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综鬼灭 作为检非违使的一员

作者: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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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6 章


      【不为迢迢】

      #

      仿佛身处迷雾之中,周围都是白茫茫的雾气,看不清前路,也看不清来时路。

      深红色长发的少年沉默地朝前走去,他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距离,唯一知道的,就是要一直走,一直走。
      有谁在等着他。

      透过白芒的雾气,他隐约看到了从前。
      乖巧的小男孩抬眼看向自己,眼中满溢出孺慕之情。他清脆的声音像是活泼的鸟儿,他说:“兄长,你要为我报仇呀!”

      是了,月束被杀掉了,在弱小的自己面前。
      这是不该忘记的仇恨。

      #

      “醒醒……醒醒!”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花宁从梦中惊醒,一眼就看到好几年没见过面的熟人,他的单边琉璃镜依旧光洁如新。

      “什么……呀,是、你……”啊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一个用力的指蹦儿弹在脑门上,却没感到什么痛觉。

      “呀,这孩子,没救了呢。”名为司南的男人转过头,对站在一旁的老人说,“我刚弹他可是用了几分力气,结果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然醒了,怕不是回光返照。”

      闻言,花宁从一脸茫然迅速变脸为一脸惊恐,虽然面上无法做出这样的表情转变,但他在心中无言呐喊:别啊,别这么快就放弃啊,我觉得我还可以拯救一下!

      “好了,别逗他了,”名为破狼的老人走上前,天青色的眼中透出一点笑意,看向花宁的目光中带着尘埃落定的厚重,“醒了就好。”

      原来是您。
      花宁在心中轻轻叹息,想要出声问候,却发觉此刻竟无法动用自己的身体。

      似乎是看出少年此刻的困境,司南眨了眨眼,笑着解释:“魂归原身,还需得几日休养,你且歇着吧。”

      听完这话,花宁有些支撑不住:困意几乎要席卷他全部的心神。
      只是在困倦的末尾,他还挂念着什么人,便挣扎着想要开口:“药研…长谷部…”

      站在一旁的两人听到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司南上前,替花宁将眼周的碎发拨了拨,笑着叹气:“放心,他们没事。……你还在,他们就在。”

      像是终于听到了内心中最想要得到的保证,深红长发的少年闭上了他的双眼,陷入沉沉的安眠之中。

      看着自家孩子安睡着的模样,戴着单片琉璃镜的男人单手撑在床边,鎏金眼睛里隐隐藏着些趣味:这个孩子,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羁绊。末了,他又抬眼去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低声开口打趣道:“怎么,你儿子有了心上人,怕不怕转头就忘了你这个老爹?”

      面对这样的言论,破狼老早以前就免疫了,此时也只是转身打算离开。身后的人像往常一样跟在自己身后,不停地念叨着“寂寞呀寂寞,空巢老人可真寂寞呀”,直到两人走到木廊上,破狼才回过头瞥了司南一眼,无所谓地说:“那可不,你不就是典型吗。”

      闻言,司南调了一边眉毛,心中不免好笑,这人,心头的事终于解决之后,也是很开心的吧。想到这里,他也浅笑出声,温声道:“谁说不是呢…”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喝酒吗?前两天你手下的人送来的,说是庆贺少主苏醒。……破狼,你家怎么回事啊,都是这种人吗?烦得不得了啊。”

      听到这话,走在前面的男人眨了眨眼,也没回头,只开口回应:“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吗?那些家伙不过是家族的狗罢了,这次也是提前闻到味道,跟着就来了……真是嗅觉发达。”

      “所以,赶紧踹了你家那个老头子自己上位吧,我看着都心烦。”司南一脸不耐烦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上前几步与破狼同行,转过走廊的拐角走远了去。

      #

      休息了几日,总算可以起身了,花宁借助着催生的藤条,慢悠悠走到庭院中,坐在安置在树下的躺椅上,四周巡视着自己的花园。

      那边的花,是药研种下的吧。
      有月见草,有紫梦和穗花,还有红玉……都是他喜欢的花朵。

      他记得那时候,他应是处于沉眠之中,在那样的情景下,药研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种下这些花朵的呢?他想了想,心中逐渐泛起隐约的酸楚,在轻轻叹出一口气之后,他躺在铺着柔软布料的躺椅上,闭上双眼就有蔷薇花或微小柔和,或浓烈热情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有些想念那两个人了。
      能快点恢复,快点见面,就好了。

      #【彼世】

      木廊上,两人朝着庭院的方向看去,银白短发的少年靠坐在廊柱旁,百无聊赖地支起手肘撑住下巴,灰栗发色的青年正坐在他身边,沉默的模样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花宁大人把我捡回去的时候,也像是现在的天气。”药研浅紫色的眸子朝天空看去,目中没有什么焦点,只是保持了这个姿势,“我从前的主人离开了本丸,失去了主人的灵力,同伴们都支撑不住人形的灵力消耗,纷纷返回了刀剑的姿态。我来得早,灵力便多些,于是多呆了一阵子。”

      话毕,长谷部看了一眼药研,伸出手替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身边,药研看了,低声道了谢,抿了一口后又开口继续:“离开本丸的时候,心中不是没有存有找回主人的打算,只是失望的次数多了,心里也就不念了。后来的事情,我有些记不清了,似乎是灵力耗尽之后,昏睡在了战场的边缘。意识模糊间,我感觉有什么阴冷的气息围绕在我身边,但我无力做出抵抗,只能任由它们侵蚀了我的身体。……所以,我的头发才是这个颜色。”药研眨了眨眼,将刚才投注在茶杯上飘散雾气的眼神收回来,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木廊的托盘中,陶瓷的杯底与木质的托盘相触,发出轻微的响声。

      “后来怎样了?”长谷部转过头看了少年一眼,声音温和。

      听到这话,药研轻笑了一声,又开口解释:“后来,就被花宁大人捡回去了。”这话才出口,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顿了顿,他接着说:“那时候花宁大人不是现在的模样。”

      似乎是发觉自己心中想听的终于要开始了,长谷部直了直身子,专注了精神。看到他这模样,药研也不恼,他说自己的从前也只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罢了。

      “花宁大人有深红颜色的长发,约莫到背心的位置,他的双眼是火焰一般的金红…大概和你差不多高,不,或许比长谷部你矮一些…”药研回忆着刻在自己心中的那人的模样,却突然发现,似乎已经太久了,他没有见到那位大人原本的模样。

      “花宁大人是检非违使的审神者,这件事他应该也与你说过了,”看到长谷部微微点头,药研自嘲般笑了一声,才继续说,“虽名义上是审神者,但那些异形的刀剑却从未真正将他视为主人,到最后反而…”似乎是回想起自己不愿回忆起的事情,银白发色的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凛冽的杀意,开口道:“后来花宁大人遭到了溯行军的狙击,因为救我的缘故,又伤了双眼,检非违使给他送来的解药,却是催命符。”

      话毕,药研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般说出最后的结果:“花宁死在我面前,就在我怀中。致命的药水灼烧着他的双眼,他痛苦地攥紧了我的衣襟,说着离别的话语……我却,无能为力。”

      闻言,长谷部闭上了双眼,即便是听到那位大人曾经遭受过的痛楚,他的心也像被烈火烧灼,激起尖锐的疼痛,更无论亲眼见证亲身经历过的药研。但此刻他无法安慰对方,因为他心中也充满了愤怒与疼惜。

      “花宁大人…离去前还替我留好了后路,指引我来到司南的地界,那是一位长久存在的神明,我以为可以在他那里得到复生之法,便将花宁大人的身体留在那里保存,但那位神明却告诉我没有什么复生之法。我不信,拼命去找,直到花宁大人的身体化为星光彻底消失,我也没能找到。那时我无意苟活,便追随大人而去……但当我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却见到了他,我以为是弥留之际的梦境,却没想到是真的。花宁大人之后告诉过我,说他无意之中帮助了一位受困的神明而受到了赠予神格的恩惠,想来应该是如此,他才能维持着灵魂的形态。”

      “花宁大人与我一直停留在灶门一家,据他说这是因为他无法离开灶门家的长子灶门炭治郎的缘故,后来灶门一家惨遭恶鬼灭门,只留下长子和身体变成鬼却仍旧还有人类意识的长女灶门祢豆子,所以花宁大人打算帮助炭治郎。灶门家的二子灶门竹雄将他的身体赠给了花宁大人,所以长谷部你后来见到的,其实是灶门竹雄的身体。”

      闻言,长谷部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心中却也为花宁这些奇特的经历而暗自叹服。

      “之后在追击鬼的途中,遇到了鬼杀队的炎柱炼狱杏寿郎,他推荐我们去桃山找呼吸法的培育师修行,也就是在那里,花宁大人在晚上散步的时候,将长谷部你带了回来。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药研终于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同伴,心中不知为何也隐隐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长谷部看着远方停留在庭院樱花树枝干上的小鸟,口中喃喃,“原来是这样……”有过那样的经历,还能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带回家,给予自己温暖的爱。

      “好想快点见到他。”带着叹息意味的话语从耳边传来,心情共鸣之至让长谷部以为这是自己说出口的。

      是呀,好想快点见到他,见到花宁大人,见到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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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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