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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学习安排
“这是要挟。”提亚毫不客气地指出来。
“要挟就要挟吧，”老院长无所谓地笑笑，“反正这办法从来都是很有效的。我可以给你们一个魔法时的考虑时间，考虑清楚就告诉我答案吧。”
三位暗精灵默默对视了片刻，最后提亚无奈地点点头：“我们愿意在这里上课。”
“那么，现在请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老院长满意地摸摸大胡子，示意他们离开，对那个“秘密”一个字也不再多说。
暗精灵们腹诽着离开光明院。天色已经很晚了，但当艾利尔一行从中转厅回到暗精灵宿舍时，宿舍里的暗精灵们却都还没有休息。
宿舍大厅里热闹非凡，暗精灵们都守在传送阵旁，一见到艾利尔他们的身影就爆发出巨大的欢呼。艾利尔还来不及搞清状况，就被潮水般的问候淹没了：“艾利尔你终于回来了！”“艾利尔你还好吧？没遇到什么麻烦吧？”“你想吓死我们么！”“平安回来就好~”……
过分的热情让艾利尔觉得轻松起来，他环顾着身边熟悉的脸庞，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你知道就好！”“说什么呢！艾利尔，别理他。你回来就好了！”“对啊对啊，欢迎回家~”“你们晚餐吃了么？给你们留点安罗果。”……
西斯呵呵笑着趴在艾利尔肩上：“欢迎回家，艾尔！”
艾利尔看看他，又看看在一旁微笑的提亚，忍不住一手一个勾住他们，然后大大地点了下头，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我回来了！”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课，盛大的欢迎仪式并没有持续多久。暗精灵们兴奋地互道了晚安，就回到自己的寝室休息。
艾利尔独自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这些天的经历清晰的就在眼前。名叫“时光”的黑水晶瓶躺在他的枕边，艾利尔伸手摸摸冰凉的瓶身，忍不住又想起老院长把瓶子还给他时的古怪表情：有点怀念，有点犹豫，又有点悲伤。
“这真的是那位精灵王陛下的东西么？为什么会在人类的手中呢？”艾利尔的手指碰到了瓶底的六芒星阵，“这么珍贵的东西，由我保管合适么？”
自言自语是得不到答案的。艾利尔叹了口气，收回手：他的脑袋里塞满了这样那样的问题，可那位知道答案的怪人院长明天真的会老老实实地回答么？
艾利尔想问的问题太多：提亚和西斯身上的变化，自己突然去人类世界的原因，不知名空间的伊莉丝之印，还有至今没有回到暗精灵宿舍的引导师裴罗迪，看霍金院长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啊~~~”艾利尔小声哀号着抱住脑袋在床上翻滚，“明天怎么还不到啊！睡不着了……”
等芙罗伊娜终于在天边露出娇羞的脸，折腾了整晚的艾利尔才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梦游似的吃完早餐，艾利尔的精神好了一点。他打了个哈欠，揉掉眼里的泪水，正想招呼提亚和西斯去院长那里报道，就看见那两个人也在打哈欠，满脸困倦。
艾利尔有些惊讶：“你们也没睡好么？”
提亚没理他，西斯揉揉眼睛：“想到今天要去院长那里就睡不着啊。”
艾利尔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收拾完自己的餐具，暗精灵们陆续离开宿舍。
前一晚的欢迎会中提亚已经和大家说过，他、艾利尔和西斯会去院长那里学习。于是在中转厅和以前的同院同学打过招呼后，艾利尔就领着提亚和西斯进了光明院。
因为想着要去院长那里，艾利尔他们出发的时间比平时要早。光明院里的人不多，偶尔碰到几个光精灵都是一脸戒备地盯着他们，远远绕开。
本就因为没休息好而心情糟糕的提亚脾气越发恶劣。他似醒非醒地半眯着眼睛，手里凝出一个闪亮的雷电球上上下下地抛着玩。零星几个光精灵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连艾利尔和西斯都被吓出一身冷汗。
提亚冷冷哼了一声，收了雷电球，不声不响地上了台阶。
到了院长室，霍金院长正等在里面。芙罗伊娜的光辉还不够亮，半空的房间里充斥着各种魔法阵的光亮。
“你们来的很早啊。”老院长似乎心情不错，上扬的语调很是轻快，“昨天晚上睡的好么？”
暗精灵们沉默地瞪他。
老院长呵呵笑着换了话题：“那么，我还是先介绍一下你们的老师好了。”
“恩？不是您来教我们么？”
“不，我可教不好暗系魔法啊。”院长眨了下眼睛，白胡子轻轻抖动，“这两位老师你们都认识，一位就是你们的引导师裴罗迪，另一位是光精灵引导师菲里安卡。”
暗精灵们面面相觑。
西斯小小声问艾利尔：“就是那个要用‘执刑者’教训我们的光精灵引导师？”
艾利尔点头。
“他当老师……我们不是会很惨？”
“放心吧，有我在，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光明正大支着耳朵偷听的老院长捋捋胡子，“不过，我要是不在……咳，菲里安卡是个记仇的孩子……”
“……”
“我们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
意味深长的沉默之后，老院长把那本厚重的《席尔蒙德传记》摆在书桌正中央。“你们上课的地点其实并不在这间房间——说起来，那个地方你们也去过了。”霍金院长的视线落在书本上，暗精灵们立刻就明白了：是那个有伊莉丝之印的奇怪山洞。“两位引导师会教你们魔法或战斗技巧，而我，会负责解答你们的疑惑。”
“那么，我现在能问一个问题么？”一直安静的提亚突然开口。他抬手摸摸眼下的魔纹，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为什么是我们三个？”
“特别的际遇，特别的对待，我们和其他精灵有什么不同，是么？”
老院长并不回答。他的眼神温和，淡淡地落在暗精灵身上：“这么急着要知道答案么？”
“当然！”
“如果这答案并不美好呢？”
提亚微微愣了一下，艾利尔的回答已经脱口而出：“请您告诉我们吧！”
“好吧。”老院长笑了，眼睛弯着，胡子抖动。他轻吟一声，巨大的隔音结界立刻包裹住整个房间。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今天上午的课程就先暂停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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