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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HE结局（十七）
时光倒溯一下。
从巴〇星旅行归来的阿空和三叶从飞船上下来的时候，刚好接到了来自冲田总悟的电话，大意就是真选组还有事务要处理，非常抱歉不能亲自去接姐姐回来什么的。
然后接到了新八的电话，说是万事屋今天也非常不巧的有委托，所以同样不能去接她们，银时和神乐都表示非常遗憾什么的……
阿空眼角有些抽搐地挂了手机，提起行李和三叶一起走向正朝她们微笑着挥手的阿妙。
等把东西整理完毕后，天色已经近暮，可是新八还是没有回到道场，问了阿妙才知道万事屋又卷入了一些麻烦，新八要留在万事屋照顾受伤的坂田银时。
“空酱要不要去看一看银桑呢？反正也要去送万事屋一份手信的吧？”阿妙依然笑眯眯的。
彼时的阿空正搬着种着那一朵小花苞的花盆，打算和三叶一起趁着没天黑去一趟真选组，顺便去探望一下他们。听到阿妙的话，她怔了一下，略一思索就答应了下来。
“好啊，那我明天去看他们吧。”
阿妙倒是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和三叶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些信息，颇为意味深长地笑了。
阿空已经懒得管她们了。
到了真选组才发现状况着实有些不妙，绑着绷带的队员随处可见，大家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气氛也是降都降不下来的严肃滞凝。
阿空默默看了几眼，回头跟着三叶去找冲田小弟了。
令人意外的是，真选组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土方十四郎这个副长居然不在，冲田总悟对此的回答也只是他还要处理别的后续事情。
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是也只能接受这个解释。
阿空把花盆交给冲田总悟，彼此对视一眼，阿空了然，放了心。
只要最后结果没事就一切好说。
保持着这种乐观的心态，阿空在第二天准备前往万事屋去探望听说又把自己整了一身伤的坂田银时，临走前被阿妙拜托，经过歌舞伎町的时候，去一趟江户第一技师源外老爹那里取一下委托修理的收音机。
于是发生上一章结尾的那一幕。
明明听说了女孩要主动来看他，等人等的很心焦的坂田银时迟迟不见人来，等忍不住开始催促新八打电话问问时，想不到最后接到的却是源外老爹打来的电话——
“什么？！”坂田银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阿空在医院？！”
这下，连自己的伤都不管了，快速换上衣服坐上小绵羊就一路奔驰，留下滚滚烟尘。
哦，还有一个苦逼地喊着“不要丢下我一个”的眼镜。
坂田银时赶来的飞快，来到医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奔到一直等着他的源外老爹那里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嘛，冷静点，银时。”源外老爹挥挥手示意他冷静一下，“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你老婆一定没事的。”
听到某个微妙的词，之前还怒气冲冲的某卷毛顿时被顺毛成功了，他装模作样地咳了咳，却没有纠正，“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种事上老爹不会乱开玩笑，所以他说没事，坂田银时的心就已经落了一大半。
“那个啊，我临时有事出门一趟，回来就发现她晕倒在仓库里了，”说着，源外老爹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好像什么遥控器一样的东西，“估计是不小心碰到这个，然后启动了开关吧。”
“什么开关？”
“是我新研制的仪器，现在也只是做成一半，没错，它叫‘记忆转换器’。”
“……老爹你抄袭隔壁BREECH也好歹隐晦一点啊。”
“说到这个你是最没资格说的吧，嘛，这个不是重点。总之，这个仪器本来是用来定向改造人们的记忆的，可是中途出了一点差错，所以只做到了一半，但是，对人们记忆影响的效果还是在的。”
坂田银时沉默一秒。
“这叫没什么事吗臭老头？！”坂田银时表情狰狞地扯着源外老爹的肩膀猛摇。
“你要相信专业的，”源外老爹展示了一下手里的仪器，“只是最小的档，输出的电磁波的频率是弱的，作用到人身上的话，也只是能强化一下记忆而已。能想起很多现在的你已经忘记的事情哦，比如银时你想拼命忘记的小时候拉裤子还被拒绝借内裤，最后只能悲惨的用课本解决的事……”
坂田银时咔哒一声石化了。
“等等等等——！谁会有那种记忆啊啊！无节操的猩猩的瞎扯就不要好像事实一样说出来了啊！阿银我的形象啊——！”
裂成一块块的坂田银时坚强的站起来，抓狂之后就要去找那个说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的罪魁祸首，可是扭头一看，哪里还有平贺源外人，早溜了。
坂田银时再次沉默一秒，泄气地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
“只能恢复一些已经记不清的记忆……”念叨着源外老爹走之前的话，慢慢反应过来的坂田银时眼睛也睁大了，表情也变得奇怪，似乎还有冷汗滑落，“等等等等……啊嘞？难道是说那个？不不不可能，怎么会呢啊哈哈哈……”
他翘起二郎腿，抱着手臂，脚尖不安的点着地面，装作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但是偶尔瞟过去的小眼神可以用炙热来形容，几乎就要把病房的门烧出一个洞来。
喂喂这可不妙啊……
可是还不等他想出什么应对措施来，病房里昏迷不醒的阿空，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底的万千情绪一闪而过，最后归于一片沉寂。
******
“醒醒醒了？！”
坂田银时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僵硬来形容，脖子咔吧咔吧地转向病房的方向，再次接近石化。
“是啊。”负责阿空的依然是内野护士，她很奇怪地看着坂田银时奇怪的反应，有些不解，“坂田先生不高兴吗？”
“啊不不不，阿银当、当然高兴……”
但是至少给他一点缓冲时间吧，还根本没想好要怎么面对现在很有可能恢复记忆的阿空啊！
坂田银时同手同脚地走到病房，僵硬地推开门后，正正对上一双黑眸。
一瞬间，仿佛时光回溯，铺天盖地的回忆碎片从两人身边飞逝而过，留下淡淡残影，在指尖破碎，再也抓不住。
……啊，是她啊。
满心的心思熄灭，坂田银时站在门口沉默地和阿空对视几秒，反手关上门，走到病床前拉开椅子坐下。
没有忽视在某个瞬间，阿空手指往里缩了缩的动作。
“……”坂田银时动了动嘴唇，最后所有的话语只能化作一声轻叹，“阿空……”
“……是我，男神。”
坂田银时哑然，也只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阿空你不用叫的那么生疏嘛，和之前一样叫阿银名字就行了。”
“……可是男神这个称呼才是我叫的时间最长的啊。”
坂田银时再次一噎。
看到他吃瘪，之前表情还很沉静的阿空忽然噗嗤一声就笑了，“昔日堂堂的白夜叉大人，现在居然这么……”
阿空上下打量着他，无声的笑了。눈▽눈
“……喂！阿空！”
气氛终于看起来缓和了一些。
坂田银时抓着自己一头凌乱的卷毛，“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阿空也颇感神奇，“源外老爹不愧是称为江户第一机械师的人啊，完全没有副作用，话说是不是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比如哆啦B梦什么的……”
“死心吧这个不可能的。”坂田银时毫不留情地吐槽，“——不过我觉得可以预测彩票号码的机器听起来不错。”
“你那个明显也很不可能吧！”
乱七八糟地吐着槽，看起来气氛一片和谐，但是坂田银时的心却慢慢有点凉。
——他隐约能明白，阿空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但是……不想死心。
大概是一下子想起来了很多东西，阿空现在精神上还是很乏，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打了个呵欠，隐隐有送客的意思。
坂田银时也不是那么没眼力的人，他把手揣到袖子里，起身打算离开，但是走到门口又有些犹豫，“那个，阿空……”
“不用说了。”阿空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平静地看向前方，“我们……现在就不要再提当年的事了好吗？”
她往后靠了靠，神色终于有些疲惫，“银时……我很累了。”
抓着被单的手纠结成一团，好像沉默地站在门口的男人眼底的情绪。
“所以，不想和你有什么多余的关系，就这样可以吗？”
阿空咬了咬下唇，似乎是最后一句话有些艰难，“毕竟……我也不想继续喜欢你了。被那样对待过，谁也会退缩的吧。”
一瞬间，病房里的气氛，紧张到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坂田银时最终还是走了，阿空没敢看他的表情，在被窝里缩成一团，试图捂热从自己胸口蔓延而开的冰冷。
紧紧抓着被单的手指关节泛白。
……谁要你为了那种负罪感来赔上一生啊。
娶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子，生一堆烦人的小卷毛，每天担心着糖尿病，因为不靠谱被妻子训斥，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下一次却还是再犯。
过上这种平凡的生活，才是最符合你的活法吧。
而不是，被那些过去牵绊着脚步，怎么也放不下擅自背上的负重和伤痛。
她还活着，坂田银时不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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