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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胖子看到吴邪,脸上是一副见到外星人的表情,“天真,你的嘴巴怎么这么肿?”吴邪羞得真想钻地底下去。
“啊哈哈,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吴邪急忙岔开话题,张起灵也走了出来,吴邪暗自瞪了那始作俑者一眼,张起灵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自顾地朝前走了。
虽然还是早晨但街上的人已经很多了。秀秀和几个丫头都瞪大着眼睛生怕自己错过了任何一样好玩的东西,看见卖饰品的总要上前去看看摸摸,胖子撇着嘴说:“女人就是麻烦,胖爷我就不喜欢这些东西。”
话毕秀秀等了胖子一眼,吴邪就笑了,“你们想去哪就去哪吧,我们晚些时候在前面的椒房茶馆去会面,你们可要注意安全。”话毕果不其然几个姑娘就蹦了起来,笑着就挽着手跑了。胖子在一边搓着双手一脸的难为情,吴邪挑着眉说:“胖子有什么话就说,这样是干嘛呢。”胖子“嘿嘿”地干笑了几声,“我不是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处在你和小哥中间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么。”
吴邪心下就明了了,没好气地说道:“得了吧你,你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去吧。”
这下只剩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了,突然之间吴邪还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两个人就这样肩并肩的走着,一人面目冰冷,轮廓俊秀,一人相貌清秀气质不凡,就算只是单单地走在路上都赢得了不少的回头率。
“小哥。”吴邪用手肘捅了捅旁边张起灵的胳膊,笑着说:“小哥看见刚走过去的那女生没,看到你都眼冒桃心呢。”张起灵冷眼瞥了吴邪一眼,意思就是那又怎么样,吴邪忙摸着后脑勺笑道:“我这不是就想表明我家小哥吸引力多大呗。”
“大婶。”张起灵突然说道。“嗯?”吴邪疑惑地向张起灵望去,就看见张起灵用他那弧线秀美的下巴往右边轻微点了点,吴邪顺着看过去就看见一个正穿着花布衣裳的大妈对着自己笑得可灿烂了,“这是哪家的小子啊,简直就是我梦想中女婿的样子。”
吴邪一惊,急忙低下头拉着张起灵从人群中快速穿过,直到确信不在那大妈视线之内后才停了下来,抬头一看他们现在面前就是护城河,虽然天气很冷也丝毫不能影响那些人游乐的兴致。清澈的河水上有几艘小船在慢悠悠地滑行,帘布内能隐约听到里面年轻男女的嬉笑声,船夫在前面努力地划着桨。岸边的松树仍然青葱,这里显得安静了很多,只有零星几个小商贩在那边吆喝着。
“小哥,我们去看看这里有卖些什么吧。”张起灵点了点头,两人肩并肩走着,突然张起灵的手就被吴邪给轻轻握住了,“冰。”张起灵说。吴邪摇摇头,“没事。”
穿着花布棉袄的商贩在河边一边搓着手一边睁大着眼睛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远远的一个大婶瞧见了这两人,虽然穿着朴素,但仍是有一股贵气自然而然地流出。
“两位小哥,唉唉,来大娘这儿瞧瞧吧。”她热情地招着手说。走过去两人就都黑线了,那摊子上摆放的东西花花绿绿的,走近还能闻到厚重的香味。
“我这卖的可是本市上好的胭脂,两位小哥看起来也是应有妻室的人了吧,把这买回去姑娘们肯定喜欢得紧。”周围的空气突地下降了几度,可是那大娘丝毫没有感觉到自顾地拿起几个小盒子开始介绍起来。
吴邪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两人牵着的手在大娘面前晃了晃,看着面前那还没反应过来眼睛真的大大的表情,吴邪耸了耸肩膀,“所以,抱歉了。”
“哈哈。”做了好远吴邪才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其实我真想买点回去。”闻言张起灵挑了挑左边的眉毛,眼神里透着危险的意味。“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只是很想看看你化妆的样子……”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吴邪都要把头低到胳膊弯里去了。他才不会说,他其实幻想过无数次小哥穿着旗袍的样子,但是在脑里想象、想一股血液就往上冲。
紧致的旗袍包裹着修长高挑的身子,衣服下面却是健壮有力的躯体,能隐隐约约看到领子下面的精致的锁骨,一双淡然无波的眼睛……
“我们去买旗袍吧……”吴邪眼里星光点点,带着渴望的眼神望着张起灵。张起灵顿了一下,而后嘴边付出浅浅的笑,微微点了头。
吴邪就在想该用什么办法能让小哥穿上这衣服呢,迷药?不现实。打晕?吴邪直摇头,你想多了吧……突然张起灵停了下来,吴邪疑惑地顺着张起灵的目光看去,面前是一个装饰得古色古香的小店,吴邪大致瞥了一眼,发现里面卖的大都是仿品,有些奇怪,小哥不可能看不出来呀。
店主是个六十来岁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自得的看着书,看见来客人了也不招呼。张起灵看了半晌,然后走了上去。吴邪也跟了上去。
张起灵目光都没有偏移,直直走到了里面,拿过摆放在桌子最上面的一只镯子。吴邪仔细一看,这镯子是他从未见过的材质,表面不知道刻了什么东西,凹凸不平。谁知道那老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全没有了刚才的懒散,换而来的是惊异。
“这位小哥,可真是好眼光。”吴邪奇怪地问:“就一镯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张起灵摇了摇头,问:“另一只在哪里?”大爷笑了笑,眼里满是神秘,“你希望和谁戴?”张起灵没回答,只是往吴邪深深望了一眼。大爷看向吴邪,笑了笑,“等我拿出来。”
待那大爷进了里室之后,吴邪忙问:“小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起灵不回答,只是拿过吴邪的左手,把那镯子套在了他的手腕上。感受到透过皮肤表面传来的冰凉的触感,吴邪心里浮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没等吴邪想明白,那大爷就出来了,手上拿着和吴邪手腕上一摸一样的一只镯子,张起灵简单地道了谢,拿过那镯子,然后把它戴在了右手腕上。
“吴邪,你看着。”说完张起灵牵过吴邪的手,两只手镯居然震动了起来,发出了两声清脆的声响,声音直直传到耳朵里,吴邪觉得自己的心在随着耳膜一起在颤动。
吴邪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这可是实心的,怎么会发出声音?”老大爷笑着说:“这是世界上仅此一对的二响环,现在它们总算是重聚了。”大爷又接着说道:“戴上它是需要很大的缘分的,它们也算是有主了,就当我送给你们了。”
吴邪本已经打算不论这位大爷喊什么价都答应,没想到……张起灵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拉着吴邪走了出去。
“吴邪,二响环用处很大,以后你会明白。”吴邪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
两个人之后游遍了整个京城,吴邪像个孩子那般兴奋,看见好吃的总要去尝尝,能和张起灵一起出来这样像普通人一样游街到处逛逛,他真的很高兴,他其实愿意放弃一切,去哪都行,只要张起灵在。不管刀山火海万劫不复还是茶米油盐世外桃源,有张起灵,就有我吴邪。
“啊,有糖葫芦。”吴邪跑着去买了好几串,”小哥,你要不要?”张起灵摇头,有些无奈地说,“不要。”吴邪一口一个,没等吞下去就说,声音混混沌沌的,“小时候它们都不让我吃这个,怕吃坏牙齿。”
张起灵就在一旁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呀,时间应该不早了,我们快去找我爹吧。”
其实椒房茶馆就是吴一穷开的,他讨厌皇宫里的气氛,在吴邪长大了点之后就出来开了个茶馆,所以在宫里一直都是吴三省在照顾吴邪。
“天真你怎么才来啊。”胖子不满地嘟囔道。“你怎么都来了?”吴邪问。
“哎,自从看过云彩之后就觉得其他的姑娘都不怎么样了,什么事呀这。”“没事,会慢慢好的。”
“我先去找我爹了,小哥你先坐着,我很快的。”
吴一穷其实是有些紧张的,他也知道前久吴邪一直在很辛苦的训练,他是没有想到,以前摔了一跤都喊疼的吴邪,自己的孩子,是什么信念使他坚持过来的。
“爹!”这一声才把出神的吴一穷换了回来。看见吴邪他可真是吃了一惊,感觉就像换了一个人,以往甚至有些惨白的皮肤如今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肤色,身体也硬朗高大了起来,轮廓坚毅,目光暗藏着深沉,吴一穷到吸了一口气,这孩子,已有些君王的气势了……
吴邪就说自己的训练也是很简单的,就跑跑步压压腿什么的,但吴一穷知道,大圭其实在兵场里能当上训练官那一定不是盖的,吴邪能打赢他……摇摇头吴一穷按捺住内心里的感受,换上了一脸笑容,“给,我送你件礼物。”
吴邪就开心了,在印象中爹爹和二叔都是很严肃的人,他非常好奇爹爹会给他什么礼物。没曾想吴一穷所在的房间内居然有一道暗门,进去一看吴邪可是呆了。“这,这都是……”只见里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兵器,刀,斧头,剑什么都有。
吴一穷笑笑,“其实我从小就喜欢收藏兵器了,只是父皇不允许,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这些都是这么多年来我淘到的好货,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反正你也用得了了。”
按耐住自己的吃惊,吴邪开始仔细地看了起来。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特别中意的,正要说话之际突然瞥见了挂在里面墙角上的一把刀,吴邪一顿,然后说:“就要这个!”
吴一穷走过来显然你是有些惊讶,“你小子。”“这可是那时候你三叔去挖人家的坟得来的,好不容易我才从他手里拿过来,这把黑金古刀真是世间少有。”“我就要这个。”吴邪兴奋地说到。然后就要过去拿,吴一穷忙制止,“可是这刀奇重,可能你……”
吴邪不相信,试着去抬了一下,发现真的很重。还好练了那几下,咬着牙吴邪就拿了起来,“我下去了!”说完吴邪就捧着刀踉跄着步子走了出去。
吴邪就在想着东西背在张起灵身上会是什么样子,一直想给他挑一件兵器一直没找到,只是,这黑金古刀会不会,真的太重了……
远远看见了吴邪吃力地拿着什么东西走来,张起灵急忙放下手里的茶盏走了过去。额头上已有些许汗珠冒了出来,吴邪把黑金古刀放在了地上,喘着气说:“小哥,你看看你用合适不?”张起灵看了看地上的刀,然后脚尖一垫,黑金古刀就腾空起来,在面前转了几个圈张起灵一伸手准确地握住了刀柄。
看着这一连串的动作,吴邪欲哭无泪:小爷我为了拿它汗都冒出来了,张起灵你这绝对是故意的……张起灵拿着比划了几下,虽然不说话,但吴邪知道他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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