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两生关
婉玉那时才从重阳那里才知道了一个世人皆知的秘密,三皇子和绛玉本为亲兄妹,却有着不可告人的私情。
绛玉多年未嫁就是这个原因,而她一再找婉玉麻烦未非单单因当她们名字犯忌,也不单单是因为被她李婉玉抢了风头,而是三皇子迫于朝廷压力欲娶李婉玉。
如今婉玉回想起来她也算个可怜人,本为金枝玉叶,可却与亲生哥哥相恋,若是他们只是把这份情藏在心里,也不至于如此,可这两人却真的干出了违背伦常的事来,若是平常人家,最多也就是个街头巷尾的奇谈而已,但事关皇室清誉,如此自我作践,最终陷君不义,绛玉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不禁让人感叹。
而宋载文随后就将已经嫁给冀州太守已经生有一子的长女宋绮云嫁给了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
听说,皇上每次手握那绛色玉配,追念升平公主,都是泪留满面。
可怜皇上一边念叨着:“枉道天子身,此生不能求。”一边还要迎娶着新人。
近一段时间,朝中刚刚平稳,这一边,重阳和子惠两个亲兄弟闹得好像势如水火。
府中人对新到来的宋离是非常有好感。而重阳也很宠着她,传闻她模样平常,年纪比婉玉大两岁,不来对于婉玉来说,这样也并没让她太在意。
反倒是重阳近些日子,神情没有前段时间他们兄弟闹时那么起劲,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婉玉一边喝着参汤,一边瞧着重阳,却也什么都不说。
重阳又笑嘻嘻地转过来,取过碗和匙,认认真真地喂起婉玉来。弄得婉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得傻愣愣地看着他,不知怎么办好。重阳着急地自己张着嘴,好像示意她也张开嘴。婉玉见他那表情突然笑了出来,一赌气说道:“不说算了,我不问了。”
重阳放下碗一把抱起她,他这一个熊抱还是让婉玉喘气费劲,他看着红着脸的婉玉,认真地说道:“婉玉,我想问你,你说要是你姐姐有事,你会管吗?”
婉玉好容易缓过来,便又招呼西施过来,一边摸着它的额头,想也不想便说道:“当然要管。”
重阳像是很感兴趣地问:“就你那种姐姐,你也管?当初你们家想让你姐姐帮你在梁国寻门好亲事时,你那好姐姐理也不理,后来听说乐安王娶了个歌姬为妾,她立刻传话说,想把你接过去,就这种人你还管。”
婉玉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只记得姐姐很美很美,后来早早的便出嫁了,我以为你们都喜欢我姐姐,还总拿她来和我对比,我也知道自己和她没法比。而小弟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当然要好。其实姐妹也好,兄弟也好,都是有今生没来世的。是今生注定与你相朕的。我也不求他们对我怎么样,只求一家人能平安就好。”
重阳说道:“唉子惠这混蛋,他被父亲送在相府的地牢里,已经几天了。”
婉玉立刻放下西施,正色问道:“他怎么了?”
重阳冷哼了一声,说道:“他永远都是这样,明明是大逆不道的事,他那却总是觉得他有万般理由,他私自夜会父亲的夏夫人,被父亲知道了。”
我眨眨眼睛问道:“他夜会夏夫人有什么事吧?”
重阳摸摸我的头说:“傻丫头,子惠那家伙是经常留宿在夏夫人那,也怪我,前段时间,我和他又吵了几次,结果气得我,把这事拿出来威胁他。没几天这事就被爹知道了。只怕,他认定是我说的了。我几年前就知道了,要说还用等到今天?”
婉玉想起了什么,摇着着重阳的手说:“我记得上次在翠华宫,你便说过,但我当时不知道,你是说他和夏夫人的事,如今怎么也得为他想想办法。”
重阳想起那天的情景,沉默许久才说道:“那次在宫里,他就是私会容修媛。我一直在想爹真的会杀他吗?子惠若这一次没死,他只要一出来只怕我就活不长了。”
婉玉摇着头:“我不觉得丞相是个好杀之人,也没听说过他杀过哪一个至亲骨肉,我觉得他一定放了子惠的,你们必竟是兄弟,不管怎么样,都要尽量把他求出来。”
重阳象征性的想了想,又是一副无赖像,说道:“婉玉说的,我一定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婉玉又想着那天在宫中的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不住说道:“我没有,真的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子惠好好的,怎么突然会那样。”
重阳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是因为合欢香,你的反应有点迟钝再有可能你从前用过还魂香的缘故,所以当时没太大感觉,但三皇子,和子惠却中了很深。其实那天我抱你回府后,也觉察出你那天不太对劲,可能中了毒。都是那毒妇干的好事。”
婉玉暗然说道:“原来全是太后!”
重阳叹了口气,那样子全然不是往日嬉笑无赖,只是沉声说道:“婉玉,当天还是朝歌在宴会时提醒了我,所以我根本就没醉,只是我一直在装醉,婉玉,你知道吗?一个清醒的人每天要过得昏昏沉沉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我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婉玉轻轻握住重阳的手,说道:“你这又何苦呢?何必非要这样?”
重阳沉吟道:“有些事儿你不知道比知道好,唉!对了,那天在窗外的不是朝歌,是我。他当时请兵去了。要不然我们俩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地离开太后的实力范围。”
婉玉终于明白了,在她拼命喊朝歌的时候,重阳已经在场。而在那种情况下她竟一直喊着朝歌,他一定很生气吧?
婉玉痛苦看着重阳地缓缓说道:“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喊他。我不是一个好的夫人,你一定是恨死我了吧?我竟以为你是朝歌。所以你从不对别人澄清这件事,让他们看不起我。”
重阳说道:“傻丫头,可我……婉玉,忘了吧?”
婉玉轻轻地说道:“我想睡一会。”说着自顾自地倒在床上,眼睛死死地闭着,重阳笨拙地一点点为她把头上的珠饰摘下来,又吃力地为她脱下外衫,一滴滴泪水从她的眼里滑落下来,婉玉再睁开已经模糊一片的眼,看见重阳又从怀里取出一条手帕给她擦,鼻涕已经流得老长,重阳用手帕捏住她的鼻子,婉玉配合地擤了擤。
睁眼看了看那手帕,一朵粉色的梅花赫然绣在上面,心里琢磨着重阳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用这个,不是宋离的就定是哪个小丫头的。
想到这不知怎么鼻子顿时一酸,又大哭起来,重阳显然是不知所措,抱过婉玉,那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婉玉的背,慌乱中问道:“又怎么了,怎么又哭了,来听话擦擦,瞧你都哭成什么样了。”
婉玉看着他拿着那条刚擦过鼻涕的手帕要来给她擦脸,婉玉颤抖地指着他拿着的手帕大叫道:“我不要。”
重阳立刻把手帕扔到地上,随后看到鼻涕又笑了起来,卷起袖口一面给婉玉擦,一面说道:“我小时候经常带弛英和朝歌,弛英那孩子因为秦夫人跟我爹在军营,所以他和我们留在老家,那时除了我也没有什么人管他,小时候才三四岁整天在门槛那爬来爬去,着了凉落下个毛病,鼻涕总是当啷老长,两个袖子像套了两个铜套袖,油亮油亮的,你今个这模样,跟他当年绝对有得一拼。”
婉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气乎乎地抬手便往重阳身上招呼,重阳也不在乎,只是任她打。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