眼，这让哈利立刻投降了。
于是，他只能充满歉意地朝德拉科笑笑，“没什么。”
没什么才有鬼，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心里想：赫敏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哈利一定是知情人士。
他扫了一眼赫敏。这小姑娘似乎并无大碍，起码没有因为伯斯德的粗鲁而受伤，并且还有精力跟他较劲，拿后脑勺对着他。
于是他苦笑一声，放下心来，决定对他们的“小秘密”置之不理，心情不佳地离开了决斗大厅。
而在他身后，那个棕褐色头发的小女巫转过脸来，正在心中信誓旦旦：德拉科·马尔福，等着吧，让我揭开你的小秘密！
她只顾着对那男孩的背影出神，却忘了问问自己，为什么她要如此偏执、矛盾、忐忑地去对待德拉科，无比在意他的一举一动，无比希望他不是打开斯莱特林密室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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