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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我的情绪,再睁眼就闯入伯邑考满目的担忧之中。
“算了,之后细说。”我松开手,将视线转移到姬发四人身上,他们见我看过来就乌泱泱地挤过了,伯邑考起身将位置让给他们。
姬发激动扒拉我:“云声,你终于醒了!”
辛甲:“你这小子闷声干大事,这么危险的事竟然都不同我们说!”
太颠与吕公望附和,只不过是一个话说一个用手比划,颇有一种“要不是你还躺在床上,哥几个绝对要收拾你”的架势。
姬发不一样,啪的一下抱住我,“云声,要不是你,哥哥他就回不来了...谢谢你......”
小孩说话都带着颤音,想来是后怕极了,我拍拍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瞧着样子,他们该是都知道了?
哄好了姬发,我还跟吕公望三人说好话,闹腾了一会儿伯邑考将他们赶出去,说是影响我休息了。他理好被子,嘱咐我好好休息,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我瞧着他关好房门,躺在床上整理思路,之后还是要将殷寿未死得消息告诉他们。
不知崇应彪他们回到家乡没有。
封神演义里,西岐会是伐纣的主战场,妖魔鬼怪、神仙法阵,战争的阴霾会逼近这座安居乐业的城市,我得早点告知西伯侯,让他们做好打算。
可恶啊,进度条是被谁给拉动了吗?好像有忙不完的事。
生存不易,怎么就穿到封神演义里面了嘞?还是个没法力的凡人。
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之后是被饿醒的,胃部强烈的抗议,我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与端着食物进来的吕公望对上了视线。呜呜,还是吕公望好,给我送吃的。
他走进来,跟在身后的太颠进入视线,手里端着个碗,呜呜,太颠也好!
太颠对我说:“醒了?快来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喝了。”
我洗把脸后坐下,看着吕公望放在桌子上的食物,栗米饼、面糊还有肉饼。胃条件反射的抽搐,我弯腰抑制不住地干呕,不行,我还是看不得这玩意。
我这反应可给吕公望和太颠吓坏了,太颠手里的药碗都差点手滑落地,吕公望跑过来慌乱扶起我,甚至着急的啊啊啊的说话。生理性流泪,难受地眼皮都睁不开,我还是连忙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缓了一会儿,喝了太颠递过来的水才平复下来,我让他们把肉饼带出去。
吕公望端着肉饼出去了,我狼吞虎咽地进食,与刚刚不适的画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惊呆了一旁的太颠。咽下最后一口面糊,胃部暖暖的,我舒服的长舒一口气,摸了摸吃饱有些圆润的肚子,感觉幸福极了。
太颠犹豫开口:“云声,你,你......”
“怎么了?”
“你,你是有身孕了吗?”
我: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你是有身孕了吗?”他还真再说了一遍。
你TM才有身孕了,我差点没忍住爆出口,太阳穴突突地疼,不是,不就分开半个月吗?我怎么感觉我听不懂人话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呕吐、口味突变、食量增大、抚摸肚子,我母亲怀小妹时就是这些反应啊~”
我扶额,有一瞬间我都觉得他说的很有理,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我TM是个男人呀!男人怎么会有身孕的!”
太颠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这幅样子我真想动手打人,又有点担忧我们西岐的平均智力了。
“那你怎么呕吐呀?”
他问得好真诚哦。
我,我,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如鲠在喉,捂脸,这要怎么说?说因为梦里伯邑考变成小肉饼,又被殷寿亲自指派带他去烹煮之刑,忐忑地以假乱真,刚刚做的梦又过于真实了,导致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说出来可能就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心理阴影了。
为了面前太颠同学的身心健康,我说不口。“我就是想吐,就是突然不想吃肉饼了,怎么了?”
对,就是要将问题抛给他,我端起桌子上的药,咬着牙一口闷,苦的我脸皱成了一团。吃完饭喝了药,我让欲言又止的太颠带我去见西伯侯,走出屋子,外面天气正好,我跟在太颠七拐八拐的走到主屋外。
不是,你才到西岐几日啊,怎么府里的结构都这样了解了。
请示门口的守卫,我走进去,看见了正中央躺着的消瘦老人,姬发与伯邑考都坐在床边,他们见我进来都要起身,我赶紧跪下行礼,“杞国侯娄云声见过西伯侯。”
我被一双苍老的双手扶起,“好孩子,快起来。”我抬头,西伯侯披散着头发,右侧落下一缕头发遮住了脸,发丝之下是烙印留下的囚印,单薄的寝衣下是骨瘦如柴的身体。
“姜道长都与我们说了,孩子,是你冒死救下伯邑考,拼命复活他,我才能见到他。”这个受尽苦难的老人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嘶哑低沉,带着对晚辈的爱惜,“好孩子,殷寿给我的那盒东西,也是你花了心思调换的吧?”
我在西伯侯慈爱又温和的注视下,缓缓点头,他的眼里泛起泪花,我的手被这双干燥粗糙的手握着,这是一双父亲的手,却不该是双伯侯的手。想我那渣爹油光满面,官比他大的西伯侯却与之相反,人亲自下田耕作,关心西岐农收,真是没有对比没有伤害,渣爹果然该死。
啊,扯远了,回神回神!
这位父亲,甚至不愿在自己孩子面前提起自己所受的苦,未来仁爱宽容的周文王却被烙上刑犯的罪印,我重新将西伯侯扶到床边坐下。“伯侯仁德,我有一法可帮您去除囚印。”
姬发惊喜:“云声,你真有方法?”他每次看见父亲脸上的囚印,就无法忘记自己所犯的错,是自己不识真相,害父亲在朝歌有了牢狱之灾。
我点头,屋子里好像也没有武器,而且当着他们的面拔剑什么的也不太好,我咬破指尖,解开衣服露出胸膛,被父子三人诧异的眼神注视,我稍微感觉有点别扭。女娲石的出现,再次见到三观刷新的面孔,故技重施,我用女娲石消去了西伯侯脸上的囚印,三人脸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震惊。
姬发:“云声你竟然是仙人!”
伯邑考:“你身体还未好全,迟些也不妨事的。”
西伯侯:“孩子,身怀宝物怎可轻易展现?”
女娲石没入胸膛,穿好衣服,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准备让自己接下来的话更有说服力,“此物名为女娲石,也是女娲娘娘留下的宝物,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它,受女娲娘娘之命以凡人之躯暂管此物,也正是有它才救回世子。这次昏迷期间,女娲石对我展露天机,商王殷寿得妖狐所救,日后会派兵攻打西岐。”
拱手行礼,“我观西岐城内大多为普通百姓,战争一旦打响,西岐恐变成灾劫之地,望伯侯您早做准备!”
西伯侯叹气:“引发战争,苦的都是寻常百姓呀!”
伯邑考皱眉扶起我:“快到农忙时节,百姓忙于收麦,城内警戒或引起恐慌啊。”
姬发握拳,一脸怒气:“不详妖狐,我那日就该斩杀了它!”
你们父子三人可真是性格各异啊!
我提议:“伯侯可先与东、南、北三位伯侯通信讨伐大商,他们父亲命丧殷寿之手,又与姬发有八年兄弟情义,定会派兵支援西岐的!我也会回杞国带兵加入西岐,期间也够百姓度过农忙时节。”
“南伯侯?鄂顺与他父亲不都死在龙德殿了吗?”姬发疑惑,而且鄂顺还是......
啊?我这点好像忘了说了,“鄂顺没死,那日情况危机,我当时用了点手段让鄂顺昏迷,后来用女娲石将他救下。姜文焕助他出城,他应该早就回到南都了。”
“你,你,你又瞒着我们!”姬发怒视我,“姜文焕都知道,你却不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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