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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
“若是真有心相谢,不如就留在我这丹房帮忙,我这一人忙前忙后确实有些劳累呢!”池音笑容暧昧不清的道。
“这……”南炫有些迟疑。
池音轻笑一声,再度开口,已带了些嘲讽,“方才口口声声相谢,如今来点实在的,就期期艾艾的,果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只会嘴上玩些虚的!”
林凌见南炫面色羞愧,又带着几分为难,只得解围道“师叔勿恼,南炫他闭关一年之久,出来后未得休息,不知被楼师兄又扔到哪里苦修月余,这才刚刚回来,便来与师叔道谢。想来南炫也不是虚伪之人,只怕是真有难处,还望师叔体谅些!”
说罢,朝南炫使了个眼色,南炫赶紧解释道“其实是师姐此次外出遇险,我有心同去,可惜实力太弱,师兄不带我……”越说神情越越沮丧,声音也越小。
“……现在,又刚得了佩剑,最是该勤学苦练才对,若再遇到危机,自己也不至于只能坐以待毙。”
“哦……原来如此”池音恍然,“你也不必如此急切,浔月修为不弱,又藏得一身的保命的法器,现在阿月又动身前往,你心放在肚子里吧!只待他们将事情解决后,自会回来!”
“不过……”池音话锋一转,“你确实需要,趁着阿月还未回来,将剑练到身心合一才行,否则……指不定又将你,扔到荒无人烟之地操练呢!”
南炫心下了然,大师兄一贯如此,自己也已成习惯,况且成效颇丰。
“大师兄向来严格些,不过,这也是为了弟子着想!”
“不如你这段时间就留在丹房,剑道,我也算是有些研究,我来教你可好?”池音从来想一出便是一出。
眼神灼灼的看着南炫,如此注视之下,南炫难得保持一丝理智,“师叔,炼制丹药已够劳累,弟子还是请教请教他人,不劳烦师叔了!”
“怎么?你不信我?”池音眉头一挑,已面带不悦之色。
“怎么会!”林凌硬着头皮下场缓和气氛,“师叔对剑道勘破,玉桂山怕是无人能比,若不是怕打扰师叔,弟子都想向师叔请教呢!南炫……南炫他是面皮子薄,不好意思麻烦师叔呢!”
“青光师兄倒是会教导徒弟,不似某些人……”
池音话音拖尾,意有所指。
林凌满面春风,接道“师叔秒赞了,师傅常说像我这样滑脱,于修习不益呢,今日见过师叔便好,便不再打扰师叔,告辞了”
南炫见状,拱手便欲行礼,林凌将其手生生压下,面容含笑,僵硬小声道“你还是在这老老实实的跟着师叔练剑,剑法造诣上,除了楼师兄,这玉桂山没人比的过!小心惹毛师叔,一颗药让你卧床半年!”
提醒过南炫过后,林凌迅速离去,就怕南炫再度出声,不识抬举,连累自己遭殃。
“今日丹药刚炼制完,乏的狠,师叔歇息片刻,你自便 ,待师叔睡醒,我们便开始,如何?”
“是”南炫无奈应到。
池音莲步轻移到院中的春睡亭,此亭四面凿空,置了雕花开窗,一张三围罗汉榻,供人小憩。清风拂过,凉风习习,枝叶摆动,水中莲叶清香,再舒服不过!
南炫没有午休的习惯,闲来无事,便将丹房内外清理一下。
丹房共三层,除了最底层是炼丹的场所外,二,三层尽是池音这些年积攒的原料,二楼有木匣放置的常规药草,也有用透明树脂封住的带有毒性的不知名植株。
更有许多动物的骨骼,毛发,牙齿,更甚着某个器官杂乱的堆满了整个二层的柜架!
南炫捂额,拿出一根备用的衣带,陇起宽袖,绕过颈后系紧。
除了将有毒无毒区分开来,更将散着同色光芒的东西,归放一个柜架,好放便拿取。
整理第三层时,发现许多硝石、原料;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只能凭着材料,散发的灵气,区分归类。又见池音炼制出来的红沙,成色质感绝佳。
顿时觉得,自己从前那点子的,炼丹手艺浅薄可笑。
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跑后,专心的整理起来。
这一通收拾花费不小的功夫,池音朦胧一觉后,进入丹房,瞬间发现焕然一新!“这小南炫,听勤快的!”
施施然往楼上晃去,还未进门,便见一人捆着襻膊,赤裸着的小臂,小臂嫩白如雪,十根玉指纤长葱葱,因着长时间劳作,碾压的通红似玉。
那人因缚着襻膊的的原故,脊背挺的笔直,愈发显肩宽背薄,腰肢纤细。墨发束成马尾,长及腰部,如墨般,隐隐折射出光线来!
池音从小揽镜自照,不觉的对美产生疲性,现下竟对着一个背影瞧入了神!
原本认为楼观月在外表上稳压自己,自己面容带着女气,反观楼观月,天生的男子气派,气质却斯文,举手投足间阳刚内敛,恰到好处,多一分便显的粗蛮,减一分便略显阴柔!
而现在的南炫,雌雄莫辨,美到极致而不自知。
懵懂无知带来的极致诱惑,与楼观月形成两个极端。
池音现在瞧南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为自己赢了多年宿敌的弟子一般,眼神狂热!
“师叔?”感受到灼热视线,南炫转身看来,被师叔的眼神惊到。
“小南炫,你可一定要好好学啊,师叔可指着你替我扬眉吐气一回呢!”悠悠的撂下一句话,池音下了楼。
留下南炫怔愣原地,“扬眉吐气?师叔看上去可不像不得志的寡欢之人!”
师叔既然醒了,还是修习要紧!南炫手上速度加快,收了尾,到了院里。就看池音背手立在冷梅前,出神的望着光秃枝丫。
“将你的剑与我瞧瞧”池音回身,一脸肃容。
南炫递过拂柳,先前自己去了小院替拂柳寻了个剑鞘,鞘身银丝环绕,缀了几颗墨绿的玉石,朴素耐看,与拂柳相得益彰。
池音接过剑后仔细摩挲,神色晦暗不明,末了轻叹一声,将剑还与南炫,眼底带着丝未来的及收起的怅然。
南炫心道,师叔早年也是以剑入道,与师兄不分伯仲,弃剑一事,想来也是有苦衷的吧!
此刻池音难得的神色正经严肃。
“想要修好剑,需要明白,何为剑!利刃出鞘,为的是何!”问题一抛出,池音便看向南炫。
见南炫凝神静思,好笑道“其实不必思考太过,太过,便会深想,多虑,反而会遮了自己的心神!”
南炫心领神会,“请师叔指点!”
池音悠然一笑,敛不住的风情,“其实很简单!剑之道,关键在于守;防是守,攻亦算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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