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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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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套路


      赤霜一走,舒云马上失去强力护盾,被人抓住了。

      还记得他们在佛罗伦萨的吸血鬼伯爵宴会上的事情吧,原来呀,那当场被抓的只是小BOSS,真正大BOSS虽然也在现场,但在幕后藏得好好的。

      于是,赤霜太强大,一时没人敢动他,打手下的见事情没法向上头交代,得到消息后,他们潜伏并监视了他们一个月,期间还时不时找赤霜沟通但都被打走了,现在赤霜刚离开,他们就趁机绑了舒云、带回欧洲。

      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舒云正从餐桌下捡起那盒药膏,于是舒云带着那一盒药膏被送到了一座年代已久的地牢里。

      舒云对此表示,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

      再次成为鱼肉的舒云躺在潮湿阴暗的地牢里,不见天日,天天与老鼠虫子为伴,每天吃的是那些打手剩下的残羹,大小便更是在墙角就地解决,浑身散发恶臭。

      这地方连打手下的都不愿意多待,他们全躲在地面的入口处,凭地牢里的监控管制舒云。

      打手们的主管在绑架舒云的第三天里,联系了赤霜,说有人质在手,威胁赤霜要出面商谈。

      赤霜一接到那电话,刚听到舒云的名字,没等主管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主管于是发了一封威胁信,附件为三张照片,分别是对舒云的特写、全身、半身,背景均在地牢。可惜这封邮件石沉大海,但他们知道赤霜收到并阅读了,加强了一个星期的防守,不见任何人员前来探查或营救,赤霜也没有任何表示。

      不是传言说这小两口关系特别要好的吗

      主管还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头,脾气这么怪,竟然一时摸不清赤霜的脾气和行事风格,加上手头资料又少,赶紧让手下们给舒云从地牢换到某仓库里,让他看起来没那么狼狈,还特意给舒云洗澡换衣刮脸理发,让赤霜看清照片里的人的模样,又发去十来张照片,展示出舒云此时被囚禁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还附了一段十分钟的录像,表明他们非常有诚意,愿意善待舒云,只要赤霜亲自出面,否则……

      录像里内容无非是打手们向舒云问话,并且要求舒云对赤霜求救,但这过程中有一段录像被剪掉了。

      舒云喉咙发出干笑,因为多次不配合录制工作,被打得肺部积血,肋骨已断三根,掉了颗犬牙,每次呼吸和说话时,胸腔和喉间都会发出奇怪的声响。

      “他不会过来的,你们还是放弃吧,有事就找我。要么……”

      刚说到这里,就被一个蒙面人狠狠连揍几拳,他吐掉被打断的牙齿,不怕死地继续缓声:“要么……你们就好好……带礼上门跟他商谈,我……比较……建议你们用这个温和的办法。”

      舒云吸了吸流得止不住的鼻血,主管坐在镜头后面,把录像暂停,示意手下给他止血,把这一环节跳过,继续录制其他问话内容,暗自把这段话记住。

      此时他已经有三周没睡,每当刚意识模糊,身上被上了电子智能铐具,就会被打手远程用各种办法强度刺激醒,这让他魂力无法有效恢复,对外界刺激的反应也总是半一拍才回应。

      赤霜收到第二封邮件,与第一封的时间相隔一个星期,他木然地看着照片前后对比,舒云显然被折磨得不行,身体已迅速消瘦下去,身上全是新旧交错的暴力伤痕,一般人早就在发完第一封邮件后撑不下去了。

      他把舒云那张眼神暗淡无光、脸上染有污血的脸从窗口里关掉,阅读下一封工作邮件。

      将舒云关在仓库里的第二个星期天,上头下发最后期限,一无所获的主管坐不住了,亲自带领亲信抵达北京,如舒云所说的,带着众多珍贵礼品,上门谢罪,邀请赤霜到欧洲的罗马,借看决斗比赛之名,实则与自家大BOSS商谈,最好能够长期合作。

      对方既然表现出不达到目的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态度,那赤霜去一去又何妨,反正对方只是人族,就算谈崩了,对方大概也不能奈他如何,敢请他,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那些人那么没眼力、敢有胆激怒他,他们一票人永远别想踏进中国大陆,他也不会让对方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安宁度日,这是他的外交原则,他不是好战分子,但绝对不会忍声吞气。

      见赤霜答应了这事,主管立了大功,对上头也终于有了交待,他面上默不作声、实则满心欢喜地回到欧洲,听手下说到那已无利用价值、且有半死不活的舒云,就着渠道转手把舒云送给了决斗场的主办方,让他参与决斗热场环节之一,在主管眼里,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

      舒云被人口非法买卖后,整天跟其他人被关在外部伪装成集装箱的笼子里,但是没有人会跟那些打手那样那么缺德的打扰他睡觉,给他们喂食的人口贩子看到他不吃不喝就只知道睡觉,觉得特好养,哪怕他死了,他们只会觉得那更让人省事。

      他们中的女人很多会被卖去当性(!)奴,也有长得好看的男人如此,但那些为买卖而前来挑人的人们,倒也一直放过了在角落里的他,大概是觉得现在的舒云已经是个残废,所以不会提前把他挑走,人口贩子也任他自生自灭,反正场地还够装一些人进来。

      舒云是唯一一个在他被人口贩子管理的一个月里、于每批中留下的人,每次醒来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周遭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

      人口贩子每天都会给他们分配定额且数量不多的食物,大概每隔一周醒来一次的他,每次醒来就一定会把大家当天的食物都给抢走一大半,每次人流变动时,他都会实力拉一波仇恨,人口贩子才不管他们会不会相互殴斗,只要不出影响交易的大问题,他们才不管,而且有舒云在,被贩卖的人群都会听他们的话不少,因为有舒云当作他们的发泄口。

      舒云一旦被人猛揍,就会缩短沉睡时间、来抢更多的食物。

      有一批人中,大家都对舒云很不满,把对人口贩子的仇恨全都转移到了舒云头上,甚至有人趁他睡着后,在他的角落那里拉屎拉尿,明明笼子或集装箱里都有设置一个马桶,供笼里二三十号人一起使用。

      舒云醒来后,发现自己满身污秽,他生气了,并且找到元凶,发现怂恿者也不是什么善哉、所以才被人买卖到这里,干脆杀鸡儆猴。

      于是,第二天,人口贩子看到舒云难得不睡还夸了几句,可是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三个人。

      没有任何出逃或被营救的痕迹,盘问和惩罚笼里的所有人,大家都统一地沉默不语,而且他们发现原先对舒云不满的那些人,全都躲他远远的,不敢吱声,舒云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似受惊的兔子一样。

      那也是人口贩子遇到的一波前所未有、极端安静和配合的一波人,无奈下虽然有所损失,但因为大家的配合所以还反赚不少,所以也就不放心上了。

      舒云当然受不了自己身上挂着污秽,他那时放过了一个帮凶(追根究底其实那班人全都是帮凶),解决完那三个始作俑者,就把帮凶的衣服剥下后让自己穿上,脏衣服则就盖在那角落上,自己换了一边去睡觉。

      吃了三个人,随波逐流的舒云恢复速度加快,精神也好些,但还远远不够。

      一眨眼,舒云在某天被人口贩子强行打醒,被蒙上头部、带到决斗场。人口贩子与工作人员交接,完成了主管的委托,还得到主办方给的小费,心满意足地走了。

      工作人员领着被高端电子手铐的舒云进入到一个小房间里,工作人员没有进房,等舒云进去后就把门锁上了。舒云从房内无墙的一面,可以透过栏杆间隙看到决斗场里的布置,观众席上人头攒动,就是看不清那些人的面貌,哪怕在最近的一排。

      看来有魔法阵在保护观众席上的人们。

      房内其他三面墙壁看不到其他东西,房顶的角落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地上有着不窄的排水道,在决斗场边缘一周也有,看来是用来清洗时排水用的。

      站在面向决斗场地的栏杆前,他观察了一圈场地的设施布置,随遇而安。

      舒云来到这对他来说已经非常干净无异味的小房子里,觉得很满意,毫不忌讳地对着房间中央的排水道尿尿,完了就缩去墙角抓紧时间补眠。

      可他刚睡没到两个小时,房间里的电击器突然运作,把舒云电醒了。

      舒云顿时破口大骂,发现栏杆已经被收起,房门口大开,外面主持人声响不断,介绍舒云的对手。

      见舒云还没出笼,电击再起,而且比之前强烈了一倍,舒云火大可又没办法,赤着脚、一瘸一拐地来到场地上。

      因为长时间在昏暗中,哪怕进来的一路上都是被蒙头盖脸的,所以当他刚出房间、身后的栏杆又再降下时,舒云被场地里的光照耀得泪流满面,举臂遮挡。

      还没等他适应,沉重地蹄子就朝他踏来,他自地面感受到对方的强劲,眯眼就地一滚,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是一头擅长用火攻击的公牛,鼻尖和牛角都会发出能把人类□□烤焦的火焰,愤怒时全身都是火光,这火牛是魔界特有的生物,通常都未被启智,它们攻击时所喷射出的火焰、必然不是普通的明火。

      但舒云一看到自己的第一个对手的属性是火,顿时就觉得自己赢了七分。

      试探了几次,确认那头火牛的最大攻击距离,舒云改变计划,脱下上衣,折叠好需要的厚度,把一直随身携带但已经用完的那个空药盒放在上衣中,打了一个结,做成一个有尾巴的“沙包”,便于投掷的那种。

      他一瘸一拐地在场地里、狼狈地被公牛追逐着,引得观众席上一片倒喝彩。

      决斗场的顶部内壁很高,在场地上方设置的消防洒水器在闪着正常工作的灯光,舒云抓住衣服长一截的尾巴,单手抡甩做离心运动,多次尝试,掐着时机,终于下手让自己的上衣沾上火牛的外焰,并且在衣服着火的瞬间,奋力挥臂、就着惯性松手,将“沙包”往上投掷。

      有一定重量的药盒带着着火的衣服撞向消防洒水头,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观众席上倒彩声更大了,也有一两个人在惊呼,大家以为他想要用消防装置来灭去火牛的火焰攻击。

      水汽运用得当的话,的确不太利于火牛的攻击,但见舒云不会水系法术,它就觉得喷洒的这点小水不大碍事。

      自来水往下洒落,还没靠近火牛就已经被它身上的火焰和热气全都蒸发掉。

      舒云龇牙咧嘴地被水淋疼身上的伤口,用魂力试了一次与对方沟通,无效后,不再浪费魂力,只求速战速决。

      从魂力的试探中,舒云趁机得知火牛的特点除了火焰攻击外,就是持久的战斗力,但是攻击速度不快。他笨拙又勉强地躲开火牛朝自己冲撞的攻击,开始脱力,场地因为火牛的横冲直撞变得蒸汽腾腾,观众席上只看到一片水雾中,火牛在迷蒙水汽里、身上散发出的橙色光芒。

      看那团越来越难以辨别的光芒一直在场内冲撞着,屏幕上对场内情形的直播全是白茫茫一片,偶尔会有火光闪动,另一边的屏幕里,显示舒云仍被仪器感应到其生命特征,但他体能数值一路狂跌,快速下降,而火牛的状态则一直很好。

      观众们着急,催促着,主持人命人将场内的抽风机打开,企图抽掉场内的水汽,并且通知后勤关掉水管,阻止消防器继续洒水,让观众看清比赛的具体情景。

      主持人安慰在场观众的同时,恍惚回忆起以前也是有聪明人用这招去阻碍火系的攻击,只是结局很可惜,水遭外界停放后,聪明人很快就被杀死了。

      听到水汽要被抽掉、洒水即将停止,又见火牛的视线已经被成功设置障碍,他就着大片的盲点区,忍受火牛身上传来的超高温,舒云利用周遭浓密水汽这一有利条件释放出本体。

      待水汽散尽后,场内只余舒云一人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他连打一串饱嗝,嘴里居然冒出一簇火苗,转瞬即灭。

      名副其实,胃口大得能吃下一头牛。

      舒云一来就放大招,第一个热场环节就让观众诧异不已,现场哗然声中,他被客气地请回小房间里,并且被告之他的下一个热场将在三十分钟后举行。

      看这种性质的比赛,他下场比赛要么时间会提前,要么就往后不定时的拖延,他快被火牛的能量撑死了,赶忙把本体内储存的能量转移为魂力进行补充,等他热场的时间一到,他刚好补足魂力,可惜没来得及修复这残损的身体。

      观众席上的赤霜和那位□□老大坐在同一个视野最好的独立包间里,在场还有另外五位受老大邀请的宾客,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舒云把自己的药盒当作工具使,对于对方的胜利感到毫不意外。

      □□老大也是沉稳,不像其他宾客那样小声议论着,别人都看不出他的心思,等舒云比赛结果出来后,他突然开口对赤霜说话。

      听到主人开口,宾客们纷纷闭嘴,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的交谈,生怕错过任意一个标点符号般。

      “听说这个舒云跟你认识?”

      赤霜语气自然地面瘫着:“的确认识。”

      见他不愿意多谈,老大自然识趣:“你认识的人,自然是非同凡响的。刚才已经看了一场比赛,你也大概了解这决斗场的一些规矩和看客的娱乐了,从现在起,可以下注,包括热场上的勇士。”

      赤霜从案几上端起那杯红茶,喝了一口才说:“现在太早了,晚点押也不迟。”

      “嗯,不过押注是有时间限制的。让他给你解释吧。”

      老大招来签童,让他给赤霜解释押注规则。

      “先生,等下您决定押注的时候,请按这个铃,我会马上赶到。”

      赤霜已了解完毕,点点头让签童先行告退了,又给自己斟了杯红茶,趁比赛还没开始,很随意地站起身活动活动。

      -○○○-

      观众没有看清舒云第一场比赛的定夺瞬间,可是被关在其他房间里的那些兽类和人类,却看得一清二楚,他们看到舒云发招时在水汽中,随后浑身散发出在场比水汽还要浓烈上三倍的白雾,整个人似被裹在白云层中一般,直愣愣地站着。

      随着那层“云”的出现,水汽开始快速消散,像被它吸进去一样,而当“云”飘到火牛并包裹住它的时候,它刚发出一声惊叫,蹄子还没跺到地面上,就在原地凭空消失了。

      火牛消失后,那团云像人类喝醉了一样缓慢地朝舒云飘回,然后钻入到舒云体内,舒云接受完“云”后,顿时散发出火牛才有的能量磁场和魂压,再加上他连打嗝都带火,火牛显而易见是被他吃了。

      所以当舒云上场后,那只三头犬宁愿在房间里忍受电击,也不愿意出场,参加过多次比赛的它知道,一旦出去,除非赢,不然比赛就没法终止,没有弃权一说,只有死亡。

      这只三头犬已启智,用魂力哀嚎着求放过,舒云听懂了,见它与火牛不同、无心战斗,随着房内传来越来越浓烈的焦肉味,舒云朝观众席上用魂力大喊。

      “别逼它出来了!我投降!”

      观众席上传来嘈杂的哄笑声,主持人也忍笑解释:“看来我们新来的热场勇士不懂我们这里的游戏规则呀,只要笼门一开,就没有弃权或投降一说,勇士无权选择对手,要么浴血而生,要么战斗到死。当然,也有不少是被电死的。”

      主持人最后一句话一出,观众们更是迎合着哈哈大笑,他们觉得主持人非常幽默,也有不少对被电死的怂兽和舒云起哄。

      舒云无奈了,回头朝向三头犬,用魂力沟通:“你先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

      三头犬缩在房内,哀声臭骂:“鬼才信你!你们人类都是骗子!我一出去,你肯定就把我吃了。”

      “……我不会把你吃了,除非你想让我死。”

      “除非我两中有一个人死,不然这比赛就会一直继续,如果双方势均力敌,比赛就会在勇士们疗伤后继续进行,他们还会在后续放出更多的勇士进行混战,由不得你。”

      舒云眼前一亮:“我有个好主意,你先出来,我们拖到混战环节,然后我们可以合作去打败别人。”

      三头犬嗤笑:“你当我傻啊,哪怕进入混战环节,我们仍旧是对手。”刚说完,又被电得嗷嗷直叫,它不信任舒云能够同时敌对这么多的勇士。

      舒云真心没办法了:“那好吧,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也尽力了。难得遇到一个能够沟通、以为事情能和平解决的家伙,刚才那头牛它完全不理我。”

      他走到自己已被锁上的房间前躺下,企图再休息一会儿。

      “它要是知道你这么厉害,肯定不会那么急功近利地攻击你。”

      三头犬强忍着电击,观察半响,见舒云似乎真有心合作,正打算出房,栏杆却快速升起。

      它不知所措、被困于屋内,刚开始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就听主持人大声宣布:“因比赛时间限制,为了给观众更多的精彩比赛,商量下,我们决定为舒云勇士换了一个对手。”

      三头犬一喜,以为自己走运了,却看到笼内数道激光组成一个密网,朝自己扫了过来。

      听到主持人的公告,舒云坐起身子,正好看到三头犬的房间内飘散着血雾,一面墙出现台机器人,把三头犬的碎块扫到下水道内,并且放水清洗房间。

      可惜了,要它要是被自己吃掉,也不会这么浪费,好歹能稍微修复一下自己的肉身,最差也能继承一些本领。

      在火牛的影响下,他变得冷酷,迎来了自己的新对手——一名人类。

      这人类挺有意思的,听主持人的介绍,曾当过雇佣兵,擅长暗杀,过来这里为了她答应别人的一个承诺,想赢得巨额奖金,已经参加过多次大决斗了,很有经验,多次进入到前三名中。

      她自舒云第一个热场起,就一直在仔细观察舒云的攻击以及思维的模式,刚上场就谈合作。

      舒云从不打女人,闻言一喜,可是那女人特别会玩,一般女的口嫌体正直是嘴上说不要,心里和身体却是期待和迎合的,而这个战斗老手呢,一上场,嘴上说着合作,手上的匕首就不停快速地朝舒云刺来。

      她把自己的身体潜能开发到最大了,速度非常快,而且主办方居然允许她配备武器!

      舒云手无寸铁,又没法下狠手,那女的真的太会玩了,爆发型攻击,一轮下来压根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就被打得节节败退,满身是汗,身上又新添一些被武器刮破的伤。

      因为女雇佣兵攻击招式非常实际且出其不意,但舒云还是能够花费大量体力来躲开,因为现在的他有火牛的能量作为支援,可以看清对方的攻击路线,一时难分高低,观众热血大喊为他们加油(当然是女雇佣兵的呐喊声大)。

      舒云满场乱窜,再次躲开攻击,迎来又一片离他近的那些观众的倒喝和揶揄,自她上场后,他一直没有主动发出攻击,被动发出的攻击也是虚招,为了让自己躲开。

      难分难解中,女雇佣兵的攻击速度慢下来了,似乎已经过了她的最佳爆发期,两人在场内僵持周旋着,舒云更是神情痛苦,因为刚才的那些躲避已经对他本就残损的躯体造成严重的负荷,尤其是他那条断腿。

      太勉强了,他甚至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跟她商谈合作的事情,她也因为自己的超负荷攻击而微微喘息,正在调整自己、伺机而动。

      他也考虑过对方是否是用这样的攻击作为权宜之计,但目前看似乎不是,这不利于他。

      沉默和紧张的气氛蔓延,连观众席上都肃静下来,等待两位勇士的再次正面交锋。

      她又主动发动攻击了,跟原先直接的套路不同,她换了把武器,喜欢用虚招晃过以掩藏自己真正的攻击,等他避开虚招的时候他已经被她刺中了,那把武器刺到皮肤里拔出时还会倒带出肉块,这让舒云身上很快就出现不小的血口子。

      一轮攻击下来,他开始大量失血,行动迟缓。

      对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他无奈了,他的确是太天真了,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合作和反抗,他们都是主动或被动的出现在这里,为了生存。

      他本以为可以说服大家,一起合作,去反抗这种不人道的比赛,他觉得好失望。

      赤霜在场的话,若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嘲讽他的吧。

      刚想到这里,女雇佣兵突然说话了:“你知道赢了一个对手,奖励是多少吗?”

      “多少?”

      “一个人头,我们只能拿十万英镑,可是如果拿到每一届的前三名,决赛里,一个人头按一百万英镑算,另外还有名次奖金,最少也有五千万英镑,且在这里下注,都是一百万英镑起。”

      她边说边观察舒云,把自己调整到最适合攻防的位置,远离舒云,这是她不攻击时的习惯,尤其是知道舒云擅长近距离吞食后。

      她把武器插回绑在腿上的刀套里,换了一条鞭子出来。

      看来她要发大招了!舒云心感大事不妙,而老观众看到她取出鞭子,更是激动了。

      她扯直鞭子的一段,朝他走来:“说是来实现承诺,坦白讲,我是想要钱罢了,很多很多的钱。”

      “你要那么多钱来干什么!”舒云赶紧抛话,往后退去。

      “愚蠢,肯定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啊!”

      话都没说完,一鞭迎面抽向舒云,舒云料想到她会突然发难,可是没料到那鞭子很奇怪,没抽中他后,竟然能被她操控得像丝带一样在空中运动着,明明看起来很重。

      她再度发动攻击!疾速靠近舒云,且用鞭子追逐,想要让鞭子缠绕上他的躯体。

      舒云被抽中了一鞭,后背火辣辣地疼,感觉那鞭子离开皮肤后跟会倒吸血液一样,灵活运动下的鞭子,一旦被抽中,你就知道那力度是非一般重的一鞭。

      他胸肺要炸了,忍着躲到安全区才咳出来,几口下全是深色的淤血,混杂几丝鲜艳的鲜血。

      没完没了了,他被抽得抱头鼠窜,女雇佣兵更是像猫逗耗子一样追着他玩,引得观众哈哈大笑,现场气氛活络,不少观众都很满意:自己绝对押对了。

      赤霜对比赛现场不感兴趣,跟老大和其他宾客闲谈,大家都觉得胜负已定。

      赤霜不起劲是因为如果舒云就这么死了,他会觉得有点失望——自己肯定看错人了。

      是的呀,就只有一点而已。

      舒云忍无可忍,朝她吐出一道火焰,这招不用消耗他的魔力,击退了她的玩弄。

      没想到他还有力气发动攻击,这让她戒备起来,随之打算快速结束,她开始酝酿大招,不停舞动着鞭子。

      从观众们又被激起的一波躁动和议论以及呐喊来看,舒云知道她要认真地一决生死了,他用魂力探测了一下对方的灵魂状况和□□能量,放弃劝说,继续见招拆招。

      女雇佣兵仅仅往前走了一步,他只觉眼前一花,一重黑影闪过,舒云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自己全身尤其是脖子就被鞭子紧紧缠绕上,女雇佣兵已经再度爆发、瞬移到他身后,勒紧他的脖子。

      连舒云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本能地伸手护住脖子,双手抵在脖子前,挣扎着鞭子的不停收拢,在窒息边缘,像被蟒蛇缠上脖子。

      那鞭子材料他到现在都没明白是什么,此时竟然似金属线构成,把他的手勒出数道血痕,如果再狠狠收紧一下,只怕他手和脖子都已经被勒断在当场,他也在跟她抗衡着。

      到现在都时不时有新闻说,工地的工人因为喝醉酒或者看不清路,不知道前面有金属丝钉在地面和建筑上,无戒备地直接走了过去,头就被切了下来。

      事不宜迟,这身体绝对不能再进一步损坏了,到时候修复这身首分离的□□,肯定又会耗尽魂力,而且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后,定会引来更多的觊觎者。

      舒云的脸被勒得充血通红,他朝自己前方吐哈的同时,身上浮现出微微带有黄光的雾气,笼罩起两人。

      女雇佣兵不傻,见状直接舍弃兵器逃命,远离舒云的同时投掷出身上的所有暗器。

      舒云身体直接跪倒在地,屏幕发出警报,提醒大家舒云已经濒临死亡,比赛倒计时开始,如果十秒内舒云没有再站起来(丧失继续战斗的能力),这局归女雇佣兵赢。

      且舒云如果在失败后、没有人愿意购买他的性命,则会像三头犬那样被处理掉。

      它也火了,妈的这女人,装了逼还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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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都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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