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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道扬镳
玉凤感到深深愧疚,对于刘云生的为人应该是了解的,但是因为平日里看不惯彪嫂对刘云生的暧昧,心中不爽,寻思男人都一样,只用下半身考虑问题,加上当天晚上现场有云生戴的红绳,竟然对云生起了疑心。真相大白的一刻,她才明白,刘云生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玉凤想得出神,竟然拿起刘云生的右手,完全忘记了梦晨还在。玉凤双目含情,温柔无比。
云生看着玉凤,又看看梦晨。玉凤全然没在意,梦晨也不知所措。
玉凤拉起云生的手,托在手心。云生却用尽浑身力气抽了回来,玉凤这才如梦方醒,想起梦晨就在身旁,羞涩的两腮通红。
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不知如何是好。
玉凤转身,和玉龙、剑飞到楼道等候。
张彪却是不肯走,陪在床边,一个劲地跟刘云生道歉
云生用微弱的声音说:“大家都是兄弟,误会一场,无心之失,就不要自责了。全当给我放了个假,不过得带薪休假哦——”
张彪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脸上瞬间起了八道深深的红指印。张彪说道: “都怪我行事莽撞。云生兄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然后转身愤怒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铁头,“看我怎么收拾这对狗男女。”
梦晨不再说话,打了盆水给云生擦拭身上的血迹。
张彪提起铁头的一条腿,拖到楼道,然后拖到车前,下楼梯的时候并无半点减速。幸亏铁头头硬,若是常人,早就脑袋开花挂掉了。即便铁头的头像铁一样,还是跌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张彪将铁头装进后备箱,玉凤几人见彪哥一反常态,心中着实一惊,“平日里,彪哥都是憨厚老实的,没想到今天如此生冷,仿佛睡狮醒来,咆哮着……”
“彪哥,你可别把铁头弄死了,弄死了是要坐牢的。”玉龙说道。
“我有数。即使死了也是他罪有应得。”彪哥冷冷地说。
众人不再相劝。
一夜的折腾,回到物流园天已微微亮。
张彪卸下玉凤他们几个,径直走到二楼。
彪嫂还斜靠在床头昏睡,听到有人上楼,她知道宣判自己的日子到了,只是“自作孽,不可活”,行此苟且之事,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是心底还是希望张彪感念多年夫妻之情,尤其念在孩子的份上,饶自己一命,让自己回家,从此不再抛头露面,不再过问物流园的一切,只一心照顾孩子。
张彪推门而入,并没有说话,而是拉起彪嫂的手就往外走。
“你要拉我去哪?”
张彪不搭话。
彪嫂躲在门后,拽着张彪不再往前走。但是毕竟妇人之力,又何以阻挡?张彪用力,彪嫂一个趔趄,差点摔翻在地。
玉凤在楼下看得清楚,没有理会。
张彪拉着彪嫂上车,驱车直接去了婚姻登记中心。
车上,张彪警告了彪嫂一番,说明厉害。彪嫂明白张彪心意已决,无可挽回了,便全都同意了。
离婚手续很快办完了。张彪驱车拉着丰月(彪嫂)到了一处山林中,便让其下车。
丰月手拿着离婚证,两眼木讷,不知何去何从。自己想着回去乞求吴妈,或许念在孩子的份上,还能有一丝转机。
“你最好别去求我妈,如果让我知道了,你永远也别想见到孩子。”张彪恨恨地说。
丰月瘫倒在地,万念俱灰。
“希望你好自为之。”
丰月神情呆滞,回想往日,虽说日子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不至于颠沛流离,工作也就动动笔、算算数。生活全全由吴妈照料,张彪对自己也是百般体贴、万般呵护,不曾动自己一个指头。而如今,竟落得无家可归,流浪街头……
丰月愣愣地说:“你也保重。”
这句话充满了无限后悔,仿佛积聚了以往多年所有未曾表达的关怀。张彪却冷笑道:“哼,保重与否,与你何干。再说,我要减肥——去重!”
张彪走到后备箱,丰月不知他要干啥,心中忌惮,“莫非他要鱼死网破,杀了我一了百了?”想着,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向后挪动屁股,脸色苍白。
张彪打开后备箱,铁头在后备箱一夜,裤子早已尿湿,浑身蜷缩着不能动弹。
张彪拎起铁头,只见铁头满脸浮肿,早已认不出他的模样。铁头跌跌撞撞地走向路边,但是像是僵尸一般,没走两步,就跌倒在地。
张彪呵道:“你愿要他,我成全你。”
“彪哥,我跟你,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丰月声嘶力竭地乞求道。
张彪头也不回地上了车,驾车离去,眼角流下两滴泪。这泪不是为别人,正是为自己,为那多年的付出。
丰月瘫坐在路沿石上,目送张彪的离去,脑中一片空白,未来何去何从不得而知。
“水——水——”铁头哀求地说。
丰月本想就此别过、各奔东西,自己寻一户寻常人家,没人知道自己的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是却心有不甘,奈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是上天待自己不公。再转身看看身边这个偷情的汉子,面目全非。如果自己走了,他很可能命丧这人迹罕至的山林。平日虽是逢场作戏,但是如若有铁头在身边,凡事也有个主意。
丰月搀扶着铁头,跌跌撞撞地找到泉水,铁头喝了水之后,稍微恢复了气力,摸摸身上的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铁头拿过丰月的手机,打电话给杨威。
“对不起威哥,是我办事不利,事情败漏。”
“你现下何处?”
“被张彪送到不知名的山林之中。”
“张彪有没有问你幕后主使是谁?”
“他严刑逼供,但是我咬紧牙关,愣是没说。”
“你找人问问自己具体位置,我派人去接你。岚华物流你暂时不能去了,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谢谢威哥。”
“以后你就跟我混,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对我忠心不二,若是不然,死无全尸。”
“是,威哥。”
电话挂断之后,丰月扶铁头起来:“张彪没问幕后主使,你何必撒谎骗人?再说,你为何与杨威狼狈为奸、串通一气。”
铁头一脚踢开丰月:“老子为你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全是拜张彪所赐,我还不能冤枉他啦?怎么,你都净身出户了,还惦记着人家啊。真是贱人。再说,我和你不是狼狈为奸?!你婆婆是史总家的红人,为何你却混得如此地步?你还好意思说我跟杨威混?如果他能给我荣华富贵,又何尝不可?”
丰月被踢得虽重,但这两天被打得多了,“虱子多了不咬人”,竟然少了先前的疼痛感,她捂着肚子,低头不语。
“你若是跟着我,就是我的女人,有我吃的,绝对就有你的。我们不是善男信女,是恶男人和坏女人,就别想那些‘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事情。”
丰月心一横,说道:“我跟你。”
泉水附近很是阴冷,俩人走上盘山路,难得遇见一个上山人,问了何处,打电话让杨威来接。
太阳渐渐升起,透过密林,洒落在杂草之上。丰月扶铁头到靠南的山坡上,稍感温暖。有了杨威这棵大树,就是铁头这个“将死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过了许久,杨威派出的司机赶到,接了铁头、丰月。
张彪买了些营养品和吃的,开往医院。
梦晨一夜未眠,独自守在云生的床边。天亮,梦晨打来温水,帮云生擦拭。
云生醒来,看着贤惠的梦晨,含情脉脉地轻声说道:“其实这样也挺好,你可以天天陪在我身边,照顾我——”
“去去去,别瞎说。咱都好好的多好。”梦晨生气地说。
张彪送来早饭,或许,他无脸再见云生,说了一句:“一切需要,给我打电话。”便走了。
“梦晨,我想……”云生轻声说道。
梦晨一脸懵逼,心想,“都这样了,还——想——”
“你现在什么也不能想,想也没用。就想着把伤养好吧。”梦晨批评地说。
“小便。”
梦晨被自己污浊的思想震惊到了。
“我——我闭着眼睛给你解?”梦晨慌张地说。
“张彪。”云生用尽力气说道。
梦晨这才想起来让张彪帮忙。赶紧冲出病房,将张彪追回。
解决问题之后,三人都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没有说话,气氛一度很是尴尬。
“要不你在这一起吃吧。”梦晨说。
“不了,我吃过了。你快点吃吧,要不等下饭菜都凉了。”张彪说。
“我没事了,彪兄快忙去吧。”云生说道。
“我不忙。我还得跟你道歉,等你好了,你打我骂我都成。”张彪说道。
“回吧,小弟有需要再给你打电话。”云生说着,突然感觉莫名的不妥。
梦晨听此,赶紧去准备饭菜,以转移尴尬的气氛。
“我再等等吧,等下玉龙他们来了我再回。要不让你女朋友回去吧,昨晚不是说还有毕业设计要做吗?”张彪说道。
“梦晨,你回去吧。我有工友照顾着呢,没事的。”
梦晨执意不肯走,“等你能下床了我回去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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