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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
俩人一脸少年怀春的臭不要脸吃完了早饭,Bone也在客厅把那一盘小精致那舌头勾着吃完了,然后窝在那满意地舔爪子。
苏蔻趿着鞋过去看了一眼,大胖还抬起小脑袋跟他对视。
小黄企鹅猫粮盆里盛着的东西还挺丰盛,肉末拌饭上放了个小蛋黄,旁边还开了瓶酸奶。
苏蔻已经跟它混得很熟很熟了,过去蹲下去摸了摸它的头,又觉得不过瘾,于是半强迫半逼供的拉怀里抱住了。
白希还在厨房刷碗,听到动静扒头看一眼,笑了。
苏蔻穿着宽宽敞敞的居家短T恤,下面是一条深灰色的运动裤,脊背那根骨头的线条都能隐隐约约地透过衣服看出来,蝴蝶骨在纯白T恤上撑起两个小尖。
阳光从窗台倾洒下来,把一切勾勒得都像极了一个梦。
那一整个人站在太阳里的样子特别耀眼,笑的时候眼角微微挑着,好看的薄唇咧成弧形,轻松又自在,肆意且张扬。
白希感觉心尖儿上的一大块都陷下去了,喉咙发干,目光都拴在那人身上了。
死刺儿头,别扭的要死。白希撇了撇嘴角。
想抱……不敢抱……也不让抱啊。
手里的碗在盆边上狠磕了一下,咣当!
“你慢点!”苏蔻在厅里喊。
“知道了!”白希也喊。
大胖……Bone被抱得舒服了,脊背晒进太阳里暖洋洋的,被卡着胳膊举过了头顶,有点像电影里的辛巴。
爱情之光!
白希笑了笑,又突然觉得着一猫一人相处的好得不像话……
“大胖!我才是你爹啊!”白希扯着嗓门喊了一嗓子。
然后就听见苏蔻不服气的声音从中厅传来:“你放屁!”
白希笑得更欢了,刷着碗就哼起了歌。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苏蔻还小声嘟囔,“我也是它爹……”
白希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瞪着眼睛缓了缓神,确定这话是真的从苏蔻嘴里说出来的以后,白希一路小跑过去。
苏蔻听见了脚步声,莫名其妙地转过头看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希弯下腰把胳膊从腰下一搂,把这人整个往后一抱,在苏蔻脸蛋上亲了一大口,嘬的发出一声大响。
“啊啊啊啊!”苏蔻放下猫捂住脸,耳朵脖子瞬间变得通红,“干什么啊你!”
白希笑着原地蹦了一下,也跟他一块喊,“啊啊啊啊啊!”然后又嘬了一口。
“你妈的!”苏蔻抄起拖鞋追着他打,“我操操操|你大爷啊白希!”
白希绕着屋子跑,一边跑一边把手圈起来放在嘴边大喊,“苏蔻我好爱你啊啊啊——”
苏蔻甩手把拖鞋扔了过去。
而大胖就跟个职业捧哏一样,总是时候恰当的跟着叫一嗓门:“嗷呜——”
余音绕梁。
门铃突然响了,苏蔻正窝在沙发上睡回笼觉。
白希坐在地上愣了一会,看苏蔻完全没有醒的痕迹,慢悠悠的爬起来,心情十分忐忑的挺直了腰板儿,要去开门。
这要是男朋友……未来男朋友的妈妈还好,毕竟差不多七年前刚见过一面……
放屁!
你当你这张脸真有多代表性了是吧!
别说七年前,七天前见过的人家都不一定想得起来。
更别提这要是苏蔻的朋友。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再来就苏蔻那个尿性……
啊啊啊不敢想!
白希扭过头怒视睡得正香的苏蔻。
合着小混蛋玩意儿给我使绊子呢?人与人之间的友爱呢!
门铃还在不断被按响,门外的人开始以为屋里的人听不见,转成啪啪的敲门声。
白希深吸了一口气,把在嗓子眼附近的心脏硬是压了回去,朝门口吼了一声:“来了!”
门外的动静停下来了。
他光着脚不声不响地走到门口,苏蔻不安猫眼儿,他只得趴耳附在门上竖起耳朵听。
怎么跟做贼似的,白希咂咂嘴。
门口的人也听着屋里的动静儿,听不见了又攥起拳头在门上敲了敲。
白希把脑袋向屋后一撤,弯腰弓着背手握上门把手,向下一按向里一拉,搞得门外的人一个趔趄。
“哎呦呦!”来访的是对中年夫妻,阿姨搀着叔叔,腿脚站在地上稳了稳。
“哎!老吴,这不是小苏家吗?”阿姨挽着叔叔的胳膊,拿手指头往门牌上指,目光移到白希身上,“哎哟!你快看看咱是不是走错门了!”
白希依稀觉得这名字和这脸都有些眼熟,可是嘴还是比脑子快,急忙一点头:“叔叔阿姨您们好!”
“啊小帅伙儿真讨人喜欢呀!”阿姨乐了,“我们没走错吧,这是小苏家吧?”
“嗨!”叔叔嫌弃地瞥了眼阿姨,“你跟人小苏小苏的叫,人知道是哪个小苏啊!”
白希极有礼貌地弯了弯眉角:“叔叔阿姨是找苏蔻的吗?没找错他在里面呢。”
阿姨笑得越来越开心,冲着叔叔喷了口气:“嗨哟!”
“你冲我嗨哟个什么……”叔叔小声嘟囔。
“您们快请进!”白希笑着让出一条道,跟个酒店门童一样。
看来两位都是老江湖,估计就算是看出什么猫腻来,也能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
白希在后头佩服地抱了抱拳。
“老吴!老吴你快点!”邵姨朝门口换鞋费劲的老吴招招手,“快点把那馅饼盖拧开,我搁这小子鼻子下面闻闻!”
老吴看了她一眼:“哎呀等会儿!人睡着正香呢你瞎撺掇什么啊!”
邵姨傲娇一拍腿,“你懂个屁,平时他嘴就馋,我就想看看睡觉的时候还馋不馋!”说罢又兴奋的晃晃脑袋。
白希可算是想起来了,他去四中办手续的时候,正好路过校牌上的公告牌,上面有个光荣教师榜,也不知道是第一二三名哪个上挂着屋内叔叔的照片。
吴叔岁数也不大,五十来岁的样子,从面相有一种能看出来的沉稳和善,应该就是苏蔻口中的,师父师娘了。
白希靠在一旁看着,突然就有点失落,自己一个外人也插不进话……
“小帅伙儿!你叫什么呀!”邵姨很是热情地招呼白希。
白希吓了一跳,随即笑了笑,用气声说:“姨,您叫我白希就成。”
邵姨笑着摆摆手,也用气声:“哦!跟小苏是……朋友吗?”
我说是相好您信吗?
“算是吧,也是未来同事。”白希说。
“哟!同事!”邵姨转向吴叔,“老吴你……”
老吴刚把鞋脱了,扶着鞋柜问:“诶?那个语文组新来的海归帅哥,就是你呀!”
白希点点头,“是,前两天刚办完的手续,还在学校光荣榜上见着您照片了呢,要不我说这么眼熟。”
老吴笑了,冲邵姨扬扬下巴。
邵姨白他一眼,干脆岔开这个话题,挥手往鞋柜上一指,“馅饼,快点!”
苏蔻蜷在沙发上的身子又缩了缩。
白希不动声色地挪到跟前坐到扶手上守着他。
老吴嘴上说着有病,最后还是屁颠屁颠地把馅儿饼送过来,盘下腿坐在地毯上看自家媳妇逗别人家媳妇……
苏蔻睡觉还是皱着眉头,一副不怎么放得下心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心疼。
白希隐蔽地把手伸下去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这人真是跟他们家大胖哦不Bone一样,一身软毛,炸的时候都硬不起来。
诶对,大胖……就他妈的大胖了!又蹿到哪去了也不知道。
有的时候猫真的比人有灵性多了,光是拿那小粉鼻头四处一闻,就知道把这当成自己家不会是错。
装馅儿饼的子上的盖被邵姨掀开,一股香到了极致的味道散了出来,苏蔻几乎是同时扭了扭身子。
白希笑了笑,手从苏蔻头顶撤回来,真心实意地夸了句:“这么香啊!”
邵姨乐了,将盒子放到自己鼻尖下一闻,“哎呦,我这手艺就是牛哈!”
“是啊是啊,祖传的呢。”吴叔也捧场,还冲白希点了点头。
白希笑了起来,这几年能有这么一对温柔的人陪在苏蔻身边,与他俩而言都是福分。
福分叔和福分姨肚子里的坏水泛出来了,把福分馅儿饼的福分香味全吹苏蔻脸上了,还不断扇风,白希想问问是什么馅儿的,福分姨说一会让他自己尝。
闻着味像是肉馅儿的,看色怎么还红不拉叽的,皮上泛着油光。
苏蔻拧了拧眉头,呼吸真的猛了几分。
白希看着吴家夫妇二人盯着苏蔻看得过于专注,手也不敢不老实,怕苏蔻个脸皮薄的醒来以后找他干仗。
结果还真醒来了,就在吹了十几二十口气的时候,苏蔻猛地一睁眼。
“……邵姨?”苏蔻揉了揉眼,语气里并没有白希以为的震惊。
“诶!”邵姨应,“可算醒了你,我们都用气说了几分钟话了。”
苏蔻点点头,用胳膊肘支起来缓了会神,反应还比较缓慢。
他习惯性地把手搭上扶手,结果就用手心一把按到白希支撑着的手背上,温热的两块皮肤突然触碰上,彼此的温度开始在体内乱窜。
“我靠!”苏蔻触电般的缩回手,“我草草草草——”
白希乐了,附和道:“我操操操操——”
“你骂什么街啊!”苏蔻继续瞪。
白希越看越好笑,学他说话,“你骂什么街啊!”
“我哪骂街了!”苏蔻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
“嘶——”白希倒吸一口气,“你没骂街吗!”
“我没骂街!”苏蔻喊。
“你怎么可能没骂街呢!操不是街吗!”白希也喊。
“我骂操了吗!”苏蔻理不直气也壮。
白希都快被他给气笑了,“啊啊啊啊不讲理啊邵姨吴叔你们看他!”
结果俩中年人看着他俩斗嘴互相挽着胳膊在那宠溺的笑。
还说悄悄话呢……
“老吴你看他俩可不可爱,像不像你年轻的时候和咱胡同口那皮猴子?”
“像啊怎么不像,就是翻版,我俩那阵也总这么互相骂……”
“……”苏蔻和白希就跟耍猴似的被老两口充满慈爱地参观。
饭菜是夫妻俩做好了带过来的,白希左敲右打的问出了规律,工作日每周六日邵姨都管饭,有时是下午就做好了送过来,放假了就多做几顿,不定时地都回来送饭。
白希本来想问你妈呢,但是放弃了,一是不礼貌,和好没多久就打听人家家里人;二是这话左右听着,都特么像骂街。
来日方长吧,留给他们的日子还很多呢。
馅儿饼果然是肉馅的,胡萝卜牛肉,拿手拿着吃油都能从指缝中留下来,一桌人吃得都是一嘴油。
苏蔻不爱看电视,电视柜上的摆件都一层灰,也就吴叔跟邵姨来的时候会从摆设变成家电,屋里的声音也从键盘打字的声音变成新闻联播。
白希蹭到厨房帮苏蔻一起刷碗,结果挨了一眼瞪,“我刚才操操的时候是你为什么还在!”他用极小的声音说。
白希震惊地盯着他,一脸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你让我追你,还不让我守着你?”
“……闭嘴!”苏蔻顿时不好意思说话,气势都降了许多,剩下的都只是噱头。
白希笑了起来,一个人要是心软,就会对谁都软,哪怕这个人是叫他守了好几年寡的狗操的未来男朋友。
他用力地搂了搂苏蔻的肩膀,苏蔻一脸阴霾地瞪着他。
大胖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了,脚边突然多了个毛茸茸的球,俩人一顿稀奇。
“啊呀大胖!”白希弯腰把球抱起来,“这一下午你都躲哪去了!”
苏蔻刷着碗一脸烦躁,瞥了大胖猫一眼,把眼里的喜欢隐了下去,不耐烦地骂,“滚,一会抱着你的猫都给老子滚。”
白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把大胖一手丢在苏蔻后脖颈上,又是“嗷呜——”一声叫。
大胖身子太重,一身猫肉往下坠,苏蔻嚷了一嗓子扔下碗就去接猫,人还往前踉跄了一下。
“哎呦——”邵姨和吴叔闻声赶来,一看家里多了个毛球,“哎呦!这谁家猫啊!”
白希心说坏了要是他们怕怎么办,没想到这夫妻俩看见猫比看见儿子还亲,邵姨熟练地用舌头嘬出一串响,猫下腰逗猫。
吴叔背着手站在旁边看得一脸宠溺。
“这是你家猫啊白希!”邵姨将猫一把抱在怀里,狠狠地揉了揉。
白希点头,“是我家大肥猫,大名Bone,小名随意,我一般都爱叫大胖。”
邵姨乐了,逗猫跟逗小孩似的,“大胖……大胖!”
送走了老两口之后,苏蔻一屁股跌进自己家沙发里,吃饱喝足把手往肚子上一搭,一点年轻人的样子都没有。
白希坐到他身边,用手在他大腿上用力搓了搓。
苏蔻瞥他一眼,一巴掌把手打开,说,“这也就是你,要是别人早被我打死八百回都算少的了。”
“就应该给我出本书,英俊青年大战黑熊老妖八百回合。”他补充道。
白希笑了,一把兜住大胖的两条腿硬扯到自己腿上坐,手不老实地一下一下揉。
苏蔻扫了猫一眼,叹了口气,“有句老话说,强扭的瓜不甜。”
白希将脸扭向他,嘴角阴险地勾起来,“影射谁呢你!”
苏蔻不搭茬,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肚子。
白希又看了一会儿,把猫往沙发旁边一扔,撅着嘴在苏蔻的脸蛋上嘬了个响。
叭!的一声,特别像塞子从瓶口拔出来那一瞬间。
“操!”苏蔻拿手捂着脸开始喊,“谁给你的脸!我就问问谁给你的脸!”说着就举起靠垫往白希身上砸。
白希边笑边躲,苏蔻怕痒,挠了几下就瘫回去了,委委屈屈地缩成一团。
心里顿时软下去一大片,跟抽走了骨头似的。
越发鄙视在心里鄙视自己,觉得当初听了他那个便宜爹的话不说一句就走了真不是东西,怎么着也得跟大棒骨说一声啊……
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
这是他俩爱情的主题曲么。
白希看着苏蔻窝着的身影,挺长一个人硬是把自己缩成了个球。
也不知道是猫随了人还是人像了猫,只是二者无论是哪个其一都让他此生此世都放不下。
异国他乡的那段日子,大胖是思念的载体,月亮是暗恋的隐喻,而本体一直都是这个人。
他的情感是细水长流,应摒弃众多尘世的浮躁,声声入耳,不惊不乍。
他花了很多年将那颗心的周围筑满名为理智的高墙,却在见到这个人的一瞬间全然崩塌,碎的满地且不像话。
就像昨晚说的一样,只是错过了时间而已。
他可以用余生去补偿。
这种补偿又是互相的,他情他愿。
就是那个耍小孩儿性子的臭屁还犟犟着一根筋,要他用哄入睡的耐心把那一点焦躁不安的小委屈填满。
他的棒骨,他的刺猬,他的橘猫。
他喜欢他喜欢到不得了。
白希仔仔细细地看大男孩的轮廓,愣了一会儿,埋下头撩起那件白短袖。
苏蔻“嗷”的一声腾起,重新落下时沙发陷进去一大个窝。
“你他妈!你他妈!你他妈!”苏蔻脑袋频繁的点起又垂下,一会瞪着眼怒视白希,一会心疼地来回摸侧腰上被咬出个牙印的那片软肉。
白希也心疼的伸手上去揉了揉,苏蔻还来不及打掉,就被白希蹭着往前拥入怀。
“抱一会吗?”白希趴在他耳边低声说。
苏蔻恼羞成怒,在他后背上揪着块皮就掐:“你他妈是在问我吗!这不已经抱上了吗!”
白希想了一会,又说:“抱一会吧。”
苏蔻气不打一处来,张开嘴在肩膀上狠狠的就是一口。
白希“嘶”了一声,偏开头就开始笑,手还在苏蔻的背上揉了揉。
“干什么啊……”他说,“答应我多好啊,现在就是煎熬啊……”
苏蔻没吭声,过了一会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里。
秒针滴滴答答地转,不知道有带走了多少人的多少分钟。
“白希。”苏蔻闷着声音叫,整个脸都埋进白希的肩膀里。
“在呢。”白希答,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搓。
苏蔻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别再让我患得患失了,行吗?”
白希愣了愣,心跳和呼吸都同时一滞,“对不起。”
苏蔻摇了摇头,“不是说这个,没必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白希静静地听着。
“我啊,从小到大都不是能被人宠着的命,”苏蔻轻轻叹气,“有些东西得到一次都会觉得是慷慨,心里也知道不能太贪,看看就得了,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你懂我的意思吧。”
白希用下巴在他肩膀上磕了磕,手一下一下在他背上拍着,“懂,我懂。”
苏蔻又深吸一口气,才说,“让我断了念想的唯一方法吧,就是把期望彻底碾碎,这样我就知道什么叫奢望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也就不会再去想了。”
白希觉得心口绞痛,呼吸卡在胸腔里迟迟上不来。
“白希,七年前你就在我身上用过一次。”他说。
白希顿时心口像是被攥紧一样的痛,迟迟感受不到空气的温度。
“我一直都是个自私的要死的人,也许你走的有理由有原因迫不得已身不由己,”苏蔻说,“可我就是……没法去想,你懂吧,我真的是……没法去想。”
白希忍着痛用力搂紧他,在背上不断拍着。
“别拍我!我又不是小孩儿!”苏蔻低声喊,肩膀在白希怀里扭了扭, “这事本来就不能想,压在心里不放出来,喜欢本来就是抛开见不见光另谈的,它可以很了不起,又可以连让人开心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
“我一直都站在光的对立面,怕晒,很怕很怕,怕的不得了。”苏蔻扬起下巴在白希的耳垂上咬了咬,“你既然已经把我拽过来了,就别再扔回去。”
白希听到自己声音像是不再是自己的,尾音颤着应了句,“好。”
苏蔻轻轻叹了口气,又把脸埋回他的肩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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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喝水的杯子就是个小黄企鹅的,特可爱,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