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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你让我幸福
虽然Kongphop心里有底,他不会在国外待太久,可是真的等到把所有事项交接好回国,距离上次和Arthit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再次踏上曼谷的土地,他知道,这次他不会再离开了。他的爱人在这里,他会和他相伴到老!
“到了吗?”Arthit工作间隙给Kongphop发了一条信息。原本他是要去接机的,谁知道总公司临时召开视频会议,打乱了他的所有安排。
“到了。” Kongphop看到信息,原本因为不能第一时间见到爱人而郁闷的心有了一丝愉悦,“P Arthit要怎么补偿我?说好来接机,又临时放我鸽子。我一个人打车回家,好凄凉啊。”
“明天休息,一整天都补给你,可以了吧?”虽然知道Kongphop只是撒娇,Arthit还是有些愧疚。
讨来福利的Kongphop,满意的收起手机,打车回家了。
说是第二天再见面,Kongphop却等不及。到了下班时间,他人已经驱车等在Arthit公司楼下了。
“怎么不在家倒时差,干嘛还跑来接我。”一下班就看到Kongphop,Arthit自然开心。但是看到Kongphop吓人的黑眼圈,Arthit又有些心疼。
Kongphop知道Arthit是因为关心才这么说,他笑容更盛:“公寓好久没住人了,要先通风换气,今晚P Arthit收留我吧。”
Arthit知道,Kongphop不过是找借口留宿。自从Kongphop出国,那间单身公寓自己隔三差五就会过去通风换气,自然随时都能住人。更别提知道Kongphop即将回国,他特意请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遍。
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解决了晚饭。回到Arthit的公寓,不顾Kongphop自己的反对,Arthit勒令Kongphop立即上床补眠。
Kongphop本来还不觉得疲乏,一躺到松软的床垫上,困意来袭。陷入深睡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的爱人半躺在自己身边看工作资料的画面。橘黄色的床头灯将Arthit白皙的皮肤渡上了一层暖黄色,他整个人都好像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不愧是太阳。” Kongphop陷入黑甜梦乡前,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蹦出这句感叹。
察觉到Kongphop入睡,Arthit动作轻柔的将灯关闭。卧室一片黑寂,月光洒入室内,借着这模糊的光亮,Arthit用目光仔细描摹着男友的睡颜。
四年不见,Kongphop褪去稚嫩,变得更加稳重成熟。就像此刻,即使睡着了也散发着迷人的魅力。看着眼前人微微翘起的嘴角,Arthit孩子气的戳了戳,嘟囔道:“梦见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因为Arthit的动作,Kongphop嘤咛一声。怕把人吵醒,Arthit僵着身子,直到Kongphop呼吸再一次变得绵长,他才放松下来,轻轻躺在了Kongphop的身边。
许是感觉到了热源,又或者是太过熟悉Arthit的气息,睡梦中的Kongphop自发侧身,手搭在了Arthit的腰上。
浅啄了一下Kongphop的唇角,Arthit满目柔情的低语:“晚安,我的年下男朋友!”
靠近Kongphop的胸膛,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闻着熟悉的沐浴露味道,Arthit一脸幸福的睡着了。
翌日
Kongphop和Arthit吃过早饭,去了商场。
Kongphop坚持要给Arthit现在住的公寓置换一些东西:“我第一次去P Arthit的公寓时,就想这么做了。P Arthit的房间颜色太单一了。”
看着Kongphop认真的挑选床单被罩,Arthit有些不在意的说:“不过就是睡觉的地方,什么颜色还不都一样。”
“从现在开始,它不再只是睡觉的地方,我要让它变成可以让P Arthit安心放松休息的空间!” Kongphop一脸笃定的保证道。
Arthit挑眉,没吱声,心口却淌过一道暖流,这样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经过仔细筛选,Kongphop终于敲定要买的样式。Arthit无聊的在店门口站着,等着去交款的Kongphop。
“暖暖?”一道女声带着几分不确定唤道。
Arthit应声回头,看清来人,有些惊讶的问:“妈,你怎么在这?”
“陪朋友来买点东西,”妈妈解释完,也疑惑的问:“你怎么会在这,今天不上班吗?”
“我也是来买点东西。”Arthit有些尴尬,不知道妈妈有没有看到他是从身后的店里出来的。
“P Arthit,接下来去看厨具吧,你...” Kongphop只顾盯着Arthit看,出了门才发现他身边站着的几人。看清离得最近的妇人是Arthit的妈妈,Kongphop心里咯噔一下,心虚的看了几眼Arthit。
“M,你也在,是和暖暖一起来的?”没等Arthit开口介绍,妈妈先高兴的问道。
“M?”Arthit疑惑,转头看Kongphop,无声的询问。
“阿姨,您好!” Kongphop连忙行礼问好。他无声的说了几个字,示意以后再向Arthit解释。
“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吃顿饭吧。”母亲开心的提议。
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点头应允。
Kongphop有些可惜,他和Arthit许久不见,难得P Arthit能陪他一整天,却又这样被打扰。可是看到阿姨这么开心,他也不忍拒绝。来日方长,好在自己已经回来了,Kongphop自我安慰。
一行人选了附近的西餐厅,落座后母亲对友人说道:“Ling不是在附近工作,现在是中午时间,问问她有没有空,方便的话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他们年轻人,也有共同语言。”
Arthit闻言心头一跳,眉头微微皱起。
Kongphop也猜出伯母这种行为的意思。他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也理解老人的心情。自己的父母是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人的事,这几年才没有逼自己去相亲,但是P Arthit的父母并不知道这些事。
桌下,Kongphop悄悄握住Arthit的手,无言的安抚着Arthit的情绪。
不一会,一位高挑靓丽的女孩入座。碍于长辈在场,Arthit和Kongphop不好多说,只能礼貌的打招呼。
餐点上桌,Kongphop细心的将自己的牛排切好,然后换给了Arthit的母亲。
“M还是这么细心体贴,”母亲微笑着道谢,“这些年,M每次和我们一起吃饭,都将长辈照顾的很好。”她转头,看向自家儿子,佯装无奈的说:“暖暖虽然也不错,就是性格有些大大咧咧,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不过,只要有人提醒,他倒是做的也不差。”母亲状似无意,其实是在说给Ling听,让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
听了自家老妈的吐槽,Arthit瞥了一眼身边的Kongphop,心里忍不住翻起白眼,‘老妈,你要是知道现在你眼里的这位谦谦君子是我男朋友,还能这么夸他吗?’
饭后Kongphop开车,两人一起送母亲回家。
车里妈妈委婉的问Arthit对Ling的感觉,Arthit看了眼Kongphop,搪塞道:“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撒娇的说:“妈妈,万一人家看上的是司机呢?毕竟你刚才在餐桌上可没少夸他。”
“真是这样,我也高兴。”母亲问Kongphop:“孩子,你现在还是单身吗?如果你对Ling有好感,也可以追她的,不要有什么顾忌。Ling是个好女孩。”
Kongphop瞟了一眼幸灾乐祸的Arthit,淡定的开口:“阿姨,我不是单身,我有爱人了。”
“我想也是,你这么优秀,怎么会单身。”她转头对Arthit说,“你看看你同学都有女朋友了,你还单着!明天约Ling吃饭。”
“我真的对她没有感觉。”Arthit立刻反驳。
“先相处看看再说,哪有只见一面就说不行的。”母亲坚持道,“前几年你一直在国外,我也没法催你。现在你终于回来了,也该考虑这个问题了。”母亲难得强硬的说,“要么你自己尽快带一个女朋友回来,要么就试着和Ling相处看看。我又不是让你马上就结婚,你不要每次都这么排斥。”
Arthit知道这次拖不下去了。他透过后视镜和Kongphop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决定告诉母亲他有喜欢的人了。可惜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Kongphop打断:“阿姨,这附近有家店海鲜汤做的还不错,我去打包一份给您和叔叔尝尝。”不等母亲阻止,Kongphop人已经下车了。
随着车门轻轻的关上,Arthit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
“不要说,P Arthit!”Arthit刚接通电话,Kongphop刻意压低的声音就急促的透过手机传入耳膜:“现在这个时间点还不行,答应我。”
Arthit微叹一口气,应允道:“好。”
将母亲送回家,两人也没有心情继续逛下去,干脆直接开车回了Arthit的公寓。
“为什么我妈会把你当成M?”刚进门,Arthit就把一直困扰着他的事问了出来。看Kongphop与母亲的互动,Arthit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他仍旧想听Kongphop亲口说出来。
在Arthit身边坐下,Kongphop深吸一口气,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其实,我四年前就见过叔叔、阿姨。这几年也一直有见面,以M的身份。”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回想这四年来从父母口中断断续续听到的关于M的一言半语,Arthit不仅有些动容:“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假扮成M?”
“因为第一次见面就是以M的身份介绍的自己,所以后来就将错就错了,不过就是个名字而已。” Kongphop第一次见Arthit的父母,是因为Arthit的不辞而别,他去打听情况的。当时因为怕Arthit嘱咐过父母瞒着自己,情急之下Kongphop才会介绍自己是M。
Kongphop说的轻松,Arthit却瞬间明白了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在国外的这几年,每到节日,他打电话给父母时,都能听到M来拜访的事。他也一直以为M是因为Kongphop的拜托,才会这么频繁的去探望父母。
“一开始去见叔叔、阿姨,是为了能找到P Arthit。不过你显然也预料到了这点,告诉他们的地址也是假的。”当年他拿着从阿姨口中问道的地址去找人却毫无踪迹可寻。不是没有想过,既然Arthit要躲,就不会轻易让他从父母这里得到消息,Kongphop还是忍不住。Kongphop不怕希望落空,他怕的是找不到任何获得希望的途径。所以,当所有的方法都用尽还是找不到人时,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愿意去相信。
想起今天母亲和Kongphop的熟稔程度,Arthit问道:“你经常见我爸妈?”
“还好,上学那几年,每次回泰国都会去拜访。毕业留在国外工作,没办法经常回国,见面的次数就少了。” Kongphop老实的回答,“后来误会你和P Earth在交往,我不敢打扰P Arthit,但是去拜访叔叔、阿姨的次数又多了起来。因为有私心,想着如果去的多了,是不是就能有机会‘碰巧\\\\\\\'遇到你,那样我就有正当的理由能和你说上几句话了。”
“傻瓜。”Arthit轻轻抱住Kongphop,低声道谢:“这几年,谢谢你帮我尽孝。”
“我不值得P Arthit说谢谢的。” Kongphop一想到Arthit离开父母,几年不能回国的原因,心里就一阵难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推测告诉Arthit:“而且叔叔、阿姨那次出车祸,很有可能也是因为我的原因。”
“我爸妈出过车祸?”Arthit松开抱着Kongphop的手,震惊的看着他:“什么时候?”
“两年前,”看出Arthit的担心,Kongphop赶忙说:“阿姨没有受伤,只是叔叔的手臂有些轻微的骨裂。当时医生就做了最详细的检查,结果显示除了骨裂,二老身体没有任何其他问题。只要叔叔静养一段时间,手臂就会自然愈合。因为情况不严重,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他将当时的情节事无巨细的复述了一遍,甚至没有隐瞒Moon夫人和他自己暗中派人保护这件事。
听完Kongphop的话,Arthit沉默不语。他不想用恶意去揣测Kongphop的家人,车祸发生时他人还在国外,Fa没有任何理由再去伤害自己的家人。这场车祸真的只是意外吗?Arthit明白,Kongphop用了两年时间都找不到答案,他就更不可能有线索了。这件事,只能是个迷。
“P Arthit,你生气了?”良久的寂静,让Kongphop惴惴不安。
“没有。”Arthit微笑摇头,既然找不到答案,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父母。
不再纠结这件事,Arthit又提出了想向父母坦白感情的事。这一次Kongphop没有再阻拦,而是约定周末和Arthit一起回家,一起面对未知的可能。
周末,Arthit带着Kongphop回了家。
Kongphop向两位老人坦白了自己的谎言。Arthit的父母虽然诧异,不过Arthit早就想好了合理的借口,这件事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四个人和乐融融的吃了饭,母亲借口忘记买水果将父亲支走。等丈夫离开,母亲褪去脸上的笑容,有些忐忑的开口:“暖暖、Kongphop,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交往,说实话!”自从上次见面,她就隐隐看出了些苗头,两人之间的亲密程度远远超出了一般朋友的范畴,今天餐桌上的互动更是让她心惊。好容易挨到吃完饭,她将丈夫打发走,才敢开口询问两人。
“是。”Arthit原本就打算吃完饭再向父母坦白,没想到母亲先问出口。他虽然有些惊慌,但还是点头承认。
即使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听到儿子亲口承认,还是让母亲一阵眩晕。她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缓了口气,才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的?”
“八年前。”Arthit老实的回答。
察觉到Arthit的紧张,Kongphop默默伸出手,握住了Arthit的手掌,掌心一片冰凉。
Kongphop的掌心温暖着Arthit的心,一个简单的握手,却让他不安的情绪得到缓解。Arthit微微用力,将爱人的手攥紧,力气随着掌心的炽热,一点点充满全身。
“八年!”母亲低呼出声。想起Kongphop四年来的拜访、探望,她忍不住问道:“Kongphop,之前这四年,你对我们说的,都是谎话?”
“不是,”Kongphop赶忙澄清,“除了冒用朋友的名字,我没有再说过一句谎话。”
听了Kongphop的解释,母亲心情好了些。她试探的开口:“你们两个,只做朋友不行吗?暖暖,妈妈记得你以前是喜欢女孩子的。”
“对不起,妈妈。”Arthit看着妈妈哀求的目光,心里一阵酸疼,“我们分开了四年,也等了彼此四年。除了Kongphop,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了。”
不等Arthit再说什么,Kongphop率先开口:“阿姨,请您先不要急着否定我们的感情。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告诉您我和P Arthit之间发生的故事,好吗?”
得到母亲的首肯,Kongphop将两人八年间发生的一切徐徐道来,他甚至没有隐瞒Arthit突然出国工作的原因。
听完Kongphop的陈述,母亲潸然泪下。她心疼暖暖,一想到儿子这几年是因为什么才一个人背井离乡漂泊在外,她的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滴。可是她又不能怪罪Kongphop,毕竟他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之一。而且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四年,这个孩子过得有多糟糕。
“Kongphop,你的家人知道你们两个又在一起了吗?”母亲调整好心情,开口问。
“过几天,我会亲自去说的。” Kongphop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他承诺道:“阿姨,我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什么都不能做的人了,现在的我有能力保护我的爱情。我向您保证,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P Arthit,即使是我的家人也不可以!”
“我也能保护自己了。”Arthit也连忙保证,“妈妈,我不会再让自己被陷害了。”
看出两人态度坚决,母亲劝阻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心里清楚,既然四年的杳无音信都没办法斩断两人的缘分,那么她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而且,她也不忍心看到暖暖伤心。
“暖暖,你现在开心吗?”似是下定决心,母亲轻声问道:“和Kongphop在一起,会让你幸福吗?”
“我很开心,妈妈。”Arthit笃定的点头,“只有他,能让我幸福。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想拥有这份幸福。”
“好。”母亲点头。她看向Kongphop,缓缓说:“Kongphop,照顾好我的暖暖。如果有一天,你们不能继续在一起了,请先告诉我,我带他回家。”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宝贝再一次独自面对离别。
“妈妈,”Arthit听了母亲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抱住母亲,哽咽的说:“谢谢您,谢谢您,谢谢……”
“不论男生还是女生,只要你幸福,妈妈都无条件接受。”母亲轻拍Arthit的头,擦干他的眼泪,和蔼的开口:“祝福你,我的孩子。”
“谢谢您,阿姨。” Kongphop也难掩喜悦。他低头,恭恭敬敬地向母亲合十行礼,感谢她的应允。再抬头,Kongphop开口保证:“我发誓,此生绝不会再让P Arthit一个人面对责难。我会照顾他、爱护他、守护他,直到心脏停止跳动、血液停止流淌!”
“我相信你,”母亲微笑着抬手还礼,“也祝福你,我的孩子。”
考虑到这件事对父亲的冲击,母亲坚持由她转告父亲,两人听从母亲的建议,先离开了。
父亲回家时,两个孩子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寂静的客厅里,妻子一个人魂不守舍的坐在沙发上。
叹了口气,他坐在妻子身边,问:“孩子们回去了?”
“什么?”母亲直到父亲坐下,才惊觉身边有人。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才能比较婉转的告诉父亲这件事。
“你觉得Kongphop这个孩子怎么样?”不敢看丈夫的眼睛,母亲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挺好的,对谁都谦和有礼,有能力又孝顺,是个好孩子。”父亲赞赏道。
“我也这么想的。”母亲斟酌着说:“这么好的孩子,不论男生还是女生,都会喜欢上他的,对吧。”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丈夫的反应。
父亲默不作声的看了一会妻子,长叹一声,开口:“暖暖和Kongphop,以前交往过。而且这几年,他们还彼此爱着对方。”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丈夫笃定的语气让她心里一惊,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你还记得暖暖他们学院发的齿轮吗?”父亲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问了她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母亲点头,她当然记得。当初暖暖拿到齿轮,特意回家给他们两人看,还讲了得到齿轮是如何的不容易。后来暖暖有一次帮她整理花园时,不小心把齿轮划花了一道,为此他还伤心了好一阵子。从那以后,他就不再把齿轮戴在手腕上,而是宝贝的收到抽屉里了。她不懂,丈夫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我在Kongphop的脖子上,看到了属于暖暖的齿轮。”父亲开口回忆,“两年前,我们出车祸那次,Kongphop不是一直照顾我们,直到我的骨头重新长好嘛。有一次他来的路上淋了雨,弄湿了衣服,我找了件暖暖的衣服给他换。无意中看见他脖子上戴的齿轮,和暖暖的齿轮很像,而且那枚齿轮在相同的位置上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划痕,那时我就有些怀疑了。后来见到暖暖,我特意找机会看了他戴在脖子上的齿轮,不是之前他拿给我们看的那枚了。他们学院的齿轮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找人打听就能知道每一届齿轮的颜色、特征、包含的意义。暖暖戴的齿轮上刻的数字又刚好是Kongphop那一届,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巧合。再联系齿轮对他们学院学生的含义,他俩交往过,这事也就不难猜了。”
“两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母亲问。
“暖暖一直在国外,再没有和Kongphop联系过,我想他们两人既然已经分开了,又何必说出来让你心烦呢。”父亲解释,“只是没想到,分开这么久,他们又重新在一起了。”
母亲告诉了父亲从Kongphop那里听来的所有信息,末了她说道:“我们不要反对他们了,两个孩子经历了太多坎坷。既然能让彼此感到幸福,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区别呢?”
“也罢,只要孩子们开心,我们也别无所求了。”父亲点头,爽朗一笑:“不过是把儿媳换成了儿婿。”
Arthit公寓
“叮咚,”Arthit刚洗完澡,就听到信息提示音。他一边擦头一边划开手机。良久,嘴角越扬越大,笑容止也止不住,泪珠却顺着脸颊滴落到手机屏幕上,开出一朵朵晶莹剔透的花。
看到Arthit迟迟不动,Kongphop有些担忧的走近。他看Arthit一边流泪一边笑,赶忙问:“P Arthit,你怎么了?”
没有开口说话,Arthit将母亲刚刚发给他的信息递给Kongphop看。
手机里,是几个小时前他用父亲手机拍的他们四个人的合照。照片下面,母亲写了一句话:你爸让我告诉你,下周有时间带Kongphop回家吃饭,正式向我们介绍你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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