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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定啦.jpg
“要开始了吗?”
江户川乱步把焦糖布丁塞入嘴中,绿眸睁开,与对面的鸣鹤对视。
鸣鹤思索什么似的转了转手里的笔,而后咧嘴一笑:“也是时候了吧?”
“哼哼,说的也是。”江户川乱步站起身来,正了正自己的侦探帽,朝鸣鹤颇潇洒地一摆手,“总而言之,放手去做吧——注意点别死了,那样的话名侦探会狠狠嘲笑你是超级大笨蛋的!”
“好——哦——”鸣鹤看着江户川离去的背影,转笔的动作停顿,转而侧过眼看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突如其来的夏日暴雨铺天盖地地压过来,暗沉的天际隐隐传来翻滚的雷鸣。
——适合杀人。鸣鹤眯起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走咯。」他在脑子里招呼。
「等这一天好久啦——」乱吃兴致勃勃,「现在是,曾经世界第一犯罪大师的收网时间!」
鸣鹤推开甜品店的门,走入漫天的风雨之中。
————
血。
铺天盖地的血。
“当啷”一声,刀应声而落,月村树惊慌地往后退却两步,热血褪去之后漫上大脑和四肢百骸的是连绵不断的恐惧。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没想杀你的,没想的……谁让你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眼泪自眶边不受控制地滑落,他抖着唇几乎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是这已无济于事,朋友的尸体横亘在他眼前,像是变了相的催命符。
而更讽刺的是,他的恐惧并不源于杀人这件事,而源于一种逃避杀人后果一样的心理。
他真正害怕的是承担后果。
“得掩盖,得掩盖……”月村树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话,混乱的逻辑半天只能拼凑出得逃脱嫌疑掩盖事实的目标,但吓得发软的四肢让他半天都没能从地板上爬起来。
“快点啊,月村树!”月村树焦急地对自己嚷嚷,眼球暴突到近乎癫狂,“要是等到有人过来了——”
结果好死不死,像是和月村树对着干似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丁铃铃铃……”清脆的门铃从未如此吓人过,更过分的一声接一声,直接排除了是什么错觉的情况。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有人来!!月村树差点嚎叫出声,但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一切,他喘着粗气,拿起一根朋友家沙发上的球棍,缓缓走到门边,拿着球棍的手藏到身后,另一只手则握上门把。
无论是谁,他都准备一棍下去。
反正已经杀人了,为了掩盖事实再杀一个,也没什么了吧。月村树有些发涨的大脑就这么想着,咬着牙猛的打开门,同时握着球棍的手发力——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开门的一瞬间一只手就直直掐上他的喉咙,对方的另一只手则以月村树难以反应的速度按上他的肩膀,干脆利落地卸了他拿球棍的那只手!
月村树难以置信地被对方借着力掼到了地上,受痛的嚎叫也因被死死掐住的喉咙而难以溢出成响亮的痛呼。
“哎呀,让客人敲这么久的门,可真不礼貌~”乱吃笑眯眯地看着月村树,凭空出现的乱步谷则是趁势关上了他背后的门。
眼看月村树快窒息了,乱吃才松开手,月村树得救般地大口呼吸了好几下,才颤抖着打量起对方。
那真是古怪的打扮,一看就很不舒服的疫医面具像是什么阴枭的鸟类,身上的渡鸦羽织又似死亡的征兆一般——更令月村树恐惧的是,此人身上散发出的、无孔不入一般的寒气。
“先说好,”乱吃举起食指,“你要是乱动的话,我不介意废了你乱动的地方哦。”
月村树呼吸一滞,感受到自己被卸了的那只手的无力感,连忙点头。
“好乖好乖,能配合就很好!”对方满意地点点头,“那么听好我接下的话……你刚刚,杀了你的朋友吧?”
月村树猛的瞪大眼,下意识想起身,又被对方面具后的眼神盯得不自觉地渗出冷汗,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的欲望。
“放心吧,我不是警察,也没打算追究你杀人这件事~”对方托腮看他,“我其实是来帮你逃脱罪过的哦~放心吧,以作家之名,在我的助力下,那帮笨蛋警察是追究不到你头上的,怎么样,需要吗?”
“你……”月村树有些哽,按理说“逃脱罪责”应当是极度困难的事才对,但莫名的,从对方口中说出,他就觉得对方一定能办到这件事。
——“为什么?”月村树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嗯?什么为什么?”对方语气悠闲。
“为什么帮我?”月村树死死地盯着对方。
“啊?问这个?”对方用手指点点下巴,突然歪头,“原来你是担心我会向你索取什么吗——哈哈哈哈哈哈哈!放心吧,你什么都不用付出,我这样做只是因为……”
“这样做很好玩啊~”
月村树咽了口口水——对方以稚童一般的天真口吻说出这种话,反而更显得恐怖了啊!
“好了好了,我没什么耐心。”对方顺手拎过滚落在地的那根球棍抵在月村树的喉咙上,尾音愉悦地上扬,“平时我可是有人委托才会出手呢,难得的机会可要抓住啊——那么,做出抉择吧。”
“你是选择赌自己的掩盖可以躲过那帮警察的眼,还是选择我的好心帮忙~?”
好心吗,不一定。
月村树对视着面具后那双翠绿的眼,如生吞一把碎冰在喉口,凉意延伸至全身——
……但不答应,一定会死的吧。他想。
————
“这样就行了吗?”月村树愣愣地看着车窗外的鸣鹤。
“对啊——”乱吃笑嘻嘻地敲敲窗,“好了,你直接开走就万事大吉了哦。”
月村树试探性地踩了一点油门,从后视镜中看到对方朝他挥手的模样,而他似乎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于是月村树勇气陡生,突然用力踩下油门!
车的引擎咆哮一声,整辆车都疯狂地往前冲刺而去!
当对方古怪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时,月村树回想了一下这于他有些恍惚的半个小时,仍有些不敢置信——我就这么逃脱了?杀人的罪过原是可以这么轻飘飘地逃脱的么?
他神情木讷,呆滞地眨了下眼,这下如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一股难言的狂喜漫上他的脸、又漫向他的全身,他终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去他的杀人!去他的警察!去他的死了是自找的朋友!
而乱吃眺望着车远去的影子,没忍住嗤笑一声:“哎呀~”
“真以为自己能逃得了杀人的罪过呢。”乱吃随着这一声抬手,绿眸锁定住那辆正飞速远去的车,而后手缓缓收拢——
「异能:马诺拉玛岛奇谈」
“加罪在身,”乱吃声音冷下来,面具下的绿眸却亮得惊人,“……难逃其咎。”
其声落下,冥冥之中的因果却遥遥对他作出回应——
正飞速奔逃的车突然和嗑了药似的,喝醉一般在路上画起了S形。
与此同时,鸣鹤抓紧时间上号,他深吸一口气,羽织上的渡鸦随之如之前拉琴时候一般,诡异地在衣服上挣扎飞动起来。
几乎在月村树驾驶的车发疯般地狠狠撞上路边栏杆的一瞬,周围的一切随着鸣鹤羽织上飞舞的渡鸦一起闪动、斑驳起来——
紧接着一切如潮水般退去,又覆上新的一幕。
……鸣鹤的眼睛眨了眨,手指停留在快要敲到车窗的一瞬,目光缓缓挪了下,与正好好坐在车里的月村树对视。
“怎么了吗?”月村树看见对方突然有些沉默,没忍住怯怯地问了句。
“……不。”鸣鹤笑起来,堪称温和地拍拍车窗,“没什么,你走吧。”
他旋即转了个身,脚步轻巧地离去,手臂还敷衍地挥了挥:“拜拜~”
月村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自顾自踩着油门走了。
“好了,现在就看——”鸣鹤小声地嘀嘀咕咕着、迈着小步摇摇晃晃地离开,“今天的运气够不够好了。”
他走到了商业街,无事发生。
他买了盒巧克力大福,无事发生。
他走到了咖啡店买了杯咖啡,无事发生。
他走到了某栋熟悉的红砖建筑物前——
鸣鹤看着脚下骤然出现的金色圆圈,面具之下的绿眸睁大——
「果然啊。」鸣鹤笑起来,「他确实在等这一刻。」
下一秒,鸣鹤的身影登时消失在原地。
而与此同时——
“嗯?”某个粉毛少年的脚步顿住,盯着某个方向看了一会儿后出声,“有个人原地消失了耶,五条老师。”
“不用管啦,悠仁~”五条悟没什么兴趣地打了个哈欠,像只慵懒的白毛大猫,“顶多就是一些比较奇特的术式效果而已……”
“比起那个,”五条悟把手枕到脑后,“刚刚在商业街另一头看见的术式才更有意思呢。”
“诶?”虎杖悠仁眨眨眼,“是什么?”
“超有意思的——”五条悟突然把脸怼到虎杖悠仁旁边,老神在在地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过现在的你离那种术式还太远了,所以我就先不说了~”
“唉——”虎杖悠仁有点蔫,“挑起人兴趣又不说,好过分噢……”
五条悟得意洋洋地拍拍虎杖悠仁的肩,思维却转了一圈,想起刚刚用六眼捕捉到的奇特能量残留。
铺天盖地、几乎覆盖了那片区域,但直觉一般的,五条悟并没有察觉到如此大范围的残留本应携带的杀意。
……有意思。他悠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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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的,现在写五条老师就想上推特杀个iivv——大悲伤了兄弟们。
真的有人能从目前已知的情报猜到鸣鹤那个「马诺拉玛岛奇谈·罪上欢梦」的效果到底是什么吗hhh,要有人能猜到我直接加更!(猫猫嚣张)
其实一进主线基本这篇文就进入劲爆尾杀了w,因为剧情基本都连在一起……比我想象的要快耶,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概会开下一本,依旧是写个乐子。
一改昨天的想法(你是?),突然觉得下一本好想写一个神经病漫画家穿到柯南世界,然后马甲是酒厂卧底·乱步桑的故事,精神状态美丽到红方创完创黑方的故事,甚至兴致勃勃地写了个简介……如果确定下来了大概会先放个简介吧hhh有兴趣的到时候可以去看看(代号我都想好了,反舌鸟,一款龙舌兰和薄荷酒的调制酒,而且颜色也是和乱步眼睛一样的翠绿!!超合适!!)
这本写完后会有番外的,另外之前有人在评论区提到的白鲸烟花我决定大结局的时候写,没有忘哦!
最后的最后,突然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地写了好久了,一开始会以为我要单机很久来着,结果出乎我意料的好多人看,非常感动,给各位磕个头。
总之就是非常谢谢你们!然后就是今天也是期待评论的一天qwq