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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围追堵截
红舟的男朋友小陈开车来接我们。
小陈面相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个可靠老实的男人。
“这是我最好的闺蜜孟尔辛,尔辛,这是我男朋友陈智。”
与他握手:“你好。”
“孟小姐幸会,红舟经常提起你。”
“你也是,大名如雷贯耳。”
小陈被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红舟笑:“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抬杠千万不要找孟尔辛,她会说的你吐血三升。你要小心,不要得罪这个女人。”
我们在酒店前停下,下了车,小陈开去泊车。
红舟问我:“你觉得如何?”
“很不错,只是担心你能不能好好待人家,毕竟人家看起来比你老实太多。”
红舟得意的笑了。
婚礼上我见到了老姜的妻子。
红舟拉着我说:“尔辛,你敢相信吗?他老婆跟我想象中完全一模一样。”
我说道:“我一直都觉得,他的妻子应当贤惠端正,确实是如此。”
典礼进行时,严康维发来信息:你在参加婚礼?
我之前跟他提过,我回:对。
严康维:地址给我,等会儿我来接你。
我:不必了,有朋友会顺道送我。
严康维:我在跟朋友谈事,也顺路,并且我想见见你。
握着手机,我的手抖了抖,不知为何看到他这的这句话我心里没有欣喜若狂,只有仓皇不安。
红舟看我发呆,低头看了眼我的手机,她一把抓了过去:“你发什么呆啊,看来他要跟你表白了。”顺手就把定位发了过去。
严康维很快的回复了过来:OK。
我郁闷的看着红舟:“要你多事?!”
“他愿意迈近一步总是好的,你可以保持原地踏步,又没让你今晚就嫁给他。”
我望着台上笑得幸福的老姜和他的妻子,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有电话。”
红舟将手机递还给我,是个座机号码。我有些诧异。红舟说:“推销骚扰电话。”
“也许是客户电话。”
她白了我一眼:“果然工作狂。”
举着手机我跑到会场外,刚要接起,电话就断了。
没多时又响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我接了:“喂?”
“尔辛。”
我的心一阵急速下降,几乎站不稳,我一下子倚靠住身后的墙壁。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深沉,听不出任何情绪,他在问我:“你在哪儿?这么吵?婚礼?”
我喉咙滚动,发出一阵轻颤的呼吸声。
“我在C市,刚下飞机。”
我按住话筒,深吸了一口气,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还好,还算平静。
“年底是最忙的时候,这个时候过来,难不成有大单子谈?”
他似乎在忍着怒气:“是啊。”
“那我要恭喜你和阮青。”
“你拉黑我电话。”
我学着他的语气:“是啊。”
“在何处,地址发给我。”
我突然觉得可笑,这么多月过去了,他还是一点没变,以为我还是他的?
“你先处理公事,我们有空再谈。”
“我没有公事。”
“我要进去了,外面冷,先挂了。”
“孟尔辛,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挂了电话再进去,典礼已经近尾声了。
红舟问我:“谁啊。”
“阮淳之。”
红舟张着的嘴再也闭不上了。
“他不会……来C市了吧?”
“是啊。”
红舟好像很惊慌,我觉得不对劲:“怎么了?”
“他是不是问你在哪里举行婚礼?”
“嗯。”
她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我的耐心越来越少:“到底怎么了?”
“尔辛……我刚才发了条朋友圈,带了婚礼酒店大门的照片。”
“那又怎样?阮淳之又没有你微信号。”
猛然间我恍然大悟。
“他不会给庆武打电话吧?”
庆武有红舟微信。
我挂了他的电话拉黑了他的手机号码,他一定相当愤怒,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的。
红舟提醒我:“为了以防万一,你先跟严康维说一声叫他别来了。两个人撞到一起会出事故的。”
我翻出手机给严康维发了微信,说临时接到工作的事已经先回去了,要他不必来接我了。
“尔辛,你预备怎么办?”
“不瞒你说,今天的事我不是没有预料到的。”
我对他而言,就如同他养在家里的宠物,有空就逗弄一下,他信心十足狂妄自大,早就看穿我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他也知道,无论我言语多么锋利,内心是喜欢他的,他把我看得很透彻。
典礼结束,我们落座吃饭。红舟一脸忧心忡忡,惹得小陈一直给她夹菜,生怕她吃不下没胃口。
她帮我倒了杯红酒:“尔辛,压压惊。”
我端过来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
第二杯下肚我感觉好多了。
小陈目瞪口呆。糟糕了,原形毕露,有我这样一个朋友,他肯定要担心红舟了。
菜吃到一半,老姜他们来敬酒。
他打趣我:“尔辛,特意为你准备很多好红酒,你可以喝个够。”
我笑了笑:“老姜,你夫人厨艺如何?这是我最关心的事。”
新娘子很豪爽:“尔辛,想来随时通知我们,我捡最拿手的做给你吃,等你评价。”
酒敬过后,红舟又问我:“不然你先走?他来了我帮你顶着。”
“红舟,没什么可逃避的,咱们遇到头疼的事还少吗?你吃你的菜,不用担心我。”
大概我也是思念他的,所以此刻并不惊慌,反而有些兴奋。
手机微信响了。
他几个月没发信息给我,没想到再发信息却离我咫尺之遥。
我站起身:“我出去了。”
红舟要递给我外套被我拦下了,我说:“故意不穿外套,能在外面少站一会儿。”
“我陪你?”
“不必。”
他穿了件黑色大衣戴了黑色的围巾,身侧放着行李箱,正在酒店门口吸着烟,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他回过了头。
我从鼻间出了口长气,朝他伸出手去,心领神会的他递给我一支烟。
怕他兴师问罪,我尽力化被动为主动,说道:“关于拉黑你号码的事,你得听我解释。”
他将吸完的烟蒂踏在脚下,锃亮的皮鞋狠狠的踩着,回我:“你解释。”
“我怕你骚扰我。”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笑道:“骚扰?”
“我以为我从B市回来以后咱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以为?”
“我也很忙,找了新工作。”其实新工作很闲。
他上下打量着我,问我:“你觉得我是怜香惜玉的人吗?不穿外套我就会放你回去?话说不完你不要走了。”
“就是你这副自以为是的腔调,让人很反感。”
他揪着自己手间的黑色皮手套,问我:“怎么叫自以为是?如果你觉得关系有误,我现在可以诚恳问你一遍,孟尔辛小姐,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咒骂:“疯子。”
“我诚心实意问你你又避重就轻。”
你会诚心实意?当我是猪脑子?
他叹了口气:“讲真,你幽默洒脱,我很喜欢你。”
“幽默可以帮助你调节繁忙工作中的压迫感,洒脱可以让你随时离开我而不会被纠缠,真妙啊,这样的伴侣谁不喜欢?”
“并且你从不隐瞒自己的小聪明。有些女人心思沉重,看透却不说透,藏在心里,叫人看着害怕。”
“不如直接说我蠢?”
他深吸了口气,脱下大衣披在我身上。
是啊,他不会放我回去,却可以这样做。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除非你给我一个不做我女朋友的理由。”
我盯着他:“我不做任何人女朋友。”
“所以呢?你想结婚?”他嗤笑“严康维是个很好的人选?”
我大惊:“你调查我?”
“不是你,也不是你们,是他。我只查了他。他给你打电话,你以为我是瞎子?”
原来他的不动声色都是装出来的,这只腹黑的狐狸。
也许他还能在我面前镇定自若的读着严康维的资料,却什么都不提。想到那天在办公室,那个漂亮女职员递给他的文件夹,我觉得可疑。
“离异无儿女,银行工作,普通住宅。这样你就把自己嫁了?我以为你迟迟不肯答应我故意钓着我是等着狮子大开口,从来不知道你是个这么容易打发的女人。”
我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
他是个卑鄙小人,我一直都知道。
我冷冷道:“别废话了,你什么时候滚蛋?”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不说话。
身后传来老姜的声音,他在送客人。我在外面停留的太久,原来晚宴都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
老姜有些诧异的看着我,阮淳之目光中带着寒意。
他催促我:“把你的包和外套拿出来跟我走。”
我冷笑:“你在做梦?”
“那么我跟你进去坐会儿?”
我从身上脱下他的大衣递还给他:“红舟还在里面,我嘱咐她几句。”
“嘱咐什么?”
“万一我被你劫持走,家里还有条小生命呢,总要有人照顾我的猫。”
“我去你家。”
我瞪眼看他,他说道:“我去你家,也想看看你家什么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三岁孩子?”
“我还没下班就赶飞机来找你,我很累,多一句谎话废话都懒得跟你说,现在,请你立刻,马上,带着你的东西出来,去你家,我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很少有人能气到我,他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喘着粗气我跟他对视了两秒,身后红舟在喊我:“尔辛!”
她紧张的看了看我:“没事吧?”
“红舟,我先回去了。”
“我陪你?”
“不必了。跟我进去拿外套。”
我们进了门,红舟立刻焦急道:“尔辛?你们去哪儿?”
“回家。”
“啊?”
“这两天你先别来我家了,你也看到了,他在发狂犬病,我回去先想办法稳住他,有事我会联系你。”
“你说的回家是回你家?”
我拿了外套和皮包,点头:“是。”
小陈说道:“孟小姐,要回去了?我送你?”
“不必了,我还有些事,你帮我照顾红舟。”
“自然。下次再聚。”
红舟跟着我往外走:“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去?”
“没有。但是总不能放着总公司不管。年底事情多,我料想他住不了多久的。”
红舟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我摸了摸她的脸,笑道:“你哭什么啊?我又不是被卖到地主老财家里给人当小老婆。”
“不是也差不多……”
“我走了。”
阮淳之打了辆车子,我们一起钻了进去。
想到因为他的搅局,今晚连饭都没怎么吃,肚子饿的直叫。喊了司机师傅提前停车,我拉着他下车,到便利店里买了些东西。
结账的时候,购物筐里多了盒安全套。
我冷笑了一声。
虽然知道他一直都是这个德行的,却还是喜欢他。我觉得自己有病。
他问我:“沙发换了吗?”
“还没来得及,所以说最近我是真的忙,你不能怪我没联系你。”我试图为自己辩解。
“我给你打过电话,你连条信息都不回,原来你能比我还要忙。”
他说道:“早就发现你拉黑我,开始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可庆武说他能拨通你电话。”
我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隔着厚重的大衣,他在我腰间掐了一把,吓得我弹开了。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
“报警?”他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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