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记(清穿雍正)

作者:若比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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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查民理教之前奏


      康熙五十三年初秋,在江浙沿海一带兴起了一个叫民理教的教会,号称要斩杀贪官污吏,替天行道。由于这个教会发展得极为迅速,而且其成员自江湖侠士到普通农民,不分年龄不分男女不分种族,应有尽有;其目的也不像天地会等是为了反清复明。因此,尽管这个教会作案无数,杀了不少官员。但就其深得民心的程度,以及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朝廷一直无法以武力去镇压。在云真暗中顺利将戴铎推上福建知府之位(作者提示:这是真实的,只是不知道时间对不对)后,在人前已久不过问朝事的云真,因为做了一首《醒世歌》,写得太不吉利了而被康熙大骂了一顿。为了将功补过,云真自请调查民理教,一旦发现有造反迹象,就立刻一网打尽。
      说起那首《醒世歌》,其实云真也很委屈,因为那是真胤禛写的。毕竟之于云真而言,潜心于探讨佛法、与和尚道士们互相辩论,只是一种蒙蔽康熙和政敌的招数。在他自己心里,他是并不信神佛的;而真胤禛就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孝懿皇后影响,真胤禛是真心地爱好佛学。而且他在佛法上也很有造诣,就连当朝的彰嘉国师也曾在和真胤禛讲禅后,夸赞真胤禛‘对佛法大彻大悟已到达一定的境界’。那些和尚们更是很愿意和真胤禛来往。
      康熙五十三年十月底,康熙突然将云真宣到乾清宫。这回不像往常,康熙也不问他宗室内部的事、也不问他朝务。虽然早就知道云真肯定会和稀泥、不会真的发表自己的观点,每次都是说了等于没说。但过去几次,康熙还是会习惯性地去问云真的意见。这次,云真刚一进门,康熙就将一张宣纸扔给他,似乎已经懒得跟云真说什么了。云真一看,是自己的笔迹,写着真胤禛刚写的《醒世歌》。云真抬眼望了望康熙,吹胡子瞪眼地看来是在生气,云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装傻。在彼此对峙了半盏茶的功夫,事务繁多的康熙实在没时间和自己的这个自称‘天下第一闲人’、而且给自己起了些别号叫‘破尘居士’‘圆明居士’的四儿子浪费光阴了:“胤禛,你自己当着你的兄弟们,把这诗给朕念念!”云真看了看手里的稿子,也分辨不出康熙的怒气到底达到哪个等级了,因此只好硬着头皮上:“哼!嗯哼!恩……这个……南来北往走东西,看得浮生总是空。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沓沓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来来往往有何功?田也空,地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握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恩……这个……那个……下面还有两句相关的,恩……《大藏经》中空是色,《般若经》中色是空。”“念得好啊,念得真是不错!”康熙突然拍案而起。云真看见老十、十四他们都在掩着嘴偷偷地笑,知道他们是在笑自己胸无大志、消极颓废,突然想到了庭审中的萨达姆曾经说过一句话:狮子从来不在乎树上的猴子是否在嘲笑它。此时想来,竟然觉得十分应景。偷偷一扫视,却见十四突然不笑了,而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于是忙装出一副惶恐不解的样子跪在地上。康熙走下来,看着云真的头顶,揉了揉太阳穴:“一个阿哥,堂堂雍亲王、大清国的四皇子,居然写出这么不吉利的诗句来。什么叫看得浮生总是空啊?什么叫妻也空,子也空啊?胤禛,你难道是跟和尚道士在一起多了,脑子糊涂了?这样的诗句传出去,咱们天家的威仪何在?爱新觉罗家的面子都叫你丢尽了!”
      云真跪在地上,偷偷地撇嘴,哪里就这么严重了。“胤禛,你……”康熙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什么,云真想了想,便抬起头来献殷勤:“皇父不愧是古往今来第一等的千古明君,儿臣对您的崇拜之情,简直有如滔滔江水向东去,连绵不绝数万里啊。儿臣知错了,现在立刻就改。不如……儿臣自请去江浙一带彻查民理教的事,也好将功补过。皇父放心,不出两月,儿臣定能将此会查得清清楚楚。”见云真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康熙有些诧异,但却也很高兴他能够不再一副冷冰冰的扑克脸,于是就点头同意了。云真便在一众兄弟或诧异或鄙夷或欣喜或了然的眼神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看来,康师傅对‘胤禛’这个儿子还是不错的嘛,倒也没有太为难我。云真笑了笑,到德妃那里请了安,又特意去咸福宫到和嫔佟静雅跟前细细交代了一遍。在佟静雅的千叮咛万嘱咐中,云真和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太监苏培盛、小桂子一道,带着亲兵,扮成赶考落第的秀才,一路往据说有民理教的当家出没的浙江杭州去了。
      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般地往‘人间天堂’杭州而去,一路南下,越来越舒适宜人的气候和越来越美丽的景色,以及越来越多的小家碧玉、倾世容颜,使得云真终于理解了乾隆为什么要屡下江南而且在江南留下那么多风流债了,果然是景美人也美啊。身为男人、正常的男人,流连温柔乡也是正常的嘛。想到这里,云真觉得回府以后就该对弘历这孩子好一点。不能因为他天生风流成性就嫌弃他嘛,毕竟是亲生的儿子。“爷,咱们是不是找家客栈歇歇?瞧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在这儿住一宿。依着奴才的经验,这里离杭州城已经不远了。瞧路上的百姓们的来往数量和各自的衣着就知道,再过去一些必定是个繁华的地方。”跟在云真的后面小桂子机灵地说。云真点头称好,小桂子便带头进村去了。这个小桂子绝对是个前途无量的人才,不仅像个美国电影里的厉害间谍,更像最能干的秘书:连远离京城的江苏、浙江一带的地形和城镇的位置,他都心里有数。云真心说,幸好过去我这个天才中的天才,慧眼识才,不至于埋没了他。这个人万一不能为我所用,可就是一个大麻烦了。
      “爷,这儿就只有这一家客栈,爷就将就在这里歇歇脚吧。”云真走进一家看起来很像《武林外传》里的那家‘同福客栈’的小客栈,的确条件比较简陋,不过……“出门在外自然也没有这么多讲究,早点歇下,明天才好赶路。”云真四处观望了一下,这家客栈虽然是独家,但是生意却是一般,没什么客人。于是便仔细挑了挑,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在现代的时候,云真就特别偏爱窗边的位置,无论是上课还是坐公交,都会首选这些位置。苏培盛陪着云真坐着,小桂子带着亲兵将行李和马匹去安置好。
      “两位爷要点什么?”小二懒洋洋地走过来,一块微黄的、油腻腻的抹布搭在他的肩上,让人十分倒胃口。怪不得客人这么少了。“你们店里有什么就看着做几样来吧,不拘什么。”云真尽量不转头去看那个倒胃口的小二,小二也就随便地下去了。一会儿功夫,小桂子带着十来个亲兵回来了,整家客栈瞬间看起来热闹起来。足足等了至少四柱香的功夫,小二才上了菜,每桌一道肉丝跑蛋,一道炒小白菜,一道辣子鸡丁,一道雪笋春卷,一道酱爆茄子,一道鲫鱼豆腐汤和一大桶米饭。云真低头看了看菜,虽然上得慢,但是看起来挺不错的。看来,小二不怎么样,厨师倒是真不错。
      云真等人正吃着,外面突然进来五个江湖打扮的人,四男一女。为首的一个,戴着斗笠,神神秘秘的样子;后面的三个男的看起来毫无特色,平平常常地像电视剧里那些:即使是一大群人一起上,但一出手跟别人打架,就一定会输得很难看的某门弟子一样。那个唯一的女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很慈祥的样子,但手里却不伦不类地拿着一把剑。云真自从娶了年茉凡后,对剑法颇有研究,因此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学剑不久。云真静下心来,认真听着那五个人的对话。虽然有点八卦,但是依照多年在现代看电视剧的经验,江湖人士聚在一起商议后,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反正康熙是天高皇帝远了,先管管这里的闲事再说。那个民理教又不是想要推翻清朝的统治,留着也没有大碍。
      只听那个女子说:“大当家,赖旺儿昨儿飞鸽传书,据说狗皇帝派了雍亲王来查我们……”虾米?狗皇帝?好大的胆子啊,虽然她是很敬业地把声音压得很低了,但是还是有人可以听见的嘛,比如说我。他们难道不想活了?云真一边嚼着一块鸡肉,一边发挥现代狗仔队的精神努力地听。“雍亲王?就是过去黄河发大水时,到山东去赈灾、还逼得盐商们出大钱的那个?他倒是个不错的皇子,我那时候饿得走不了,还喝过一碗他亲手递过来的粥呢。那时候山东很多官员都说‘千不怕万不怕,就怕四爷来问话’;可是百姓们却说‘就怕四爷调回京’呢。显见得,这个四阿哥还是个有心的。”坐在云真左侧的一个青衣人笑着说。“可是,就算他再怎么为民着想,他毕竟是狗皇帝的儿子,又是个亲王,也算个官儿。再说了,咱们杀了那么多个贪官,最大的那个都是浙江巡抚了,只怕他一定会跟咱们过不去。要知道,听说这个四阿哥,狠起来可比魔鬼还厉害。要是惹恼了他,是会死得很难看的。”青衣对面的一个粗布衣裳、五大三粗的人说。云真顿时来了精神,看来这些人和民理教有些关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恩,正因为如此,我才叫了各位当家来商议此事。若这个四阿哥不会刻意刁难我们,那……若是他有意来镇压,咱们就杀了他!”刚才为首的那个恶狠狠地说,云真顿时觉得后脖子一凉。“不过,咱们一定得要有个计划,必须小心些好,雍亲王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咱们得派人到赖旺儿那里打听打听这个人的底细,到时候再做打算,叫咱们的人这几日都留神些。或许这个雍亲王已经到这里了,此时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是。大当家,二当家还没有到,不如咱们先住店,一会儿再……”女子再次开口。为首的男人点了点头。“小二,要三间客房。”
      懒洋洋的小二极不情愿地从后堂走出来:“客满了。”“什么,怎么可能?你这里从来都……哪里来的这样好的生意?”五大三粗的那个男人急得跳起来,被“大当家”压了下去。“各位大侠,真的是没有了,剩下的客房都被这位公子的人住满了。小店可只有十来间屋子,真没有了。”因为看见他们手里的剑,小二收起懒洋洋的敷衍,认真地说。这是一个结交的绝好机会,云真向苏培盛示意了一眼。作为一起长大的心腹,又被真胤禛赏罚并重地魔鬼训练了多年,苏培盛对云真的心思捉摸得非常到位,于是站起来一抱拳:“几位大侠,我们公子说,相逢便是缘分,不如我们兄弟几个挤挤,腾出三间房让给各位。”“这怎么好意思呢?”那五个人显然有些心动,毕竟夜幕已经低垂,不住店只能睡在野外了。但他们早已养成的警觉,又使得他们无法立刻相信云真等人。因为云真等人衣着光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不碍的,小弟是过去进京赶考的学子中的一个,因为那回考试落了第,因此一直在京城逗留着。这次因家父病逝,所以才带着家人们回故乡奔丧。家兄是新到福建去做的知府,因此我也能算是个有钱的人,呵呵。”操着一口夹杂着杭州本地腔的普通话的云真,瞎编着故事。因为云真在现代时是地道的杭州人,虽然不知道古代口音会不会不一样,但就是这样一口柔软轻细的、不大标准的杭州腔,已经使五个人打消了对他的‘可能是雍亲王’的怀疑。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五大三粗的那个带头说。云真笑了笑:“自然是这样最好,出门在外谁都有难处,理当互相帮助的。”“这位公子不知道怎么称呼,日后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自然报答。”青衣人有些像个迂腐的读书人。云真摇了摇头:“在下柳云真,这两位是我的书童柳盛和柳桂,其他人都是保护我的人。我如今在京城一个大户人家家中做西席。这次返乡,东家派了人一路送我过来。这些都是举手之劳,没有什么的,兄台何必这样客气?”“公子真是个爽快人,今日公子的帮助,我们生受了。在下胡青,是兄弟们的大哥。”大当家一抱拳。“幸会幸会。”云真忙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行了个标准的抱拳礼。“柳公子也是江湖人士吗?”诧异于云真的标准的手势,久未开言的一个黄衣男子说,“在下胡斐,是兄弟们的五哥。”“幸会幸会,在下只是读书人,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不过在下的娘子,是邪魅书生麻竹玉的弟子。”云真抬出了年茉凡的师傅。这时,怕他们不信,云真又借了那个女子的剑,简单地舞了一段年茉凡教他的剑法。“竟然是麻大侠的凌波剑法第三式!我师傅去年带我一道参加武林大会时,在下有幸见识过一回。难得难得,想不到,柳公子竟和麻竹玉前辈有这样的渊源,如此就更是自己人了。哎呀,真真是难得。”青衣人摇头晃脑地说,“在下上官羽,武当派的弟子,和胡大哥是朋友。几位兄弟仗义不弃,喊我一声四哥。”
      “我叫金三,兄弟们喊我一声三哥。柳公子和咱们,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自然不必这样客气。我一看就觉得柳公子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五大三粗的那个,走过来大力地拍拍云真的背说。云真被他的熊掌拍得咳嗽了一声。“金三,柳公子是读书人,你小心些。”女子笑着说,“永远都这样粗鲁,柳公子不要见怪。我是柳大娘,一路上给兄弟们洗洗衣裳、打打下手,照顾他们起居的。”“这是胡大哥的小儿子胡兰。”女子又指着一直就没有开过金口的、最后一名没有自报姓名的男子说,那男子便腼腆地抬头看了看云真。
      “今日得遇诸位大侠,实在是云真三生有幸。既然咱们是自己人,又难得这样有缘遇上了,今天这顿饭一定要我请。你们也是要住店的,既然不急着走,不如咱们就来喝两杯。小二,有好酒好菜都端上来。”云真自来熟地厚着脸皮走到那五个人坐着的桌前,笑着说。“柳公子盛情相邀,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何况我们还要等二哥来……少喝两杯也没什么。”金三见胡青有些犹豫,便急忙嚷。“喝酒误事!”胡青似乎还是对云真有些戒心。“大哥,柳公子又不是外人,麻竹玉大侠虽然已经过世,但他生前只收过一个徒弟,这便是柳公子的娘子了。咱们兄弟和麻大侠的关系……再说了,兄弟心里有数,就和柳公子喝两杯。”金三看来是个嗜酒如命的人,胡青无奈地点了点头。一会儿功夫,小二端来几坛绍兴花雕。在云真的邀请下,连同苏培盛和小桂子一共八人,将两张桌子拼起来坐到了一起。
      “既然说是自己人,就不要再‘柳公子、柳公子’这样叫小弟了,不如就叫我云真吧。他们两个虽是我的书童,但从小一起长大,也是同兄弟差不多的。我先干为敬。”云真自从回到古代就经常要应酬,因此酒量还是很不错的。何况绍兴花雕的度数并不是很高,因此也能仰脖一口而尽。“云真兄弟真是太爽快了,深得我心啊。”金三难得地冒出了一个成语,他也像云真一样,仰脖将一碗酒一干而尽。“柳兄弟的家乡是在何处?”胡青略带试探地问。云真心说,我在那些人精一样的皇子中长大,和多少人勾心斗角了几十年啊。就你,也想从我嘴里套东西?“家在杭州城内,家父原是一个米商。只是我娘亲死了以后,家父伤心欲绝,因此无心顾及生意,才导致家道中落。为此,我和家兄才进京赶考,想取得功名,也好光耀门楣。只是,我是个学识浅薄的,落第后就去做了西席,不打算再考试了。多年来一直被家父训斥,不敢回到家乡。如今家父病逝,才能回到这生我养我的土地啊。说起来也真是不孝,家父几日前已经下葬,我却一直不敢回家。如今家兄都已经到任上去了,我才敢回来看看。”云真摆出一副伤心无奈的样子,苏培盛和小桂子在一旁点头附和。“这么说来,柳兄弟是有很多年没有回到杭州了?怪不得口音有些古怪。”柳大娘笑着说。“是啊,有十多年了,我进京赶考时还只有十七、八岁呢,如今也已经三十而立了。”“云真兄弟有三十了?实在不像。”胡斐说。其实‘胤禛’的年纪现在应该是三十六岁了,但是因为从小山珍海味的补得好,又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着,自然细皮嫩肉地保养得好。云真在现代时,又习惯于将胡子剃干净,这次出门自然也就把脸刮得很干净。而且古代人都容易显老,所以现在的云真,古人看起来都以为只有二十出头。见他们都很意外,云真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要知道,在京城时,为了显得稳重威严,云真一直留着两撇胡子,倒显得像个中年大叔。现在有人夸自己年轻,真真是一件大好事。果然胡子留不得啊。
      “是啊,说来惭愧,如今都到这年纪了,仍旧一事无成。”“柳兄弟不要这样说,如今贪官当道,咱们平头百姓难有出头之日,也是在所难免的。”胡斐义愤填膺地说。“是啊,皇帝太仁慈了些,有些皇子又沽名钓誉、一心只为自己谋划,从来不顾百姓生死。我的东家,在京城也算是个人物,往常和这些达官显贵也是很有些来往的,我看得也是很清楚。”云真附和地说。“哼!我必定要那些贪官污吏……”金三脱口而出,被胡青狠踢了一脚,才把后半句咽回去。云真不以为意地笑笑:“罢了,咱们难得这样有缘,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吏治腐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来来来,喝酒喝酒。”“柳兄弟也觉得如今这世道,贪官横行、令人愤慨吗?”胡青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云真。“当然是了,别说我,就连我的东家也很是愤慨呢。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云真压低声音靠近胡青的耳朵,“除非,换一个一心为民而且有这个决心和魄力来改革的皇帝才行!”“改革?是什么?”
      “改革……恩……改革就是指要大手笔地整顿吏治,扫除所有贪官污吏,为民造福啊。”“恩,柳兄弟的话说得真是好,读书人果然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可惜……哼!我倒是不介意帮忙换个皇帝。”胡青诧异地看了云真一眼,心里的戒备减少了些,轻声说。“其实当今的皇帝是个好人,只是他的性子太宽仁,所以才一再纵容下面的官员。而且他毕竟年纪大了……”云真觉得康师傅挺冤枉的,因此为他说了几句好话。“哼!话是这样说,只是,要是皇帝不这样,下面的人他敢吗?”“胡大哥说得是。”见胡青有些不高兴,识时务的云真立刻投向他的阵营,附和他的话。“唉……罢了,这里不方便说话,日后再和兄弟畅谈。喝酒喝酒。”胡青突然抬高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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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清查民理教之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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