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喊着材料啊掉落啊就冲上来了

作者:Eni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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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降临到了我身边


      『趣闻1:
      天使,一种经常出现在各大作品中的物种,设定锚点为“翅膀”和“光环”。在本世界观中,天使们生活在云层之上,拥有与鸟类类似的由羽毛组成的双翼——虽然这些羽毛的本质显然并非蛋白质,而是某种纤维结构的光元素。
      如果你正巧有一场长途旅行,又在飞机上与这些神话生物偶遇,那你第一眼看到的估计并非翅膀也并非光环,而是祂们的铠甲。
      虽然这些家伙一直生活在云层之上,除了酷暑的烈焰就再也没有需要应对的敌人,但这些家伙就是时时刻刻都要穿着铠甲。开玩笑,祂们根本没有需要抵御的对象好吗!
      第二纪元的学者曾为此困扰,最终把这个小设定归位又一个没头没尾的灵光一闪——这世界充斥着这样的东西。能用,没用,这是就是对它的一个总结。
      但天使们的矿质化皮肤其实真的有点说法的——我们都知道鸟类拥有特殊的龙骨突结构,也知道鸡胸肉有多柴。这都是为了防止它们的胸膛在扇动翅膀时被撕裂。天使的铠甲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
      祂们的胸甲是全身上下最坚硬的,而且如果一位天使拥有越华丽、越坚硬的胸甲,往往代表祂的法术越高强。毕竟六翼天使和双翼天使所需的肌肉密度还是不一样的。
      并且,如果你好奇的话:这些铠甲是可以被“卸下来”的,只不过过程就像是你修剪你大拇指上的老茧。听起来有点恶心,是不是?别担心。这些“铠甲”本质上还是在人类身体中应该被归类为“肌肉”的器官,所以理论上你会看到的并非更为柔软的皮肤,而是由光元素分子组成的内脏。祂们当然会有内脏,虽然那些东西没有任何功能,遗失也不会导致任何疾病,但祂们总得考虑一下不小心窥见祂们身体内部的人类的心理健康。本质上来讲,祂们的外形不过是一种伪装的手段。
      所以也不用担心失去了胸甲的天使该怎么飞行——祂们当然可以照常飞,但那就不是你该看的了。』

      把李茶牧领走的同时,多拉贡猛地感受到自己的后颈传来一阵火烧般的疼痛,某个人的视线快把他扎穿了——这个怪咖!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下意识“啧”一声。他完成了理查德安排给他的戏份,偷偷摸摸来到了这个小镇,又好不容易和某个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碰了面——头顶的黄色问号当然是他伪装出来的,他把自己“黑”进了理查德制作的NPC体系里。他当然可以这么做,理查德的魔法还是他当年手把手教的呢!
      而现在?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莫名其妙地玩了一百多年消失,多拉贡和杰克有一阵都把地表翻遍了,可谁知道这个家伙逃到了天上!把杰克的魔藤挖空一小部分、然后住在里面?哇噻了,杰克自己都不记得她种过这东西!
      多拉贡一边和李茶牧侃侃而谈,一边忍住抽刀的冲动,一边还能分神去想“这样一个巨人为什么在理查德口中会成为揣兜里就能带走的小妹妹”。等到他的脖子终于不再对他发送警惕信号,多拉贡才松了一口气。
      独自运营一个游戏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哪怕某个人早就成为了世界上最强大的法师,他也不是说轻易就能突破一些法则的。而现在,他终于决定信任一下这个跟随他六十七年的老伙伴,然后去工作了。
      信早了。多拉贡愉悦地想。
      “想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吗?”他对李茶牧说。
      李茶牧不置可否。她知道这个红毛说了很多,但她一个字都没听,因为她要去在乎一些更……呃……更那个的东西。
      她听着空气中隐约的震动声,看着多拉贡的裤子:不是很紧,不算宽松,行走间刚好能看见……一些东西。
      在这样持续的震动声中,李茶牧面瘫着瞳孔地震。
      我成为play中的一环了吗?

      如果特鲁普斯听到了李茶牧的心声,那人马会讲无数个她从小听到大的关于“龙性本银”的小寓言故事。但首先特鲁普斯不会听到别人心声,其次她也不知道多拉贡是一条龙——甚至她都没认出这个重伤了老艾的家伙和那个把他们扔在西部的家伙是同一个。
      最后,特鲁普斯现在有更需要注意的。
      普鲁托要把对象领回家里了。
      她在晚餐桌上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迪泽特从特鲁普斯的背上摔了下去。他揉着脑袋喊痛,而特鲁普斯完全没心情注意他。她只是拄着桌子看普鲁托:“是谁?多大?哪里工作?什么种族?”
      “我们才刚开始交往……”普鲁托扭着手指,突然发现酸奶麦片原来那么好看,“不过她是猫人……与此同时她其实叫'费什',是不是还挺有意思的?”
      “所以你对她一无所知。”迪泽特从地上爬起来了。
      普鲁托移开了目光,“不,我当然知道……她是一位修女。”
      “修女,”特鲁普斯喃喃自语,“这方圆八百公里都没有教堂。”
      “呃……她是位异乡人。”
      “异乡人!”迪泽特看普鲁托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拿着□□的小婴儿,“而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
      提到这个话题,他们都无法控制地看了那个角落里的卧室一眼——这两个月以来,它在这个家里其实都是一种禁忌的存在,只有迪泽特会帮那位天使擦擦铠甲,一直在作响的床也是他发现的。
      祂现在依旧没醒,每天睡得安详。普鲁托去图书馆翻了书,说晒晒太阳对伤口的恢复可能有好处,但鬼才会把这个大麻烦拉到太阳底下晒着。那间卧室甚至用了双层的厚窗帘,就为了防止光溢出去。
      那场对话最终不了了之。当然,今天晚餐,普鲁托的对象还是过来了。
      而问题是——
      普鲁托没来。
      靠。
      特鲁普斯和迪泽特和费什大眼瞪小眼。他们家为此准备了很多,真的很多。迪泽特难得地认认真真地秀了一把厨艺,特鲁普斯好好地打扫了整个家,甚至包括天使在的那个房——当然天使目前被藏在衣柜里了。把祂塞进去的时候,特鲁普斯还思考了一会儿他们为什么不之前就这么做、而是要把祂堂而皇之地放在床上——但看着天使的翅膀扭曲在一堆衣服里,特鲁普斯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甚至摸出了自己起码十年没用过的弓箭,把它们好好地护理了一下——以防普鲁托所托非人。
      迪泽特说她就是太紧张了,当然他也挺紧张的。他都没在吃饭的同时躺在特鲁普斯背上嚼着棒棒糖看漫画!
      而现在,全家人都严阵以待,主角却缺席了。
      他们硬是扯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家常,期间费什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甚至让特鲁普斯和迪泽特有些自惭形秽。但一个小时又半个小时之后,普鲁托还是没回来。
      特鲁普斯冷静地看着桌上早就冷掉的饭菜,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但是连个发火的对象都找不到。她的怒火真的表现得很明显,迪泽特的尾巴一直在拍她;费什估计也看出来了,但她依旧只是很体面地笑着。特鲁普斯都有点感谢她了。
      在时钟指向又一个整点的时候,特鲁普斯说:“直接开饭吧。”
      她真的是憋了一肚子气,想看看普鲁托究竟又在哪个酒馆喝了烂醉——她经常干这事儿,喝得凌晨也不一定回家,往往还带着不知道被哪个醉鬼弄出来的伤。
      特鲁普斯沉默地吃着牛排,迪泽特还在锲而不舍地和费什扯家常。与此同时,忒利斯凯普还在孜孜不倦地奔跑在沙漠中,卷起漫天沙尘。行星侠绝望地看着日落,拼尽全力无法逃脱。
      而唯一能发现事情不太对劲的乔治?
      他还昏着呢。

      这毫无疑问是一顿难捱的晚饭,好在最痛苦的一天也只有二十四小时。晚上,迪泽特和特鲁普斯躺在床上,后者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我真想把普鲁托禁足。”
      “这次我支持你。”迪泽特脱掉上衣,去寻找特鲁普斯的嘴,却被她躲开了。
      迪泽特沉默了一瞬,问:“我们的好妈妈到底是怎么了?”
      特鲁普斯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伴侣身侧,捂着脑袋,“我……我不知道。”
      她的视线落到陌生的天花板上。真奇怪,她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了,居然还是没适应这间房子。“自从……那晚之后,我就一直在害怕。”
      她任由迪泽特抱住自己,叹气,“现在想想,我都不认识那个时候的自己。最开始我要求自己能成为一个好家长,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要求自己的孩子是个好孩子'。”
      “不是什么好转变。”迪泽特说。
      特鲁普斯很虚弱地笑了一下。他们一同沉默着,直到特鲁普斯又开了口:“我是不是没说过我自己的父亲?”
      迪泽特挑眉,“我还以为你真把老瑟克思当亲爹。”
      特鲁普斯笑了。她说:“我的父亲……是全森林最特别的人。”

      作为一匹人马,特鲁普斯的童年在迷雾森林中度过。人马们保持着部落的形态,她的母亲是一位大酋长,拥有无数丈夫和妻子,她的父亲其实只是那个庞大的数字之一。
      不同于人类婴儿出生后连眼睛都睁不开,人马刚出生便可以下地走路和说话,自然也能记事。记忆中,自己从黑暗中睁开了眼,看到两张凑在一起的喜悦的脸。
      “这孩子姓'瑟克思'怎么样?”她的父亲问。
      大酋长点了点头。人马的部落中没有“姓氏”的概念,只有人类会在意这些东西。并且,不管姓什么,她都是她的血脉。
      大酋长为新生儿取了“特鲁普斯”的名字,寓意着希望她能成长为英勇的战士。他们那时候在和金牛座开战,所以大酋长很快便走了。
      特鲁普斯的爸爸轻抚着孩子的脑袋,小特鲁普斯懵懵懂懂地看着这个只比她高出二头的人。
      “特鲁普斯·瑟克思,”她的父亲说,“这就是你的名字。”

      特鲁普斯曾为自己而骄傲,不仅因为她是大酋长最强健的子女,更因为她有部落里唯一一个人类作为父亲。
      特鲁普斯的父亲总是很温柔,很温吞,好像没有脾气。特鲁普斯喜欢趴在爸爸膝上,一边享受被摸头,一边听爸爸给自己讲故事。
      她快乐的童年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们住在森林里,木头最怕火,而特鲁普斯的爸爸经常下厨,给女儿做些好吃的小零食。一个熟练的厨师。一个老旧的厨具。一次意外。
      他们用了几百桶水才让火势没蔓延到整个部落,但柔弱的人类永远逃不出火。小小的特鲁普斯凭借记忆勉强找到了那片原本被称为“家”的焦黑,她分不清自己的马蹄踩碎的是什么。
      “是我害死了我爸爸。”她流着泪说。
      失去了父亲的特鲁普斯伤心而绝望,而大酋长找到了她。自出生以来,那是特鲁普斯第二次看到她。
      “你该跟我们一起,”大酋长抱住特鲁普斯,拍她的后背,“去看看那些星星吧。”
      人马世世代代都在对抗星宿,这里的“对抗”并非拿着刀枪互打,而是解开星宿间的谜语。星空能够预言一切。但看清它们可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他们会看着天空整夜整夜地冥想,直到从星体毫无规律的变化中找出命运的笔迹。而某天,特鲁普斯找到了人生中第一条预言。
      “万事皆起人为,流星困于是非”。
      解读师帮忙解读了这句话,这让特鲁普斯毫不犹豫地背起行囊、走出家乡。
      她父亲是被害死的。
      “万物皆起人为”的含义有很多,但在特鲁普斯的这句预言中,它指代多年前的那场火其实是蓄意谋杀;而“流星”在人马的预言中可以指代“真相”,译为“真相往往就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哪怕被抓住了也会造就严重的创伤与变故”。
      解读师告诉她,如果想找到真相,那就跟着星星走。
      特鲁普斯就这么来到了外界。她到达的第一个城市就是韦斯特州,老瑟克思捡到了被饿昏的小人马。
      当他问特鲁普斯愿不愿意被他收养时,特鲁普斯听到了命运的前兆。她答应了。近些年来,她一直急于找到父亲,却也知道这种东西急不得。
      那个晚上,被光芒笼罩的天使落在他们眼前的时候,特鲁普斯腾地意识到:祂看起来像一颗流星。
      “……怪不得你坚持要留下祂。”迪泽特一愣一愣的。
      特鲁普斯苦涩地笑了,“我是不是很差劲?为了一己私欲一意孤行。”
      迪泽特耸肩,“这没什么好的坏的。”
      他看着特鲁普斯的双眼,声音仿佛来自远方,“……我给你讲个更差劲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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