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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可身份
自从大夫说舒筱怀孕了起,整个祁府对她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翻转。吃穿用度样样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倍,小院子里的下人突然间就多了起来,她霎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为了“假怀孕”这事不要穿帮,祁砚把一大部分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一些老实听话的。
看老爷子的态度,像是无奈之下终于认可了她的身份。虽然祁砚依然不会留在祁府,但是他答应过,需要的时候他还是会回来帮一下大哥。
祁旻思想斗争了一番,心想这也许已经是祁砚最大的退让了,便不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鉴于舒筱“脉象不稳,有滑胎的风险”,老爷子一劝再劝,他们也就应承了再多留个三五天。
一天,祁砚正和舒筱一边喝茶吃糕,一边闲聊。
“三少爷,三少夫人,四小姐在外头请见。”有丫鬟过来通传。
两人对视了一眼。
祁芬正坐在院里等候着他们。
“三哥,三嫂。”祁芬一身素衣,说话间虚弱地站起身来。
“你身子不好,还是坐着说话吧。”舒筱轻轻扶了她一把。
“芬儿突然过来,可是有事?”祁砚疑惑着开口。
“并无大事,不过是想向三哥托付一件事情罢了。”她脸色不大好,嘴角的微笑十分苍白。
“何事?”他忽然有些担忧。
“我打小便身子不好,家中对我并不疼爱,芬儿曾想自己或许要像这样过孤零零地一辈子,不曾想,我偶然遇见了一位神医,他说我或许命不久矣。”
舒筱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泛酸,祁芬还这么年轻,最多不过十七岁。
“可有医治的方法?”祁砚皱了皱眉。
“遍迹难寻。”祁芬摇摇头叹了口气,又坚定地看着祁砚道:“我已别无所求,只希望在我死后,三哥能将我的遗灰带回我生母的故乡,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你明知你我虽以兄妹相称,实则并无亲情可言,为何不去找更为熟悉的大哥帮忙?”祁砚看了她一眼,心中隐隐有个答案。
“大哥一人继承祖业,尚不及祁铎祁萱深得宠爱,但父亲对他期望很大,要求更为严格,我恐他脱不出父亲的桎梏,唯有三哥您,有过与我相似的经历。”
果真如他所料。
虽说他对这个妹妹并不熟知,但是他很能理解,一个人在偌大的祁府里苦苦挣扎是多么的艰难,有外公的收留是他的幸运。
可是祁芬,她什么也没有。
“芬儿生母的故乡在何处?”
“苏,饶城。”
在他们临行前几天,祁府收到了一封请帖,邹鸣的千金邹宜嫣要嫁人了。
“你在做什么?”祁砚好笑地看着在镜子面前瞎折腾的舒筱。
“不是要去参加邹府的宴请吗?”她欢天喜地地摆弄着几件新衣服。
“我觉得吧,我们还是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他摆摆手。
“为什么,邹祁两家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她狐疑道。
“筱筱,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吧,关于有人要我给他当女婿那件事。”他十分淡定地把她拉了过来。
“难道说……?”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嗯。”他点点头。
“那我们就更要去了。”她嘴角上扬。
“你,不介意?”他出奇地看着她。
“反正她都要嫁人了。”她挑了挑挑眉。
邹宜嫣穿着一身火红的嫁衣,在喜娘的搀扶之下一步步走向新郎官。薄纱的红盖头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颤动,露出小半边粉嫩的脸颊和樱色的红唇。
“看来邹小姐的病已经大好了,气色不错,比从前要漂亮许多。”回家的路上,祁砚自顾自地说话,转过身去看了舒筱一眼,后者正微笑看他。
“你后悔不?”她睁大了眼睛捕捉他的眼神。
“嗯,挺后悔的。”他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哦,那我和她,谁比较漂亮?”她撅着嘴,似乎对他上一个答案非常不满。
“当然是你比较漂亮。”他见好就收,注视着她的眼睛,心想要是再逗下去,小猫很快就要炸毛了。
“那你后悔不?”她又问了一遍。
机智如他,立马改口:“不后悔,我刚刚是在逗你玩。”
“算了,先饶你不死。”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今天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上次的核桃鸡挺好吃的,可是分量有点儿少,我还想要。”他蹭了蹭她的脸颊。
“那个呀,那个是我迫不得已才做出来的,摆宴席总不能没有荤菜吧……”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筱筱真棒,连徽菜都能做。”他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哎呀,其实这都是庭轩教我的。”她咪咪地笑着,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那个莫庭轩?”祁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嗯啊。”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理直气壮地点点头。
“筱筱,我忽然觉得很饿。”他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啃了一口。
“你的意思是我要赶快去做饭是不是?”她急急地推了他两把,推不动。
“不用,我改变注意了,今天就吃你好了。”他勾了勾嘴角,目光幽深地盯着她。
“喂喂喂……你怎么都不先打个招呼的……”一把被他打横抱起,舒筱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将她压倒在床,他的手灵活地探进了她的衣襟,温热的双唇封住她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
“祁砚,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亲亲了。”她躺在床上,被他吻得有点发昏。
“嗯,这段时间太忙了,是我冷落了你。”说着,他的唇舌下移,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呵着气。
“好像是有点……”她一边敏感地颤栗着,一边昏昏地说着话。
“我们过两天就走。”他吻着她的锁骨轻声道。
“去哪儿?”她忽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
“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他一边柔声说着,一边急不可耐地抽开了她的衣带。
“那我们去金陵好不好!”她一个激灵,激动地坐起身来。
祁砚被她突然起身一撞,整个人瘫软在了床角处,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昏的脑袋。
“啊,祁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赶忙俯身过去察看。
她弯腰半跪着察看他的脸,与此同时,上身的衣服因为没有了衣带的束缚极其自然地顺着她的动作半褪了下来。
从祁砚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她白皙柔嫩的香肩和半隐半现的……咳咳。
不错的风景,他赞叹道,不安分的双手勾住她的腰,更加贴近她胸前的柔软。
“吓我一跳,你没有伤到哪吧?”她用双手轻轻抬起他的头。
“我没事。”他嘴角上扬,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
“为什么,想去金陵?”他乖巧地伏在她胸前。
“我想去看看,皇城是什么样的,还想……去看看叶苏!”她兴奋地说道。
“好。”他微笑着。
“那我们是不是要提前准备点什么?”她说着就要翻身下床,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抱了回去。
“咱们先把正事给办了再说。”祁砚声音沙哑,一下又一下吻在她光裸的肩头。
“可是……”她欲说的话全都被他吞了进去。
“嘘,先满足我……”他的唇附在她的耳边,声音魅惑似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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