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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许天琦来到大街上,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那道大门,终于忍不住泪水涌了出来。
“师姐,祝你幸福!”他说完转身走了,空旷的街上没有任何人。茫茫人海,大千世界,竟无一个给他温暖的人。
“高楼万户多少灯,不知哪盏为我明?”许天琦心头一酸,就像过年没有家的孤儿,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他步行朝北边走去,离过年越来越近了,幸好夜空中没人放烟花,要不然他会感觉更加凄冷。来到郊外农村找了个废弃的房子,他点燃了篝火,抱着腿坐在那里。他从衣服里拿出来一根火腿肠,撕开皮慢慢吃着。难捱的不是黑夜的孤独,世上孤独的人太多了,让人叹息的永远是那些擦肩而过的遗憾。他打算在这里过年了,没人打扰,没人认识,也没有现代的网络和电。他每天只吃一顿饭,买些面包和水就行,反正他本来吃的就不多。白天打坐修道,晚上点燃篝火看着外面,除了孤魂野鬼,远离了一切俗世。孤魂野鬼也好,他们伤心了也会夜哭,人鬼殊途可感情却相通。
向红尘坐在屋子里,她面前放着白子钧给她煮的汤圆,却没有任何胃口。她托着下巴眺望着远处的青山白雪,枯树寒鸦,偷偷掐指算了算,得知许天琦独自躲在郊外废弃的老房子里对火伤怀,更加心如刀割。
白子钧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坐在离她半步之遥的沙发上心里忐忑不安,他真怕她丢下自己去找他。就那样叉着手坐着,不时看看她,空气都变得冰冷凝固。
向红尘果然放不下他,或许是愧疚,或许也曾喜欢过,她嗖站起来就要出去。窗前方桌上的汤圆一个没动,已经变凉了。白子钧也同时站起来,紧张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几秒,向红尘拿起衣服穿上说:“我要去找天琦!”
白子钧肯定不答应,这个时候她去找他,万一心一软再答应嫁给他就完了。他忙说:“太晚了,明天我陪你去!”
“他一个人在郊外破房子里呢,这么冷的天,饭也没吃,我不能不管他!”
白子钧张开双臂拦在门口,他说:“我可以去,你不能去!”
“我只是去看看他,你别这么小气!”
他两个胳膊按在门两边的墙上,匀称结实的身板死死堵住了门。他喉结动了动,淡淡地说:“我知道你对他很愧疚,可感情本来就是二选一,你想去可以,杀了我就可以出去了!”
她眼睛红红的,抓住他衣服使劲拽了拽,他纹丝不动。
“我只是去看看他,给他买点饭,很快就回来!”
“不行,我如果放你出去,可能会失去你。我没那么傻,我赌不起!”
“你不相信我吗?谁规定我和你在一起就不该管许天琦了?他毕竟是我师弟!”向红尘生气地说。
“没说不让你管他,可他喜欢你,你对他也有感情。我无法分辨你对他是关心还是留恋?我必须阻拦你去见他,万一你心软旧情复发,我永远都会后悔今晚让你走!我可以失去你,但我不能让自己将来后悔!”白子钧咬着牙也气呼呼地说。
“天冷了,我给他拿些被子和食物,你难道这么冷血心肠吗?我受到伤害,你毫无办法,多亏了天琦帮忙,难道不该知恩图报吗?”
“欠他的,我可以还,不需要你知恩图报!”他说。
向红尘使劲拉他,他死死撑住门框就是不离开。气得她大哭,甩着胳膊跺脚说:“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我对你太失望了!”
他依然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你杀了我就可以出去,很难吗?”
向红尘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她擦擦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天琦很受伤,我不能这样对他,让我去安慰他一下好吗?他那么爱我,现在饭都不吃离开了,可见多么伤心。大冷的天,让一个失恋的人呆在没有电的破房子里吗,何况他还是我师弟,我于心何忍?”
白子钧怒道:“如果你去找他,失恋的人就是我!既然失恋了,哪有不可怜的!”
向红尘说:“你要是再这样蛮不讲理,我不客气了。”
她决定用巫术对付他,拿出个螳螂蛊捏在手里念念有词,她根本不知道他遇到了佛教高人,法力已经在她之上了。
白子钧白了她一眼,心想挑个螳螂,你就是挑个毒蛇也说得过去。这种既想教训他,又怕伤到他的小心思可笑至极。
向红尘将蛊虫扔了过去,他身上爬满了螳螂,白子钧啊一声叫故意躺在地上装死。她愣了,不对劲啊,这个也就是咬他几口难道受伤了。她赶紧过去看他,白子钧突然睁开眼,叉开手指放出迷烟,她眼里出现了幻觉。
“天琦,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孤单吗?”
“师姐,你喜欢我还是喜欢白子钧?”
向红尘愣了下,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白子钧心里庆幸自己聪明,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对许天琦已经由愧疚到动心了。
他上前抱住她问:“你晚上陪我一夜好吗?”
“不行,天琦,我不能这样做。”她推开他,看着地上的篝火说。
白子钧嘴角翘起,还算有良心,他调戏说:“我对你付出那么多,陪我一夜不过分吧!”他说着手拦腰抱住,然后吻他。
“天琦,我生气了!”她挣扎着后退几步说。
白子钧笑了笑,也不再逗她了,呼嘴里吐出白光,她闭上眼睛朝地上倒去。他赶紧抱住她放在床上,次日早上向红尘趴在白子钧的怀里,他的胸膛温润滑腻,让她爱不释手。白子钧也醒了,翻过身来将她压在下面,抚摸着她的头发。突然他用嘴巴咬住她的脖子,向红尘打了他一下,闭上眼睛任由酥痒蔓延。
白子钧说:“想吃什么?我们叫外卖吧,这么冷的天就这样躺着吧。看看外面的雪都化了,可是阳光还没有出来。”
向红尘拿过来他的手机,点了一份披萨,一杯橙汁。白子钧要了一份水饺,一碗八宝粥。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的等着。她枕在他的胳膊上,轻轻地抓着他的手腕,那结实的胳膊上都是肌肉,柔韧又鲜嫩,引得向红尘张嘴咬了一口。
白子钧从后面抱住她,手不老实的又抠又摸,向红尘笑着抓住他的手说:“讨厌!”
早上的时光慵懒惬意,让人带着荷尔蒙的气息。两人非常尽兴,微笑着看着对方。向红尘更是心满意足,她从来没有如此内外舒畅过,感觉全身都打开了,内脏被肆意的洋流冲击到了。
他们正汗津津的休息时外卖到了,刘芬门也不敲直接到楼上推开卧室门,高声说:“你们可真懒,睡到这个时候还得我给你们拿外卖。”
向红尘火了,她不敲门进来就很无礼,现在又数落他俩,这是谁家的保姆?她猛地坐起来怒道:“不想干就辞职,别整天怨声载道的。你当保姆的,没让你做早饭,拿个外卖怎么那么大怨气?还有,你连门都不敲就进我们卧室,有规矩吗?”
接着她又对白子钧说:“你知道你给我建衣冠冢她说什么吗,说你在院子里建坟墓丧气,是个神经病,还说你哭的像个娘们。这女人真恶毒啊,偷懒也就算了,嘴巴心肠咋那么坏呢?你家死人你不难过?”
刘芬拍着两个手大叫说:“我绝对没有说过这话,别诬赖好人!”
向红尘抓起内衣穿上,来不及穿外衣,掀开被子光脚下来,指着她说:“没爹的说的,谁说过这话谁死全家!”
刘芬气得像个弹簧在那里上下打颤,她手指头快戳到她脑门上了,嘴角白色唾沫流出来歪着头吼道:“你真没素质,这样跟我说话!我跟子钧他妈是老乡,你咋这个态度?你还没过门的媳妇就这么厉害,那要是过了门还不把这个家给掀了!”
白子钧抓过来内裤穿上,本来想劝刘芬离开,可接下来她的操作挑战了他的底线。她直接拿出来手机给方慧霞打电话,张着嘴就嚎啕大哭,没有一滴眼泪但表演到位。
“小霞,我没法在你家干了,你这个没过门的儿媳妇太厉害了,她要打我了。我就是饿死也不受这个气,你让我走吧。我怕我走了对你名声不好,老家人说你找了个不懂事的儿媳妇,就一直忍着。今天没法再忍了,啊……啊……我受够了……”
向红尘呆了,恶人先告状,还撒谎编瞎话。
方慧霞一听很恼火,刘芬虽然是她家保姆,可毕竟是老乡也算半个娘家人。如果她哭着回老家这么一宣传,自己脸上岂能挂得住?
不过好在她毕竟是当老板的,处理事情滴水不漏。
“姐姐,你先别激动,子钧在旁边吗?把电话给他!”
没想到刘芬竟然说:“你儿子被狐狸精连魂都勾走了,他肯定不会向着我,你要是信不过我,那我走。”
方慧霞笑道:“老姐姐,我肯定相信你,这事是子钧没有处理好。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我批评子钧一顿,你把电话给他。”
刘芬没办法了,只好把电话给他,白子钧刚接过来喂了一声,方慧霞就让他到没人的地方通话。
他看了向红尘一眼,示意自己出去说,她自然信得过他,点点头在那里开始穿衣服。她没想到刘芬竟然和方慧霞是一个村的,早知道就忍着了,可这不是她第一次如此嚣张了,也不能一直惯着她。
白子钧到了外面将经过对方慧霞说了,她嘱咐道:“行,我知道了,没想到刘芬是这个样子。儿子,不管怎么说刘芬也是我老乡,她要是直接走了,到村里胡说八道就败坏了红尘的名声。你姥姥、舅舅等又不知道真相,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所以必须先稳住她。你让红尘给她道个歉,算是给她个台阶下,我再把她调到公司来做保洁,你们自己找个合适的保姆,行吗?”
白子钧哼唧着说:“我不知道尘尘会不会答应给她道歉,她有时候脾气也挺倔的。”
“我觉得差不多,这女孩我上次一接触就知道她很聪明,情商也很高。你私下给她说清楚,我站在她这一边,面子上让她把事圆了。”
白子钧哦了声,推开卧室门对着向红尘勾勾手指,她赶忙出来了。刘芬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担心方慧霞真的让她走了就完了,毕竟她在这里好吃好喝每月上万块钱工资。
向红尘来到客厅里,白子钧小声把他妈的话说了,征求她的意见。她嘟着嘴说:“那好吧,我给她道歉就是!”
白子钧用手指按了按她的脸蛋说:“委屈了!”
她来到卧室里,看了看刘芬,她心虚地侧了侧身子用眼角偷窥她。
向红尘忍着恶心,陪笑说:“刘姨,是我不对,早上起床火气大,不该对你发火。希望你别往心里去,给你道个歉。”
刘芬一听大喜,看来方慧霞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她马上摆起架子说:“你别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我做保姆的不比你低贱。看看你那臭脾气,子钧从没对我说过难听话,你整天装出当家媳妇的样子吓唬谁?这个家你能呆就呆,不能呆就走!这没过门呢就屁股撅起来上天了?看看你那暴发户的嘴脸,傍上高富帅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向红尘气得脸色通红,白子钧怒了,指着她喝道:“你闭嘴,给你脸了!尘尘给你道歉那是看我妈的面子,你真以为她错了?我是个爷们,平时不给你计较罢了,我早就烦你了!谁让你坐我床上,你不知道我有洁癖吗?”
刘芬呆了,平日里从不对她发火的白子钧今日竟然这么甩脸子。
她嗖站起来说:“子钧,你这样跟你姨说话了?!以后还去你姥姥家不?”
“我去不去管你屁事?拿着我家的钱,整天不干活,天天让我早上出去吃。背后还那么多屁话,谁欠你的了?”
“我给你妈打电话,这里待不下去了!”她手摆着很激动。
“你现在就辞职,要是不辞就是狗养的!”
刘芬愣住了,白子钧平日里不跟她计较是因为他比较佛系,可是发起火来没人管得了。她知道白子钧性格不能呛,要是再跟他犟下去,他绝对让她滚蛋。每月上万块钱的收入,养活着全家人呢,如果辞职了她老公和儿子也得揍死她。想想自己整天游手好闲的老公和只会打游戏的儿子,还有欠了网贷的儿媳妇,她就心虚了。
她装出可怜的样子抹泪说:“子钧,你咋这样说你老姨呢?姨再不好也把你当亲外甥对待,哪有把姥姥村里人往外赶的?常言说的好,三辈子不离姥姥家门,你把我赶走丢得是你妈的脸!”
白子钧冷笑说:“你自己作死怨我了?尘尘给你台阶下了,你说的啥话?她是我媳妇就可以当家,有问题吗?!”
刘芬站在那里一声不敢吭,她穿着洗得掉了颜色的衣服,看起来平日里很节俭。
向红尘赶紧过来劝道:“子钧,算了。刘姨,这事就过去了,反正是我不对。”
刘芬趁机就想走,白子钧说:“我妈让你到厂子里去做保洁,你今天收拾东西过去吧。”
“啊?”她惊讶道。
“放心,工资还是一万,不会少!”
“活重不重?”
“扫扫地有啥重的?”
刘芬还是不太情愿,她说:“那以后能让我买菜吗?”
白子钧知道她每次买菜都扣钱,还谎报价格,每个月光菜钱就能虚赚上万块。他说:“厂子里油水多,比在这里强!”
刘芬半信半疑地下了楼,给方慧霞打了个电话,那边许诺她收入不会减少这才收拾东西过去了。
向红尘吁了口气,这个老娘们终于走了。白子钧看看饭都凉了,赶紧拿到厨房里去热一热。她觉得有必要给方慧霞打个电话,这样显得自己礼貌些。
向红尘给方慧霞打过去电话,那边嘴甜地说:“喂,小可爱,不生气了吧!”
她不好意思地说:“阿姨,都是我不好,不该跟刘姨吵嘴。”
“子钧都给我说了,你做得很对,咱们不能让人品不过关的人留在家里,那是定时炸弹。今天你敢于斗争,让敌对分子自我暴露了,我还得感谢你,千万别觉得我对你有啥看法!你想想,有个恶保姆在家,我儿子能好过?将来你们有了孩子,要是虐待孩子咋办?咱们是要讲团结,但团结不是对这种人。你撕开了脸皮一闹,我趁机把她调出来,这事做得很好!互相配合,非常完美!”
向红尘听了心里暖暖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既然阿姨这样说了,我就当自己歪打正着吧。我以后也得改改脾气,不能再这样莽撞了。”
“你改了脾气阿姨就不喜欢了,我就欣赏你敢打敢冲的性格。找保姆的事就拜托你把把关,子钧生活上的事很少放心上,你以后多教教他。别想着省钱,找个心眼好勤快的才行!”
“知道了阿姨,您多注重身体!”
“好嘞,你也多注重身体!”
挂断电话她开心地笑了笑,对白子钧说:“我跟你妈很有共同语言,你要是有你妈一半会说话就好了!”
白子钧将热好的饭摆在桌子上,拉她过来坐下说:“我妈精明的很,你以为好说话就万事大吉了,这样的婆婆表面上没事,心里反而有事!”
向红尘吃着说:“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因为我也很聪明!”
“我咋看你像个傻瓜呢!是不是情人眼里都出傻瓜?”他说。
“笨蛋,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眼神有问题!”
白子钧看着她突然说:“我给你起了个外号叫唐僧。”
她纳闷道:“为什么叫唐僧?”
他坏坏地说:“因为你擅长取精!”
向红尘满脸疑惑:“取经?我是修道的,不是取经的。”
白子钧咬着筷子笑说:“不是经书的经,是精子的精!”
向红尘这才脑子转过来了,扔下筷子扭住他的脸吼道:“你个混蛋随时开车,老子被你带沟里了!”
白子钧啊啊叫着捂住脸,她就去揪他耳朵,两人吃着饭打闹起来了。
吃过饭后他们去了家政公司,溜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保姆。白子钧也很有耐心,他不关心的人和事从来不挑三拣四。保姆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这也是为啥刘芬不好却能在他这里干那么多年的缘故。
“你喜欢什么样的保姆?”
“你喜欢就好了,反正我不在乎的人都是当空气对待的,我只在乎你!”他说。
向红尘嘴角一翘,这家伙典型的要爱情不要生活。
沈其宁打来电话,喊白子钧去打篮球,他说自己正在陪女朋友找保姆。听到这,他说:“我给你推荐个保姆叫李容,之前在我家做过一段时间,后来她女儿生病了就不干了。这个保姆可好了,人勤快还实在,我把住址给你去找吧。”
挂断电话白子钧说了,向红尘道:“沈其宁那么好色放浪的人,推荐的人能好吗?”
“好色放浪是真的,但机灵实在也是真的,他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
向红尘决定和白子钧去看看,两人便按照他提供的地址来到了一处老旧的大楼内。这里特别阴暗,楼梯上好多垃圾,大白天连个楼灯都没有。
到了最顶层的七楼,他们敲响了东户的门。一个梭子脸中等个子的女人出来了,她四十多岁的年纪就头发白了。
“找谁?”
“是李容阿姨吗?我们找保姆的,有个朋友沈其宁推荐了你,我们就过来问问。”
她听了叹口气说:“哎,我倒是想干,可闺女生了怪病,一会都甩不开手。”
白子钧问:“啥病?”
李容道:“医生说是相思病。我女儿谈了个恋爱,后来分手就魔怔了,带她去了好几个大医院都没看好,没事就往外跑,天天喊着找崔博帅。”
“阿姨,能让我们进去吗?”
“那行吧,别吓着!”
他们进入屋子里,正面是个漆黑的过道,最南边的卧室里有人大笑。李容落泪说:“我女儿叫简伊颖,她爸以前给人干活电死了。我拉巴着她上完大专,想着给她找个活干,可她迷上了一个叫崔博帅的。我也没说不同意,可那孩子花心不要她了,她就得了相思病。”
向红尘推开最南边的屋子,只见有个女孩被绑在床上,身上只有内衣内裤。她摇着头哈哈笑着,念叨着“崔博帅”的名字。
向红尘走到她面前,她对着白子钧大喊:“崔博帅,我爱你,老公,你终于来了!”
白子钧吓了一跳,他幽默地说:“我名草有主了,该摧残的也被摧残了!”
向红尘斜眼瞅他下,伸手掰开简伊颖的眼皮,俯身看了看倒吸口气。她赶忙出来关了门,对李容说:“你女儿不是相思病,是中了苗疆巫蛊湘西情降!”
“什么降?”
“情降,就是巫蛊中的一种,确切地说她被下降头了!”
李容惊骇不已,请他们坐下,倒了红糖茶水,还拿来瓜子饼干让他们吃。
向红尘问:“对于你女儿谈恋爱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那个崔博帅到底咋回事?”
“之前听颖颖说过,崔博帅老是缠着她谈对象,她觉得那孩子下流就没答应。毕业后聚了个餐,她就喜欢上他了。从那对他迷得七荤八素的,晚上都在他家楼下等半夜。谈了有半年时间吧,崔博帅不要她了,她就成这个样子了。”
向红尘颔首说:“崔博帅肯定给她下了降头,我去找他,找到降头源。凡是破降头,必须知道用什么东西做引子。阿姨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女儿的。”
李容高兴地磕头跪拜说:“你们治好我女儿的病,我给你们当一辈子免费保姆。”
白子钧忙说:“阿姨,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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